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于阙怀疑的目光下,大大方方的把戒指戴到了于阙的中指上,道:你看,刚刚好!原来他的小指跟阙阙的中指一般粗。
于阙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更何况曾狂的动作没有一丝的轻浮,反倒更像是兄长。只不过他为何又开始紧张,男人明明什么也没做,只是好心送认亲信物给他。
那个,我没东西可送给哥哥!于阙现在只想快点离开,总觉得不对劲,这戒指他很想不要,如果不怕得罪男人的话。但又实在察觉不出男人对自己有什么企图,最好是自己多心。
呵呵,有什么就送什么!说得很随意,好像根本不在意于阙的礼物,他的确不在乎于阙有没有送礼物给他。只不过,他看着于阙红润的唇,他倒有点想要于阙那红润的唇印在自己脸上,不知道那触感会如何。不过他很快抹去了这想法,把于阙当弟弟,毕竟他是救命恩人的儿子。如果当真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思,再考虑其他的身份。
我送的东西,不会像哥哥的戒指那么贵,你要有心理准备。于阙想了想,觉得还是说清楚,省得这生意人到时候后悔他送的东西不够档次。
兄弟之间还有什么贵重不贵重!有情谊就ok!唇角似乎带着笑,于阙总觉得今天他的眼睛一定出了问题,否则怎么会老看到男人在笑。
我可以回去了?东西都收下了,赶紧撤。于阙取下了胳膊上的镯子,放到桌上,他有些明白了,为何他发现不对劲,曾狂看他的眼神跟以前不一样,以前很深遂却并没发光,今天他的眼睛在发光。
发现不对劲的源头,于阙有点心虚的往门口挪动。曾狂自然发现了于阙此时的窘迫,只是带着难得一见的笑:好了,不逗你了,我开车送你回去。
不用了,让司机送我,你喝过酒。于阙知道喝酒不驾车,驾车不喝酒的原则问题。
曾狂收起了脸上的笑,他有点后悔之前用餐时喝酒,否则他现在就能送于阙回家。
于阙回去了,曾狂却在房里看他的镯子,想不到让他厌恶万分的镯子,竟能替他做回好事。
于阙回到家,邾杰敖与祁阳都未睡,坐在客厅里等他,显然是想问他跟曾狂出去后的事。于阙把自己去了曾狂的家道了出来,还把手上的戒指给他们看了。二人仔细打量戒指,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后,于阙才把自己在曾狂家里,拒绝了一个臂镯的事说了出来。
邾家虽然不缺钱,但邾杰敖还是有点不高兴,当然,与钱无关。如果今天跟曾狂回去的是龙喾,相信他一定会选择那臂镯。果然这孩子心性太平,不够凶。
你怎么看?老邾!祁阳一回房,就问邾杰敖。
有什么怎么看的,既然已经成定局了,我们也只得静观其变。邾杰敖叹息一声,看着祁阳,隐忍。祁阳看出邾杰敖的怀疑,当下也不紧张,只是平淡的带着一贯的温柔:你有什么想说的,就直说,咱们都已经是老夫老妻了。
你好像很支持小阙认曾狂做哥哥!
当然,难道你不想?!祁阳不解的看着邾杰敖: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来得强!更何况,小阙与曾狂认了亲,以后得好处的,你不觉得是咱们龙喾得!毕竟曾狂是做生意的,生意上单子多放点水进来,还不是邾氏拿大头。你又何必分得这么细,对么?祁阳把手搭到了邾杰敖的胸前,开始替邾杰敖解外套扣子:倒是你,如果今天我不说开口应承下来,你是不是打算拒绝?
第21章 青涩【一更】
那倒也不是,我的确欠缺考虑了,我只想把龙喾介绍给曾狂,谁知道
指尖微顿,抿唇一笑:反正左右勉强不得,也许龙喾将来的福气比于阙会更好。更何况你刚才若说不同意,反倒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远曾公司的老总又岂是我们能得罪。再说了,只要小阙一天是咱们邾家的孩子,他一定会听邾家安排,说白了,他一定会支持龙喾。你也不要再杞人忧天,自寻烦恼。
想是这么想,但真正做起来,很困难。毕竟那孩子只是你捡来的,更何况你捡来的孩子
用一颗平常心去看孩子们,不管是龙喾还是小阙,虽然他们都不是我生,但我却一直都视如已出。祁阳带着特有的温柔,让邾杰敖心中一暖,之前查到的,都与祁阳的心性一样,有些事,真的还是不说穿来得好。伸手握住了那只纤巧的小手,抓到唇边,亲吻
曾狂最近每天回家很准时,饭后就回房,宵夜什么的都成了过眼去烟。霍叔有时候总觉得少爷是不是身体出问题了,否则怎么连那山庄都不去,这不科学。曾狂才29岁,怎么说生理方面有需要,以前一周不也去那里一到两次,现在已经有一月了,都没去。莫非不好,少爷难道阳萎!霍叔被自己的想法差点吓傻了!不行,得问问医生。
趁曾狂回房,霍叔拨通了医生电话:阿鑫,你最近有没有给少爷检查身体?
没有,少爷怎么了?身子不舒服?阿鑫急了,少爷很久没联系他。
噢,倒也不是,你什么时候空的话,就来别墅,替少爷做个常规检查。反正少爷每天都回来,不用特别通知少爷了。
霍叔,要给我做什么检查?电话才放下,曾狂有些冷然的声音沉淀在空气里,霍叔身子一僵,平时不是进房就不出来的么,今天是怎么了。转身看少爷,更是吓了一大跳,少爷还是穿着上班时的衣服,头发有点乱,一定是揉过了。少爷有心事,难道是压力太大,神经错乱?
少爷,刚才和阿鑫聊起,他说很久没为你检查身体,所以我让他明晚来一次,替你做次检查。少爷的身体定期检查糟糕,这要求还是主母提的。
我才29,不会有问题。曾狂看着霍叔:霍叔,如果你不是曾经照顾我爸爸,我不会留你。以后不要管我的事,我做什么,我清楚。
是,少爷!霍叔垂眸回答,又小心打量曾狂,发现对方并没动怒,这才又讪讪开口:明天阿鑫来
只此一次!说罢拿了水杯上楼,留下一身冷汗的霍叔。其实他还有个更糟的消息没报告给少爷,看来只能等明天了,走一步算一步。
阙阙,在家?曾狂回房,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打电话给于阙,尽管于阙跟他话不多,他也知道,于阙是戴了有色眼镜看他。曾狂最近迷上了视频,可调近调远的高清晰视频,各种清晰度,所有镜头在房间里无死角,包括卫浴间。
嗯。刚到家,但他觉得没必要说,他觉得有一点挺可疑的,那就是他每一次刚进房脱衣服之际,曾狂的电话就会到。不会早,也不会晚。因为要讲电话,害他脱衣服的速度明显降低。
跟我说会儿话,哥这两天特无聊,明天跟哥一起吃个饭,位置我定了。曾狂不会承认,他在约会,他从不需要做这些。他现在只是通知他的弟弟,表达哥哥对弟弟的关心。
好!于阙面色一僵,但还是答应了,这算什么?都订好位置了,他能说不么?!
邾氏和远曾公司接下来会有个合作企划,到时候由邾氏派人到远曾,我已经提议让你到远曾,办公室已经安排好,到时候我来接你。对弟弟绝对要爱护,当然也要提高他的业务水平,毕竟现在的阙阙太青涩太嫩!
题外话发现pk值米到2000,今天不用加更,原来大家都不喜欢窝加更!
第22章 计较【二更】
你跟叔叔说了?工作上的事,只要对邾氏有利,对于他来说,都可以尝试,更何况,曾狂的确有做大哥的样子,没像一开始那样莫名其妙。
嗯,邾总说先不要告诉你,等过段时间再告诉你。曾狂心里冷笑,邾杰敖心里的小算盘他又怎会不知,是想让他的宝贝儿子到远曾,替代掉阙阙。于阙不是他亲生,他在暗查祁阳,恐怕对于阙的小算计除了他之外,任何人都不知道,包括祁阳。今天这个电话,就是特意提醒于阙,不要掏心掏肺的一心为邾氏,他也该有自己的打算。
不要告诉邾总,你知道这事,我会安排。曾狂看着视频里少年正在费力脱裤子,嘴角的笑意更温暖了。紧绷绷的黑色小内裤,贴在那**的屁屁上,要多勾人就多勾人,真想去摸上一把,不对这是他弟弟,决定了要当弟弟来疼,他在想什么!于阙是救命恩人的儿子,他应该捧手心里好好呵护,怎么能有这么邪恶的想法。
为刚才肮脏的想法,曾狂觉得他亵渎了镜头下那个干净得一尘不染的少年。切断视频,他装视频的目的,是保护于阙,而不是看着他的身体yy。
我知道了,谢谢哥哥。于阙对曾狂哥哥的称唿,已经习惯到自然,他对曾狂先前的紧张与抵触,早已消失。
哥哥,电话先挂了,我去洗澡。跟蔡子越在外跑一天,身上都臭死了,他需要洗澡。
好。虽然有点不舍,他还多想听听阙阙的声音,不过他能想到少年肯定在闻身上的味道,又一次笑了,挂断了电话。
次日下午,曾狂接到一个令他厌恶万分的电话,电话是远在墨西哥的母亲,她很少会打电话来,如果不是他忙于案头上的工作,没看显示,否则他一定会直接挂断。然而母亲令他厌恶之外,更带来了个令他心烦的消息他那个同母异父的妹妹,拖着宝贵的千金病体来中国看他!
沉默的听完电话,没有任何的回应,挂断电话之后,便跟霍叔确认,结果令他更窝火。他在中国的家,除了于阙之外,他不喜欢任何人进入。然而,霍叔竟已放那丫头进门,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对霍叔,他不想发怒,毕竟在中国,霍叔算是他承认的长辈。但他不接受墨西哥任何与那女人有关的人,哪怕那丫头一直叫他哥哥。
心情不爽到极点的曾狂,面上依然不露山水,继续指挥公司的运作,让桑扩安排位置,他今晚要和弟弟一起用餐,不为那丫头的出现而分心。至于那丫头的事,回去后就解决。
他准时出现在邾氏楼下,与于阙约好的时间还差五分钟,他以往从不会早到,当然也不会晚到。但今天,他有点小紧张,怕自己来得晚了没接到于阙,又怕于阙看自己没到,先回家。虽然他不担心于阙的身手,也确定邾杰敖不知道于阙所剩不多的秘密。
于阙出来了,穿着普通的工作服,却很合身,显得他的身材更挺拔,唯一可惜的是不够强壮,或许跟他年龄有关。曾狂心里感叹,他希望于阙快快长大,变成一个真正的男人,到时候,他们兄弟二人联手,把远曾公司发展到世界塔顶位置。
哥,你来啦!于阙提早下楼,他怕曾狂来得早,而他又对时间非常敏感,不喜欢等人,也不喜欢别人等他。看到曾狂的车子,拉开后座车,坐了进去。
坐前面来!咱们好好说说话!这要求绝对不过份,曾狂想。
嗯,好!于阙下了车,坐入了副驾驶座,系好安全带,等待曾狂开口。
今天没在外面跑?
嗯,接下来一周不出意外,都不会出去。蔡经理已经安排其他人接替我,可能我会再换部门。在拓展部快一个月,按时间算,应该差不多了。
于阙转头看曾狂:我以后会在邾氏所有部门都转个遍,然后就是做叔叔的助手。
哼!恐怕是为那个扶不上墙的阿斗儿子,做那种人的助手,真令人倒胃口。将来有个什么问题,就拿你去背黑锅。反正你也会背得心甘情愿,可惜,在他知道了于阙的真实身份后,邾杰敖的如意算盘算是彻底的落空,他以后会时刻盯紧邾杰敖,不让他有机会害阙阙。
按自己想的去做,哥哥会一直支持你!曾狂说的是实话,当然,如果要于阙为邾氏做不愿做的事,他会坚决反对。
在他们谈话间,到了目的地。这地方比较偏僻,是私人会所,从门口看进去,里面的装修非常的优雅,于阙跟蔡子越也到过一些会所,那些装修并不算奢华的会所,消费倒不低。看这个会所的装修,外面的气场,这里的消费一定属昂贵形。
车僮来了,礼貌的请曾狂下了车,曾狂习惯的走到另一边,把于阙牵出来。这是作为哥哥照顾弟弟的习惯性动作,他喜欢照顾于阙,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习惯。
来,我特意点了小菜心,上次看你就吃这道菜,我就知道,阙阙喜欢菜心。说话间,于阙的菜碟里已经布了好些菜心,绿油油的煞是开胃。
我不挑食,除了特别油腻的我吃不了。于阙说的是老实话,可能对油腻的东西天生排斥。
知道。曾狂答了一声,又将绿色蔬菜往于阙的碗里堆,于阙很想说够多了,他又不是猪,哪吃得了这么多。
这个是蕃茄炒蛋,别小看这蕃茄,一会儿带你去看看。曾狂说得很亲和,完美哥哥形象。
蕃茄我知道。在国外我就自己种了一些蔬果,就是想省点生活费。
你那是种在盆子里的蕃茄,我这是整整一大片菜园子里,露天种植!曾狂心中得意,脸色平静。
你怎么知道?他的确是种在盆子里,不过他又没说过,曾狂怎么会知道。
猜的,你在学校里,哪有可能去农场!我还知道你打了很多份工,为挣钱,过得很辛苦,以后那种日子不会再来,以后有我在。
也对。有些怀疑,但到底是他多心了,于阙有点自责,为何要这么多心,莫非是自己从小没有父母的关系。埋头专心吃饭,不,应该是吃菜。
饭后,曾狂唤来领班,由领班带路,在会所里拐了几个弯,便到了一处灯火幽暗的外面。这里的灯光不怎么亮,于阙睁大了眼睛看着黑漆漆的前方。几棵高大的树,黑暗中,婉如巨人一般,在风中微微摇曳。
突然,黑夜变成了白昼,于阙这才看清,脚下竟是一大片长满青红不一的果实,仿佛置身于蕃茄园地。于阙有些艳羡的看着那些果实,这里的果实比他当初的盆裁果实大得多了去,他很想摘一颗尝尝。
曾狂看出了于阙那惊喜的眼神,心中微动,摘下一枚红透了的果实,用手擦了擦:尝尝看,这是从没打过药水的绿色食物。
于阙接过蕃茄,咬了一大口,酸中带着一丝甜,味道比他想象得还要好,鲜鲜嫩嫩。刚才已经吃饱了肚子,现在仿佛又饿了,忍不住又多咬了几口。发现曾狂正注视着他,吃到一半的蕃茄,握在手里再也不愿咬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