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死亡的临界点
经过门口警卫检查,没有发现可疑,就放他们进去了。柳依依半昏半睡状的躺在病床上,伤口还在隐隐作痛。点滴在不慌不忙的一滴一滴的跳下,沿着滴管源源不断的输进柳依依的身体。柳依依感觉好了许多,可是却还萎靡不振。也许是失血过多的缘故吧。柳依依自己这么的想着。此时,耳边首先听到开门声,接着进来两个人。柳依依感觉到来人的脚步很沉,似乎是急急忙忙的,好像还有些儿杂乱。柳依依猛然睁开眼睛瞪着进来的两个人,发现一个女护士端着瓷盘子很低,右手一直托住瓷盘子的底部;巴拉迪则一手插在裤兜里。
红影把血压器放置好,正要抽出右手,冷不防病房门外走进一人大喊:
慢——!
这人正是兰君果,因为军务繁忙,喀巴萝不得不离开柳依依的病房,临行前叮嘱兰君果务必照顾好柳依依。
就在刚才,兰君果去了一趟公共厕所,发现女厕所的门锁了,她立即转去另一处。等到她回来路过的时候,她好像看见两个人影儿窜了出来,一个疑似男子的身影,就心里有些非常疑惑。她就悄悄的暗暗的跟着。不久,她就看到两个人从换衣间走出,径直朝着柳依依的病房方向而去。兰君果更是有些不放心,疑窦丛生,就继续暗暗的观察并跟踪着。
她发现两个人居然直奔柳依依的病房,而且他们的步伐显得不仅沉重、凌乱、匆忙,而且鬼鬼祟祟。这更引起了兰君果的警惕。
当巴拉迪跟着红影走进柳依依的病房之时,兰君果也来到了病房的门前停住,轻轻的把房门押了一条缝隙往里看,时刻监视着。当兰君果发现红影的右手始终托住瓷盘子的底部不动时,兰君果更加怀疑。于是她就在病房门外蹲下身来紧盯瓷盘子底部仔细的看。这一看,吓得面如土色,她立即冲进病房,对着红影和巴拉迪一声断喝:不许动!依依姐,她们是刺客!
听到喊声,柳依依惊醒了,第一反应就是顺势一滚,滚落病床地面,艰难的向病床底下爬。滴管的针头从静脉管被强行拔出、脱落,血如涌泉冒出。顷刻间就红透了手臂。
红影闻声,发现一个女卫士冲进了病房,下意识的认定此人就是保护病人,并阻止她红影靠近柳依依的人。红影当机立断,采取行动,目的就是给巴拉迪留下更多的时间。
巴拉迪在惊愕的瞬间,插在裤兜里的手拔出,早已保险打开的手枪闪电般的指向病床扣动了扳机,子弹射进了洁白的被子,冒着火花与青烟;房间里立即弥漫着浓浓的硝烟气息。巴拉迪见射击打空了,柳依依不在床上,而床前留下了一片血水;他似乎明白了;冲到床前,举枪就要朝着床底下射击,突然感觉到胳膊肘如触电般的酸麻胀痛,握枪的手腕立即失去了知觉,手枪跌落病床前的地面。
于此同时,红影的枪也响了,枪口冒着火花,子弹射向与巴拉迪搏斗的兰君果。兰君果没有时间开枪,手枪握着如同摆设。忽然,兰君果感觉身体仿佛一热,有风动流水的感觉;意识忽然间朦胧,模糊,倒下。
此刻,病房外的守卫闻声冲进来,红影对着卫兵射击,击毙了卫兵,夺门而出。巴拉迪随即跟着撤退;他早已又从另一个裤兜里拔出枪来,与红影形成背对背的相互掩护撤离。医院里此刻乱作一团,好在是中军医院,大批的卫兵闻听枪声赶来。
红影和巴拉迪撤向公共厕所,这是他们拟定好的逃跑线路。他们一边射击跟踪追击的卫兵,一边逃向公共卫生间。大批的卫兵涌来,枪声阵阵密集,子弹如同雨点射向他们。他们如同惊弓之鸟逃进了厕所,从厕所的窗户跃出,立即就消失了踪影。
医院枪战早有人报告给了喀巴萝。好在医院与中军大帐相隔不远,喀巴萝立即带人迅速增援,赶到医院病房,发现兰君果受伤、柳依依躺在床下昏迷,立即命令全体医院人员进行紧急抢救。柳依依失血过多,输血以后就渐渐的苏醒了。她第一句话就问:兰君果呢?
喀巴萝含着热泪告诉她,在急救室看护,已经脱离了危险。红影的子弹击中了兰君果的后背,没有伤害心脏,只是从肺部边缘穿过。柳依依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此刻,她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杨沫沫的身影。她焦急,担心杨沫沫。她和杨沫沫虽然同为火烈鸟战队的成员,但两人见少离多,单独两人呆在一起更是凤毛麟角。柳依依有时也很苦恼,没有小说中的风花雪月般的浪漫,没有影视中的卿卿我我的甜蜜,也没有花前月下的流连,更没有霓虹灯舞的高歌舞姿。
但她又一想,她有同志们如火的热情,有战友们朝气蓬勃的笑脸,有兄弟姐妹们朝夕相处的浓厚情谊,有亲人般相互肝胆相照为着军人荣誉的自豪!想到这些,柳依依就心里弥漫着一种满满的骄傲,她骄傲她是中国巾帼精英,她自豪她是中国的军人!
爱情虽然浪漫,但她与沫沫装在了心里;热恋虽然甜蜜,但她把甜蜜化作动力付诸行动。虽然不能朝夕相处,形影不离,卿卿我我,但是她有的是责任、荣誉和激情。任务高于一切。荣誉胜过甜蜜。烈火锤炼的英雄气魄永远常在。沫沫,你也如我一样的想着吗?
此刻的杨沫沫没有这些想法,他被关在监牢,吊在梁柱,被打的遍体鳞伤;疼痛折磨着他,饥饿吞噬着他,死亡随时都在光顾着他。
由于英裕申村诡计多端,设计了陷阱,让杨沫沫、高洋幸生和野田再次的陷进监牢。野田他们还有几个小时的活命。不交出家书,不说出齑粉计划,太阳一出,他们就要被英裕申村处死了。野田此刻倍感绝望,母亲没见着,父亲又不能相见相认,他心有不甘,但又无可奈何。他们只能等死了。
然而,就在杨沫沫他们极度绝望之时,监狱大牢走进了一队全副武装的军人。他们如入无人之境,打开了关押杨沫沫一行的牢房。有士兵把他们从梁柱上解下押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