这也让霍家不得不去猜测,靳筝现在是不是真的如传言中的那般,对霍家……!
想到那种可能,霍太太本就苍白的脸色,此刻更沉了几分。
霍幸:“是!”
在霍太太面前,她不敢多言,到底是养女!因此霍太太每次说什么,她就听什么。
至于自己心里……!
她从来没有自己的想法。
“听说,今天安排了?”霍幸想到那场车祸,看向霍太太。
霍太太:“在这样的警告下,她也依旧不愿意松口半分,可见是个硬骨头!”
“……”
“所以,你接下来的路,很难!”难,但也一定要成功的走下去,否则!
而今天,只是警告吗?
霍幸心里恨的牙痒痒,为什么就不能直接拿下那个女人?想到这里,霍幸心里就闷气。
霍太太看了看霍幸,说道:“幸儿,我大概没多少时间了,我希望能在活着的时候,看到你嫁给他。”
“母亲,您不要说这样的话!”听到霍太太说这样的话,霍幸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
虽然在霍家,霍太太是她的高压!但她也知道,眼下嫁给靳筝,霍太太会是她很好的助力。
除了霍太太之外,这霍家大概不会有人真心的帮她,如果真的不行!她会成为一枚弃子。
而她绝对不要成为那样的命运。
“您一定要好好的。”
“好好的……”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霍太太苦涩一笑:“或许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吧!”
这话,说的有些无奈,也有些疼痛。
而因为时间不多,因此她更会不惜一切的要将阻拦在霍幸面前的阻碍,全部扫清。
“母亲。”
“好了,下去吧!”霍幸还想说什么,霍太太却已经没了太多精力,直接摆摆手。
而霍幸,想要让霍太太高兴。
这样才能得到更多。
可自从霍太太病重之后,整个人的心情也因此受到了很大的影响,现在的霍太太很没有耐心。
这也让人很是无奈!
……
霍幸下去了。
就剩下霍太太一个人的时候,从枕头下摸出一张很老旧的黑白照,照片就算过去那么多年,还被保存的很好。
上面的画面,依旧清晰,小女孩因为手里的糖果笑的跟太阳一样,霍太太摸着小女孩的小脸,眼眶瞬间就湿润了。
“你,到底在哪里呢?”为什么,就找不到了?
老家,她已经派去无数次人,甚至自己也亲自去过,可从来没有得到她的消息。
她好似自从失去那些亲人之后,就再也没回去过老家……!
这也导致了,她的音讯全无。
开门的声音响起!
看到进来的人,霍太太将照片放进了枕头下,男人来到床边,说道:“又在想了?”
看着她眼底的湿润,试问,这些年除了那个孩子之外,还有什么能让她流泪的?
霍太太低头!
“当年你我深处那样的水深火热中,而在那途中,她……是我们的痛,你难道不想吗?”
不想吗?
霍先生这些年,怎么能不想?
派出去的人,但怎么也都没带回来什么有用的消息。
因此多少人被牵连其中?他们,几乎已经忘记了!
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找到,因此也让他们开始怀疑,那个孩子是不是已经不在人世。
然而这样的话,他们谁也没说出口。
“三日后宴会,你帮幸儿一把!”霍太太转而说道,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霍城:“嗯。”
点了点头!
三日后老太太大寿,靳筝必定到场,而那个时候……!
……
温宁,回来了!
因为景萧然的生日快到了,而她躲了这么长时间,谁也不知道她和三爷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回来的。
而回来的第一时间,温宁就来了恩特斯大宅,当见到温宁的那一刻,苏白心里五味杂陈。
上前,抱住了温宁:“不是跟你说了,不要回来吗?”
虽然是用这样的方式回来的,但是苏白对温宁,到底还是担心的,毕竟姜楚寒是个什么样的人?
苏白这边可是清清楚楚!
温宁:“我想你!”
想她吗?
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苏白的心里,更是感念,想要说什么,然而在此刻什么也说不出来。
其实苏白也知道,就算她什么都不说,温宁也知道她在塞姆如今的处境……!
苏白:“姜楚寒知道你回来的消息,怕是要纠缠你了。”
“总不能因为他,躲一辈子!”
虽然安宁,是真的让人很舒服,可她又不是做错事儿的人,为什么要因此躲藏?
苏白听出了温宁语气中的意思,叹息一声:“你能如此想,当然是最好了。”
温宁:“你母亲……”
说到这里的时候,温宁语气顿下!
母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让苏白如此的放不下,上次在听到苏白说母亲的时候。
明明打算就算有这么一个人,也不会受恩特斯·冥的威胁,为什么没离开?
苏白看了看温宁,说道:“我忘记了很多事。”
温宁:“……”
闻言!
一愣!
“什么意思?”
“我都不知道,我忘记了那么多,那些年……”在说起这些的时候,苏白的语气中全是苦涩和疼痛。
是啊,那么多的记忆,她竟然忘记的干干净净。
而温宁,也听的心惊:“大白,你?”
“我想起来了那么多,却怎么也都想不起她的样子。”苏白双眼发红的看向温宁。
在这瞬间,温宁明白了什么,苏白,之前是忘记了什么,而现在……全数记起?
她,想起来了!
所以,之前那么潇洒,人生几乎对她没有什么束缚,其实就是因为她不记得那些对她有牵绊的东西?
而现在,全数想起来!
想到这些,温宁倒抽了一口凉气,“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此刻,就算苏白不说自己想起来的到底是什么,温宁也能猜到,她想到的是什么。
这段时间恩特斯·冥用谁裹挟了她?而原本打算放下一切离开,最终改变主意的,除了那个人,还有谁?
苏白端起面前的水杯,一口,便下去了半杯:“是个很好很温柔的人呢。”
很好,很温柔。
就算这些年对她有怨念,但在想起那些的时候,苏白也不得不承认,她是个很好的人。
温宁,闻言,心口都是一阵窒息,也是这样的苏白,更让她明白,她不管说什么,也都要找到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