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假山,树木,开始晃动,包括黑衣蒙面人刚刚躲的竹林,也在晃动。
随后,假山被推开,你们出来了两名亲卫,几处树木也被推开,你们出现几名亲卫。
竹林里也出来了三个亲卫,还有从泥土里也站起来几名亲卫。
这些周鉴的亲卫,穿的伪装服都不一样,有的是假山,有的是树木,有的是泥土色服饰,他们只要待着那里不动,一般很难被发现里面是活人。
黑衣蒙面人发现,这些亲卫手中正端着弩机,瞄准他们。
这一幕,让黑衣蒙面人看到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惊的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珠子。
周鉴说道:“刚刚那个家伙,想要在本督背后偷袭,被本督的亲卫当场射杀。本督身旁全是伪装的亲卫,他们是专门负责本督的安全。你们几个眼瞎的刺客尽然自投罗网。还不赶快束手就擒?”
几名黑衣蒙面人望着为首的黑衣蒙面人,等他拿主意,那名为首的黑衣蒙面人说道:“你们不要被他唬住了,你们几个一起上,干掉他。否着你们的家人一个也别想活。”
那几名随从黑衣蒙面人听了为首的话,互相对视一眼,举起刀向着周鉴冲了过去。
还没等他们靠近周鉴,就被周围的亲卫用奴机或手铳当场射死。
一个个被打成筛子,死相极为难看,躺在地上,伤口还在不停地喷血。
只剩下刚刚为首的那名黑衣蒙面人站在当场。
周鉴说道:“你倒是很聪明,让他们送命,你却苟延了下来。”
那名黑衣蒙面人放下手中的刀,说道:“你就算抓了我,又能如何,来杀你的人会络绎不绝。”
周鉴有趣的说道:“我来给你补充一句,你应该说倒下一个我,还有千千万万个我。他们还会前赴后继来刺杀本督。”
黑衣蒙面人说道:“知道就好!免得死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多了不起呢!”
说完,那名黑衣蒙面人准备拿刀自裁,刀刚要放在自己脖颈处,被一名亲卫一枪打掉。
那名黑衣蒙面人为之一震,呆在当场。
周鉴哈哈大笑,挥手说道:“死鸭子嘴硬,想这么轻易去死,没那么容易。抓了!”
一名亲卫冲过去,一个扫堂腿,当即将那名黑衣蒙面人的膝盖打断。
“啊!”只听黑衣蒙面人一声惨叫,当场倒地。
被后面的亲卫按在地上,随后被五花大绑,捆得严严实实。
还是刚刚那名使出扫党腿的那名亲卫随手摘下黑衣蒙面人的脸罩。
周鉴看了似曾面熟,说道:“咱们好像在哪见过!谁派你来刺杀本督?”
那名黑衣人说道:“不错,咱们是见过!想知道吗,爷不告诉你。”
随后,黑衣人露出恶狠狠的獠牙,眼神充满仇恨!
周鉴也懒得想了,反正自己得知的士绅,富商,贪官太多,想刺杀自己的人都排着队!
“交给锦衣卫,会敲掉他的獠牙,问出背后的指示者。”周鉴摆摆手,很随意的说道。
“老子不怕你的锦衣卫,老子又不是没体验过。你们有什么招式都使出来吧!”
“什么?你还体验过本督手下的锦衣卫招式!”周鉴很是好奇的看了他一眼。
忽然想了起来,这家伙不是几个月前被自己截获的张捷吗?
“你是张捷?”周鉴喊道。
那名黑衣人愣了一下,随后说道:“是又如何?”
周鉴说道:“谁派你来刺杀本督,是魏国公徐弘基,还是京师朝廷上的那些狗贪官?本督听说你花了不少银子挑唆那些京师朝堂上的狗官弹劾本督?”
穿着黑衣的张捷哈哈大笑!说道:“怎么,大名鼎鼎的镇国公也怕被弹劾?”
周鉴说道:“冤家路窄,今日你落在本督手里,会让你老实的。交给王国兴的锦衣卫,本督亲自去观看锦衣卫的表演。”
阴暗潮湿的地牢内黑压压的一片,只有几处火把发出微弱的光芒。
张捷被扒了上衣,双手分开困在十字架上。
此时的张捷,内心也不知紧张激动。
浑身颤抖的张捷不时的在内心给自己暗示,“老子不怕,老子就算被折磨死,也绝不会出卖自己的老师徐弘基,绝对不会说出一个字。
周鉴示意王国兴,开始他的表演,但是不能弄死他,要从他嘴里敲出幕后指示者!
王国兴让手下锦衣卫端来一盆热油放到张捷脚指头前。
王国兴走到张捷身旁,说道:“说,谁指示你刺杀镇国公?”
张捷没有理会王国兴,表现出一副大义凛然,慷慨就义的姿态。
“草尼玛的!装什么装!到了我们这里没有不是孙子的!”
说完,王国兴一把抓住张捷的脚踝,放到热油盆里。
“啊!”
惨烈的痛叫声响彻整个地牢,那些在睡眠中的犯人全被惊醒。
张捷的脚在热油盆里滋滋的冒烟,油盆里的热油来回翻滚着。
在场的众人纷纷捂住鼻口,周鉴则用湿毛巾捂着鼻口。
那股刺鼻的烧焦味,加上臭脚味,五味杂陈!
张捷大喊道:“老、子、不、会、说……”
随后疼晕了过去。
“嗨!书呆子有点骨气啊!”王国兴兴奋了,似乎看到猎物在反抗自己,一股征服的欲望涌向心头。
“来啊!用冷水扑醒他,再端一盆热油。”王国兴脸上露出阴森的面色。
一名锦衣卫端起一盆冷水,朝着张捷扑了过去。
张捷被这盆冷水激的一下子醒了过来,大口的喘着粗气,额头冒出冷汗。
随后,又一盆热油端到张捷的另一只完好的脚前。
王国兴抓住张捷的脚踝,鬼魅的眼神看着张捷。
张捷微微抬头,目光与王国兴对上。
张捷紧张的心快要扑通出来,浑身打颤的越来越激烈。
这一切都被王国兴察觉到了,王国兴知道张捷内心很害怕。
但是他故意这样吊着张捷的心,让他时刻保持恐惧的情绪。
王国兴拿起张捷的脚踝,故意晃动一下,说道:“这一只脚恐怕要保不住了!”
张捷紧张的看着王国兴抓紧自己的脚踝。
此时的张捷嘴皮发白,显然已经无法掩饰自己内心的恐惧。
“我放下去了!”说完,王国兴故意抖动了一下手。
张捷浑身打颤了一下,以为自己的另一只脚也要进热油盆里。
张捷看了一眼王国兴的眼神,王国兴的眼神中似乎在告诉他,老子就是玩弄你。
张捷吞咽了一口干唾沫,随后颤颤巍巍,吞吞吐吐的说道:“我,我交代,你们别在折磨我了,我实在受不了了!”
“说,是谁指使你们刺杀镇国公?”王国兴喊道。
“是,是我老师,魏国公徐弘基。”张捷说完,恐惧过头,晕了过去。
一旁的笔录者将张捷交代人名字写了下来,随后递给周鉴视察。
周鉴拿在手里看了一眼,说道:“把他弄醒,让他说出具体过程,再让张捷签字画押!”
王国兴让锦衣卫用冷水扑醒张捷,待张捷交代了全部过程,又让他签了字,画了押!
周鉴说道:“这次魏国公徐弘基死定了!老子要整死他!”
随后,张捷被捆绑押送京师,周鉴将他的供状一同派人送给了崇祯。
崇祯知道后伯颜大怒,想不到魏国公徐弘基是如此恶徒!竟敢派人刺杀自己的小舅子,自己的“银库子”!
国难当头,这魏国公不为朝廷着想,不为天子分忧,为了一己私利,干出这种勾当,崇祯当即决定,抄家魏国公徐弘基。
周鉴接到崇祯的旨意后,连夜赶在中秋节当天,带兵赶到了江宁府,准备抄家魏国公徐弘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