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先请。”江半月竟然不愿意先出剑。
“嗯。”慕容云端皱起了眉头,这是一出恃强凌弱的戏码,演反派的自己招黑那是肯定的了,他只希望不要被黑的太厉害。
“哈哈哈这个瞎子竟然让慕容师兄先出剑,师兄先出剑她还有出手的机会吗?”剑门弟子甲笑着说道。
“她才来剑门几天?不要说剑法你问她会不会写个剑字,听说很多平民都是不识字的。”
剑门弟子乙面带不屑,在他看来这两个人打就好像藏獒vs吉娃娃,当然慕容云端是藏獒。
“慕容云端我来和你斗。”陈长乐还想阻拦可是一只有力的胳膊拉住了她。
“修一鹤。”陈长乐愤怒的看着修一鹤。
“你信不信我?”修一鹤的目光平淡如水,少女最后还是被他的目光软化了。
“那我就多谢师妹承让了。”没有了陈长乐的阻拦慕容云端继续向前,短短的时间少年已经想明白了一个道理,无耻和很无耻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既然如此自己就出剑。
“刹。”慕容云端亮剑,他的飞廉是一把长剑,少年喜欢长剑,一般的剑也就是三尺多长,飞廉却有五尺长,一寸长一寸强,慕容云端的剑很长,所以他很强。
“你会后悔的。”少年在陈长乐的怒喝声中出剑,拔剑无悔慕容云端在这一点上比陈长乐更接近真正的剑门弟子。
“第一剑立春。”人品或许不那么磊落,慕容云端的剑却是很光明正大,立春不是杀招,攻三面留一面,君子之剑出手必然留有余地。
春风正拂面,满树桃花开,飞廉划出的剑气化为一朵朵桃花在江半月的面前盛开,这花开的很慢。
退后弃剑认输,自己不受伤也让对方赢的漂亮,这无疑是一件两全其美的事情,可惜江半月看不见慕容云端的好意,不是因为她眼睛瞎了,而是战斗从来就不是一件很美的事情。
“噌。”又是一声剑器出鞘的声音,小盲女也亮剑,剑鞘很长剑却很短,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掩饰宝剑的锋芒。
慕容云端等小女孩退后等的花都谢了,左右前方都有剑气,除了以更强的剑气突围就只能退后,便是少年自己面对也不可能有什么别的选择,慕容云端以为一加一必然等于二,他没想到江半月真的有第三种选择,这个选择就是光。
小女孩拔出的剑就是一道白光,不是温柔的月光而是最炽烈的阳光,慕容云端的眼睛几乎在她出剑的瞬间就已经瞎了“啊”少年无助的叫了起来。
一抹寒光从少年的脖子上划过,他的人头飞了起来。
出剑的是修一鹤,他施展的也是立春,春天里来百花开,作为剑门这一代最有天赋的弟子修一鹤却只抖出一朵剑花,不是桃花是雪花,冬尽春才来,剑出自带三分寒意,周围还有很多剑门弟子和慕容云端一样瞎了眼,雪花到处他们的人头也都飞了起来。
“修一鹤!”拥有了然中期的修为李慕白闭眼的速度比其他人快,眼睛没瞎只是周围的声音让他不敢睁眼,凭感知飞快的向一个方向出剑,那里是陈长乐所在的位置。
生已非凡更有凌云之志,李慕白的智商当然不低,今天的事情明摆着是套路,自己这边的人死的差不多了,现在想要扭转乾坤唯一的希望就是这个
门主之女,青年要把陈长乐抓在手里当人质。
少女的脑袋现在还是混沌的,在江半月出剑的前一刻,修一鹤突然让她闭上眼睛不要动,习惯了听对方的话,所以陈长乐的眼睛就闭上了,但她的耳朵能听见。
慕容云端的惨叫,青云剑的出鞘声,同门流血倒地的声音,还有李慕白的怒吼。
陈长乐的感知没有李慕白强大,可还是能够觉察到临近气息的敌意,被逼无奈她也亮剑。
“惊蛰。”无数雷电击破屋宇的阻碍向李慕白击去。
“处暑。”李幕白敢看不起剑十三这一剑就是他的倚仗,阳气消阴气长,处暑是主管阴阳平衡的一剑,身前的空间被硬生生的切下来一块隔绝了那些雷光,陈长乐被冰封在李慕白的剑下。
“放我走,不然。”青年闭着眼睛站在冰块前面。
“呵呵。”修一鹤的笑声还是那么刻薄,难道他根本不在意陈长乐的生死?
“喳。”杨豆豆用自己仅有的一臂出了一剑,男孩背上的剑就是斩断他手臂的那把飞剑,剑名天残谁碰谁残。
李慕白的剑是齐天剑,和只影一样也是上品的阴器,可是这剑一碰到天残就断了。
断的不只是剑,大唐二皇子的头也飞了起来,杨豆豆施展的还是立春,他抖的不是桃花也不是雪花而是血,李慕白倒下了,一腔热血撒在地上。
“好。”叫好声从洗剑池边传来,叫好的老者头戴金冠,陈亘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哪里好?”剑门之主苦笑道,那池水本来和大屏幕一样放映着瀑布后的一切,现在又变成了一片浅蓝。
“你好我也好。”金冠老者拿出一瓶汇源肾宝。
不放过任何一个打广告的机会,陈亘摇了摇头:“徒弟死的差不多了,我怎么可能好,倒是你儿子死了还那么开心?”
“至人无己,作为慕白的父皇我不开心,为了大唐的子民我不能不开心。”
金冠老者指了指自己两鬓的白发:“每过一段时间就有人想要靠近那把椅子,我的头发就是这么白的。”
“这些孩子都很好,剑门就算是没有了我也还会是剑门。”眼前之人轻易不出望京,陈亘和他十年一见,有些话当然要说清楚。
“你要走!真的能走吗?”金冠老者的表情有些吃惊。
“卧龙已入南天门,仙石选中之人又没有迎到,我不能不走。”陈亘语如金石,其心也如金石一样不可回转。
“你什么时候走?”金冠老者沉声问道。
“大约在冬季。”陈亘的目光向天上望去,那里有日月还有漫天星光。
“臣以为此事必有蹊跷,田间府自陈驸马以下二十一名官员都丧于犬齿之下,此事如何堵天下人悠悠众口?”
国之将亡必有妖孽也必有良臣,大宋金銮殿上一身穿紫袍的官员正和余闲遥遥对峙。
“有什么说不清楚的吗?”太常侍淡淡地说道。
“人被狗咬死了!”那紫袍官员是个美髯公,一激动胡子都气得翘起来了。
“寻常。”余闲还是很平淡。
“很多人被一只狗咬死了。”紫袍官员加重了语气。
“好狗。”余闲突然笑了,他开口喝采,后面还有一大群人跟上。
“总管威武。”太常侍是三品可是现在很多
朱衣官员都拜倒在余闲的脚下,其中几人还朝紫袍男冷笑,看上去就像一群恶犬。
“臣万死。”一条狗就可以咬死二十一名官员何况是一群,美髯公只能跪了,当然他跪的不是余闲而是龙椅上的男人。
“你们都要逼死朕吗?咳咳咳。”赵颉的龙体本来就虚弱,现在一动气立刻咳嗽起来。
“小玄子。”余闲一挥手龙椅后面就出来一个篮球队的太监,捶背的捶背,揉肩的揉肩,上次那个的太监也在,他手里还是拿着那个金痰盂,赵颉喘了一阵朝里面吐出一口血痰来。
“官家,陈驸马死后接任田间郡守的是观天监举荐的梁上,此人是梁老相国的独子,不过并无什么过人功绩,之前只是一个五品司长,而且。”
做了一轮大保健宋主的气色好一些了,另一个紫袍官员又出来继续吐槽,这个人没有大胡子,他的面孔很白。
“孙珈你有话就说,不用给朕留面子,也不用给朝廷脸面。”
赵颉厌恶的看了白脸官员一眼,孙珈是御史中书,美髯公毛晏亮是开封府尹,这两个人都是余闲的政敌。
“听说这个新上任的梁郡守和安庆公主多有暧昧,坊间还把他们的故事写成了书。”白面官员表示这是你让我说的,
“什么书?”赵颉的脸红了,病态的潮红,宋主无子只有一女,这女儿就是安庆公主李元芳,要是她。。。
“就是这本。”孙珈从袖中掏出一书,美人封面,书名是大宋红杏。
“这书卖的好吗?”小太监把书呈上来,看了这书宋主的脸更红了。
“现在在畅销榜的首位。”白脸官员实话实说。
“扑。”赵颉突然站起来,一口血喷到了龙椅上。
“官家!快请御医。”宋主被手忙脚乱的太监们拖下去抢救了,那把染血的龙椅本是黄金所筑,此时却突然闪起了一丝妖异的银色,这银色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