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曹瑜不可思议的看着宋卓，她知道宋卓在谭韶川的跟前是一等一的红人，她签的那份合约其实是经过宋卓之手而谭韶川根本就没过问过。
    可即便如此，宋卓也不能直接撵她滚吧！
    “我让你滚出去！”宋卓看都不看曹瑜，又平淡的说了一遍。
    “你凭什么！”曹瑜倒也是个见过世面的，她这句话把宋卓问的，一时之间宋卓倒是有些张口结舌了：“……”
    “这里是谭总的办公室，谭总都没赶我滚呢，你一个秘书你越界了吧，宋卓！”曹瑜的话语很有气势。
    寸步不让。
    宋卓气急了看着谭韶川。
    谭韶川不动声色，看着曹瑜的眼神深邃到让曹瑜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小宋你先出去。”谭韶川的语气丝毫没有发脾气的征兆。
    这让曹瑜心中一喜。
    “好的谭总。”
    宋卓出去了，谭韶川的办公室内只剩下谭韶川和曹瑜两个人。
    谭韶川深邃平静的肃眸看着曹瑜。
    看的曹瑜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噤。
    她想起那个小保姆蓝忆荞，以及谭韶川家里的另一个女佣，她们都是直呼他的名字的。
    “韶川……”曹瑜的笑容很妩媚，很挑逗，很会来事儿。
    这是谭韶川第一次看到曹瑜笑。
    “韶川，人家以前不知道你喜欢爱撒娇的女人，是我不好，你别怪我以前太轴了，其实有个电视拍摄的不错，叫做撒娇女人最好命，果然是撒娇女人最好命。”曹瑜的语调软的都跟一滩水似的。
    她自己觉得是一滩水儿。
    听在谭韶川的耳朵里，却像一汪泔水油。
    谭韶川平生最烦女人撒娇，最烦女人跟他说话的时候带小女人相。
    “谁告诉你我喜欢撒娇的女人？”他身边的人都知道他不喜欢撒娇，宋卓，小阎，林韬，包括荞荞都知道。
    “小保姆……不是，没，没谁。”曹瑜终究没刹住嘴，将小保姆三个字说出来了。
    谭韶川心中骤然一笑。
    小保姆。
    小悍匪！
    谭韶川定睛细细的看了曹瑜有一会儿，曹瑜的心中更加升腾着希望。
    但，谭韶川也只是看了她一会儿，他若无其事的伸手从桌子上拿起香烟包，从里面抽出一根，在桌子上磕一磕，然后打火机点燃，抽上。
    他坐这个动作的时候，曹瑜也没闲着，而是扭着屁股来到了他跟前，搔首弄姿看着他。
    谭韶川吐了一口浓浓的烟雾，语调像是跟一个在再正常不过的人聊天似的：“曾经被多少个男人用过？”
    “什么？”曹瑜简直不可思议。
    “我问你，你曾经服务过多少个男人！”
    曹瑜：“……”泪眼顿时模糊了视线。
    “你什么意思？”
    “听不懂汉语？”谭韶川看都不看她，只慢条斯理的抽烟，然后吐着烟雾。
    “听得懂！”
    “那我再问你一边，你曾经服务过几个男人？还是几十个？或者更多？”
    “没有！没有！一个都没有！”曹瑜泪流满面，也顾不得撒娇了。
    她真心没想到，极具绅士气质的谭韶川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我只要你一个答案就行了。”谭韶川将烟蒂掐灭，抽出金笔在纸张上写着什么。
    “我曹瑜一向洁身自好，从没有被任何男人沾染过，我是混娱乐圈不错，可我在娱乐圈一直都是一股清流，就因为我不愿意像那些制片商低头，不愿意陪他们，所以我一直都不火，一直都没有资源，一直都只是个二三流的小演员！”这一刻曹瑜说的委屈极了。
    也是想藉此博得谭韶川的同情，和对她的好感。
    “那你要有个心理准备。”谭韶川对曹瑜倾泻式的向外倒苦水没有一丝的反应，更别提同情之心了。
    他只平淡无波的表情，一冷到底的语气说到：“我告诉你一下，接下来你要面对的情况。”
    “什么情况？”曹瑜仍然一脸的泪痕。
    “我的大妈，也就是你见过的那个喊我川儿的老太太，她有可能绑架你控制你，然后将你撕票，有可能想尽一切办法设计你让你入狱，而且是无期徒刑的那种。
    当然了
    做这些事情之前她还必须得做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让你被十几甚至几十名男人糟蹋。还有更坏的可能。
    所以我让你做个心理准备的意思是，假若你曾经被无数名男人用过，那么接下来你尝受的痛苦可能会少一点，假如正如你自己的说的那般，你没有被任何男人用过，那么要不要你先找些男人实习一下免得你以后痛苦不堪，你自己考量着看着办。”
    其实大妈姚淑佩还不至于坏到这种地步。
    但是这时候谭韶川就是要把大妈描的如此黑。
    “你……你说什么？”曹瑜打着冷颤问道。
    “之前找你演戏的时候，难道宋卓没跟你说？”谭韶川问道。
    “说……说了。”曹瑜结结巴巴的回答：“可是，演戏……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对！”谭韶川冷笑了，继而收起笑容质问她：“已经结束了，你为什么三番五次来找我！”
    曹瑜：“……”
    “本来你没有危险，你可以拿着一个亿从此之后再也不用勉强自己混娱乐圈了，而且，我可以将你送到国外求学，找个男朋友，嫁人，一辈子过安逸幸福的生活。然而你选择了违约。所以，你等于是大大的给我创造了一把机会。”谭韶川说的自然极了。
    语气里，有一种商人赚取利润的轻松感。
    “什么机会？”曹瑜问道。
    “保护我的女人的机会。”谭韶川温宽一笑。
    “如果戴遇城不让你演戏，如果你不几次三番来找我，我大妈还不至于对你的身份深信不疑，而今，就算你现在亲自跑过去跟她说，你不是我谭韶川的女人，你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大妈也断然不会相信你，她只会在想，你现在急于澄清你跟我没关系，恰恰更加确定了她的猜测，她的猜测便是，你，曹瑜！是我谭韶川的女人。”
    “你斗不过你大妈？所以你要用演戏的方式来保护你的女人，而牺牲我？”曹瑜的语气里，有一种委屈。
    “大妈我父亲相伴了四十年的妻子，我从未想过要跟她斗，我只是想要她退位想吞并她姚氏企业，我并没有想要了她的命，更不会为难于她，我还是会给她养老。
    所以，前期，在我她和我一较高下而表面上并未分出胜负的时候，我必须得把我的女人保护起来而抛出你当诱饵，让她以为控制了你，就是抓到了我的把柄就可以威胁我的时候。
    而我，已经掏空了她的老巢。
    当她发现她已经被我掏空一无所有的时候，你猜她会对我的女人做出什么事情？”
    “将我碎尸万段泄愤？找人轮奸我？设计让我去坐牢？”曹瑜重复着谭韶川刚才说过的话。
    忽而间有一种心惊胆战的感觉。
    “你……好狠的心……你就不怕我现在跑出去告诉你大妈，我是你花了一个亿买来演戏给她看的？”
    “去吧。现在就去。”谭韶川平静的说道。
    曹瑜：“……”
    谭韶川将刚刚签字的那张纸拎起来看了一下，对她说道：“我们签的合同是，合同一旦结束，你拿着一个亿远走高飞，你的人身安全我来负责，而如今你严重违反了我们的合同规定，几次三番闯入我的办公室来找我，曹小姐，你的违约金刚好是我付给你的一个亿的费用。也就是说，从今天起，我不会再付给你一分钱的佣金。”
    “而且……我还得面临着你大妈对我的追杀？”曹瑜连连向后退了好几部。
    “没错。”
    “我退出行吗！”
    “当然不行！”谭韶川淡淡而缓和的说道。
    “你好狠！”
    “这是业界一贯对我的评价。”谭韶川将签好字的一张纸递给曹瑜。
    “你看一下，如果觉得有异议，可以找个律师神情起诉我。”
    曹瑜：“……”
    欲哭无泪不足以表达她此时的心情。
    谭韶川拿起电话打给宋卓：“小宋，进来将曹小姐送出去，记得通知财务一声，曹小姐的违约金已经扣完了，我们不用付给她佣金了。”
    宋卓：“……”
    “怎了了？”谭韶川听出了宋卓的一样。
    “谭……老谭总来找您算账来着。”宋卓结结巴巴的说道。
    她的话还没说完，‘砰！’
    谭韶川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
    谭韶川一片平静的看着自己的老子，曹瑜也一脸泪痕的看着谭以曾。
    “你个驴脸婊子！原来你真的在我儿子这里！啊！”谭以曾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曹瑜的跟前，抬起巴掌‘啪’！
    打在了曹瑜脸上。
    老谭总别看脾气暴躁爱发火，一生之中却也从未打过女人。
    原配夫人姚淑佩跟他生活了将近四十五年了，夫妻俩明争暗斗了一辈子，可，谭以曾也从来没有动手打过老妻。
    还有韶川的母亲淑娴。
    那是个柔弱的，善良的，老实到只会围着他转，却从来不知道对他提要求的可怜女人，直到她死去，她都傻到没有对他提要求。那样一个女人，跟了他一辈子，爱了他一辈子，他更是从来也没有舍得打过姚淑娴一巴掌。
    活了将近七十岁的年龄。
    老头儿第一次打女人打的便是驴脸呱嗒曹瑜的脸。
    曹瑜被打的大脑短路，她摸着自己的脸颊简直不敢相信这发生的一切。
    “你……你打我？”
    “你个浪骚婊子！你柿子单挑捡软的捏，你就不看看，还有比荞荞更可怜的孩子么？你让她给你当替身，而你跑到我儿的办公室里来勾引他！”
    “是……是小保姆跟你报的信儿？”这个时候，曹瑜还知道这样问了一句。
    “荞荞要是给我报信我也不至于到现在才来到这这里！我早就在你还没有从剧组出发之前就阻止你来我找我儿子了！”谭以曾愤恨不已的看着曹瑜。
    然后看着谭韶川：“你个混账东西！连个身边的小保姆你都保护不了！这个驴脸浪骚货竟然让荞荞去给她做替身，专门演那些她演不聊了。她不想演的大尺度吃苦镜头！荞荞竟然还一路上都在替这个驴脸浪骚货开脱！”
    “你说什么？”谭韶川还真不知道蓝忆荞去给曹瑜做替身去了，一点都不知道。
    没人告诉他。
    “荞荞穿的跟个乞丐似的，躺在地上被十几个男人打！”
    语毕，谭以曾抓起电话打给前台：“叫两名安保来少总的办公室。”
    “是，老谭总。”前台愣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这边曹瑜也愣了。
    这是要轰她走？
    安保一分多钟便到了，谭以曾指着已经愣成木头人的曹瑜对安保说道：“把她轰出去！”
    “是，谭总！”
    两名安保一边一个架住曹瑜的胳膊便快速有冰冷的带出去了，谭以曾也跟了出去。
    室外，依然还穿着乞丐服的蓝忆荞一脸受惊的表情看着这一切，她被吓得，都不敢敲谭韶川办公室的门了。
    而且，她穿成这样，实在是不好意思进去。
    正踌躇间要不要悄然离开，办公室的门突然开了，骤然间深处一只宽润有力的大手，一把逮住她的腰肢儿用力一勾。
    她便被逮进了办公室内，逮进了男人的怀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