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灯光照亮这个小房间,这里是一个小型储藏室,一堆杂物中间躺着两个被五花大绑的人。
杨没一眼就认出是权宾和万豪,连忙凑过去将万豪拍醒。
万豪的嘴被堵着,但是当他看清楚来的人是杨没的时候,就像落水者看见救援船队一样,拼命地扭起来。
“安静安静,我们现在还在瑞阳的总部。”杨没连忙做一个噤声的手势,看见万豪平静下来后,才帮他拿掉嘴上的布条。
万豪的嘴巴恢复自由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们中计了!”
“我知道你们中计,但是有什么问题我们还是出去再说吧。”杨没帮万豪解开绳索后,又去解权宾身上的绳索。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们两个是被有意关在这里的,就是要吸引你过来。”
“你说什么?”杨没突然之间还没有明白万豪话中的意思。
不过下一刻,他的神识笼罩的范围已经有所警戒,一大批保安正朝这个方向涌来。
明明是避过摄像头,可以确保没有人发现行踪,但是目前的这个状态很明显就是已经暴露,现在的选择就只有两个,赶紧撤离或者是闭门坚守。
后者根本就不用考虑,这里是别人的地盘,也不会有什么援救,守是根本守不住的,只能考虑撤退。
越是紧急的时候,往往越需要沉下心来,杨没一边仍用神识探查着周围情况进行时间计算,同时赶紧凑到门口被打晕的两个保安身边,迅速地扒扯他们身上的衣服。
“快,换上他们的衣服,我往西边跑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一会儿你们想办法追过来,混在人群里,这样不容易被发现。”慌乱之中,杨没暂时也只能想到这样的办法。
到底是合作很久的老部下,万豪立刻就明白杨没的意思,二话不说开始换衣服,权宾也连忙照做。
杨没不再耽误,朝着西边楼梯间跑去,迎面撞上两个刚好赶到的保安,一拳一个直接撂倒。
愤怒的咆哮声和谩骂声充斥走廊,围堵过来的保安被吸引注意力,不断用对讲机通报杨没的位置,呼叫增援。
杨没从二十五楼跑到二十三楼,又向东跑,接着又跑上二十五楼,把一群保安像猴子一样耍,而他的这次绕路,成功地把万豪和权宾带进追击队伍。
由于这两人脸上都带着墨镜,有点难以区分出来,再加上杨没又不断击倒一两个保安来吸引注意力,所以权宾和万豪并没有被人发现,就这样蒙混到十层楼的位置。
高楼层上的保卫力量比较薄弱,但是越往楼下走,因为支援难度的降低,保安的人数也变多起来,同时穿着黑西服的保镖也开始出现。
杨没深刻明白靠目前这样的方法,混到这里已经是极限,但是想要逃出去则有点痴人说梦。
“一帮废物,不过是些酒囊饭袋,就凭你们根本别想抓到我。”
楼梯间里突然一声爆喝,然后就看见杨没神勇无敌地杀进人群,双拳频繁出击,但凡中拳的保安全都闷哼一声,就直接倒下。
权宾和万豪各自胸口中拳,但是他们明显能感觉到杨没的拳头在贴近身体的时候已经收掉力量,还带有暗示性地一点。
这样的情况他们怎么会不理解是什么意思,于是二人也立刻倒下,就像其他保安一样。
做完这一切的杨没,又往十一楼跑去,完全没有任何章法可言。
只是瑞阳一楼的监控室里,那个叫黑的男人正双手交叉在胸前,正神情肃穆地看着大楼里面的这出闹剧。
“有点小聪明,不过终究是嫩一些,你,去把这两个家伙给弄回来,我倒要看看这个杨没还能折腾多久。”黑子伸手指指屏幕,吩咐身边的属下,屏幕上正是权宾和万豪。
杨没打算帮两个同伴争取到足够他们下楼的时间,所以他的所有行动都偏向于往大处发展,十五分钟后,他觉得时间已经差不多,于是直接从八楼的窗户翻身而出,落在空调外机上。
他没有任何停顿,又在另外几个外机上不停借力,转眼间已经跳到二楼的楼间平台处,这时他还不忘回头嘲讽一番,然后直接跳到一楼的平地上。
按照先前的时间计算,现在权宾和万豪两人应该已经到达门口,但是当他跑到瑞阳的大门口时,却发现一点小小的不同。
严格来说,他的两名同伴确实已经在门口,不过他们是被人给控制的状态,几个保镖将他们双手反剪在背后,牢牢地压制住。
杨没的注意力第一时间就被这群人中间的那名黑衣男子所吸引,他甚至可以从对方身上嗅到一丝危险的气息。
黑衣服的这个男子自然就是黑子,他看着眼前的杨没,略带一点打趣的口吻说:“早就听说你身手相当不错,今天我好不容易看到,也只有给你出类拔萃的评价,但是跟我比还差得远。”
杨没只是轻蔑地一笑,根本没把对方这句话放在心上。
“早就听说你杨总聪明无比,对于各种事情的把握精于常人,怎么没有想想今天为什么会栽到我的手里?”黑子继续出言羞辱。
杨没沉着脸没有回答,但是此刻的注意力已经全部集中在对面这群保镖的身上,目前的关键事项一共有三点。
其一,如果今天无法救人离开,那么接下来的难度会呈指数级上升,并且还会被扣上擅闯他人公司的帽子。
其二,必须搞清楚敌人的通讯体系,知道为什么避开摄像头还会被发现,以及他们是怎么发现万豪和权宾的。
其三,就是对面这个黑子,究竟扮演的是哪种角色。
正思考间,万豪胸前摆荡的一个小耳机吸引了杨没的注意力,这个物件就好像是一把钥匙,他立刻明白处处受制于人的缘由。
“我倒是没想到,你们身上佩戴的这个东西,竟然还有这样的功能,不过接下来就不会了。”
黑子听杨没这么一说,眼睛不禁眯成一条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