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瑶看她张牙舞爪的样子甚是可爱:“怎么就确认那真的是我呢?”就靠清浊辅音?
“都怪你!”娄夏气哼哼地抱着双臂,“肯定是因为你每天晚自习都让我去背单词,我都把你的发音刻脑子里了,这才见异思迁,听什么都是你的声音!”
这句话都可以表白了——尽管娄夏不是这个意思。她成语用错了,生气也生得莫名其妙乱七八糟,可杜若瑶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却好似被戳中,酥酥麻麻。
“那……今天晚自修不背单词了,好不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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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 ? 梦想成真
◎“好了,我现在动不了了,”女老师妖冶一笑,“你想干嘛?”◎
“今晚不背单词了,好不好?”
“好吧……”这个晚自习不用背单词,也就是说做完作业不用去找杜老师报道,可以神游放松了。多好啊,对于娄夏来说,理应是好的,可是她开心不起来,小嘴还是撅着,无限委屈,也许还沉浸在那一赔九的惨败里。
“今晚不背单词了,我请你吃肯德基,好不好?”杜若瑶把话补全了,亲昵地揉揉她的头,娄夏的头发很细很软,摸起来手感很不错。
娄夏顿时开心起来:“啊?真的吗!”
“嗯,真的。”杜若瑶笑得很温柔,清澈的眸中仿若浟湙潋滟,“九瓶ad钙换一顿肯德基,值不值?”
“值!太值了!”
杜若瑶越看娄夏越像是一只快乐的小狗,如果有尾巴,此刻一定像螺旋桨一样打着圈儿旋转。
当晚,娄夏登上了久违的天台。
初春的夜晚有些凉,高处有风,女老师很瘦,看起来随时都能飘走。娄夏于是把自己的校服披上她单薄的肩膀,带着体温的校服把杜若瑶整个包裹起来,很温暖。她低头看着娄夏别扭地给自己拉拉链,惊觉早已看不见她的头顶,你多高了?她轻轻问。
“没量,但最近老腿疼,应该是长高了,上学期的校服穿着又短了。”娄夏终于把那校服拉链拉到了最高处,校服的肩线松松垮垮,“杜老师穿我这件新外套都显得大了。”
“腿疼有没有补点钙?”
“肯德基就是补钙的吧?”
“……那你多吃点。”
杜若瑶买了二人餐,可她自己却只拿了一包大薯,有一口没一口地往嘴里送,看着娄夏单枪匹马干了两个汉堡一份鸡块,喝可乐润喉的时候还意犹未尽地舔嘴唇,最后盯上了她手里还剩一半的薯条。
吸管发出滋滋的声音,娄夏扔下空空如也的可乐杯就走到杜若瑶身边,巴巴儿地望她,语出惊人:
“杜老师,我也想吃薯条。”
其实杜若瑶已经不想吃了,可是今晚娄夏已经吃了太多垃圾食品,她不禁皱眉,侧过身去不给她拿:“好了,够了。”
“我今天都没吃薯条呢。”娄夏却从背后贴上来,带来了温热的触感,她把下巴搁在杜若瑶削瘦的肩膀上,双手环过她的腰身去够。
一根薯条的事。
娄夏想,她就吃一根。
却不知道为什么引得杜若瑶那么大反应,她生硬地撤走了肩膀,惹得娄夏差点没站稳。
——“不许吃了。”
“不吃就不吃嘛,”娄夏瘪嘴,又后知后觉地因为过于亲近的距离,和方才从杜若瑶发间汲取到的清香味道而红了耳根,“唔,真的就只想拿一根的……”
天台上的气氛有些诡异,最后杜若瑶叹了口气,把手中的薯条塞过去,娄夏只当她是回心转意,正准备大快朵颐,却听她慢慢悠悠叫她的名字,娄夏,她说,
——“是我。”
“……什么?”
“今天的英语听力,是我念的。”
“好听吗?”
“我就说吧!”娄夏激动得手里的薯条都不要了,上来紧紧握住她的手:“好听!”
她是那么普通的一个女人。生父杜君平时不管她,喝了酒就开始教育她,女孩子就该有女孩子的样子,要听话,什么事都要乖乖做好,要吃素净,不能吃很多油水,不能抽烟喝酒,不能给别人找麻烦,长大后要回归家庭,要做贤淑的女子安稳一生。小时候她听不懂,问爸爸,为什么呢?杜君就相当暴躁地吼她,质问她为什么不听话?杜若瑶害怕,跑去找妈妈,李秀宁却也无奈地跟她说,瑶瑶,你就别闹了,乖乖的听着就好了。
妈妈的声音太过疲惫了。于是杜若瑶哭着说好,我不闹了。
家教使然,从小到大,杜若瑶习惯了矜持地藏在角落里,默默地静静地,把自己变成隐形人。
过年大家一起吃饭,她从来没转过转盘,从未多吃一口自己喜欢的菜;生病了,她不敢举手跟老师说,只能挨到放学,等着爸妈发现她热腾腾地发着高烧;离婚前,杜君隔三岔五家暴,杜若瑶咬着嘴唇在一边看着;后来母亲终于离了婚,给她找了一个更优秀的家庭,与新弟弟新爸爸的隔阂却也让她更加边缘化;弟弟把她捡的小狗从十楼扔下去,她只能苦笑着说,下次不再往家里带了;继父洪海记错了她的生日,她说没事,爸爸,我不喜欢过生日;高考时她有更喜欢的专业,却被洪海判断说以后不好找工作,不稳定云云,最后顺从地任由李秀宁帮她挑选了“女孩子家的归宿”,进了a市的师范;大学里,她不参加任何社团,埋头学习,就是为了赶紧修完学分,能从那个陌生的家里搬出来;开始实习了,她从不抛头露面,只是静静地做该做的事、拿到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