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枪易躲,暗恋难防 作者:翘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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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写完。
「98k娇妹」:看看嘛,有点好奇。
「大神」:我才写两句话。
「998k娇妹」:看看嘛看看嘛。
「大神」:……
「大神」:【图片】
梁辰放大图片,一张干净的白纸上只有两句话。
陆景的字迹俊逸豪迈,赏心悦目。
只是内容有点儿一言难尽。
“我喜欢你,像坚持党的方针,百年不移。
我喜欢你,像sinα2+bsp;,始终如一。”
梁辰:“……”
「98k娇妹」:你看的什么书?
「大神」:《gongg宣言》和《高等几何》
「98k娇妹」:……
「大神」:不满意吗?
「98k娇妹」:你还是去写代码吧。
第六十八章
陆景有点儿委屈。
他把家里的书翻了个遍, 不是《算法导论》,就是《数据结构》一类的, 《高等几何》是他能找到的比较浅显的了。
又翻了翻爷爷奶奶的书柜, 满目都是《党章》、《资本论》、《maozedong选集》。
他能怎么办?
思及此,陆景去敲了隔壁的门。
孙彬郁半天才来开门, 探出个脑袋, 问:“干嘛?”
陆景踌躇着,一时说不出口, 孙彬郁看他手里捏着张纸,问:“你拿的什么?”
陆景低头看了一眼, 用力捏了捏。
孙彬郁看出他即将把那张纸往身后藏, 便趁机抢了过来。
“我看看。”
陆景一下子僵住, 咽了咽口水,紧张得等着看孙彬郁的反应。
没想到他只看了一眼,就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你他妈这写的是啥?”
陆景顿受打击, 冷着脸说:“这是情书,看不出来吗?”
“恕我直言, 我还真没看出来。”孙彬郁笑得扶墙,“别告诉我这是你写给橙子的情书。”
陆景抿唇,脸色冷峻。
孙彬郁笑得蹲了下来, 随后一屁股坐地上,“我他妈……哈哈哈真的陆景,不是我说你,也就是梁辰这种脾气好的能忍你。”
“笑够了没?”陆景俯身夺走自己的情书, “我抽风了才会来找你,老光棍。”
“嘿怎么说话的呢?”孙彬郁又把情书抢回来,勾勾手指,“来,哥哥教你。”
陆景挑眉,“就你?”
“不信任我?那你干嘛来找我?”孙彬郁说。
陆景犹豫半刻,还是跟着他走了进去。
孙彬郁到了客厅,从抽屉里掏出一支圆珠笔,用牙齿咬开盖子,吐到一边,对着纸张若有所思地摇头。
两分钟后,他又点上一根烟。
“你别抽烟。”陆景护住自己的纸,“这封信我要送出去的。”
孙彬郁斜眼瞟他,随即灭了烟,然后慢条斯理地调整坐姿,准备下笔。
“等等!”陆景叫住他,“你字那么丑,别乱写,笔给我。”
孙彬郁冷哼一声,把笔扔给他。
“咳咳!”他做作地清嗓子,“我来念,你来写。”
陆景握着笔,等着孙彬郁念。
“自我爱上你,你就与众不同……”
陆景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一脸严肃,便落笔写下这一句。
“让我帮你躺在黄色的花环里面。
是谁,用烟云般的字体,在南方的群星间写下你的名字?”
陆景一边写着,一边说:“可以啊,挺有文采的啊。”
孙彬郁笑笑,继续念道:“现在,就是现在,小心肝儿,你带来了忍冬花儿,甚至连你的酥胸也带着沁人的香味儿。”
陆景:“……?”
“愣着干嘛?”孙彬郁说,“写啊?”
陆景下笔犹豫,“这是不是太酸了点?”
“你懂什么。”孙彬郁敲一下陆景的头,“女人就喜欢酸的,越酸越爱,来,继续。”
“我的话像雨点般地抚摸着你,洒满了你的身躯。很早以前我就爱上了你那闪烁珍珠光泽的玉体,甚至我认为你是宇宙的女主人。”
陆景:“???”
孙彬郁不管陆景质疑的眼神,声情并茂地念出了最后一句:“啊!我要在你身上去做,春天在樱桃树上做的事情。”
陆景:“?????”
“这什么玩意儿?”陆景问。
“聂鲁达的诗都没听说过?”孙彬郁毫不掩饰自己眼里的嫌弃,“所以我早就劝你多看点课外书,增加点人文修养。”
陆景没有下笔,质疑道:“梁辰会意味我这人不正经。”
孙彬郁不明白:“怎么会?”
陆景说:“这不就是开/苞的意思?”
孙彬郁:“???”
“你怎么想的?”
“春天,spring,还有一个意思是裂开。樱桃,cherry,还有一个意思是……处/女/膜……”
孙彬郁:“……?”
许久,他惊叹:“哇,你这个人价值观太有问题了。人家明明是春天让樱桃树盛开,绽放,你他妈……”
陆景不说话,心里默念着:盛开、绽放。
“真的,你这个思想很危险。可以看出你思想层次上跟我的差别了,给一根蜡烛,我想到的是缺一个蛋糕,你却觉得缺一根皮鞭。”
陆景:“……”
不写了不写了。
陆景拿着纸准备走,孙彬郁叫住他,“干嘛?不写了?”
“不写了。”陆景说,“我还是去写代码吧。”
二进制的世界比情书简单多了,真的。
陆景走后,孙彬郁一个人做在沙发上,翻开聂鲁达的诗选。
这是他某一场话剧里用到的台词,他觉得美极了,陆景这人怎么就这么不懂风情。
孙彬郁越想越不服,拿出手机,翘着腿,点上一根烟,慢悠悠地编辑微信信息:
啊!我要在你身上去做,春天在樱桃树上做的事情。
两分钟后,对方回复:
滚。
一个字,简单有力。
孙彬郁想,现代社会的人,真的越来越没有修养了。
*
是夜,城市里忙碌了一整天的人正香甜入睡。
帝都郊区的一栋别墅内,烟雾缭绕,灯光昏暗,音乐催长着室内的奢靡,糜烂的气息疯狂滋长。
大厅里的男男女女喝酒跳舞,陌生的身体互相摩擦,竟也有了情迷意乱的感觉。
二楼的房间里,男人起身,理了理领子,回头对床上的女人说:“我下去了。”
床上的女人低低地嗯了一声,有气无力地说:“我困了,睡一会儿。”
男人漫不经心地扣上袖口,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衣衫一丝不苟,连头发都没有乱一根。
他喜欢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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