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郭先生的得意大弟子,顶着大师兄的光环,第一次登台自然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关注。
有纯粹是看热闹的,比如郭先生自己的粉丝,还有喜欢听评书的观众。
这些人打着支持郭先生的想法过来帮郭先生‘掌掌眼’,看看郭先生是否后继有人的。
也有同行派来的探子,他们连郭先生都容不下,想当然云朗这个郭门大弟子更是眼中钉肉中刺。
如果云朗表现不佳,直接在底下起哄捣乱,务必把现场弄的乱七八糟,给云朗泼一个不堪大用的脏水顺手的事儿。
如果云朗表现平平无功无过,那还是继续捣乱,争取乱了云朗的心神,让无功无过变成无功有过。
他们来之前的计划很详尽,但架不住云朗说的实在精彩,就连他们都不得不叹服。
先是开场的乐器演奏,小辫儿,少爷,陈云深的水平不低,已经牢牢抓住了观众的注意力。
轮到云朗上台的时候又是直接单刀直入的开讲,丝毫没有废话更没有拖泥带水,让他们想要中途打断都找不着机会。
认真说起来,他们其实也听的入了神,不怎么想打断的。
几方面因素综合起来,就有了云朗说评书的开门红,但这只是表象,这些观众回去之后,暗潮才刚刚开始。
有确实喜欢评书的观众回去之后将自己的听后感发在微博上,虽然没引起什么大的浪花,但也算小范围的帮着宣传了。
也有因为云朗的颜值而路转粉的颜粉,这类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喜欢拍照。
他们将云朗的照片发到自己的社交平台,用各种夸张的言语和文字花式显摆自己的新男神。
云朗的颜值是真扛,高清照片被观众曝光之后,凡是看到照片的,基本上没有几个能抵挡得了云朗的颜值暴击。
不管是因为云朗说书水平而喜欢上云朗的粉丝,还是因为云朗的颜值而粉上云朗的颜粉。
总而言之,作为郭门大师兄的云朗确实在小范围内惊起了小浪花。
有人欢喜,自然就有人忧,大湿还有跟他同一阵营的人这下子就有些坐卧不安了。
一个郭先生就已经如此难搞,至今还活蹦乱跳,若是再加上一个有能力的后继之人,那他们还混什么?
虽然那孩子长得是真好看,评书讲的也确实不赖,让大湿一帮人都忍不住想要到现场去听一听。
但是,他不是自己人啊!这就太难受了!
对于不是自己人的人,必须打压,必须趁着他还没有冒出头的时候,一锤子给他摁到水底。
必要的时候可以颠倒黑白,可以不计较手段,只要能达到目的。
等到云朗教师弟们两个多小时的b一box回家吃晚饭的时候,关于云朗的黑料已经登上了某些新闻版面。
虽然没有郭先生头版头条的待遇,但位置也还不错,属于那种无论怎么翻不会被忽略的位置。
这些人黑云朗主要从两个方面着手,一个就是云朗的颜值,没错,就是黑云朗的颜值。
说云朗长相太阴柔,没有男儿气概,娘娘腔,作为艺人,如此行为实在是容易给当代的青少年带来不好的影响。
甚至还截取了《锁麟囊》中云朗扮演的薛湘灵的剧照,说云朗男扮女装,不伦不类。
另一个方面就是大肆批判云朗说的评书,说云朗的评书不伦不类。
说评书的过程中一味的只讲节奏,卖弄口技,抛却传统,丝毫没有给大家带来教育意义。
更是危言耸听的说云朗讲武侠有怂恿青少年暴力倾向的危害,这种危害实在是值得人警惕。
看着电视里大湿手下的一员得力干将对着镜头滔滔不绝,郭先生气的怒骂一句“不知所谓,下作至极。”
看到郭先生气的直喘气,云朗赶紧帮着倒了一杯水果茶递给郭先生,声音和缓的说道:
“师父,犯不着为了这个生气,跟您比起来,这点诋毁算得了什么?”
郭先生接过云朗递过来的水果茶,连喝了几大口才渐渐平息了胸中怒火:
“这帮没有底线的垃圾,他们欺负我可以,但不能欺负我徒弟,我的徒弟我得护着。
不是让人现场录像收音了吗?我把这些放到我微博,让大家伙都看看我徒弟到底有没有教唆暴力。”
云朗笑着安慰郭先生:“师父,真没必要跟他们计较,您换个角度想,如果不是他们急着跳出来,或许大家根本不知道我是谁呢,咱们应该感谢他们替我免费宣传,黑红也是红嘛。”
郭先生微微眯了眯眼,轻声感慨道:“咱们师徒俩,也算是同病相怜了。”
云朗浅笑:“谁让我是您徒弟呢,走一遍师父走过的路,也没什么不好,欲戴其冠必承其重嘛。
他们这么着急的跳出来,不正说明了他们心虚害怕吗?我就是那烧不尽的野草,且有的他们堵心的日子呢。”
郭先生拍拍云朗的肩膀,轻轻叹口气:“有时候我活的反倒不如你通透,就如你微博上所说,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爱咋咋地吧。”
云朗轻轻一笑:“师父,你先前让我写的计划书,我都弄好了,您要看看吗?”
郭先生诧异:“弄好了?我这些日子正琢磨呢,等咱们相声会馆的名字改了之后,趁着这个机会把规矩也改一改呢。”
云朗笑着点点头:“在书房呢,我去给您拿过来。”
郭先生放下手中的杯子,直接站起来说道:“咱们直接去书房里说。”
云朗点点头:“要把师娘和少爷他们喊过来一起听听吗?”
郭先生沉思片刻,才说道:“你去楼上喊你师娘,把小辫儿,少爷,云深,阿陶几个也都叫过来,我给于老师,高老板,蓝精灵,李先生他们几个打电话。”
云朗轻声说道:“师父,就喊于老师,高老板,蓝精灵,还有王叔几个就够了,其他的人还是算了吧。”
郭先生目光一下凌厉:“怎么了?他们几个不对劲?”
云朗摇摇头:“在这个风口浪尖,我只信任这几个,其他人或许没有坏心,但有时候可能会做些不好的事而不自知,比如被人套了话,比如把咱们说的机要弄个投名状叛过去,也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