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情妙 作者:森书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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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后头,搅了搅水,对小副手说:“你自己当心,否则上师兄的筏子去也行。”
那小副手却显得有些诚惶诚恐,只卖力划桨摇头,半个字不多说。
再走下去还见了些海狸之类的稀罕物什,不过多半拿驱灵香一凑再大力击打走,也就没事了。
这样论起来,之后这一路在暗河中并未再遇到什么比巨蛇更难缠的险阻,到了后面,那泥泞浑浊的河水变得清明起来,周围本来混着黄沙的土石河道也不知不觉变成了用整齐青砖砌就的,隔段距离还能看见一些诡异的鸟头人图腾张牙舞爪,而后眼前便出现了许多岔道,十七轻飘飘一杆子下去生生停住了筏子,而后问:“贞姐姐要往哪边走?”
甄悠之当时并未全神贯注于道路而是在想她所见过的所有华凌宫的药——带有正面效果的——看上去似乎也全都是各种宝石而已,这总令她感觉有种冥冥中的熟悉,仔细想却又想不起来,所以十七问的时候甄悠之抬头时一脸茫然。
十七于是又问了一遍,末了附上一句:“虽然十七和那位姐姐都会保护好贞姐姐,但是这时候还是不要想这想那心思杂乱得好。”
甄悠之自然很坦诚地道歉,而后说:“这里之所以叫做宿子坑就是因为下面的走法全需按星宿排列来走,我是不怎么擅长天文的,还需要……”
“王妃姐姐才名冠绝天下,自然是会的吧?”
李梓昭没有否认,只问:“怎么?”
“对于涉猎到的人而言挺简单的,你看这边墙上刻着的字对应的是星宿名,如果这个星宿属青龙就左行——取前朱雀后玄武,左青龙右白虎之意。具体不需我多言冠军也知道了。”
李梓昭点点头便开始准确地报出行船路线,于是一路绕过各种岔口最后便有了光亮。
或许是这条暗河的尽头?
待靠近些,原来光亮来自于一盏极大的油灯,可怕的是,经由这几百年岁月,这盏灯中的油尚有八分满。灯的把手处已然锈迹斑斑,但灯身却没什么时光的痕迹,真是诡异之至。而在灯的后面,是一扇巨大的石门。
十七缓缓地让筏子无限靠近了石门,自己向前走去跳到石门前的门槛上,然后用力推开了石门,石门之后是一块断壁,直挺挺地横在石门不远处,连绳子也没有。不过这断壁倒没有了石门内的那种诡异,弥漫着一股苔藓的味道。
萧无若扶着甄悠之离开了水面,甄悠之打量半天却有些犹豫:“应该是到长天殿的,就是年岁变迁也不该凭空多出石壁这种东西,我看附近的山脉也没太大的挪移。”
“那也没办法……”萧无若敲了敲石壁,然后回过头说,“我抱你上去?”
甄悠之没什么反应,既不应是也不反对,倒是十七不屑地哼了一声。
“你什么意思啊?”萧无若朝她挥挥拳头。十七只偏了偏脑袋,自己在一边摸索石壁了。司马堇倒是在好好研究,但是这比之权术一类实在并不是她的长项,而李梓昭则是袖手旁观——心里显然是不配合的。甄悠之把手搭在萧无若肩上,并无意掺和什么,似乎对于应付眼前的困难也不积极。
十七回头看她们要么显然不是解决眼前问题的料,要么毫无努力的意愿,嘟了嘟嘴也放弃了,不过放弃意味的是她直接靠武功攀岩去了。
这石壁峭立几近无缝,而且很高,但对于十七来说唯一的拖累是她得在自己飞上去的时候打桩进去方便后头的华凌宫宫人攀走。十七虽然看起来不靠谱,该做的事情还是一丝不苟的。所以萧无若虽然抱着甄悠之,却比她轻松。
萧无若脚下悠然自在,虽然因着必须的磕绊不可能如履平地、鹤步阔首,到达石壁顶端的时候,萧无若早已意识到这石壁就是直挺挺立在那儿挡路的,想真的度过自然还得下去。
萧无若于是笑了一下,脚下丝毫不带停,便直接跨了下去,她收起一切控制,任由自己和甄悠之坠落下去,天还亮着,但是又不乏开始有些昏暗了,最遥远的天际线边有几点星光爬上来,萧无若和甄悠之并没有无止境地下落,反而很快便接近地面,萧无若这时才一鼓力猛地冲荡起了自己的衣袍,借力化作一道衣飞卷,转眼便飘出了许远。
甄悠之站住身的时候并不怎么余悸,相反在下落的过程中她还很闲适地透过萧无若的眼睛看着星光。她一向知道萧无若的习性,于是只自然而然地拉起萧无若的手,然后笑得一脸灿烂。
萧无若缩了缩脖子,干笑了几声,正想解释却被另一个声音打断:“客官想来点什么?”
眼前一个恍惚,两人竟身处一家酒楼之中,身着短打的店小二在一边热情问着。
萧无若心里一惊,当即不着痕迹地把甄悠之护在身后,但一切依旧不变,只有招待和上菜,间或还有来问是否要舞女的。
她们这边莫名着,那边只是慢了小半盏茶功夫的司马堇李梓昭却更是遇到了奇异的事情——忽然六月飞雪,还没有所反应她们身边周遭都成了雪关,一片片厚实之至的白皑皑,显然不再是刚才经过的地方。
☆、莫名
萧无若和甄悠之还可以一个和小二掌柜们套话一个按图索骥在记忆里找相似的解决办法,对于司马堇李梓昭而言就是抓瞎了——这漫漫大雪中可是半点生迹也没有。
等到白叶泽蕊和着华凌宫诸人全部按部就班在崖壁前站定时,断壁上已经被十七钉上了许多粗大的铁钎,倒不用问她铁钎哪里来的,这隔空取物的本事涯国人虽然几乎一无所知,势力据说渗透各处的华凌宫核心弟子还是没问题的。
白望看着十七高高坐在最上面的一根铁钎上向下招招手,很罕见地问了一句:“断壁上是什么?”
白望声音不大,而且从十七的角度往下看白望也只是个人影而已,更无从读唇,但是十七的答案很快准确传到白望耳边:“什么也没有,只搁个脚就又得翻下去。”
白望皱了皱眉头,半句话不多说便踩上铁钎,一边走一边拨弄手指,叶泽蕊本来在和范十一搭话,见白望脸色并不安然,当即拱手告个罪跟上去。白望掐指半天,忽然停下来。铁钎很窄,跨度很大,十七钉的时候自然也不会刻意按舒适的造,自然是简略图省事的。白望没什么问题,她走这段路几乎是飘的,术诀之下连体重似乎都没有,自然更不会有惯性,但叶泽蕊看着有铁钎就没浪费直接大跨步跃升的,结果白望这在半路上一住脚,叶泽蕊根本没有反应过来,鼻梁一下子撞到白望脊背上,眼眶只感觉一阵刺激便盈了泪。
白望被这么一撞当然反应过来,怕叶泽蕊不平衡摔下去,连忙回身拉她,结果便看到叶泽蕊摸着鼻梁眸子氤氲,从没见过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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