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亮起,是红色的,不是屋内的光,好像是灯笼的光亮。
紧接着,我和我师父都瞧见,从石头屋门中,一个人影走出。说是走出,但是那人影移动的速度却很快,仿佛飘出来的一样。
“师父,有人出来了!”我提醒了一句。
我师父回声道:“看到了,想必应该是那个叫闫丽的女人。可能她这么晚出门,是去寻找她师父阿娜。毕竟白天我们到那边闹了一场。”
说道这里,我师父张楚快声道:“走吧,我们跟上去,要是找到了那个苗女阿娜,你直接出手,将其灭杀。这大晚上的神不知鬼不觉,也避免被人发觉。”
我点头说好,就要去叫醒玉泉。
我师父则拉住我,说:“不用叫他了,他的道行不高,也根本不是那个阿娜的对手,我们两个去就好,让他继续睡吧。”
瞥了眼,还在打鼾、流口水的玉泉,我还真是有些羡慕。
很快,我和我师父张楚就离开了木屋这边,向着光亮处赶去。
这个时候,那提着灯笼的身影已经距离石头屋很远了。
不过,我和我师父张楚的速度也不慢,很快,我们就赶了上去,跟在了那人的后面。
这个时候,我也已经是瞧清楚了,那个提着灯笼的人,正是那个叫闫丽的女人。
闫丽离开石头房后,就一直沿着寨子里面的小道向着寨子东面方向走去。刚开始的一段路,她走得很快,但是,片刻后,她的速度却骤然间慢了下来。
我要往前走,我师父却拽住了我。
我们闪身躲到了一面墙的后面,他小声对我说:“天一,小心点,那个闫丽可能是有所察觉,不然她不可能慢下脚步。”
“嗯!”
我答应了一声,同时小心翼翼地把脑袋凑到墙跟前,向着远处瞧去。
那个闫丽虽然腿脚慢了下来,但是一步三回头,还真是有所警惕。
我们没有轻举妄动,就这样拉开了距离。
很快,闫丽就消失在了我们的前面,这个时候,我和我师父才动身继续跟踪。
在我和我师父的想法中,那个闫丽应该是要离开“天齐”苗寨,到外面去寻她师父阿娜。
但是,让我们没想到的是,等到我们再次追赶上那个女人的时候,那个闫丽却在一户木屋前,停了下来。
她鬼鬼祟祟地向着四外观察,十分警觉。
随后,她就慢慢地叩响了一个屋子的房门。
“咚咚咚!”
很沉闷的响声,不容易被听见。
但是不过几秒钟,那扇门居然“滋啦”一声被打开了,然后,那个闫丽就被一个男人连搂带抱地拽进了屋去。
什么情况?闫丽居然没有离开“天齐”苗寨!不是去寻她师父阿娜嘛?
我和我师父都很是不解。
我师父小声说:“走吧,我们过去看看。”
随即,我们两个就走了过去。而刚刚来到那个木屋跟前,我就听见了从里面传来的唧唧歪歪的声音,是男女亲热时候的声音。
一瞬间,我好像明白了什么。
肖南说苗女阿娜的女徒弟闫丽有些放荡,在“天齐”苗寨喜欢勾1引男人。也就是说,现在的这个闫丽,正在与寨子里面的某个男人私通。
我心说,这个闫丽还真是骚蹄子一个。
木屋单独坐落在这边,东面这边有扇窗户。
我师父抬手指了指,示意我们去到窗户跟前。
我跟着他,移步,走了过去。
窗户关着,拉着一只碎花窗帘,里面的声音更加地激烈了。
我师父趴在窗户缝隙前,偷偷地往里面观瞧。
瞧过后,他压低声音对我说:“这个闫丽,不是什么好鸟,她在害人。”
我很惊奇,也趴在窗户缝隙向里面观望。
木屋里面有张竹床,上面铺着厚厚的被子,两具白花花的身体纠缠在一起,女人发出娇柔的声音,男人很有卖力,气喘吁吁。
而在我瞧见那男人后背的时候,我注意到,一只青色的蛊虫,正是那只疳蛊,正趴在男人的身上,紧紧地吸附在上面。
疳蛊青色的身体一动不动,但是它没有吸收男子身上的血液,却是在吸收男子身上的阳气。
不时间,那只疳蛊身体的颜色还会发生变化,刚开始是青色的,而后就变成了黑色,紧接着变成了紫色。如此的循环往复。
可是那男子毫无所觉,就好像是没有痛感一样。
“师父,那男人不会被疳蛊吸死吧?”我问道。
我师父沉沉地说了一句:“就算是被吸死,也是那男人活该,居然敢和蛊女乱搞关系,简直是不知死活。”
不过,我心里面还是有些可怜那个男人。
对于漂亮的女人,没有多少男人能够抵挡住诱惑。要是这个女人在风骚一点,再放浪一点,就更容易吸引男人了。
我想了想,说:“不行,师父,我们不能见死不救。那个男人被疳蛊这么吸食下去的话,阳气减少,就算是暂时不死,也肯定会恶病缠身的。”
我师父倒是不以为意,轻声说:“这种人死有余辜。”
而就在我们趴在窗前观望的时候,正门方向那边却是忽然间传来“砰砰!”的敲击声。
紧接着,一个女人粗鲁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怒锵锵地喊着:“黄大勇,你给我开门,快点开门。我知道,有女人在屋里,你们给我出来。再不出来,我就踹门了。”
屋里面,男人和闫丽正值最激烈的时候,被女人这么嗷唠一嗓子,两个人都被惊吓到了。那个男人翻身就从闫丽的身上爬起。
闫丽不经意地一抬手,就把男人后背上面的疳蛊收进了手中。
叫黄大勇的男人有些慌了,嘀咕道:“怎么办?怎么办?小丽,我婆娘回来了,她就在外面,好像已经知道我们的事了。”
闫丽倒是一脸的淡然,伸手推了推男子的胸口,淡漠地说道:“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既然被发现了,那就面对现实呗。也都怪那个婆娘,弄得老娘的兴致都没了。”
黄大勇一脸的焦急,汗珠不断地从额头上滚落:“可是,小丽,你不知道,我婆娘对我很严厉的,她已经知道了我和你在鬼混,肯定是不会放过我的。”
外面的女人还在喊叫着,声音越发激烈。
我凑到木屋旁边,发现,正门前,那个拍门喊叫的女人手里面居然抓着一把刀子。
那刀子很锋利,在月光下,明晃晃的,刀刃锃亮。
闫丽缩了缩脖子,说道:“你婆娘再凶,那也是你婆娘,我和你不过是玩玩而已,既然玩完了,那我就先离开了。”
说着,穿好衣服的闫丽,就要离开这里。
很是紧张的黄大勇却一把拽住了闫丽的手臂,小声说:“你不能从门口离开,我婆娘在那里,你得从窗户离开。不然,我婆娘发现你,是不会放过你的。”
听黄大勇说,让闫丽从窗户离开,返回窗前的我还有些紧张。
要是闫丽从这边出来的话,肯定会发现我和我师父在跟踪她。
不过那个闫丽却冷冷地对黄大勇说:“你他妈的根本不是个男人,我和你在一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算是撞见你婆娘,那又怎么样。我还就不信了,她敢动我闫丽,要知道我师父可是阿娜。她要是伤了我一根寒毛,我师父肯定会弄死她。”
说这话的时候,闫丽的声音冷冰冰的,不带一丝感情。
黄大勇愣住了,肩膀颤抖不已,他的脸上充斥着不知所措的表情。
而闫丽则快步去到了木屋的门口,紧接着,闫丽直接就打开了门栓。
门栓移开,外面的女人,往里面一冲,一个惯性,直接就趴在了地上。
瞧着地上趴着的女人,闫丽冷沉沉地笑着,对那女人说道:“没想到你回来了,既然如此,那我就离开了。不过,你丈夫的身体还真是不错,我很喜欢。”
那女人瞧见闫丽的时候,眼中带着怒火。
在瞧见她自己丈夫黄大勇的时候,女人满是委屈,泪水忍不住流了出来。
黄大勇的嘴里面还在嘀咕着:“不不不,妮秀,不是你想得那样,我和她没有关系的,真的......”
都被人捉奸在屋了,这个黄大勇还在狡辩,还真不是个男人。
女人身体颤抖着,喊道:“黄大勇,你不得好死。我给你生了孩子,照顾你阿妈,你却背着我跟这个女人鬼混,你该被千刀万剐!......”
黄大勇低着头,不知所措,久不做声。
站在门口的闫丽,戏虐地瞧着女人,嘲讽道:“黄脸婆,你看看你的样子,一点姿色都没有,难怪你留不住你老公。我告诉你啊,你老公和我在一起,很强的,弄得我也很舒服,以后啊,他人就是我的了。”
说道这里,闫丽分明是故意气那个女人。她转身走到黄大勇的旁边,抬起嘴巴就在黄大勇的脸上亲了一口。
黄大勇仅仅穿着一只麻质的裤头,木愣愣地站在那里,就好像是个傻子。
女人被闫丽嘲讽,丈夫也不替她说话,最后的尊严被闫丽践踏得丝毫不剩。
闫丽嘲讽完哭泣中的女人,转身就向着木门外走去。
没想到,在她快要走出木门的时候,女人却是猛地伸出,拽住了闫丽的大腿。
女人哭腔腔地喊道:“不,你不能走。你害了我们全家,我要让警察抓你。你是恶毒的女人,你该被判死刑......”
闫丽厌恶地瞪着女人,抬腿对着女人的胸口就是狠狠地一脚。
闫丽穿着高跟鞋,跟鞋狠狠地踢在了女人的胸口。
“咔”的一声,是助骨断裂的声音。
“啊!”
女人痛叫了一声,但是她为了捍卫自己的尊严,一下子又扑了上去,双手死死地抱住了闫丽的大腿。
“不,我不让你离开,你不能走......”
而闫丽已经被女人的行为激怒,一抬手,那只青色的疳蛊,就向着女人飞去。
我心道不好,赶忙冲到木屋门前,喝道:“闫丽,住手!”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