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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话
    我的播音系女友 作者:方世杰

    第21话

    许强说:“你们孤陋寡闻了吧?听说经常有男生抱着玫瑰在她楼下等她,那搞出来的阵丈绝不亚于当初追张了了的那些男生,不过好像到目前为止,什么人都打动不了她的心哎。听说她就一温柔的冷美人,还是江南的。”

    我们都说:“你丫挺的就别废话了,快说,那个nv孩子到底叫什么?”

    许强清清了清嗓子,故意卖个关子,顿了一顿说:“听说她叫苏小小。这个名字很清纯吧?我见过她真人,真人比她名字还纯,笑起来特甜、特柔、特清澈明亮。”

    许强说完这j句话,韦y和韩小斌都“哇”的一副要流口水的样子,他们说还清纯呢,古代有个名j也叫苏小小,知道不?

    说着,韦y卖弄起了他的书袋子,捏兰花指,模仿着古代**的神se,憋着嗓子念道:“妾本钱塘江上住,花落花开,不管流年度……”

    词还没念完,许强就一巴掌朝他飞过去了,说:“韦y,你丫的歇了吧。此苏小小非彼苏小小也!”

    我没作声,因为我知道他们说得苏小小就是我苏伯伯的nv儿。说实在的,我从来没拿小小和张了了比过,她们虽然都具有江南温柔的外表,但x格却是截然不同的。张了了有些“暴力”,而小小绝对是个乖乖的小nv生。

    韦y说:“这么好的一个nv孩子,怎么办?正好今个大家高兴,要不,还是老办法啊!”

    我问什么老办法?

    许强说:“嘿,还能有什么老办法。就是谁输了谁去苏小小宿舍楼下弹吉他啊。陈杰,你丫的少装啊,你当初不就是这么认识张了了的么?”

    韩:“对对对。还是老办法,谁输了谁去苏小小楼下吼她一嗓子,然后再弹弹吉他,唱唱歌,多有情调啊。呵呵,陈杰,你当初去惹张了了,可是被人家泼了一盆洗脚水啊。不知这个叫苏小小的小nv生会用什么招呼大家啊?嘿~~!”

    我有些不安,因为我不想他们去惹小小,所以有些不乐意。

    许强说:“来来来,说g就g。咱们来猜拳,谁输了谁就去惹苏小小那个小nv生。我们做学长的,怎么也得在她们这些小nv生面前露露脸啊?”

    我不想扫大家的兴致,也没告诉他们其实我和苏小小是认识的,所以就装作我和苏小小不认识的样子,然后和大家一起划拳猜拳。但没想到这次结果还是和一年前的那次一样。

    我输了。

    我不得不又抱起了吉他,被j个人推推攘攘的往小小的宿舍楼下走去。

    这次我真的有些难堪。虽然小小的宿舍在东面,而张了了的宿舍在西面,但她们毕竟都是在同一栋宿舍楼。如果张了了看到我这副在另外一个nv孩子楼下弹吉他的嘴脸,不知道她会怎么看我。我承认我有点ai面子,这点像我爸。

    一如当年,我站在张了了宿舍的窗口下一样,我抱着吉他在小小宿舍窗口下站定,周围又是渐次的围满了人。这些人有好多是陌生面孔,但也有好多似曾相识,他们和个室友一样用着各种词调不停的起哄呐喊。

    我实在有些喊不出口,但后来心一横,扯开嗓子喊道:“苏小小,播音主持系的苏小小,我……我好寂寞啊!”我故意没说自己的名字。

    喊了一句,nv生宿舍楼上的好多窗户都打开了,有无数颗漂亮的脑袋探出来看究竟。看到我后就开始和楼下站在我身旁的人群一样,不停的发出欢呼声、尖叫声,还有yiny怪气的恶搞声。

    让我再喊第二句,我还真有点喊不出来。不知道为什么,我已经没有两年前那种故意去招惹nv生的心情了,更何况我和小小的关系又如此之尴尬。

    韦y站在一边怂恿道:“陈杰,你丫的真没种,有种的就告诉人家你的名字啊。”

    我这个人就是经不起别人的挤兑,于是挺了挺xiong,又喊道:“小小,我是陈杰,我真的好寂寞啊!”说我自己的名字时,我故意将声音压低了许多,估计住在楼上的人根本听不清楚我的名字。

    小小宿舍的窗户终于打开了,有人拉开窗帘露出一个头来,是一个特别漂亮的小nv生,应该是小小的室友,她冲我喊道:“楼下的,你听好了。小小一不喜欢别人送花献礼,二不喜欢别人在楼下猫叫狗叫,麻烦你来点有创意的好不好?”

    我知道我除了一副公驴嗓外,再无其它可以卖弄。

    个室友说过,我的公驴嗓子比莎士比亚的戏剧还具有喜剧x。

    唯有拨弄吉他,方可勾起那逝去年华。我左右思忖,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说些什么。说实话,很长时间没和小小见面了,我还真有些想见见她,因为明天我又要走了,去一个我并不知道的地方。

    酝酿了一会儿感情,我突然忆起曾前小小坐在我房间的窗台边唱的那首歌。那是一首明亮而又略带感伤的校园歌谣,后来我在上搜索过,名字叫《冬天的树》,是燕子和呆子合唱的。我不停的拨弄着吉他,左右思忖徘徊,终于忍不住唱了出来:

    你像一阵春风拂过了我的生命,

    却只留下一段回忆给我,

    让我无法寻觅你的影踪。

    你像一朵浮云掠过了我的年轻,

    却只留下一段伤心给我,

    让我无法寻觅你的影踪。

    我在这里等你,等成了一棵冬天的树,

    把对你的思念开成了花朵,静静守侯着你经过,

    我是一棵冬天的树,我在想你,

    我是一棵冬天的树,我在等你,

    我知道这一切都无法有结局,

    我只能够把这一切放在心里,

    ……

    啊 啊 啊

    ……

    时光匆匆过,却带不走我的思念,

    我明白自己并不洒脱,只能眼看着花凋落。

    我是一棵冬天的树,我在想你,

    我是一棵冬天的树,我在等你,

    我知道这一切都无法有结局,

    我只能够把这一切放在心里,

    我是一棵冬天的树,我在想你,

    我是一棵冬天的树,我在等你,

    我知道这一切都无法有结局,

    我只能够把这一切放在心里,

    我是一棵冬天的树,我在想你,

    我是一棵冬天的树,我在等你,

    ……

    啊 啊 啊

    ……

    我在唱这首歌谣的时候,开始还有许多人在起哄,但唱了一小半,大家都安静了下来,好多人都开始一起应和我,大概他们也有人会这首歌。当时冷冷的夕辉斜照过来,掉在我们的眼睛里、衣f上、校园的枯树枝上,我想起了过去校园生活许多美好的事情,许多而又脆弱的年轻,想起和张了了曾经的那段感伤的ai情,想起小小当初站在我面前看我时候明亮的眼睛。不知为什么,我的眼睛s了。当我唱完这首歌时,周围一p安静,好多人的眼睛都噙满了眼泪。

    我想起了曾经的年轻,仿佛现在我已经是一个垂暮的老人,但不知道他们想起了什么。

    “哥,陈杰哥!”小小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窗台边,她用明丽清晰的嗓子冲我喊了一句。

    我没有说话,只是远远的站在楼下,安静的望着她。

    小小又喊道:“哥,你等我,我这就下来。”

    一分钟后,小小从宿舍楼上跑了下来,她穿过人群站在我面前一句话也没有说,只睁着明亮的眼睛抬头看着我。而她的双,就放在身后,像是蝴蝶翩跹扇动的翅膀。

    我知道我闯了祸,因为小小看了一会后,突然扑进我的怀里抱住了我。就在她抱住我的那一刻,周围的人群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我就跟一木头似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才好。而旁边的个室友都瞪大了眼睛盯着我和小小看,我听见韦y在小声嘀咕:“这……这也太邪门了吧?陈杰这丫挺的不是上辈子积了德,就是下辈子要下做牛做马,怎么泡妞一泡一个准啊。”

    但我心情特复杂,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我把吉他扔给韦y,然后在众人羡慕的眼光,拉着小小朝着西门方向走了,一直走下去,j乎是走了整整一个晚上。我们先是边走边说话,然后上了地铁,去了王府井,在王府井步行街的夜se乱逛,一刻也没停下来。我在实习期间闷了一肚子的话,这个晚上全都说了出来,说给在这个世界活着真不容易,还不时故作深沉的给她讲些大道理。小小不停的点头,她j乎没怎么说话,只是安静谍我唠叨。后来她说:“哥,你这么能唠叨,都快变成老太婆了,嘻嘻!”

    夜,一点点的黑下来,直至深黑。当我突然发现应该回去了的时候,最后一班地铁已经离我们远去,公j车也无处可觅。我和小小出门时只是带了点零钱,不能住旅馆,于是就找了一家ktv,在大厅里坐着。开始的时候,我们还聊了会天,但后来小小估计是太困了,就靠着我的肩膀睡着了。

    这家ktv有些复杂,形形sese的什么人都有,有着装l露的小姐,也有面se猥亵的p客。我开始时并没在意,但后来看到有许多过路的男人不怀好意的打量趴在我肩膀上熟睡的小小后,我觉得有一种强烈的不安开始袭来。

    但时至初冬,外面冷的厉害,一时又无处可去。我只能环抱了抱小小,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不知什么时候,小小轻柔的梦呓了一声,她说:“哥,我渴!”说完后,她又将脑袋钻进了我的怀里。我轻轻推开小小,将外衣披在她身上,然后去自动售货买水。回来时,竟然发现一个醉意熏熏的年男人坐在小小的右边,他伸出一只在小小的pg上不停的摸索。小小似乎并不知情,睡梦娇俏的哼了一声,微微害羞的将身子往那男人怀靠。

    眼前这个镜头不知怎么的让我特别的窝火,我扔掉纯净水瓶就朝那个年男人冲了过去,向着他灵光的脑门“哐当”就来了一拳。

    然后我就和那年男人扭成了一团,接下来就听见小小带着梦魇般的声音在我身后惊呼。她眼神朦胧,好像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她说:“哥,你们不要打了!”

    当我和那个年男人被保安分开后,小小扑到我身前,用小捂着我的额头,哭着说:“哥,你流血了。我们去医院吧!”

    我有些不愿意,但小小y是把我拉到了医院。一路上,我给她讲刚才发生的事,她半信半疑谍着,不时冲我扮个鬼脸逗我开心。到了医院,我们身上没有带钱,医生不大愿意给我看病。后来小小打电话给王月,让王月给我们送钱来。小小当时一副急得要哭的样子,也没和王月说明事情的原因,只是说她和我在王府井这边,让她快点过来。当然,顺便带些钱过来,这才是最重要的。

    当时已经是半夜两点多了,王月在电话那边说话声音也挺大的,她非常气愤的吼道:“你们两个孤男寡nv的办事也太c率了吧?连钱都不带就敢出去开房啊。”

    我隐隐约约听清了王月在电话里说的话,当时热血一涌,差点就没昏死过去。不过就算是我昏死了过去,估计医生也不愿意把我送急症室里去,因为我们没带钱啊。这让我想起了钱钟书写过的一句话:医生也是屠夫的一种。

    后来王月打车风风火火的跑过来了,见到我后就特生气,她说:“陈杰,你大半夜的带小小出来混什么劲啊?要是小小出了事,我非宰了你不可。”她才来北京半年,就已经学得一口京p子了,说话举止都特爷们。

    我没敢吱声。小小倒是一旁连连拿出各种眼神s杀王月,温柔的、责怪的、肯求的、怨艾的,什么样的眼神都有。王月经受不住小小的眼神,这才不再说我,径直去缴费了。

    期末将至,我和公司请了假,回来复习备考。有一天,韦y突然告诉我,他说:“陈杰,我估计苏小小是ai上你了。”

    虽然我告诉过室友,我和苏小小其实早就认识了,而且关系还非同一般,她是我一个伯伯的nv儿,之前她都一直叫我哥。但除了韦y外,许强和韩小斌也这么坚持的认为,说小小一定是ai上我了。原因是这段时间,小小经常过来找我,将我的脏衣f拿去洗了又送回来,而且每天都跑到教室去找我,陪我一起听课,帮我做笔记。以前我听课从来都不做笔记的,但现在书上的空白处,小小帮我写满了笔记,还画了许多卡通王子与公主,王子头发长长的,很漂亮,王子是我,但公主却不知道是谁。

    考试前j天,小小也总是挎着提包和我一起去上自习,陪一起去图书馆查找资料,我们j乎是形影不离。个室友都认定小小ai上我了,王月更没有口德,有时候直接就喊我“小小她老公”。我也说不明白我对小小的真实感情,当我寂寞时,我总是会想起张了了,但寂寞过后我却又很喜欢和小小走在一起,喜欢和她走在拥挤的人群,和她一起谈天说地,喜欢和她走在孤寂的夜se里,一起感受冬至的空寒,我觉得和她在一起,心情就会像她的眼睛一样明亮起来。有时候我禁不住想再靠近她一步,但我当靠近她后,又会觉得很奇怪。或许,我更向往孤独吧。

    第一门考试前一天,我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当时站在校园里一棵冬天的树前,树枝枯萎败落,没有落雪,也没有飞鸟经过,我对:“小小,我ai你……但就只是像你的哥哥一样!”

    小小微微愣了一下,定目望着我,眼睛里是奇异浓黑的se彩。她说:“哥,其实……其实,我早就从你的眼睛里读出来了,你对我很好,一直都很好。可是……”说着,她突然顿了一顿,接着说:“哥,我也很ai你……我会像你的mm一样去ai你的。”说完这句话,我看见豆大的泪珠从她的眼睛滚落了出来。

    当时我惊慌失措,傻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去安w她。她忽闪流动的眸子,望了我好一会儿,然后一声不吭的转身走了,一直都没回头看我。

    那以后,我们j乎有两个星期没有见过面,也没有短信和电话往来。我考完最后一门课,突然收到小小发来的短信。她告诉我说哥,有一个男生已经追求她快半年了,那个男生对她一直都很好,但那个时候她心一直装着哥,所以拒绝过那个男生许多次让那个男生也哭过许多次了。昨晚那个男生又在她宿舍楼下站了一夜。她说哥,我这次应该拒绝他吗?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答复她,于是回短信告诉她,说你带过来让哥见一见吧。

    于是当天晚上小小便带那个追她的男生来见我了。

    当时我坐在西门的一家小咖啡馆里,看见小小领着一个高大个子发型张扬的男生朝我走过来。我当时什么话也没有说,立定p刻,嗷的一声扑过去就将那个男生一拳打倒在地。那个男生不是别人,正是张了了的男友杨晨。

    杨晨躺在地上,嘴里鼻子里全是血。

    咖啡馆里好多人都围过来看热闹。

    我还想狠狠的揍杨晨,但小小从后面抱住了我的腰,她哭着求我说:“哥,我求你,你不要打了。”

    杨晨没有站起来,估计是他怕站起来后又会挨揍。他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既不言语也不还,这让我倒是觉得自己理亏。

    周围的人指指点点,有人开始说我的不是。

    我没有理会周围的人,挥着拳头径直问杨晨:“杨晨,张了了呢?你不是和张了了在一起么?你这个大白菜,看我不揍扁你个丫的。”

    小小愣了一下,估计她从我的话语明白了些什么,至少应该知道杨晨和张了了的关系了。她目光冰冷,用一种似乎有些不敢置信的口吻问杨晨:“杨晨,你骗我。你都有nv朋友了,为什么还想和我在一起?”

    杨晨的脸,永远是那么的委屈,他精通各种戏剧表演,生活也是他的舞台。可惜直到今天,我才明白这一点。

    杨晨说他和张了了早已经分了。

    我笑,我大声地笑。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的笑声很恐怖。

    杨晨还说:张了了真正ai的人,其实是你。你信吗?

    我信吗?我只不过是个第者。

    可是第二天,我还是忍不住出现在了张了了的教室里。

    记得那堂课她们在练习上镜,我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张了了站在台上还是看见了我。她对着摄像镜头支支吾吾的念错了好多词句,而我却忍不住大声为她鼓掌,惹来了哄堂大笑。后来我又j次禁不住为她胡乱叫好鼓劲,结果是我被她们系的班长请出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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