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是,所以赶紧把爸爸松开,再不松我就...
我不会松的。黎宇宸直接一个翻身,将林深压在了身下,两只大手有力的抓住了林深纤细的手腕,将它们拉过头顶,两条长腿架在林深的两腿中间,一条还压住了他屈起来准备踹他的那条腿的膝盖。
一副霸王硬上弓的架势。
而事实上他也确实是这个架势:我早就和你说过,你喜欢谁爱谁,看上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在我的怀里,如果我想要没有人能逃得了!
林深:......
这古早味十足的台词,林深梦回小学翻过两页的霸道总裁爱上我。
真是抓马,但是drama归抓马,遇见这种人,尤其还是真的被霸道的压在身下,亲身体验的那一刻,想到的绝对不是这是什么台词,这是什么剧情,又有多么的尴尬,也没有那个时间用脚指头抠出一座三室一厅。
身体下意识的反应绝对压得过所有的一切。
黎宇宸压着林深,视线像是利刃一样一寸一寸的划过林深的面容,盯着他如明月一般透亮的黑眸中映衬的自己:呵,眼睛好了啊,现在应该能看清了吧?那就好好看清楚压在你身上的到底是谁!
怎么,是不是还想给我录音啊,你是不是以为你把我说的话放给蓝桉听,我就会担心,我就生气,我就会再也不靠近你,放过你了?还是说,你想要威胁我,把我的录音扭送记者?让八卦杂志登满我的八卦消息?好让我身败名裂?
老幺,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在乎?我从小到大经历过的一切,比这些残酷多了。既然你这么想录音,想把我拿捏在手中,我就给你这个机会,我接下来说得话,你听清楚了!
黎宇宸钳着林深的手腕,当着林深的面点开了录音的按钮,亲自将自己接下来准备说得话一句一句的录在了腕表里。
宛如黑豹一般晶亮慑人的眼眸在林深的身上横扫,不顾林深几次快要挣脱的挣扎,也不顾自己身上挨了林深多少下拳头,多少次膝盖,一次次的将欲逃跑的林深拽回来,压在身下,压在自己的怀中。
被林深的拳头打得嘴角渗出了鲜血,顺着他混血深邃的下颚轮廓滴了下来,浓烈的鲜血染着腥味滴在了林深的额头。
黎宇宸笑得那般渗人,舌尖舔舐过自己嘴角的鲜血,身体下行,盯着林深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我睡过的男男女女数都数不清,是他们缠着我,要我睡他们的,是他们自愿的,是他们活该的。
我没有喜欢过人,也不会喜欢上任何人,我确实对蓝桉感兴趣,但也只是对他那张脸、他的身体感兴趣,我今天对他感兴趣,明天就可以对你感兴趣。
我不谈感情,也不会在一个人身上投入过多精力,更不会对任何人负责。
得不到,我会想办法得到,吃不到,我强上也要吃到!
林深:!
你可以将我这些话放给任何一个人听,卖给记者、放给粉丝,推上热搜都随便你,我皱一下眉头算我输。
老幺何必如此呢,原本,我只是对你稍稍感兴趣那么一点点,你要是顺着我,或许我就只是三分钟热度,尝一尝就忘了。可你偏偏要这样,还和我说你有喜欢的人,设计我,给我录音,逼我这样对你。
我现在告诉你我是什么人啦,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么?你看我多诚实!你放心,你尽情威胁我,我不会在乎更不会害怕,我睡过那么多的男男女女,什么类型的没见过,难缠到要报复我的多了去了,可我现在不还是好端端的压在你身上么?
老幺,听点话,我会对你好!
这样你也可以少吃些苦头,你想要钱我可以给你,你想要名利我也可以给你。不要喜欢允诺程了,他有什么好的,试过我之后,你就会知道,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甚至能给你更多!
黎宇宸瞩目着身下的少年,欣赏着林深受宠若惊,宛如惊弓之鸟的表情,以及他的挣扎与无助,还有眼眸中那种厌恶到极致的怒火,一阵阵的发怔。
原来从林深的眼眸看见自己的影子是这种感觉。
好不一样的感觉。
其实说完这些话,正常情况下他就该有所行动了,可是黎宇宸没有。
他没有扯林深的衣服,没有抚摸他的肌肤,甚至他都不在阻止林深嫌恶的挣扎,一味地挨着林深的拳头、辱骂,没有还手,没有还嘴,只是对视着林深愤怒的眼眸,被打出了血也毫不在乎,仿佛只是调味剂一般不足为虑。
直到他看见了林深嘴角一道漠然的笑意。
就像一柄利刃一瞬刺穿了他的心。
他像是大梦初醒,才意识到自己应该做些什么,用一只手控制住了林深的手腕,另一只手的指尖缓缓下降,像是要触摸林深颧骨上的血红泪痣。
而变数也就在这顷刻间发生,雾霾之中有一道闪电划过天际,震耳欲聋的惊雷从天而降...
作者有话要说: 允诺程:敢欺负我老婆,天打五雷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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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为你启唇
刚才发生了什么?
程迷下意识的抓住了萧斌的胳膊, 双手并用,表情惊恐,望着不远处的天际惶恐不已, 如果他的耳朵没有出现问题,他刚才好像听到了雷声。
而那声音离的他们是那么的近, 近到就好像降临在他们的身边一样,那一瞬间, 人们都是恍惚的, 大地仿佛都在跟着颤动。
周遭的大雾还没有消散, 雷声又紧随而至,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一贯胆小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事情的程迷这回算是彻底见识了大自然的恐怖,平时娇生惯养的身体哆嗦的那叫一个明显, 委屈的哭的那叫一个惨烈。
可爱的一张小脸皱在了一起,小奶狗似得大眼睛不停的眨着, 唇瓣颤抖,肩膀翕动, 哭得我见犹怜,捕获了周遭小姑娘、老阿姨、大哥哥、大叔们的一致芳心、同情心、同理心、甚至还有爱崽之心。
顿时便开始哄他,就跟哄小孩似得。
安慰不断中, 只有还被程迷牢牢抓住的萧斌蹙了蹙眉头。
眺望着刚才惊雷出现的方向,无声的担忧汇集在他英俊的眉宇之间,转而又看向了刚才聚集在一起的cocktail们。
段邵弘适时地耸了耸肩,听上去像是在问询,却有点像是在幸灾乐祸:哎呦,刚才那道惊雷好恐怖啊,也不是知道是不是神不喜欢看林深跳舞,所以降雷了呢。
蒋文轩笑道:小弘, 别瞎说,林深刚才跳得挺好的,都说丽江的天气如同小孩儿的脸色说变就变,这谁能想到啊。就是挺可惜的,没看完你们组合的表演。
傻白甜程迷还以为cocktail们在夸他们,点了点头,然后收获了萧斌一道恨铁不成钢的白眼,阿米哭的更委屈了。
蒋文轩:别哭啦,阿米,你们组合里的林深、黎宇宸、还有蓝桉刚才起雾的时候就走散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雷击的地方,可千万别被雷劈了啊,这么大的雷,不死也是伤啊,怪让人担心的。
啊啊啊啊呜呜呜呜呜程迷哭的更伤心了,周遭的工作人员哄都哄不好了。
萧斌的眉头则更加的深沉,随即便打算拿起一把伞,朝着大雾里跑去,结果刚走了一步,手腕就被人抓住了,那人像个拖油瓶似得顺势往地上一坐,用自己的整个体重拦住了萧斌的步伐,像个拖把似得被往前拖了整整一米。
程迷哭着抱住了萧斌的大腿,弱小无助又可怜:斌哥啊,你不能把我一个人丢下,我会被cocktail们生吃活剥了的啊,深深啊,你在哪里啊,你快回来啊,你要为我作主啊,呜呜呜
萧斌:........
cocktail:....
*
林深醒来的时候,感觉四肢都麻了,就像是小时候睡觉的时候没有摆好姿势,不是左腿压住了右腿,就是左胳膊压住了右胳膊,又或者是窝了心窝,导致浑身上下酥麻的很。
又或者是因为低血糖,有血管硬化的基础,导致血液流动缓慢,会出现缺血缺氧的症状,从而身上出现酥麻感。
原主以前太瘦了,一开始林深刚穿过来的那段时间,身体总是会不舒服,莫名出现的无力感,或者出现恶心想吐的感觉,一般这种时候林深都会去找允老师。
低血糖么,当然要补糖啦,多来点糖分补充一□□力,而又有什么比见到老婆更快的补糖方式呢?
允诺程就是他的医疗包、血包、糖果包...和老婆说上两句话,一切都好了!
林深抬了抬手,让身体逐渐回血,适应身体上的酥麻。
这才猛然想起来刚才发生的一切。
他好像、刚才、被雷、劈了?!!
一个人能被雷击中的概率是1/13000,很幸运,林深就是这其中之一。
林深躺在地上,温热的大地以及周遭烧焦了一般刺鼻的气味证明着刚才惊雷降世并不是他的幻觉,等到身体的意识逐渐恢复,他才浑浑噩噩的坐了起来。
摊开双手,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身体,确定所有的器官都在、肢体完好后,稍稍感到有些奇怪。
正常人被雷劈了以后应该不是这样的!
首先第一个症状就是头发会全部竖起来,甚至连寒毛都会竖起来,这种竖起来是肉眼可见的。
第二根据被雷击中的面积不同,皮肤表面会被灼伤,这种烧伤可大可小,有得严重的可能直接就烧没了,有得不严重身体上也会留下疤痕,像是世界树的枝丫一样的疤痕。
有得人还会瘫痪,由于身上的水汽蒸发,衣服可能都会因为蒸发的强度而直接飞出去....
而无论严重与否,都不应该像林深现在这样除了身体有一些酥麻以外,衣服完好无损,浑身上下无有伤口,寒毛头发保持原样,没有一点点跟触电了似得的那种感觉。
除了有一样不太寻常。
林深垂头看了一眼自己脖颈上的蛇形项链,它很烫,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的烫,或许是因为被雷击中,从而与项链产生了共鸣?
林深有些摸不着头脑,一片大雾之中,神志模糊,在自己被雷击与没有被雷击之间徘徊不定。
直到他扭头看见了匍匐在地,躺在他身边的黎宇宸。
他刚才设想的一切症状都应验在了黎宇宸的身上!
以渣渣攻为圆心,地皮都被焚烧成了黑礁色,与周遭微微长着杂草的草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身上那件高端定制的t恤,现在已经被劈的破破烂烂,不亚于上街乞讨的要饭乞丐,暴露在外的肌肤上血红一片,也不知道是被灼伤了,还是没有被灼烧,没有大片的伤口,只是隐隐发着红。
头朝下的倒在烧焦的土地上,而且还是脸朝下,就像是被什么人按住了脑袋狠狠砸在了地里一样。
说实话,有点爽,也有点惨。
在黎宇宸把林深禁锢在怀里的时候,林深就想这么做了,薅住他的头发将他面朝下的按在地上,再重重的踹他几脚,打他几拳。
让他好好知道一下什么叫做父爱如山!
林深就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渣是什么好的代名词么?他是如何把渣这个字,堂而皇之的挂在嘴边的?还说得那么义正言辞、淋漓尽致。
他可真是坦诚啊,坦诚的明明白白、彻彻底底,既然如此,林深怎么能不成全他呢。
他刚才所说的话,他全部如黎宇宸所愿的录音了,能不能扳倒他不知道,毕竟是书中的男主攻嘛,牛逼是一定牛逼一些的。
但是恶心他,林深还是可以做到的。
对付恶心之人,当然要用更恶心的方式啦,打黄扫黑之林深,专治各种不服。
林深再也没有看黎宇宸第二眼,扶着烫手的地面往起站,身上软的不行,想必应该是雷击中黎宇宸的时候,也击中了自己,只不过黎宇宸受了重伤,而他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没有多大的事儿,除了浑身酥软以外,没有任何异常。
少年脚下踉跄,要不然还会踹匍匐昏迷的黎宇宸几脚,眼神模糊、重心不稳,可是还没忘了一件重要的事,他还没有找到允诺程。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定要找到允老师,就跟个执迷于糖果的小孩似得。
即使周遭莫名起了一片大雾,还有惊雷闪过,林深也知道允老师不会害怕,不会受伤,一道雷不可能劈到三个人,也不可能劈到两个方向。
甚至连被雷劈中这事都挺玄幻的,这种概率真的跟买彩票中奖一样难得,而被雷击中还能全身而退,更是神乎其神。
自己都已经是这副模样了,找到允诺程又能怎么样呢,到时候再给允老师造成负担多不好。可是他就是执着,哪怕有一万分之一允老师会落单、会害怕的可能,他也想到那人的身边去。
守着那个人。
林深站直了身体,却又在转身的一刻,身体一歪,随即又再次朝着地面倒去。这一回,他仍然没有摔向地面,身体在倾斜的一刻,就感觉有人猛然环住了他的腰,将他摇摇欲坠的身体揽在了怀中。
即将坠地的身体被拉着一斜,紧接着他就坐在了一个温热的躯体上,有暖意从身下传来,染着那森林一般静谧的芬芳涌向了林深的鼻端。
少年人为了稳住身形,下意识的环住了那人的脖颈,口中还不忘喃喃的喊着那个男人的名字。
诺程...诺程....
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怀抱住林深的允诺程紧了紧正搂着少年细腰的手,似乎为了让他坐的稳一些,轻轻的往起颠.了他一下。
消瘦的躯体被颠着往起一颤,又稳稳的落在了轮椅之上。
隔着厚重的毛毯,意识不太清明的林深感到身下的触感有些奇怪,难耐的动了动,直到找到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蛇形项链跟着晃动,一颠一颠的在林深纤细白嫩的脖颈上辗.转烫过,在他白嫩的肌肤上留下了点点红痕,像是中间那条银色的小蛇张开了小口,蛇信子吐出,滑过林深的皮肤,又在下一刻咬上了少年的喉结,新造成的红痕和昨夜残留的吻痕,晕染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