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好像刚刚才洗完澡,就只在身上随意裹着一条浴巾,大片雪白的肌肤映入杨没眼帘。
也许是开门后看见的人给她带来巨大的冲击,少女惊叫一声就伸手过来拉门把手,结果身上的浴巾因为失去支撑,直接掉落。
本来还杵在门口失神的杨没,突然闪身进屋,同时还一把抄起滑落的浴巾,将少女裹起,右脚还向后一勾把门带上。
“别出声!”杨没捂住小欣的嘴巴,厉声呵斥。
可能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给吓蒙,小欣居然听话地点点头,也不再发出声音。
然后她就发现,眼前的这个男人非常熟悉,努力回想以后终于记起这张脸,正是那晚在酒吧里遇到的人。
“大,大哥,怎么会是你呀?”小欣现在还双腿发软,被杨没兜在怀里,此刻更是楚楚可怜。
见少女总算冷静,杨没才动手将她扶正站好,然后用尽量平缓的口吻询问:“你还记得出事那天晚上,跟我一起来的姑娘吗?”
听杨没这么一说,小欣的表情变得有些为难,但是最后她还是解释:“我真的也是被逼的,豪哥叫我做,我不敢不听,那杯饮料里面有药,可是后来我就没看见她。”
“饮料?什么饮料?”
“你上台以后,他们就送过来一杯饮料,里面有蒙汗药,豪哥让我把那个女孩灌倒。”
小欣话还没说完,杨没已经直接挥手打断:“灌倒她干什么?”
本以为张慧敏是自己离开的,但是现在突然听说那天晚上她是被灌倒的时候,杨没承认自己的心已经乱套。
“当时你在跟权总作对,他们从一开始就想好要拿你女朋友威胁你,可最后你不是也带人来砸场吗?”
杨没知道,小欣说的应该是爆炸以后冲进来的那伙人,只是他目前也不清楚那伙人到底是谁。
“那天晚上我就跟她走丢,之后再也没她消息,你当时离她最近,有没有看到听到什么?”杨没尽量试着启发。
小欣还是摇摇头,不过随后又补充:“不过那天晚上后,豪哥把你列进酒吧的黑名单,还说以后不管谁抓到你,都重重有赏。”
杨没听她这么一说,顿时非常疑惑,因为他刚刚正是从酒吧过来,按照道理来说那里的人应该都认识他才对,为什么乐勇还偏偏把他带过来找小欣呢?
“你刚刚开门的时候,是不是说还有谁要回来?”
“嗯,是我一个朋友,她刚才好像接到一个电话,跟我说她要出去拿个东西。”
回想刚才进屋开始到现在的时间,杨没起身走到窗户旁,往楼下看去,发现楼下的单元门前果然停着一辆刚刚没见过的面包车。
“你已经被卖掉,赶紧穿衣服。”杨没说着便推着小欣,让她赶紧回卧室,自己赶紧检查周围是否有出口。
这里楼层虽然不高,但是都加装防盗网,离开的路线已经大大受到限制,杨没只好往门口一凑,侧耳倾听。
按照时间推算,乐勇如果想要举报自己,那么还会有一个时差,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离开,可如果这么做,小欣这姑娘也会倒霉。
猜也能猜到乐勇会给这房间里的孤男寡女一个什么样的罪名,就算杨没能跑掉,少女也会成为牺牲品。
正盘算时,小欣已经换好衣服,不过还是站在门口怯生生地看着杨没,只是已经没有刚开始的恐惧。
“我没办法跟你解释太多,总是我们现在的处境相同,帮我就是帮你自己,这里哪儿有能安全离开的路?”
从杨没刚进门到现在的行为来看,小欣没来由地对他有种信任感,加上她也不是那么蠢,大体也能猜到究竟发生什么。
“楼层设计都是独立的,不能联通,要不我们还是直接下楼吧。”
“现在门口估计就有人,巴不得你把门打开,你没看见我走动的声音都已经尽量变小嘛?”
“可我还在里面,他们不会是打算连我都不要吧?”
杨没转过头看看身边这个有点天然呆的小姑娘,耐着性子给她解释:“如果打算保你,一开始就不会打电话把你朋友叫走,再说你要是不赔进来,我的罪名怎么成立?”
一番连珠炮似的讲解后,小欣突然明白她自己现在到底处于一个什么样的境地。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楼道里传来,杨没立刻察觉到,看来对方已经按捺不住要展开行动。
如果被对方这种时候冲进来,随便拍几张照片卡个罪名,都足够他进去呆上半个月,到时候会很麻烦。
慌乱间杨没突然瞥见阳台上的防盗窗,几件少女内衣正在防盗网外面随风飘扬,他的眼里突然大放异彩。
乐勇确实知道杨没的身份,正因如此他才想到这样的办法,毕竟在酒吧里他根本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借口,可谁知杨没偏偏自投罗网,这也给他制造出机会。
杨没前脚刚进门,乐勇就已经通知民警来抓人,只要房门一打开,杨没就算有十张嘴都说不清楚。
看着身边面包车里面的打手,又看看手里的那张大额支票,乐勇志得意满地看看楼上,自言自语:“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来。”
可正当他志得意满地带着民警敲门时,却不见房里有动静,采取特殊手段破门而入后,一众人彻底傻眼,因为每个房间都找遍后,却根本不见人。
乐勇根本不相信,他自己又到处寻找一边,衣柜都翻了,别说杨没,连小欣也不见,四周的防盗窗似乎在嘲笑他的无能。
而此时在靠近顶楼的水管上,小欣正像八爪鱼一样缠在杨没身上,他们竟沿着户外水管爬到顶楼。
晾晒衣服的防盗窗有两种,小欣家恰好是旁开式,不注意看确实难以发现。
“我可以睁开眼睛吗?”
“如果你不恐高的话就随便,反正我还有两层楼就要爬到楼顶。”
两人说话间,杨没已经爬到水管的顶端,他在墙上用脚一蹬,然后便稳稳抓住房檐,一跃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