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辰见状一时乱了手脚“乖乖乖不哭了!”一只手从袖子里取出一枝火红的花朵,送到睫露面前:“不要再哭了,看这花朵多漂亮,就像你一样。在哭那就不漂亮了。”
哭着的睫露看到司辰逗自己的样子“扑哧!”笑出声。“哪有你这样哄人的。”
“这就对嘛,不哭了才好。给!花你拿着。”司辰把花在睫露眼前晃一晃。
“你放到矮卓上把!”睫露指着床边的桌子。
“对了今日小生过来一是探望你,二是向你辞行,明日便要随王子回南水城了,你好生养病,不要想太多,等你也回了南水城,我再去探望你。”司辰放下花朵,转头又对着睫露说明来意。
“要走了,走了也好。此处也并非向他们说得那般好,祝你一路顺风!”
“嗯,谢谢!”
这时陆麒和冰凝端着药汤进来,伺候睫露吃药,冰凝向司辰问好,陆麒就当司辰是空气,不理睬他,司辰见状,深感无趣,辞了睫露,摇着他的山水折扇离开了。
次日穴古族众人离开了百果山庄,又等了几日,睫露病情更好一点,梦立、依娜、睫露一众人也启程,离开百果山庄,回了帝城。
此时的南水城距枝雾的成人礼,已经过去三月有余,王室城堡这几日又忙碌起来,到处张灯结彩,一派喜庆的样子,尤其紫霞殿众人格外忙碌。
枝雾和方杰的订婚筵宴定在九月十五,还有半月的光景,此前枝雾没有参加百果山庄之行,便是忙着订婚的事宜。
这一日睫露带着菲儿,两人在城堡四处闲逛,路过一处宫殿,长长的台阶上面,大门的匾额上写着“八卦殿”三个大字。
睫露停在台阶下面,仰面观看上面:“谁住在此处?”
一边的菲儿说道:“应该是国师和他弟子的住所。”
“国师!”睫露想到梦立给元香的符箓,说是可以庇护主人,不被自己的霉运缠上。又从身上佩戴的荷包里拿出一张符箓,这是之前蕊姑给她的,当时蕊姑说是王上让她拿来的。
她打开符箓,看了一会,又折好,放入荷包中收好:“走,我们去看看!”睫露说完,两只手提起前面长长的裙摆,向着面前的台阶走去,身后的菲儿见状,跟着一同走了上去。
进到八卦殿,国师众弟子一见是公主,都是各自行礼,忙带着睫露绕过几处小道院落,来到国师平日居住的殿中。大殿中漂浮着一股浓浓的药香,睫露闻了不觉连着咳嗽了几声,身后的菲儿也是不住的打喷嚏。
从面前的巨大丹药炉后面走出来一位仙风道骨的白胡子中年男人:“参见公主殿下。”
睫露和菲儿被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你便是国师?”
“正是!”国师答言,又问:“不知公主此来,所谓何事?”
“听说你擅画符箓,此前也为王兄送过几张可以归避别人霉运的符箓,你今日与本宫也画几张。”睫露端了端架子,站在国师面前一本正经。
“是殿下!不知是要送与何人?”国师想想,用手捋了捋胡须,做出引路的姿势道:“殿下随贫道来!”
睫露和元香跟在国师身后,绕过丹药炉,见到一名打扮童子模样的人,在丹炉的一处风口煽火。那人抬头看一眼睫露,见睫露也去瞧她,又忙地下头慌忙煽风。
“这不是国师爱女花溪月么,怎么这副模样,做起着累活。”睫露心中想着,还是看向那人。
“殿下!”国师站在书桌后面,见睫露和菲儿还在抬头四处观瞧自己的地方。
“哦!”睫露反应过来,自觉失态,忙走到书桌边上说道:“送于本宫身边亲近之人,也有不常见的好友。冰凝、菲儿、雪凝、蕊姑、依娜、陆麒。嗯——还有踏浪反正人很多,都要名字吗?”
国师刚要下笔,突然听到“踏浪”二字,手上一顿,抬头笑笑说道:“有无名字均可,你只说要几张,几男几女便可。”
“哦!原来是可以不要名字,那便男女各要三十张,要是后面不够了,本宫再来要便是。”睫露听到不要名字也可以画符箓,便多要了些。
国师听到睫露要的张数,男女加起来要六十张,心中无语,又不好说不画,便道:“殿下,您要的多,一共要六十张,现画还是需要些许时间,你可先去前厅喝茶等待,贫道这里画好了,与您送过去。”
“也好!”
“来呀!送公主殿下去前厅用茶!”
国师话罢,进来一个十几岁模样的少年,长得也算周正,领着睫露和菲儿两人去前厅,上了茶水和甜点果子。
睫露喝了会茶,坐了一会,感觉无聊,便和菲儿一同去在八卦殿的院子中游玩,此地的花园和别处的不同,别处都是鲜花遍地,蝴蝶满天飞。此处只是种植着松柏类各种常青树,见不到一只鲜花。
两人一同走在院子中的小道上,走着走着突然听到一人喝骂的声音:“谁叫你乱打听的,他们最近不在许是师傅有要紧的事情,叫他们公干了。师傅都说了不能乱打听议论此事,你还往上去撞,不打你打谁?”
被骂的另一人哭泣哽咽着说道:“这都几个月了,总不见他们的音讯,还不能让人问了?”
“你还嘴犟!”那强势的,伸起手就要打人。
“你住手!”闻声赶来的睫露忙上前喝止,那个伸手要打人的,见到睫露和菲儿,转身一溜烟跑没影了。
那挨打的是一位十左右的幼童,此时被打的脸上紫青了几处,嘴角有一丝血迹,见到另一个跑了,自己也要跑。
“你站住,不许跑!”睫露又大声叫住他,他怯怯地站在那里,看着睫露和菲儿。
睫露拿出自己的帕子,上前去为他擦拭嘴角的血迹,又拿出随身带着的药膏为他上药,菲儿也上来帮忙,他吓得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他为什么打你?是谁不见了?”睫露一边为他处理伤口,一边问道。
他依旧不敢说话,动都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