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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姚剑的警告
    第二百零五章 姚剑的警告
    姚剑给欧林联的建议是,先找几艘小船,然后伙同一些强者一起组成一支船队,然后再找几个大型商场或是百货商店。尤其是一些在楼上的,可能存在包装食品的,搜刮一批食物立刻就离开润城,这样可以有充足的时间离开足够远的距离。
    姚剑的本意是将消息放出去,这样可以拯救更多的人。
    可欧林联不这样想,他先是进行大量的搜刮食物,然后计划伙同部分强者一起向冰王开战。因为冰王手下控制着两条带马力的大船,这是润城现在仅存的几艘,可以远距离航行的大船。
    至于其他人,用欧林联的话说,那就是管他们去死,因为当时岛上的好些人都重新逃回了润城市区。
    所以在见了秦思宇的实力后,他的目标已经变了,不再是掠夺秦思宇了,而是拉他入伙,拉他一起对付润城的最强者冰王,因为他敏锐的发现,秦思宇的能力将是冰王的克星。
    ‘那也就是说,润城的势力结构是一个金字塔的形状,塔顶是润城双王,再下来就是你们这九个普通的二级进化者,然后就是那些一级进化者,最后才是那些普通幸存者是吧,一层层的盘剥下来!’
    听了欧林联对润城势力现状的介绍,秦思宇感觉,这分明就是西方的骑士封国制而已,只不过这里的进化者有实无名。
    ‘就是这样,但那些归属于木王领导的幸存者还幸福一点,在冰王麾下的,就有点不堪忍受了,因为他们盘剥的力度太大了!
    大到了一些普通幸存者根本就不能承受的地步,可就这样还不许逃走至木王哪里,否则他会逼木王交出这些人,也不能向外逃,一经发现直接就被处死!’
    ‘他是把自己当皇帝了!’秦思宇握拳,这样的人该死!
    ‘可不是嘛,本来称呼他冰王只是大家对他实力的尊称,可他却将这形成了一个规矩,传言所有人不许再提他本来的名讳,就连身边的人也不可以,统一称呼他冰王。
    甚至为此,他直接冰杀过一支进化者小队,然后将遗体放在自己的会所,为的就是警告别人!’
    ‘你们不是要杀他吗,算我一个!’秦思宇满脸杀气道。
    秦思宇知道,欧林联一直在他面前说冰王的意思,其实就是在等着他的这句话,但他也不是盲目冲动才答应的,他也有自己的对比依据。
    而且欧林联将冰王已经说到了这种程度,那么秦思宇觉得,此事离事情的真相想必也不是很远了,毕竟他昨天就已经听过了冰王的大名,以及他的相关事迹。
    而冰王这样的人,多让他活一分钟都是一种原罪!
    ‘你也加入!那我们的实力简直是提升了一大叠,甚至是扩张了一倍多!而且我觉得以你的实力,就你一个人恐怕都已经可以跟冰王相抗衡了。
    但这样也不好,你毕竟只是经过润城,没有什么亲朋好友在这边,你救了我们已经是难以报答了,再把你卷进我们这趟浑水来,就有点太说不过去了。
    要不你再考虑考虑吧,我这边先帮你匀出一艘小船,然后再给你弄一批食物,就算是我们对你的感谢,好让你早日继续自己的行程!’
    欧林联内心狂喜,简直都要欢呼起来了,他没想到自己只是将冰王的所作所为简单描述了一遍,这秦思宇就自愿上钩了,简直就是不费吹灰之力。
    但为了不让他有再犹豫的可能,索性以退为进,逼秦思宇一把,这样秦思宇为了自己的脸面,就彻底的不会拒绝了!
    ‘不用,反正我要离开也得坐船,就当我是去冰王那借船了,还是有借无还的那种!’秦思宇满脸不爽,似乎因自己一位二级进化者不为地盘,不为资源,愿意为他们无偿出手,还被人这样拒绝而感到难堪。
    说完秦思宇站起来拍拍屁股,看着两人也有站起来的意思,一把拦住道;‘别,你们坐着休息,我就是去看看侯岸怎么样了,另外身体不
    太舒服,得找你们的医生瞧瞧!’
    说完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那笑容仿佛在说你们也懂的,然后就转身向姚剑侯岸那边走去。
    ‘怎么样?’卫英满脸严肃,用眼神向欧林联询问。
    ‘成了!’欧林联眨了两下,然后给了卫英一个充满笑意的眼神。
    秦思宇虽然看不见,可也知道这时候身后欧林联与卫英两人,绝对在用一种自己不知道的方式在交流,毕竟这么大的一件事,一个他自己,可是顶上了他们好几个预计拉拢的其他强者了。
    对于那冰王的实力,秦思宇根据欧林联的描述,也大致猜出来应该是在二级中后期,也就是说二级后期应该是最可能的了,但有没有冲破到三级的可能,秦思宇没想过,但想来这样一个只会欺压普通人的家伙,三级应该是差的还远,要不然他早整合了润城的进化者势力了。
    毕竟对于欧林联这个级数的强者而言,他们都不知道变异兽血与肉蕴含的能量可以治愈伤势,你让他们又怎么知道,变异兽血与肉可以增快进化者体内能量积累,毕竟在如今,变强的秘密总是传的很快。
    ‘他怎么样了?’秦思宇堆在了正在忙碌的姚剑旁边,看着还是昏睡的侯岸问道。
    ‘血已经止住了,现在伤口也在慢慢恢复,再过两天应该就恢复正常了!’姚剑手上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又恢复了正常。
    ‘那个我有一些比较私人的隐疾,你看能不能方便帮我看一下,我在旁边还有栋房子,你跟我过那边去看吧!’秦思宇伸出食指,向着七楼的另一个方向指了指,那里就是他上到楼上第一个进入的房间。
    姚剑顺着秦思宇的目光侧了下头,想了想又不着痕迹的看了身后一眼,目光一转看着秦思宇道;‘好的,就去你那边吧,不过我的跟我们队长说一下!’
    ‘我已经给他们说过了,既然你不放心,那就再说一下吧!’秦思宇笑了笑没有拒绝。
    ‘等着!’
    姚剑没跟秦思宇客套,而是真的起身向着欧林联与卫英走去,不到一分钟又走了回来,然后看着秦思宇道;‘走吧!’
    两栋房子离的不是很开,打开这栋房子最边上的窗户,窗户底下有个小小的平台,这是为了让住户方便挂空调外机的,而这窗户平台侧面,就是另一家的阳台,也就是秦思宇说的那家。
    秦思宇先跳下去,再将那边预留的窗户打开后,才将有点害怕的姚剑接了过去,然后两人就关上窗户向里面走去。
    ‘谢谢你刚才为我解围,也谢谢你刚才在我们队长面前给我创造机会,更谢谢你在我们队长面前替我说好话!’一进入这边客厅,姚剑就对着秦思宇,就刚才那边发生的一些事情向秦思宇道谢。
    ‘不用谢我,那些都是你凭自己本事赢得的,就算没有我,他们也不会因为你是所谓的兽医就轻视你的!’秦思宇知道姚剑说的是那件事。
    ‘不,那是你不知道没有一技之长的人,在这座城市活着的辛苦,所以我还是要谢谢你。而且接受不接受是你的事,但谢不谢就是我自己的事,最起码我从来不让自己欠别人的!’姚剑坚持道谢
    秦思宇看不见姚剑在黑暗中的脸色,但听着他嘴里的话以及他说这话的语气,心中不知为什么,出现了一幅老师站在讲台上的感觉,就好像这一刻,姚剑不是在陈述,而是在讲课一样,十分怪异。
    ‘这话是谁说的?’
    ‘我爸!’
    ‘哦,嗯!’
    秦思宇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回答,因为下意识回答完就愣住了,但又感觉好像理所当然一样,就应该那样回答!
    ‘你的实力怎么这么高?’姚剑也感觉那个话题不合时宜,就好奇地问起了秦思宇的实力,也算是给双方找个可以继续谈下去的台阶。
    ‘杀的丧尸与变异兽多了,经历的生死也多了,你自然而然的实力就慢慢提升上来了,当然变异兽肉也不
    能少吃!’秦思宇半开玩笑半自嘲地回答。
    ‘我就做不了这样了,我太胆小了,所以也就只能当一个队伍的辅助,做一名救护队员罢了。因此到现在我也还是一个普通人,也就力气比别人大一点,但这也是我每天背着医药包练出来的,因为我力气不变大的话,就得死!’姚剑唏嘘不已。
    ‘对了你怎么会选择做一名兽医,是家里人对你的影响,还是单纯的你自己的选择?’秦思宇疑惑,就姚剑刚才展现出来的水准以及给欧林联的那几点建议,可远不是一个兽医能拿得出来的。
    先不说他告诉秦思宇的那些大疫来源与预警,单是他给欧林联的那几条建议,就可以看得出他医学方面的功底非常深。尤其是公共卫生安全以及应急卫生安全手段,思维活跃发散,制定决策因地制宜简洁有效,一看就是专业学习出来的。
    ‘我爸妈是医生,他们热爱这个工作,认为医生这个职业很高尚,所以就想让我也成为医生,还想让我上医大!’
    姚剑跟秦思宇来到一个房间,然后秦思宇拉住窗帘,又用被子遮住窗户,才点燃自己兜里拿出的半截蜡烛。
    ‘那你怎么不当医生,却选择去做了个兽医?’
    秦思宇想不通,这可谓是家学渊源了,而且后边工作什么的也无疑会少很多磨难,姚剑又为什么去当了兽医?
    ‘在我高一快完结时,我妈接了一个病人,那是一个怀孕六个月半的孕妇,因为摔了一跤出血了,结果家人在送医途中颠簸的厉害,等到了医院那孕妇已经奄奄一息了。
    我妈一看那情况就知道时间紧迫,在告诉女人公婆情况后,就竭尽全力将女人保了下来,为此她在手术台上一站就是半天,而在这之前她已经上了十二小时的班了。
    就在她将女人活下来的消息告诉那一家人时,那一家人却疯了,非说是我妈杀死了他们未出世的孙子,而孩子的爸爸也疯了一样的对我妈拳打脚踢。
    好不容易被医院众人拦住,他却从一旁护士怀中的手术盘中夺走一把手术刀,扑过来一刀就捅进了我妈妈的胸口,叫嚷着要让我妈给他孩子赔命!’
    姚剑顿了一下,揉了揉有些泛红的眼睛接着道;‘我妈当场就心脏破裂倒下了,而那人见出了血意识才反应过来,然后撒腿就跑,虽然最后畏于害怕自首判刑,可我妈却永远的离开了我,而在那场手术前,我才刚跟她通过电话,那也成了我们母子最后的一次通话。
    自那次后我就有点讨厌医生这个职业了,但我父亲不行,他坚持认为学医那是我妈死前的愿望,所以我必须去学医,在多番争吵无果下,然后我一赌气就学了兽医。
    因为我觉得与人类相比,动物虽然不能说话,可它们懂得感恩,尤其是它们睁着自己的眼睛望着你的时候,或者是它们因为患病流露出的无助眼神时。
    它们知道医生是为了它们好的,也知道我就是救它们的人,所以在我施救时,它们不哭不闹,更不会抓我咬我。
    而它们也是最单纯的一种病患,最懂得感恩的一种病患,远比人类简单太多了。
    我记得最清楚的一件事就是,当初我们楼上搬来了一个女孩,那个女孩养了一只金毛犬,有一次那只金毛贪玩从楼上摔了下来,然后我在家给它正骨,还每次下班回去看它。
    久而久之你知道吗,有一次那金毛竟然来接我下班了,急的它的主人在小区到处找,女孩当时都急哭出来了,以为自己的狗被人打走了,而我上班的地方离家里有十多公里远,我也不知道那一路它是怎么过去的,然后这一接就是半年!’
    ‘你的不幸中又包含着幸运,不错了,你妈妈会为你感到骄傲的,因为医者救死扶伤为己任,是不区分人与动物的!而那个错误的人,也将一辈子在悔恨中度过!’
    ‘或许吧,但你该离开了,越早越好!’姚剑看着秦思宇烛光下的脸,用通红且湿润的眼睛看着秦思宇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