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朗顺手把手机扔床上,一边揉耳朵一边嘀咕:“这都什么破手机,震的耳朵疼。”
结果一转身看到于老师跟郭先生两大门神一样站在门口,差点儿没吓一跳:
“师父,于老师,你们怎么不进来呀?吓死我了。”
郭先生一乐:“记得你行李挺多,过来问问你要不要帮忙,结果看见你在这儿打电话,所以就没打扰你。”
云朗笑着解释:“我刚只顾着打电话了,师父别生气。”
郭先生呵呵一笑:“我生什么气?在上面呆的时间不短了,你跟小辫儿下去陪陪客人,人家可是今儿请来的贵客。”
云朗哦了一声,一看房间干干净净,行李箱啊包袱什么的啥啥都没有了,就知道小辫儿给弄出去的。
直接去衣帽间,果然看到小辫儿正往柜子里塞衣服,该挂的挂了起来,该叠的都叠了起来,贤惠的不行,一点儿没有后来跟了头九小霸王之后的泼辣劲儿。
看到云朗过来,小辫儿不好意思的说道:“包袱里的我都弄好了,就是你这行李箱我打不开,就没帮你弄。”
云朗笑嘻嘻的拉拉小辫儿的手:“没事儿没事儿,我教你,挺简单的,你记住密码就行,密码五个八。”
小辫儿一愣:“你就这么把密码说给我听?”
云朗也愣:“怎么了?不说给你听,你怎么开箱子?不开箱子怎么整理东西?”
小辫儿脸一红:“可你对我也太不设防了吧?你就不怕我干坏事?”
云朗呵呵笑起来:“我信你,我一看你的眼睛,就知道你是一个纯良的老实人。
我觉得你该防着我才对,我这个人心眼儿多,你得防备着被我卖了,而且极有可能。
像我这种心眼儿多的人,最喜欢跟你这样的老实人交朋友,因为不用担心被你卖掉,懂了吧?”
小辫儿满眼的不相信,呵呵嘲笑:“你还没我大,能把我卖了?吹牛不用上税是不是?”
云朗啧啧:“算了算了,你这智商还是我罩着吧,谁让我是大师兄呢。”
小辫儿一看云朗这副认定了自己就是那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的主儿,也是无奈的摇头。
云朗一边说着闲话,一边开了一个箱子,里面都是些小盒子和一些装饰品,云朗拿了一个圆盒子打开,就见里面放着一对儿亮闪闪耳钉。
忍不住就说了:“我想去打耳洞,你去吗?这耳钉我心水好久了。”
小辫儿想了想摇头:“不去,我怕疼。”
云朗就把那盒子单独搁了起来“那这个耳钉我就自己戴了啊,你什么时候想打耳洞,我再送你新的。”
小辫儿问了一句:“你不是男生吗?男生也可以打耳洞?不会被人笑话?”
云朗不在意的挥挥手:“管他们,爱笑不笑,我自己觉得漂亮就行了呗。”
此时的小辫儿显然还是个纯洁善良的孩子,云朗实在想象不到日后那些又污又狼的言论,会从这么纯良的孩子嘴里说出来,想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裂变。
“云朗,我怎么觉得你跟别的小孩儿不一样啊?”小辫儿一边帮着归置随口问了一句。
“哪不一样?不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云朗随口回答。
正整理东西呢,戴在手腕上的银镯子就露了出来,一只是于天天送的,一只是萧然买的。
想了想把自己仅剩的那镯子摘下来递给小辫儿:“我贴身戴了好长时间的,送给你,代表咱俩的兄弟情义。”
小辫儿不肯接,晃了晃手腕上的手表:“我就喜欢手表,戴上镯子我手表会吃醋的。”
云朗差点笑出来,也没勉强又把镯子戴了回去,忍不住叹气:
“你说我为什么这么喜欢往身上戴首饰呢?总是控制不住自己,要不是正长个子,我还想戴戒指呢。”
小辫儿无语的看着云朗,半响才说了一句:“可能你上辈子是个女生?”
云朗一乐:“对对对,你说的太对了,我上辈子就是个女生,没先到你居然连这个都看出来了?”
云氏集团闹哄哄的董事大会,因为云峥强烈的反对,最终虎头蛇尾的结束,搞得很多人都疑惑不解:
明明前几次说起并购这事儿的时候,董事长云峥还颇有意向的样子,怎么翻脸就变卦呢?
垄断电视行业,制霸家电市场,想想都让人激动,云董事长怎么突然就坚决反对了呢?
一定有人说了什么,所以才影响了云董事长的最终决定,这个人是谁?一定得找出来。
很多人开始从云峥的行程表入手,发现他除了约谈董事会的人,就是工作上的正常交流,而这些人都是坚定的支持者啊,那这个人是谁?
然后就听陈秘书说了,说临开会之前,董事长接了一个电话。
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打电话的这个人说了什么,才让董事长临时变了主意。
事情到了这个时候,问题来了,这个跟董事长打了至少半个小时电话的人是谁?
反正拐弯抹角,各种手段用尽,最后查出来好像说是一个小孩儿打来的。
再问原因,说是那天小孩儿搬家,因为房子是云峥出钱给盖的,所以打电话给云峥报个信儿。
一听是个小孩儿,所有人的注意力又重新转移,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孩子,有个屁的影响力。
肯定是这个小孩儿之后又有人打了电话,只是这个人暂时找不出来而已。
不管云氏集团如何的你猜我猜大家猜,云朗这边在送走两位客人之后,因为郭先生的一番话,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沉默。
郭先生说跟他合伙的那几个人陆陆续续都选择了退出相声会馆,相声会馆没人了。
没人说相声,那相声会馆还叫什么相声会馆?尤其租赁的场地也到期了,可以说是祸不单行。
郭先生说原本他已经决定先干点儿别的了,谁知道阴差阳错的今儿连徒弟都收了。
就好像冥冥之中天注定一样,既然这是天意,自然不能说不干就不干。
所以郭先生就正式的问于老师,愿不愿意跟他搭伙说相声。
如果愿意,砸锅卖铁把相声会馆的房租给人交了,如果不愿意,他就再找搭档,找着了搭档再重新开张。
云朗心里唏嘘,原来此时的郭先生已经艰难到这种程度了吗?
然后于老师沉吟片刻,就问了一句话:“我就问你会不会中途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