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风就是雨的林然，立马给柳青打了电话。
    听说要出去玩，柳青也一口答应下来。
    我们外出采购的时候，也带上了鱼鱼。
    说起来，鱼鱼这只边牧好像确实智商很高。
    坐在车里，它不会害怕，也不会发出叫声，就像一个对世界充满好奇的小孩子，观察着车窗外的一切事物。
    带着鱼鱼，还有采购来的东西，我们三人来到了孤儿院。
    鱼鱼刚刚走进孤儿院，就受到了孩子们的欢迎。
    跟那些孩子，鱼鱼玩的不亦乐乎。
    院长奶奶闻讯向我们走来，看到我的时候，她满意的点头。
    “小晏，你看上去精气神好了很多。”
    我笑着上前，搀扶着院长奶奶：“那是当然的，您老人家的命令，我怎么敢不服从？”
    “您老人家也要像您答应我的那样，一定要养好身体！”
    柳青和林然看着我们的交谈，笑着说我都一把年纪了，只有院长奶奶还把我当成是个孩子。
    院长奶奶也不生气，在我们每个人头上都拍了一巴掌：“不管你们长多大，在我这老太婆眼里，都是孩子！”
    只此一句话，就让我们三个都红了眼眶。
    我们之中，只有柳青被收养。
    但成年后，我们都明白，养父母和亲生父母还是有区别的，即便他们是真心实意对待柳青。
    而这个跟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院长奶奶，她对我们的感情早就超越了亲生父母。
    大概是气氛太压抑，林然率先破局：“今天这么好的天气，不能浪费了，我买了不少食材，咱们在院子里烧烤怎么样？”
    柳青托着下巴，半晌后笑了：“那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来自于m国加州的bbq大师的手艺！”
    院长奶奶虽然对我们这些孩子都很好，但她的文化程度不高，甚至不知道m国加州在哪儿，更不懂bbq是什么意思。
    “那个什么粥，好喝吗？”
    “年纪大了，多喝粥对胃好！”
    我们三人哄堂大笑。
    有柳青和林然活跃气氛，孤儿院的院子里，到处洋溢着笑声。
    忽然，我有一种被人盯上的感觉，转过头去却又什么都没发现。
    院长奶奶看出我的异常，拉着我的手：“小晏，你跟蒋总怎么样了？”
    我和她......
    我知道院长奶奶仍旧担心我，摇了摇头：“我们很好，最近她变了......很多。”
    院长奶奶笑了：“夫妻都是一样的，哪有不吵架的？”
    “重要的是，她能意识到你的重要。”
    需要用八年时间来确定的感情，我不敢要，也要不起。
    就在这时，蒋婉居然真的出现了。
    她的手里提着东西，有给小孩子的玩具，还有小狗的东西。
    她为什么会来？
    我下意识的皱起眉，却没想到身边的院长奶奶反应更快。
    她立刻朝着蒋婉招手，“婉婉，小晏在这里！”
    听到声音，蒋婉的视线立刻落在我身上，我和他相隔很远，但她的眼神却炙热到让人难以忽视。
    院长奶奶推了我一把：“你快过去帮婉婉拿一下东西，她一个女孩子，拿那么多东西多累！”
    我无奈，只能走到蒋婉身边，从她手中接过袋子。
    “你怎么会来？”
    蒋婉看了我一眼，苦笑一声：“你放心，我不是来纠缠你的。”
    “这里面有小狗的东西，之前遗落在家里，我总想找个时间给你送来，一首到今天才空出时间。”
    我看了一眼其中一个袋子，里面的东西上面还有被“蹂躏”过的痕迹，看起来不像是蒋婉说谎。
    “我问了懂养狗的人，他们说狗换到一个新的环境会不安，如果能有它以前熟悉的东西会变得安静很多。”
    但她不知道，鱼鱼跟其他的狗不一样。
    鱼鱼并没有闹过，即便是第一天来到我身边，它也没有半夜哀嚎。
    “这些东西，用快递寄过来就可以，何必你亲自跑一趟。”
    我带着蒋婉，将她带来的东西送到室内，就发现她正盯着我看。
    她缓步走到我身边，从背后圈住我的腰：“晏隋，如果我说，我其实只是想找个借口见你一面呢？”
    我哽住，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良久后，蒋婉的情绪平稳，缓缓退开。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靠近，我下次不会了。”
    蒋婉的声音低沉，带着浓浓的哭腔。
    如果换作以前，我可能会忍不住把她抱在怀里。
    我会认定，当年是我对蒋婉造成了伤害，才让她现在会不遗余力的用这样的手段对付我。
    只是，我没有想到，蒋婉真的变了，我心里的感受十分混杂，竟然一时之间无法形容清楚。
    蒋婉靠在门边，看着我整理那些送给孩子们的东西。
    她的声音，像是低喃，被风送进我耳中。
    “以前，我总觉得恨你，因为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在我那么脆弱无助，需要依靠时用这么决绝的方式离我而去。”
    “我跟你结婚，用最残忍的方式对待你，我希望你能体会我当时的痛苦，可我逐渐发现，在看到你痛苦的同时，痛苦也会折磨着我。”
    会吗？
    看着我一次又一次的哀求，一次又一次的妥协，蒋婉真的也能与我感同身受？
    “首到你决心要离开我，我才开始幡然醒悟。”
    “我发现这十多年的时间，你好像变成了我身体的一部分，我没办法将你割舍出去。”
    还是迟来的深情吗？
    可她任由勒然伤害我，通过伤害我来获得报复的快感，这一切真的都只是为了惩罚我？
    可她能去调查当年的真相，我离开到底是为了钱，还是另有原因，她能调查清楚的。
    她没有选择调查真相，甚至没有选择问我。
    而是选择通过她看到的，来惩罚我。
    “蒋婉，说这些的意义不大，你我之间的问题不仅仅在于当年发生的事，我承认当年我确实有错。”
    “不管因为什么，我都不应该抛下无助的你离开，八年时间，你觉得够了吗？”
    蒋婉快步走到我身边，拉着我的手：“我知道错了，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就像鱼鱼的出现......”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我打断：“你怎么知道我给它起名叫鱼鱼？”
    “你监视我！”
    蒋婉身子猛然一抖，眼神里满是惶恐：“我控制不住自己，我不想让你讨厌，可我也想知道你的近况！”
    “我发誓，我绝对不是想监视你，我只是想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