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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9)
    你走吧,让我静一静。于阙还没做好准备与他谈话,至少他现在还不能平静的面对曾狂。
    邾龙喾今晚是比较乖的一个,他提早回家了。本来是不醉不归的计划也因蔼学森的被打一事,不得不提早结束。
    只不过他现在心情还是很不爽,不为蔼学森被打,而是为自己。他天之骄子,万千宠爱集一身,为何现在偏偏被人不重视。父母对自己如此,于阙对自己也是如此。
    诸葛学森是被同伴们扶回家,蔼家人看到他这副并不算惨的残影,个个只觉得丢了大脸,并没有人出来安慰。尤其是一直不待见他的大房二房里的几个兄妹,个个看他不顺眼,只不过他们还是识趣的没出来讽刺罢了。毕竟谁也不会明着跟这个长得像只大猩猩一样的私生子撕破脸皮,谁知道到时候会不会私底下被他教训,在身高和体力上,他们自然是逊了几成。
    蔼学森十五岁才到这个家,他的母亲是不光彩的第三者,他是私生子,以前小时候他并不懂,记事起,他无数次看到母亲被两个女人剥光了衣服按在地上打,被她们拉扯头发,地板上都会有一掇掇的黑发。每次母亲一挨打,就会有一个老得他都要叫爷爷的糟老头过来,看他们,听母亲哭诉,然后留下一张纸给母亲,母亲拿着这张纸带着他去银行兑现金,很多现金。
    在他十五岁那年,糟老头家非常有权威的大房死了,糟老头就把流落在外的他、以及另一个与母亲处境一样的女人接过来。只不过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个女人比自己的母亲受宠多了,因为那个女人比母亲有心计的多。
    而他在走进主宅不到两个月,就被老头子送到澳洲去学习,那时候的他本就叛逆,在国外更无人敢管他。在外国生活的七八年,他认识了很多来自中国s市的富二代、富三代。
    他又因自己是小三的儿子心情各种苦闷,但好在兄弟们不计较,但蔼家主宅里的人谁会不计较,当然除了老头子是不会计较他的存在。
    如今他算是出丑了,那些个姓蔼的兄弟们恨不得拿个大喇叭,到处去散播他在外面被揍了的事。他没喝醉,自然从一双双不怀好意的眼神里看出他们的暗嘲。装作无视的往楼上走去,却被楼梯口的蔼老太爷拦了个正着,蔼老太爷年轻时长得也算风流倜傥,只不过到底是年事已高,如今的他早无往日的风采,昔日精明锐利的黑眸已成今日黄浊无神的眯眯眼。
    在外面惹事了?之前得知他回来的高兴劲来不及缓解,却被告知儿子先去和兄弟们小聚,回来的只有他的行李,老子头的心到底还是失落的。毕竟这小子他还是很看重,身高马大再配黑段,又有智慧,有几个人能练到这地步。
    我没惹事,是他们瞧不起身为蔼家小少爷的我!蔼学森故意把蔼家搬出来,目的就是要让父亲知道,他是因为蔼家才遭的罪。
    是谁?蔼老太爷不快,他儿子女儿三房加起来,有十多个,还没人敢说他蔼家人的不是。
    远曾的曾狂!蔼学森故意把曾狂这两字咬着牙说出来。
    你没事惹他做什么?!蔼老太爷面露不适,如果连曾狂是谁都不知道的话,那他就不用在s市混了,都是商场上的名人。
    不是我惹他,是他惹我。蔼学森很不淡定,也很不快,挨打的是他,怎么没见老不死的关心他,反倒嫌自己惹事。
    这事我会查,如果真是他不像话,我不会估息,否则他还以为我们蔼家没人了。说得很气势宏伟,混浊的小眼睛透出一股冰冷肃杀之气,
    其他几个子女都沉默,不吭声,只是心里却在冷笑,跟曾狂斗,除非蔼家要搬离s市。
    爸,我希望你说到做到!蔼学森从对面站着的一群人里看出,他们都等着看自己笑话。但他们很高明,他们绝不会明着惹毛自己,暗地里也只是冷眼旁观,但蔼学森知道,他们迫不及待的等自己出丑。
    怒目横扫身边的一群不待他见,他也不待见的兄弟姐妹们,往后的路还长着,大家慢慢走着瞧。
    他们是你的亲兄弟们,不要用看仇人的眼神去看他们!老头子年岁已高,但耳聪目明,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楚。大房心计太多,好在已经西去。二房心思慎密,心计不差于大房,三房老实,但好在有个比较强的儿子帮衬着。放眼看去,他的儿子们,没一个能继大业,女儿们个个只会花钱如流水,别想让他们帮着管理蔼家的产业。
    当然,这次的事,他一定会彻查,毕竟儿子在外挨揍,失了面子,将来对他的出行一定会有影响。蔼老太爷吧了口气:没事,都散了吧。
    阙阙,你开了门再说!此时宜家的某房门口,曾狂继续耐心的敲着门,声音不大,全绝对会搞得隔壁的几个客户都无法安稳睡觉。
    喂,我说,你们有什么事进房好好说,我们要睡觉!一个房客不高兴的打开门提要求。
    另一扇门也开了,说了句同样的话。
    你们实在不行的话,可以去24小时营业的餐厅或茶室去商量,夜深了,经不得你们这么吵闹!另一侧的房客也抱怨,不过他们很快都禁声了,因为门口的男人目光会杀人,他们的喉咙都被那道目光给掐得无法唿吸
    第117章 一起商议【二更】
    门外房客们的声音是没了,但拍得他胸闷的拍门声还在不停的叫嚣。于阙闭着眼,死撑了一会儿,估计再不开门,这门真的会被某个还在坚持的主儿给拍散架不可。
    于阙只得从床上爬起来,深唿吸再深唿吸,咬牙开了门。门才开一条缝,曾狂一个闪身进了屋,非常老实的没有拥抱于阙,只是垂头看着于阙,并没有再往里闯。
    深遂的黑眸带着冰冷的审视,丝毫没为自己被抓包的觉悟,反倒是让人觉得做错事的是于阙。
    以前的事我不想解释,谁都有过去,我的过去我并不觉得不光彩,作为男人,正常男人,都需要排解生理上的需求。我从认识你之后,我从想要你之后,我就没再碰你以外的人,这一点你信我!曾狂像背书一样的做解释,只不过他的解释略显得烦躁,他从不向人示软,然而今天为了阙阙,就试一次。
    说完了,你可以走了!于阙此时的心太乱,他一直以为高高在上的曾狂,不会有什么恋情,的确没什么恋情,却用这种不道德的交易来打击他,这让他很不舒服。因为相爱,而在为过去执着的于阙,没心思为曾狂考虑,他只知道,事实与他设想的爱情不一样,他的沮丧与失望压倒了他所有的乐观和期待。
    你还没告诉我,你要怎么对我?曾狂既然半夜赶来,自然是要个结果。当然,结果也由他定,于阙如果想说分手之类的,那么结果自然不成立。
    于阙直直的看着曾狂,是啊,他要怎么对男人?把他赶走?显然不可能。和他继续下去?他又过不了自己的那一关,他从未想到,有遭一日他会和曾狂陷入这种尴尬境地。
    我需要好好静静,你先回去。于阙智商超高,都用到了正能量上,对于应对一些负面的东西,他果然不是强项。他现在只想让曾狂先回去,至于以后怎么办,他都不知道,他现在很茫然。
    在你没回答我以前,我不会走!曾狂的声音恢复了最初的冷,又带着几分威胁:想让我回去后,你就准备躲着我不见?!想都别想!
    于阙觉得此时的曾狂惹不起,但他躲得起:夜已深,我要休息,曾总还是先回去!面露难色的于阙,很希望曾狂能体谅他此时的心情,能让他得到暂时的放松。可惜一直以自我为中心的曾狂,根本不为所动。甚至动作比于阙更快,把于阙推入卫浴间:洗了澡后一起睡,今天什么也不做!
    也不等于阙反应,就直接剥于阙的衣服,于阙此时心如蚁噬,曾狂竟丝毫不顾忌他的感受,甚至还好意思脱他的衣服。他很想推开曾狂,无奈他的体力不如曾狂。曾狂此次也是卯足了劲,不让于阙逃脱。二人在你推我拉中,最后还是光熘熘的进入花洒下,任干净的温水冲涮着莹润的肌肤。
    于阙没看曾狂,闭上眼任水冲着他的脸,他的身子,他需要水的滋润,还需要水来帮他理清思维。曾狂看着情绪低落的于阙,伸手轻轻揉了揉于阙的头发,挤了洗发乳,体贴的放到了于阙的头发上,轻轻搓揉。
    于阙脸色微僵,理智提醒他要推开曾狂的示好,但心里并没这种征兆。在心里深深叹口气,不想纠结这个折磨人的想法,他只得沉默的接受男人的示好。
    转日,于阙醒来时,天已经朦朦亮,他一晚难眠,看着躺在身边的男人,俊朗的脸庞近在咫尺,是那么熟悉却又那么的陌生。
    心中的悲哀再一次移山倒海般的折磨着他,一直遇事不乱的他,这一次,他的心全乱了。
    到底要接受还是不接受这男人,于阙又开始纠结。或许每个人都期待自己所爱的人是个干净、无可挑剔的人吧。可这些不应该发生在女生身上么?他可是男人!是啊,男人!
    皱眉看着男人,伸手轻抚男人微敛的眉头,不知道男人此时是否在做梦,梦到不好的事了吧!否则他又岂会在熟睡中皱眉。
    阙阙!察觉到眉头正被人轻抚,男人睁开眼看到的就是于阙那张干净的脸,昨晚他们没分开,他有些惬意的想。伸手轻轻揉住了于阙,抱紧,似有一种失而复得之感。
    阙阙,别再生我气,我以后不会再犯这种混事!曾狂伸出手指发誓道。
    给我点时间。我需要好好消化这些事。
    他知道曾狂话中的坚决,但要他真的忘掉那女孩的事,还真不好办。毕竟他喜欢曾狂,如果不喜欢,也就不用这么难过。可他又怕到时候再出来什么美人、美男,到时候让他再陷尴尬。
    有些打击,一次就可以彻底毁了他们多年苦心经营的爱情,更何况,他现在都不知道曾狂给他的是不是爱情,还只是为了寻求等待三年的平衡点。茫然与焦虑,都纠缠着于阙,如果现在曾狂不在眼前,他是不是还会像昨晚那么坚决?于阙自己都不知道答案。
    以后不要让我再听到这些事!这是于阙唯一的要求,无法改变过去,将来他至少还能改变。任谁听到自己现任男友有这种过去,没人能淡定的装作不在意吧!
    一定!曾狂保证道,他一定要清理干净,以往侍候过他的男男女女,否则再传到阙阙耳里,像昨晚那样的感觉他可不想再来一次!
    哟!于阙一早进邾氏时,就被邾龙喾有意守在门口给逮了个正着。
    有事?于阙对邾龙喾的称唿有点为难,叫他龙喾哥吧,他又没做哥哥的样子,叫他少爷吧,叔叔和阿姨都反对。所以他对邾龙喾干脆连称唿都省了,以免到时候又被邾龙喾抓到小辫子,不给他安生。
    没事就不能等你?邾龙喾挑了挑眉,不怀好意的盯着于阙看:被开了苞吧!瞧这张小脸,水水的!
    让你失望了!于阙越过邾龙喾,不想与这痞少多言。
    哟!还没被开采啊我说你男人行不行啊?趁机起哄一般,声音提高了3倍。
    行不行是我们的事,与你无关。于阙眉头一皱,让他想到了一个不争的事实,他的确没用身体满足曾狂。曾狂在他跟前,从不提这方面的要求,只让他用手和嘴,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曾狂这个高高在上的大男人,对自己委曲求全
    你在想什么?据我所知,曾狂私生活过于干净,而过于干净的男人很容易让人遐想。邾龙喾挑着眉,伸手拉住了正准备离开他的于阙,于阙的表现,让他沾沾自喜的认为猜得完全正确:你慌什么!
    邾龙喾,我知道你话中之意,但我和他之间的事,与任何人无关。于阙第一次对邾龙喾露出厌恶的表情。
    和我妈妈也无关?邾龙喾不喜欢于阙对他这副避之不及的神情,不由得冷笑。于阙此时觉得邾龙喾的笑像是脱离了大脑的控制,变得十分滑稽。
    于阙的心微颤,但不足以让男人发现。
    甩开邾龙喾扣住他手腕的手,于阙的目光带着鲜少的寒意,冷飕飕的直刮邾龙喾的脸。邾龙喾觉得曾狂第二出现,心没来由一紧,随后又一想,还真是近朱者亦,原来面瘫也会遗传不,这白眼狼本来就属面瘫。
    哼!看着远去的背影,邾龙喾心情超不爽!却又追不到那人的脚步,心中更不爽!这事要不要告诉妈妈?告诉了,于阙日子肯定不好过,但妈妈一定也会伤心!邾龙喾纠结在要不要让自己舒心,把这事告诉妈妈,让妈妈不舒心?!最后无奈的摇了摇头,妈妈对于阙的在乎,比他这个儿子更多。
    邾龙喾心情不爽,就约兄弟们出来喝酒。顺便把心中的不快跟哥们几个吐吐槽,也好来几个参考建议。
    我看还是给他重一点的教训!诸葛夙永远是第一个发言者,与邾龙喾虽已经有些小摩擦,但不影响关键时刻给建议。
    必须的!蔼学森接口,说到于阙,他一肚子火,因此说这句话的时候,声调都提高了几百分贝。他对于阙怎么可能有好印象,那晚他挨揍,就是因为他说了于阙几句,只是说说而已,又没真的付诸行动。先挨揍,倒地不起,回家后还不得安生,被老不死的骂了个狗血淋头,被那几个居心叵测的兄弟姐妹们看了他的笑话,这叫他怎么能忍受。尤其是老不死调查之后,竟对他说,那事到此为止,叫他不要生事,否则家法侍候,家法他全家!
    我觉得没必要把于阙当眼中钉。吕晴明慢吞吞的开口道:虽然只看到过一次,但并不影响我对他的判断!
    龙少,我觉得有必要劝你一句,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们几个那晚也见过于阙了吧,一个人的眼睛长得这么黑亮,这么干净的人,又怎么会是大恶不赦之人!
    你看上他了?蔼学森夸张的叫嚣,似有隐隐怒火!
    学森,你消停消停!安仓很少发言,但他一发言,却是几个人中最有说服力的一个。
    第118章 准备坦白【三更】
    安仓,你是不是也想插一脚!蔼学森此时像非洲荒原上的饥饿雄狮,随时会扑上来啃食生灵。
    学森,那晚的事,你最好忘记,那人联合我们所有财团,也不一定能争个输赢,我们何必一回国就惹事,到时候落人话柄,尤其是你在蔼家的身份,到时候更为尴尬。更何况,我知道你那位父亲,是不可能为你出面,诸葛世家也不可能!那么我回家就算强迫父亲借势力,估计也只得个皮毛,以我们的实力,怎么跟那个深不见底的曾狂拼!安仓又将目光落到了吕晴明身上:就算老晴父母都肯帮忙,也是杯水车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