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么一波插曲之后,谢文浩回到了别墅里面,连夜开始思考起来。
不知不觉天都已经亮了,谢文浩从床上站了起来,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
“师傅!”
郭曼霖还是乖巧地奉上了早餐,但是今天还多了一封信封。
上面写着俞维正拜见五个大字,郭曼霖笑着说道:“今天凌晨的时分,有个跑腿的送来了这封信,说是要请你去府上一叙。”
“请我?”谢文浩摸了摸鼻子,古怪地问道:“难道我有这么出名吗?人家都找到我们的新住址来了?”
郭曼霖嘿嘿一笑道:“这不是说明人家还算有点本事么?”
“这点本事算什么。”谢文浩打趣道:“这拜帖先放在那边吧,别大清早的影响我的食欲。”
“师傅你确定不看下?”郭曼霖建议道:“要知道这俞家在东山市,可是赫赫有名的商业家族之一,经商三代,到现任家主俞维正这一代,已经是掌握了东山市三分之一的钢铁产业,还有一半以上的航运,家产用百亿来计算都不为过!”
谢文浩摇了摇头道:“这些大户人家,规矩忒多了,咱们还是少打交道的好,一个云天会馆,一个张梦的张家,这两头足够让我们焦头烂额的了!”
郭曼霖点了点头,侍奉谢文浩吃完了早餐后,谢文浩才将这封算是拜帖的信封给打开了。
里面居然用的是标准的颜体书写的毛笔字,可见写这封信的人是个书法爱好者。
信上的内容一开始也是出乎谢文浩的意料,是对自己的道歉,说是知道了谢文浩昨晚在学校里面和俞屏文之间发生的意外,对此表示歉意云云。
最后说今天请谢文浩去府上一叙,说是有要事相商。
落款是刚劲有力的俞维正三个字。
谢文浩毫不在意地将这封信放到了一旁,说实话他并不愿意掺和这些豪门的事,现在自己还有一堆麻烦事要处理呢。
可过了十来分钟后,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打了过来。
谢文浩一看手机,是周一平。
接通电话,周一平寒暄了几句后,便询问谢文浩是不是接到了俞维正的拜帖。
当谢文浩告诉他自己并不想和俞家有什么瓜葛的时候,周一平却一改自己的口气,讨好似的对谢文浩说道:“谢师傅啊,这俞维正平日在圈子里颇有好评,做人也有君子之风,他既然主动找你,那就是说明定有事有求于你。”
“有求于我我就得去?”谢文浩推脱了一番道:“我说老周,我们武师也是有骨气的,又不是旧社会的打手,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当然二者有别啦。”周一平尴尬地笑了笑,继续劝说道:“只是俞家今天早上,还特别嘱咐我,请求我劝劝你这尊大佛请求你上门叙话呢!”
“哟,能让你周一平开口,说明这俞家不是简单地有两个小钱啊。”
电话那头的周一平听着谢文浩的揶揄,手中把玩着两个玉石的镇纸,额头上竟然冒出了一丝冷汗。
这镇纸是俞家的管家才送过来的,周一平对此是爱不释手,他只好尽力劝说道:“就算你帮我一个忙,给我点面子,就去俞府一趟好了!”
谢文浩见状,也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等到九点钟的功夫,谢文浩开着车去了俞府。
这俞府是东山市人的老派称呼,说是的俞家第一代家主,当年在城北景山盖的一片名为景苑的别墅群。
后来因为一场火灾,景苑烧的只剩下中间几栋房子,其他的业主都搬走了这里,只剩下俞家一家,将剩下的房子整修一遍,连接在了一起。
因为山路崎岖交通不是很方便,因此到了现在,也就成了俞家单独的居住区了。
谢文浩开着车上了景山,一路上经过了三道盘查,最后一段路还是硬要他下车走了过去。
绕过一片瀑布群,这才看到了山谷空地上的大一片灰瓦的建筑物。
在青山映照之下,这俞府显得十分幽静,看来俞家倒是找了一处好住处啊!
来到俞府的正门,一位管家模样的老者早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这老者双手拢在袖口里面,背还是驼背,虽然一副老态龙钟之相,但谢文浩看得出来,这老者双目之中精光乍现,太阳穴也是高高鼓起,怕是对付七八个后生都不在话下。
老者远远地对谢文浩拱了拱手道:“谢师傅,今儿您是贵客,我家老爷已经在正堂等您了!”
谢文浩走上前几步,看着这位管家黑漆漆的指甲,淡然一笑道:“你们俞府的管家,都熟悉鹰爪功的套路,难不成要给我谢某人一个下马威不是?”
“瞧您这话说的,您是贵客,我们哪敢啊。”管家言语之间,居然流露出一丝森然的意思,他伸出一只手道:“谢师傅,请把!”
当谢文浩走进正门的时候,吱哑一声响,沉重的大门骤然关了上去。
一位身形高大的男子从门后的阴影里面走了出来,他面容和俞屏文有几分相似,但四肢修长,眉毛上更是有一处刀疤,看上去是个练家子。
他一见到谢文浩,立刻拱了拱手道:“谢师傅,可算将您给请上门来了,见我爹之前,我倒是有点事想和你掰扯一下。”
谢文浩挥了挥衣服上的尘土,然后指了下身后的老管家道:“你不会是想靠着这位老管家,就能对付得了我?”
俞屏武冷着脸拍了拍手,从门廊里面又冒出了五六个武师模样的人物,这些人手上都清一色拿着武器。
有六点半棍,也有八斩刀,还有子午鸳鸯钺。
这些人应该都是来自五湖四海,都是俞家雇佣过来看家护院的武师。
“你在学校里面,对我小弟动过手是吧?”俞屏武双手捏成拳头,骨节啪啪作响,眼中冒出了仇恨的目光,“若不是你动手,我小弟也不会躺在病床上了!”
“等下,你话说明白!”谢文浩定睛喝道:“我是和俞屏文动手过,但他昨晚我走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为何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