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场表演下来,时间大概五十多分钟不到一个小时,效果没的说。
不止底下的观众听得大呼过瘾,最直接的表现就是剧场里的笑声几乎没有间断过。
如果说观众就是觉得可乐而笑,却又说不出哪里好笑,或者好在了哪里。
那么一整个后台的相声演员总是专业的吧?可即便是专业的,也是忍不住被逗的眉开眼笑。
一开始是担心云朗控不了场,因为担心才站在侧幕。
那么从云朗淡定又从容的开口拿师父砸挂开始,整个侧幕条的人差点要被云朗的‘胆大妄为’给惊呆。
惊呆之后就是钦佩,虽然‘胆大妄为’了一点儿,但不得不说效果极好。
云朗这段儿改编过的《卖吊票》,因为加入了很多云朗自己的理解,又借鉴了上辈子改编之后的框架。
加上这个世界根本没有星爷的喜剧电影,很多在上辈子都快烂大街的俏皮话,在这个世界却还是第一次出现。
像是【滔滔不绝一发不可收拾】【师父被妖精抓走了】【八仙瞒天过海,各显神通广大】等等好多让人忍俊不禁的梗,对云朗来说那是信手拈来,头一次在这个世界这个舞台展现表演,堪称惊艳。
整场《卖吊票》说下来,节奏流畅,包袱密集,尤其是现挂,堪称完美。
以至于说完之后鞠躬下台被底下的观众威胁【敢下台就退票】
于老师呵呵笑着看向云朗,心中羡慕郭先生怎么这么好命?收个徒弟简直就是上天派来打击人的。
刚刚那段儿《卖吊票》就算是郭先生自己上场说,效果也不过如此了。
可是想想郭先生说了多少年相声,云朗又说了几场相声?
这么一对比,于老师越发的羡慕了,好一个云朗,真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为了安抚底下的观众,云朗又走回到话筒前,笑着说道:
“我跟于老师下去劝劝我师父去,闷闷哭了这么长时间,嗓子哭坏了以后没法说相声了怎么办?
先让我师弟给大家表演一段儿好不好?我师弟也很不错的,真的。
我说评书的时候,弹三弦吹笛子的时候你们还说他们好帅好喜欢呢,你们得做到喜新不厌旧。”
云朗一番话,底下的观众再次哈哈大笑,却再也不提不让云朗下台的话了。
高老板作为临时主持人,笑吟吟的上台:
“下面请欣赏相声《卖布头》表演者小辫儿,少爷。”
云朗诧异:还以为两人要说《学哑语》呢,以前看过两人的《学哑语》很是不错。
因为时间的关系,云朗只来的及跟上台的小辫儿和少爷说了声‘加油’
回到后台之后的于老师往沙发上一坐,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对着云朗吐槽:
“我的妈呀,跟你师父合作都没这么累,你差点儿没把我心吓得跳出来。”
云朗笑嘻嘻的安慰于老师:“您怕什么呀,连我师父都逃不出您的五指山,何况我呢。”
于老师冲着云朗挥挥手笑骂:“你给我一边儿去好不好?我给你师父打电话问问张先生的情况。”
云朗点点头,问站在侧幕的高老板:“后面安排的谁上场?”
高老板看了一眼云朗,理所当然的说道:“肯定是你啊,这还用问吗?”
云朗也诧异:“为什么是我?我才刚下来,轮也该到你跟蓝精灵啊。”
高老板呵呵:“你觉得底下的观众是乐意听你说还是乐意听我说?尤其郭先生不在的时候?”
云朗磨了磨牙,今儿人家买票就是冲着郭先生来的,自己跟于老师还算是高水平发挥,人家不会说什么。
可要是换成别人,可就不好说了,毕竟有能力挑担子的也就这么几个人。
云朗看向一旁正打电话的于老师,一脸认真的对高老板解释:
“一会儿我问问于老师,看看师父什么时候能回来吧,毕竟卖票的时候打的是师父的名号。
师父不露面已经给了人家诟病的理由,如果于老师再不出现,我怕是连我也压不住。
云深的相声水平跟我不差上下,要不接下来让于老师和云深搭档?”
陈云深赶紧的摆手:“不行,我没跟于老师对过词,演砸了怎么办?”
这边于老师也挂断了跟郭先生的通话,神情凝重的走过来跟云朗说道:
“张先生情况可能不太好,已经办理了住院手续,但张先生的家人还没到,你师父一时半会儿的回不来。
接下来的场子咱们还得继续撑着,还有三个节目,还有返场呢,真是要了亲命了,怎么弄?
高老板你跟蓝精灵一个,我跟云朗一个,让小辫儿跟少爷一个,这样行不行?返场再说吧。”
高老板摇头:“我和蓝精灵的相声不适合今天的场合,还得辛苦于老师。”
云朗看向陈云深心中有了个想法,于是说道:
“一会儿于老师,我,云深咱们三个上台咱们说一段儿《扒马褂》行不行?”
于老师看向云朗:“《扒马褂》?你们师父倒是跟我说过这个段子,但我没演过,这个你们私底下练过没有?”
陈云深点点头:“练过好多次,跟师父也练过几次,就是没跟于老师您练过。”
于老师一咬牙:“没事儿,你们俩就按私下里练习的路子来,我尽量配合你们俩好吧?”
云朗跟陈云深点点头,于老师又说:
“我们演过《扒马褂》之后,让谁上一会儿小辫儿和少爷回来你们商量,我跟云朗说最后一场。
至于返场,返场的时候你们想怎么样都行,唱戏唱歌谈乐器都随便,这样可以吧?”
高老板点点头:“行,就这么说了。”
说好了接下来演出的节目,云朗就跟陈云深简单的对了一下词。
一旁于老师也认真的听着,遇到不怎么理解的还开口问一下。
《扒马褂》的素材来源于《笑林广记》,讽刺一些喜欢说大话游手好闲急功近利的人。
只是这个世界因为雍正大帝这个大蝴蝶,导致这个位面根本没有《笑林广记》这本书。
就这个《扒马褂》也是云朗自己凭着记忆写出来的,反复修改,又找郭先生掌眼,反正废了不少的劲儿。
陈云深小辫儿少爷他们私底下没少练习磨合,不然云朗这个时候也不敢提出搬上舞台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