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华再次醒来,还没睁眼,就闻到了流苏花的香味。
他飘飘然地觉得自己回到了几十年前。
看见了心爱的女人,坐在流苏树下画画的美景。
“香香。”赵德华猛地坐起来,便看见赵麟坐在眼前,对着他微笑。
“二叔,别来无恙。”
赵麟坐在茶几边,手里端着茶,彬彬有礼。
赵德华上一次见到赵麟,只顾着生气,想着香香的骨灰。
没仔细看他这个侄儿。
如今细看,在灯光下的赵麟,容貌如当年一样,风华正茂。
而赵德华四十出头的时候,已经是秃顶的老头子了。
他恨上苍不公平,恨岁月对赵麟特别优待,恨父母没给他一副好容貌。
若是他有赵麟这样的仪态气度,香香肯定爱他。
叔侄俩对视,都在彼此眼中看见了刀光剑影。
赵麟沏了一杯茶,递给赵德华,“二叔,请喝茶。”
赵德华从地面爬起来,看着赵麟修长漂亮的手指,捏着那么小一个茶杯,不够他喝一口。
就讽刺道:“我侄儿一向把优雅装得跟真的似的,你做的那些肮脏事情,你那心上人要是知道了,不知道怎么恶心你。”
赵麟把茶杯收回来,放在茶几上,清风云淡一笑。
“她已经知道了,没嫌弃我。”
他本来就是黑暗的,他做的那些事情婉婉都知道,他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不缺这一点污点。
赵德华压根不信,“你这么会用你的外表骗人,你敢告诉她真相?”
“二叔,我对她毫无保留,必然不会像二叔,一边说爱我母亲,一边找了一个又一个的女人,我爱她,这一辈子,就她一个女人,不会让任何肮脏的女人来玷污了我们纯洁的爱情。”
这话,刺激了赵德华。
他一个健步上前,端起茶几上的茶杯,对着赵麟的脸就泼。
泼水的动作尚未做出来,手臂被人一把抓住,咔嚓一下,拧脱臼了。
赵德华惨叫一声,被推得一个趔趄,狠狠地摔倒在地。
黄浙富冷视着赵德华,“赵二爷,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别逼我们这些粗人对你动手。”
赵德华痛得冷汗直冒,环顾四周,一屋子保镖,全是带着家伙的。
知道自己打不过,只能狠狠地瞪着赵麟。
“赵麟,你敢对我动手。”
“我自然不会对二叔动手,今天请二叔来,只是想要和二叔好好聊聊过去的事情。”
“首先,我父亲当年的死,我已经查清楚,是二叔把我父亲推下水,把船开走,害我父亲死在海里。”
“其次,二叔当年霸占我母亲,侮辱了我母亲多少次?就按照每天一次来算,一年的时间,三百六十五次。”
“最后,二叔设计我,让我失去了清白,这三项,二叔只需要还给我就行了。”
赵德华每一个字都听清楚了,也知道什么意思,就是不知道赵麟想要干什么?
“你爸妈都死了,至于你的清白?我让你享受快活了,你还不满意?我烂命一条,你杀了我,我刚好去见你妈妈。”
赵麟道:“你是长辈,我要你命干什么?黄浙富,你先把二叔丢水里泡七天。”
黄浙富颔首,就带人去办了。
晚上赵麟把黄浙富叫房里来吩咐一番。
黄浙富傻眼了,“老板,我们实在是下不了口呀!”
要是个漂亮的小男孩也罢,这个糟老头子,实在是恶心。
赵麟道:“灯一关,吃颗药,忍一忍就过去了。”
黄浙富想到赵德华的恶心样子,实在是过不了心里那一关。
况且,他喜欢的是漂亮的姑娘。
“老板,您要命一条,那事,我做不来。”
“你做不来,不会找人?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人一根小黄鱼。”赵麟把一个箱子放在桌子上。
黄浙富看了一个大概,差不多三百六十五根。
“好,我试试看。”黄浙富觉得只怕老板的希望要落空。
哪知道拎着金条出去,说明了情况,有的是人愿意干这事。
“黄先生,我一个人可以来几次的,请多给我几根。”
“黄先生,下次有这种好事记得找我……”
错过的人满脸惋惜,“谁敢叫我去,我保证玩到他破产!”
赵德华离开后,苏清婉的别墅恢复了平静。
夜寻他们早出晚归,不知道在干嘛。
苏清婉对于他们的任务,从不过问。
国内来的东西一批又一批地往别墅里面送。
厉锦天的无人机来后,把地下室填得满当当的。
夜寻来后,别墅所有事情都不用苏清婉管。
她闲下来了,没事就研究院子里的花,下厨做一些简单的饭菜。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做闲散人。
然而,树欲静,风不止。
一个陌生的来电,打破了苏清婉的平静。
“苏小姐,我这里来了一位贵客,你要不要和她说一句话。”
苏清婉一下子就认出,是白冬英。
“不感兴趣。”
苏清婉直接挂断。
随即电话又打进来了,“晏夫人在我手上。”
苏清婉笑了,“你祖宗还在我手上呢!”
她再一次挂电话。
电话再一次打过来,苏清婉忍无可忍,开干。
“白女士,你把诈骗电话打我手机上,你有病吧?”
苏清婉骂完关机。
白冬英被骂了,还有些懵。
等她反应过来气呼呼地对着坐在对面的晏夫人道:“晏夫人,很遗憾,你在她心里什么都不是。”
晏夫人比白冬英冷静多了,点了点头,喝着白开水。
“要不你给我儿子打电话吧,我儿子应该不会挂你电话。”
白冬英提到夜寻,就想起自己上一次光身子的事情,气得恨不得把手机掰断。
她总不能告诉晏夫人,夜寻把她拉黑了。
太丢人了。
她拔出枪,一巴掌拍在茶几上,凶狠地瞪着晏夫人。
“你给你儿子打电话。”
她太知道晏夫人这种娇生惯养的高门贵妇。
一辈子被宠着,没见过什么世面,肯定吓死她。
晏夫人眼皮都没跳一下,不紧不慢道:“我不打。”
她偷偷来的,她没脸打。
白冬英气结,拿起枪指着晏夫人的脑袋,“打不打?”
晏夫人淡定道:“你手上这个勃朗宁太老了,威力不大,我老公他淘汰的都比这个好,我跟你说xx大口径,一枪就把脑袋当西瓜一样打碎了,你们诈骗犯也不是传说中的那么有钱,好装备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