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玉山你们凡人道是真要和天下正道为敌吗?”余全的目光慎重起来,端木玉山是凡人道的精英弟子,他能代表很多人的态度。
“谁和宋师兄为敌谁就是我们凡人道的敌人,凡人道八百白衣全都支持宋师兄。”端木玉山说到就做。
“扑。”一个小火球从他的手中飞出,星星之火一到余全身上就成燎原之势。
余全的身上冒出一道黄光,那是他了然的土之道,土对火有一定的克制,余全也有了然后期的修为,可惜他还是要死,因为这是通神修士的一击。
黄光被火光吞噬了,余全的身体在烈火中化为了灰烬。
“师兄。”杨钰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她那把飞剑脱手而出,在空中放出各种瑰丽的光彩。
“我从不杀女人。”端木玉山的手指一点,又是一个火球向杨钰飞去,这次的火光很温柔,朦朦胧胧的好似烛光。
“破。”杨钰伸手一指,火土木三种自然之道化为剑光向端木玉山的火球斩去。
眼看两股力量就要撞在一起,端木玉山操纵的火光突然跳跃了一下,竟然穿过三道剑光直接落在了杨钰的脸上。
“啊。”女子的双眼爆出两团血花,端木玉山确实不杀女人,他只会把她们变成瞎子。
瞎了眼的杨钰化做一道白光向远处飞去,端木玉山没有追击。
“一百九十八。”自己门派的修士一死一伤,夏西坞视若未见,方白羽虽然拼命阻拦,还是又被他杀死了十几个村民。
“我不会再让你杀人了。”端木玉山一脸正气的挡住了夏西坞,钟离墨和香岚乘机把剩下的村民带入那个荒村之中。
“这是我和他的赌局。”夏西坞指了一下方白羽。
“宋师兄你不介意我替你出战吧?毕竟动手不是你的长项。”端木玉山的目光也落到方白羽的身上。
“那就劳烦端木师弟了。”端木玉山肯定有他的目的,不过只要能阻止夏西坞少年愿意配合他。
“大英雄阿,危难之时显身手,该出手时就出手。”村民们大多数都和香岚躲入荒村的那些废宅中了,但还是有几个胆大的站在村口,他们把欢呼声送给了端木玉山,当然方白羽收
获的只有鄙视。
“呸。”村民甲朝方白羽吐了一口吐沫。
“养只狗也比你有用。”村民乙恶狠狠地咒骂着方白羽,他之前都是喊少年恩公的。
村民丙想踹方白羽一脚,被他一甩手扔出去了。
“不想死就赶快躲起来。”少年瞪了那几个村民一眼。
“就会欺负老实人。”几个村民一脸悻悻的走了,方白羽虽然不是夏西坞的对手,但揍他们还是没有问题的。
“此人居心叵测。”钟离墨出现在少年身边。
“你想让凡人道置身事外,可惜很多人不是这么想的。”方白羽看向身后,一团迷雾掩盖了荒村。
“她布了一个阵法,不过我觉得没什么用。”钟离墨耸了耸肩。
香岚的师父史霖凹就是个阵法大师,方白羽真心希望她的这个阵法能保护那些村民,另一边端木玉山已经和夏西坞战在了一起。
“嗡。”一声细若蚊鸣的声音从钟离墨的刀锋上响起。
“噼里啪啦。”荒村前本来还有几棵槐树,此时在超声波的重压下转眼化为灰烬,好像有一块无形的橡皮被夏西坞的刀锋推动着,湮灭一切阻拦他的痕迹。
夏西坞也是通神初境的修真者,他手中又有引神刀,端木玉山不敢托大,他也拿出了自己的兵器。
这是一枚短剑,上面锈迹斑斑,剑握在端木玉山手中和夏西坞的刀撞在一起。
两个人的动作由动转静,好像两座雕像一样僵立在那里。
“端木玉山果然居心叵测,顾师伯的断剑原来一直都在他的手中。”钟离墨一脸不甘的说道。
“那剑是顾春色留下来的?”方白羽没想到传说中的顾剑圣会用这么寒酸的兵器。
“顾师伯是寒门子弟,刚入门时不受重视,超凡后连一样像样的法器都没有,他就自学了炼器,想自己炼一件末品阴器,可惜手里没有好材料,最后炼出这么一把废剑来。”
钟离墨接着说道:“不过顾师伯很喜欢这把剑,他最后斩开南天门用的就是这件兵器,我以为这剑已经和师伯一起飞升了,没想到却落到了端木玉山的手里。”
“一把破剑谁用不是用阿。”方白羽话一出口就知不对,一把破剑怎么可能挡住夏
西坞的引神刀。
“顾师伯的修为已经超过了已知的四个境界,到了常人无法想象的程度,他留在这个世界的每一丝痕迹都弥足珍贵。”钟离墨有些遗憾,他本来已经找到了顾春色的后裔,可惜最后命运却让他和一个男人双修。
“顾春色的事情在凡人道应该算是禁忌吧?你现在却喊他师伯。”钟离墨的目光有些吓人,方白羽急忙岔开了话题。
“我父亲不喜欢他,不过顾师伯是我的偶像,现在父亲死了,我终于可以明目张胆的表示对他的崇拜了。”钟离墨一脸喜气洋洋的样子。
方白羽。。。。
香岚此时到了荒村的中央,那些村民被她安置在一间间茅屋当中,少女在那些茅屋上画了鬼门关的道符。她不指望能救所有人,但也不希望这些人全都死掉,因为这关系到方白羽的气运。
一出山就遇到草帽村被官府欺凌,常人只以为是巧合,但香岚久在史霖凹身边,学到不少玄门秘术,她虽然不能和钱木龙一样预言未来,但看出一丝端倪还是可以的。
草帽村的人因为不愿意承担花石税而被逼上梁山,方白羽承诺把他们安全送到,在少年答应那些村民的时候,他的气运突然膨胀起来,当时香岚就感觉不对。
后来路上遇到夏西坞,他不断的杀死草帽村的村民,方白羽自己没有感觉,但是香岚那被异术改造过的双目却清晰的看到,他的气运越来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