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凉州来人,孟获大喜。种种布置终见成效,也不枉他将赤兔送给董卓。校尉府邸孟获单独召见凉州来人。
“凉州暗枭情统领吴峰见过上峰。”凉州来人乃是一个商贾模样的中年人,初见孟获便施礼道。
“免礼。”孟获示意对方道。
“谢上峰。”吴峰起身站在一边。
“可是有消息了?”孟获问道。
“是。”吴峰头道,“经过多方打探追寻,终于在武威郡姑臧县发现那人,姑臧县有李氏一族乃是那人老丈人所在,十年前他因病辞官,一只都在老丈家养病,至今未出。”
“吴统领辛苦了。”孟获道。
“此属下分内之事。”吴峰紧张道,这由不得他不紧张,他乃是行商之人,可在凉州不论行商还是坐商,几乎都被中山大商垄断,几乎让他们许多人差绝了生路。而恰好此刻一个叫暗枭组织出现表示愿意收拢他们,给出的条件远比他们经商要丰厚的多,而加入暗枭只是负责收集情报信息,传递情报即可。一直以来吴峰就觉得这个暗枭组织应该是朝廷所有,如今见到他的上峰竟然是军中校尉,顿觉猜测属实。可他那里知道眼前之人何止是他的上峰,乃是整个暗枭最高首领。
孟获交给哲木的任务是经商积累财富,同时也有建立一个暗枭组织,孟获要求这个组织要渗透各行各业和各方势力中,而这个组织也只是为了收集情报和传递信息。让哲木将赤兔马送给凉州刺史董卓,便是为了尽快在凉州建立其暗枭组织,如今终得回报,暗枭为他传递来信息。
相比较于赤兔马,孟获更远得到这人的消息重要,因为后世他是三国时期最聪明的谋士,这样的人才自然不能错过。
“可探查清楚,此人得了什么病?”孟获继续问道。
吴峰摇摇头道:“此事来也怪,那人虽称病辞官,可十年来从未请过什么郎中大夫,不知具体得了什么病。”
孟获头道:“吴统领辛苦了,且回西凉领赏吧。”
吴峰大喜告退,完成任务的奖赏可是十分丰厚,赶得上他经商一年的收入了。
吴峰告退之后,孟获对外喝道:“传骑都尉阎忠!”
不多时阎忠抵达,站立孟获面前道:“将军,您找我?”
“阎都尉是凉州人?”孟获问道。
阎忠头道:“凉州汉阳人。”
“那么阎都尉可知贾诩此人?”孟获问道。
到贾诩,阎忠顿时来了jing神头,道:“贾诩此人xing沉稳,且寡言。我观此人有良、平之奇。”阎忠给出的评价可是够高,试问良、平何许人也?良,张良,汉初开国元勋,汉初三杰之一;平,陈平是也,六出奇计,助高祖平定天下的开国功臣。
阎忠赞许之余叹息道:“可惜此人称病辞官,如今不知所在,也不知病愈否?”
“我yu拜贾诩为军师,阎都尉以为如何?”孟获继续问道。
阎忠沉默片刻,也不知在做何想,最终道:“如果将军yu成大事,此人必不可缺。”
孟获微微诧异,他没想到阎忠竟然会出这样的话,不管他处于什么目的,孟获还是道:“我闻贾诩在姑臧老丈家中ri久,近riyu访,还望阎都尉帮忙引荐。”
“任凭将军差遣。”阎忠应答道。
“好!都尉先回军中安顿一二,晚些时候我们启程前往姑臧。”孟获道。
“是。”阎忠退下。
申时,三骑绝尘西去。随孟获一同前往姑臧的除了阎忠,还有庞德。
三人都是真气境修行者,路上也不需多休息,只要马匹吃饱歇好便自赶路。北地郡富平县到武威郡姑臧县少也有一千五百里,三人走多停少,终于在两天后来到姑臧县。
姑臧县早有暗枭留下的独特印记,孟获只需按图索骥便能找到目标。
城中一处毫不起眼的院落外,三人下马。
“阎都尉,请吧。”孟获指指木门,示意阎忠。
“将军,你不会搞错吧?”阎忠有些不敢相信,如此毫不起眼的院落也不知孟获是如何寻得。
“不会错。”孟获道。
“那好吧。”阎忠道,上前就要叩门。
“吱…呀…”破旧的木门主动敞开,只见一农家妇人将木门开展道:“贵客临门,有失远迎,三位请进。”
“见过夫人,文和兄知道我等要来吗?”阎忠诧异看着开门的农家妇人。
妇人头道:“外子近ri会有贵客临门,想来的就是三位了。三位请!”
“将军,请!”阎忠闪身让孟获前行。
走到门前孟获对妇人道:“有劳。”
妇人对孟获道个万福,而后领着孟获等人进了院。
不大的院落,栉比鳞次排列着两排土屋。
在后一排,孟获见到了此行目标——毒士贾诩。年已三十又七的贾诩身高不过七尺,其貌不扬,极为平常,是蛰在人群中记不住相貌的那种。孟获恍然也明白为什么演义从不曾起过贾诩音容相貌,他每一次都是以‘谋士曰’现身,而后道出计谋,除此外再无多言,几乎不问不答。
贾诩虽寻常,孟获却不敢怠慢,上前一步拱手道:“蛮野之人孟获冒昧打扰先生,望先生见谅。”
孟获之所以这样放低身架,就是学着玄德三顾茅庐先后自称的变化,他可是一次将身架方的最低。却不想贾诩根本浑不在意,生受了孟获一礼,开口便问道:“今ri在吾舍外暗暗窥视之人是将军之人吧?”
孟获微微一滞,也不隐瞒道:“正是,久仰先生威名,特仿得先生所在,不敢怠慢,惊扰之处还望先生见谅。”
“我不出仕久矣,乃是自有因由,只怕将军请不走在下啊。”贾诩直言不讳道。
孟获诧异不已,早知贾诩乃是毒士,xing沉稳不善言语,如今见怕是比传闻中更胜许多,这般讲话可真是直接。
结果孟获出现比之贾诩更加直接,道:“哦,先生需要要什么代价才能出仕,孟获愿意试试。”对于这般xing格的贾诩,孟获不但不恼,反而觉得很是享用,从某些方面来贾诩有着蛮人的一面。虽不蛮但够直接。
“将军也是修行之士,不知能否看出在下修为?”贾诩开口道。
孟获诧异,他着实没有看出来,直言不讳道:“看不出。”
“十年前,吾就修至意念大成,只是久久不能突破,所以不得已称病归家,苦思突破之法,至今十年依旧不见成效,将军若助在下突破,在下愿意相助将军一年。”贾诩道出真相。
“啥?助你突破才助主公一年!”在孟获身后的庞德大声呼喊道,这等条件着实让他吃惊,要知道孟获助他突破,他可是直接称孟获为‘主公’,主公上下,被人视为君臣关系。
孟获却不以为意道:“我有一式啸月吼,最是能够让意念离体,从而助人突破。愿意传授给先生,只是一年太短,少也得两年。”
众人诧异,其中包括贾诩,他们没想到孟获竟然也这般讲话,怎么看都不像是将军,倒像是个讨价还价的商人。
孟获知道贾诩是什么样的人,演义中此人曾追随李傕、张绣、曹cāo,这位奇谋百出、算无遗策的毒士,不恃才自傲,也该是待价而沽,绝对不会因为见一面就向你效忠。一位成功的谋士当能审时度势、明哲保身,绝对不会死忠,这一从贾诩身上最能体现。也恰恰能明,贾诩是注定是杰出的谋士,比之孟获身边的夏牟强了不止一筹。
孟获的话让贾诩大为惊讶,他着实没有想到孟获竟然还如他一般,将此当做一场交易来做,于是继续道:“将军的啸月吼未必能助在下突破,在下观想之物乃是剧毒之物,需有剧毒之物相助,如果将军能寻来剧毒之物,在下可再相助将军一年。”
“两年!”孟获直接道。
贾诩有些哑然,此刻他不禁质疑究竟谁才是真正的谋士。在贾诩看来,谋士便是为谋而生的人,为自己谋生谋私谋利,他给出的条件就是他的道,而孟获似乎是着了他的道,可偏偏有在他的道上谋得利益最大化。
仅此一,让贾诩对孟获刮目相看。
而这还不算结束,只听孟获继续道:“由我亲自出手,帮助先生突破真气境,并保证让先生真气成,先生相助我十年如何?”
“十年太久矣!”这一刻贾诩完全落了下风,连连摇头。
孟获趁胜追击道:“先生过去不已荒废了十年,十年换真气成,已经很值得了。”
贾诩有种着了孟获道的感觉,恕不知孟获正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贾诩是谋士,也只有用谋士之道才能让其心悦诚服,只有压制住对方,才有让对方死心塌地追随的可能。
“好吧,十年就十年!”贾诩终于答应下来。
“好好好!我这就助先生突破!”孟获朗声大叫道。
孟获的大叫,让贾诩有种非常不好,好像是上了贼船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