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封看见,桌子上一杯水飞了起来,稳稳落到他手里。
他喝了一口后手松开,杯子又飞回原来的位置。
中间过程一滴水也没有洒出来。
接着牙也收了回去,眼底的红色瞬间褪尽。
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好了,不用问了。
楚封又闭上了眼。
洛周周蹑手蹑脚地走到床前,俯下身看了会儿楚封。
楚封鼻息沉沉睡得很香,一缕阳光透过窗帘,在他侧脸投下高挺鼻梁的阴影。
洛周周撅起嘴,小心地想去亲一下,还没凑近,就见楚封的眼倏然睁开,对着他眨了眨。
“啊!”洛周周惊了一跳。
接着就是阵天翻地覆,整个人被放倒在床上,楚封在他的脸上,唇上一顿啃咬。
当他的头埋在洛周周颈间,用牙齿叼起块皮肉细细碾磨时,洛周周哈哈笑了起来。
“笑什么?”楚封喘着气抬头问。
“痒。”洛周周缩着脖子笑,“不要啃我脖子嘛。”
楚封说:“不行,我要喝你的血。”
说完,也伸出舌头在他颈子上舔了一下。
洛周周笑着在床上打滚,楚封追着去啃脖子。
笑闹结束后,洛周周浑身发软地躺在楚封身上,脸色红润,额头还有薄薄的汗。
楚封将他有点汗湿的额发拨开,问道:“你怎么会唱渔民的歌?”
“什么渔民的歌?”洛周周懒洋洋地问。
“就刚才那个,风干的鱼干被猫叼走了,喝光了妈妈酿造的葡萄酒那个。”
“不是妈妈,错了。”
“那就是外婆。”
洛周周纠正道:“是玛丽,不是妈妈也不是外婆。”
他又仰起头看向楚封,问道:“这是渔民的歌吗?”
楚封说:“是啊,贝亚尔铎出去后一直向南,就是一片大海,那里的渔民经常会唱这首歌。我也是以前去过一次,听当地人在唱,你是在哪儿学会的?”
洛周周想了片刻,茫然地说:“我不知道啊,反正一张嘴,这歌就出来了。”
楚封沉默地思考了会儿,说:“想不出就不想了,咱们准备回家。”
“好的,回家。”洛周周兴奋地坐了起来。
两人办理了出院手续,刚刚到家,齐汾的终端就拨了过来。
“洛周周,不是让你今天来一趟研究所吗?”齐汾冷冷地说。
“啊,所长,我刚刚出院,马上就过来。”
齐汾说:“我在地下交易场的研究所等你。”
“这就来,这就来。”洛周周小心地挂断终端。
楚封已经拿好车钥匙,等在了门前。
一个小时后,洛周周和齐汾都站在一台仪器前,看着上面的几行数据。
“你的血液和其他人也没什么不同啊,究竟是出现了什么,让体内的夕颜病毒都消失了?”齐汾百思不得其解地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