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宝安就像一个听不懂话的人偶一般,只会机械地重复着方才的动作和话语。
“宝安,你听着。”应悠之耐心地与宝安解释道,“现在皇上出了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回到宫里势必有很多眼线,相国府相对安全些。”
“不行。”宝安还是摇头,说着就要去碰安歆溶。
应悠之连忙护住安歆溶后退了几步。
这时安歆溶张了张嘴,说道:“好热!热!”
几人同时愣住,这并不是安歆溶平时的声线,变得软绵无力,还带着些许的魅惑。
应悠之抓紧安歆溶的衣襟,不让她继续扒拉,还把自己身上的外袍一脱,严严实实地裹住了安歆溶。
安歆溶奋力地挣扎,可怎样也挣脱不开。
但应悠之知道,这种状况只能顶多再坚持一会,他也没有那么多的力气可以这样紧紧框住安歆溶。
“宝安,你让开。”应悠之这次真的急了,他不愿让别人触碰安歆溶,无论男女。
“……”宝安犹豫了,他还是以安歆溶的安危为第一位,现在这种情况,他也看懂了七七八八,只是……
应悠之哪管得了那么多,不等宝安反应过来,已经绕开他往自己的车舆飞奔而去。
宝安想去追,却被春熙拦下:“我们去相国府接皇上即可,安心吧,应大人是不会伤害皇上的。”
应悠之这边,应悠之登上车舆后就对亚初喊道:“亚初,以最快速度赶回相国府。”
“是。”亚初驱车驾马,以最快的速度往相国府的方向去。
上了车的安歆溶,直接从应悠之的臂弯后溜出,全身燥热不已,扯向自己的衣袍。
“皇上!快到了,你再坚持一下。”应悠之也不知安歆溶到底吃的是什么药,怎么会药性会如此强烈,安歆溶完全失去了理智,只是依靠身体的本能在行动。
“我热!”安歆溶剧烈地扭动起来,嘴里不断发出娇嗔。
“不行!”应悠之扯紧安歆溶胸襟前的衣服。
安歆溶突然低下头,娇嫩的红唇高高嘟起:“可是我真的很热!”语气中带着些许撒娇的意味。
“这……”应悠之一下子从脸红到了耳根,他哪里经受得住这个啊!
应悠之这片刻的呆愣,就让安歆溶找到了空子,成功掰开了应悠之的手,一下子扯开了自己的衣襟,她还不满意,硬是去扯自己的中衣……
应悠之想要去护住,却直接将安歆溶胸前的风光一览无余。
安歆溶胸前的白色裹胸就这样大落落地暴露在空气中。
应悠之双眸紧盯着,这是……何物?他的内心受到了强烈的冲击与震撼。他的大脑也飞快地思考和分析。
安歆溶的“魔爪”又伸向了自己的裹胸,想要也扯下来。
这次应悠之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安歆溶得逞了,看见这个物事,他心中已经了然了。
他不能算是一个正人君子,但他绝对不会趁人之危,他喜欢安歆溶,就要堂堂正正。
不过应悠之心下不免欣喜,如果安歆溶不是男子,那他与她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安歆溶这次无论怎么撒娇都无果,她只能紧紧抱住应悠之的手臂,全身扭来扭去。
这一路上,应悠之实在太过煎熬,但也不完全是坏事!
应悠之更多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这实在是意外之喜,他有想过这个可能性,但实在太过大胆,他很快否定了这个设想。
带安歆溶回到相国府,应悠之所有的事情都不假手于人,幸而安歆溶虽然中的药性烈了点,但喝下清毒剂就已经冷静下来了,深深地睡过去了。
应悠之独坐在安歆溶身边照顾她,看着她轻轻颤动的睫毛,不知不觉手就覆上了她的脸颊,又轻点过鼻尖,最后用指尖描摹她的烈焰红唇。
安歆溶无疑是美丽的,她那过分精致的脸,应悠之相处这么多年竟然一次也从来没有怀疑过?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应悠之确定他从小相识的那个安青云一定是男子,可现在却变成了女子?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安青云就不再是安青云了。
“难道……你不是安青云?”应悠之对着沉睡的安歆溶自言自语道,“那你又是谁?安灵芸?”
“那真正的安青云又在哪里?”应悠之满腹疑惑。
他能够想到的只有一个可能性,就是原本真正的安青云已经驾崩,安灵芸假死代替安青云。
因为皇上的转变的确是因为万安公主的薨亡才开始的。
可……安灵芸可是堂堂长公主,她就心甘情愿被束缚在安青云的身份下?这被发现可是死罪,传闻中安灵芸也不是一个胆大之人啊?
不如说眼前这位女子和应悠之所知的安青云和安灵芸都不一样,她就像是披着一副和他们相同皮囊的另外一个人。
难道……其实真正的安灵芸也薨亡了,只是碰巧找到了和安灵芸长相一模一样的人,就让她来替代?
应悠之摇摇头,这个猜测又怎么可能?先不说普通人听到以后能否接受,就是这么长的时间也定是坚持不住的。随便找一个人替代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的,而且安歆溶的心理素质过硬,有时候就连应悠之都佩服不已,一般女子哪有她这样的胆量。
安歆溶虽然惯常装傻充愣,但行事可比安青云要大胆许多。
“是一直培养的?”应悠之又这样说道,问题是这个计划能够有多少的实行价值可想而知,几乎为零。
先不说能不能找到长相一模一样的人,再者是以前安青云可不是竞争皇位的人选啊,所以他也没有被当做君王培养,才会一登基就任人“欺负”,因为他没有作为君王的能力与胆魄。
应悠之揉了揉眉头,这个问题先放一边,以后有的是机会问,现在独自猜测又有什么用呢?
只是,安歆溶就一直这样苦苦坚持,这件事又有多少人知道呢?
应悠之忽然想起上一次柳珍珠将安歆溶罚跪,就是说柳珍珠定是知道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