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盟会之后,已过了一个多月,小有名气的衡店也落在了原古草村所在。
各派数十天的相互商讨谋划姑且有了大致结果,当下,便是要入群山斩妖!
可此时横店内的气氛有些低迷,以白圣武,佳旭,安怡为首的凉武阁众人脸色异常阴郁。
因为,就在昨夜,文华的魂牌破碎了!
至于丹云和甘梦菲,打从星衍离去后,便了无音讯。
“我上次和师姐通讯她们才刚到扬城,这会儿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
安怡一副失了魂的模样,神色中对师姐的消亡仍是难以置信。
他们甚至趁夜联系了伯侯国主,倒是没特意提到文华,只是说了一句丹云和甘梦菲外出游历还未归,恐怕耽搁了历练进程。
毕竟按理文华是在黑盒中静修,行路时并不会轻易露面。
不过,伯侯国主会不会多想他们就不得而知了。
也许是丹云等人后续换了行装和相貌,伯侯国主今早告知的消息仅说几人离开了扬城,后续的具体踪迹不得而知。
当然,昌武国方面倒还提了一嘴,上个月二十一日,离扬城不远的望秋城下了场奇怪的雨。
凉武阁自家人是知道丹云等人的去向,现在想来愈发蹊跷。
“师妹别着急,待会儿等承天书院的人到了,我们再找机会问问看。”
佳旭安慰道。
此次群山历练,三家书院都会派人来,只是与各宗门修士们不同的是,这些儒生仅是来采景的。
借景抒情,或是将豪言壮志倾露在字里行间。
养性阶段的儒生仍旧是没什么攻杀手段,就是入山,恐怕也得道友们相互帮衬,前辈们多加关照。
否则,这些书生们要是被妖兽围攻,必死无疑。
“玄阳楼好像也没来。”佳旭探了眼店外一同安置驻地的其他各方。
正坐在位的白圣武不以为意,“现在时辰还算早。”
诸方约定的聚集时间乃是今日巳时,还差半个时辰。
这会儿衡店内走进几个人。
着浅黄纱裙的是上月山元婴中期的曼青长老,柳眉瓜子脸,肤质白皙。
身穿青褐色道袍挽着一柄拂尘的是神泉派元婴后期的高卓长老,身形高大,脚踏流云靴。
一袭精致锦服佩金玉腰带的是伯侯国主长子伯侯安康,温文尔雅。
“唉,白阁主,这你们就还不知道吧,在下听说玄阳楼内前段时间出了件大事。”
高卓也不知从哪探到的小道消息,故作神秘,“这次恐怕岳台上人不会前来了。”
“高卓长老可知详尽缘由?”
白圣武起身相迎,眉毛一挑。
他们凉武阁挨着岳阳楼都不知道这些,这隔了老远的神泉派难不成还安了探子在玄阳楼内?
“这个,在下就不太清楚,但是好像挺严重的。”高卓摇了摇头,他也就知道那么多。
恰逢佳旭又往外瞟了瞟,“诶,人这不是来了嘛!”
“还真不是岳台上人带队?”白圣武感知了一下,玩味般地看了高卓一眼。
只是对方恍若无知,并未再做姿态。
眼见一座纵横三十丈的玉台飞悬至上空,光影闪烁间化作一顶阁楼落在了衡店的另一边。
一行人随之走出,领队的是岳阳楼的和勋长老,同行还有嘉实与和畅长老。
队中百余弟子紫府七八,筑基十几,剩下皆是炼气。
和勋乃是元婴后期大圆满的修为,嘉实次之是为元婴后期,和畅则是元婴中期。
而也就是先后脚的事,承天书院到了,翼虎雕纹的砚台载着王正奇一行下落。
却是后来者位尊,各家长辈皆领着其下弟子或远或近打着招呼。
“见过王师。”“王师。”“...”
“诸位客气。”王正奇向着各处回应,眼神一扫,有了疑问,“元师他们呢?”
当前仅白圣武一位化神在场,其余各派的元婴也未见多少。
“元师等人先一步入群山与大妖们周旋了。”白圣武答复道。
虽然此次历练上层不会过多干涉,但总得预防妖族暗中下黑手。
据说,目前群山内为首的妖王正是那日被张维仁首杀蛟龙的胞弟。
该防范的,他们这些长辈自然不会疏忽。
闻言,王正奇和和勋等人皆是了然。
就在这时,一声突兀的娇声插了进来。
“王小子,我问你,上月二十一日在望秋城,你可知发生了什么?!”
安怡迫不及待上前询问,连带着称呼也未注意。
话落,在场各位神情各异,气氛一僵,王正奇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安怡!”白圣武低喝一句。
无论安怡之前如何称呼对方,现在王正奇的修为地位就是他白圣武也得称一句王师。
各派皆在此,该处理的关系还是要妥善为佳。
否则自家弟子无意间被人穿了小鞋,那就有苦难言了。
就拿王正奇的老师赵一明来说,那可是睚眦必报姿态甚高的人物。
白圣武代师妹拱手赔礼,“还请王师不要怪罪。”
“无妨。”王正奇微微一笑,没再多说什么。
被打断了问话,安怡也醒悟过来,自己确实有些着急了。
此刻各派人士都在,唐突细究恐会落人话柄。
果不其然,和畅眉头微扬,关切道,“安怡仙子刚才论及望秋城,不知所为何事?”
“和畅长老,本座听闻前些日贵楼出了什么岔子,现在可还好?”
白圣武接过话头,显然是想叉开话题。
尽管结了盟,但暗自里玄阳楼估计还在计较着血虚洞一事,与凉武阁愈发有些不对付。
“倒是多些白阁主挂念,前些日本楼宏伯长老运功出了岔子,这阵子都得靠楼主运功调理。”
和勋煞有其事地说着,临了话头一转,追问道,“望秋城倒是算承天书院的邻城了,王师不若说说,这些日可有趣事发生?”
“说来也不怕诸位取笑,安怡长老刚才谈及之日,在下尚在研究老师所制文器用法,无意惹得满城风雨,差点酿成大祸。”
王正奇将一应异相揽到了自己身上。
高卓想起来了什么,朗声道,“说来也奇怪,那天恰好蚀日,天骤黑,吾等皆是以为不祥之兆。”
“哈哈,瞧您说的,难不成,这是王师一手促成的?”
佳旭站了出来,打着哈哈,却注意到和畅嘴角抽了抽似乎对‘不祥之兆’四字有些介怀。
“非也非也,不过那日,在下着实吓了一跳,我还在奇怪呢,老师留下的砚台威力竟有如此之大?”
王正奇一本正经地摆了摆手,言语之论倒是稍稍缓和了场中气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