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呼吸间,催时景已经替黄管事把完了脉。
催时景掩下心中的惊讶,抬眸打开了手里的折扇,试探性的开了口。
“宴王妃,你这毒好生霸道,不知道是哪位高手给你的,我倒是想要见见了。”
“那公子是否能解开?”林云汐问。
催时景摇头。
催时景一摇头,赌坊坊主,黄管事,以及其他人,眼里都露出了惊讶之色。
要知道催家三公子不学无术,平日最爱做的事,就是逛花楼赌坊,与行事暴戾的宴王为伍,他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曾拜师神医谷,有着一手不输于太医院院正的医术。
现在连催时景都没有办法将这毒解开,那这毒的确是了不得了。
“既然如此的话,那就麻烦公子带我去见宴王。”林云汐终于站了起来。
“这倒是不急!”催时景一笑,从袖子里的掏出一个檀木盒递到了林云汐面前:“我劝宴王妃打开看过之后,我们再接着往下谈。”
又是檀木盒,林云汐看到这檀木盒几乎快要阴影了。
可想着不见的林潮生,林云汐还是将盒子打开了,只见里面这次放着的,是一根带血的断指。
林云汐眉头一蹙,握着檀木盒子的手就是一紧。
好在她是医生,跟人体组织不少打交道,才没有将盒子扔出去。
催时景看着林云汐的反应,眼里闪过一抹意外,开口道。
“宴王妃,时间紧,你还是先给黄管事解了毒,我才好带你去下一个地点,否则去晚了,我怕林小公子身上就不剩什么了。”
林云汐被带了郊外,四处都是密林,方圆百里不见人家。
“催公子人在哪里,你是在跟我开玩笑?”林云汐冷看向催时景。
一路过来,她也想过给催时景下毒,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催时景本身就会医术,楚宴晔性格喜怒无常,不一定会将催时景的性命放在心上,说不定这一举动还会弄巧成拙,再次惹怒楚晔宴,得不偿失。
“看到了没有!”催时景指向不远处的一条小道:“你沿着那条路一直往前,穿过那个密林就能见到你想见的人,时间不等人,宴王妃努力哦。”
阳光下的催时景红衣烈焰,长得好看是好看,但确实是有一点烦人了。
林云汐深吸了一口气。
不就是故意想整她吗,好歹她也是常在雇佣兵队伍里混的,原始森林都不怕,会怕它区区一个密林。
林云汐瞪了催时景一眼,不再耽搁时间,朝前面的小路走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密林里。
林云汐刚走,楚宴晔就带着玄苍就出现了。
催时景道:“我的宴王殿下,这片密林一直都是用来检验骑林卫的,让宴王妃只身穿过,是不是有点残忍。”
“那你替她?”楚宴晔轻瞥催时景一眼。
催时宴一怂,就立即改了口风,嘿嘿笑了起来。
“那还是算了,谁的小新娘谁心疼,既然有人不心疼,就更加容不得我这外人来心疼了。”
“不过,宴王殿下,你一定猜不到你这小新娘给黄管事下的是什么毒吧。”
催时景故意吊胃口,勾子放下去,迟迟不放饵,楚宴晔当催时景是空气,玄苍等得不耐烦了。
他好奇的催促:“催公子,王妃下的毒很厉害吗,你倒是说啊!这喜欢卖关子的毛病,真得很惹人烦。”
“讨打的啊你。”催时景被气到,做了个要打玄苍的动作,玄苍躲过,这时催时景没有了玩闹的心思。
他眉眼变得严肃起来:“其实王妃给黄管事下的毒,我也不知道叫什么,但这毒很是刁钻,从医多年,我从未见过,这肯定是坊间还没有流传起来的。”
“能研制出这种毒药的人一定是个下毒高手,阿晔,说实在的,你身体里的毒,我是没有办法了,能研究出这种毒的人,或许三个月的限期,他能给你带来契机。”
“你是想要本王放过林云汐!”楚宴晔一眼看透催时景的心思,嗤笑了一声。
催时景心态有点炸,连称呼都变了:“不是阿晔,你怎么能觉得我在骗你,我现在很正经,跟你说正经的。”
“催公子,是你平日太不正常了。”玄苍若有所思的答话。
催时景郁闷的抚额。
树高参天,浓密的树叶将天空几乎全部遮挡,只有少许阳光顷泄下来,明明外面是艳阳天,到了林树里面,仿佛就已经变成了阴天。
从踏入树林起,林云汐就感觉有一股冷风直往她脖子里钻。
什么鬼地方。
林云汐无语皱眉,抬头就见面前出现了一片坟地。
听着各种虫鸣兽叫,阴森的气氛到达了顶点。
这就想吓的到她,也太小瞧她了。
林云汐吁了口气,不慌不忙,从双凤戒中调出了防毒虫的粉液喷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