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灭天骄 作者:高楼大厦
第四一二 集体婚礼？不！集体拜师
第四一二 集体婚礼？不！集体拜师
一步登天
能够成为首座的徒弟，用一步登天来形容都不为过。无数圣武堂武者，做梦都不敢想的好事，突然砸到了秦奋的头上。
“阿齐亚，你一个修炼新武学的武者，没事跟我抢什么抢？秦奋修炼的看起来，应该是古武学。”费雷罗两条金色入鬓剑眉连连跳动，大有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意思。
“武道浩瀚如海，它山之石可以攻玉，新武学可以给秦奋打开更广阔的视野。”帝释天面色阴沉，同样毫不示弱的回瞪着费雷罗，脸上同样有着‘不服就试试’的意思。
刚刚还一团和气的安静房间，转眼间风起云涌，两股庞大的气势相互挤压。
秦奋坐在两人中间无力苦笑：“两位前辈，你们不需要这么着急。我好像还没有答应，要拜你们其中一位为师吧？”
……
相互倾轧的气势跟吵闹的声音，瞬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帝释天跟费雷罗两人同时一愣，四只锐利的眼睛笼罩在秦奋身上，不约而同的一起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秦奋轻轻双手摊开：“我，好像并没有答应，做两位其中一位的徒弟吧？所以，两位前辈不需要这样争执伤了和气。”
……
小小的房间再次陷入了安静，只有那些之前被帝释天愤怒之下，给烧毁的电器，偶尔啪啦啦炸出几个耀眼的火花。
两名彼此看对方不顺眼的首座，这一刻将目光对视到了一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想要从对方的眼睛里找到自己听错了的证据。
堂堂圣武堂首座，对方放出一句自己要收徒，谁不是要削尖了脑袋往里冲？关于收徒的对象，还需要去问对方是否愿意吗？这个问题在很多人看来，是一个非常非常愚蠢的问题。
然而，今天。
帝释天跟费雷罗在沉默了数秒之后，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眼前这个年轻人是非常奇怪的人，他不但实力跟天分出乎别人的意料，就是他的行动方式也往往同样出乎人们的意料。
“小子，怎么？你真的不愿意？”费雷罗试探的口气问道：“你觉得我不够资格做你的师傅吗？我查过你的资料，你并没有真正的武道师傅，最初修习的应该是龙象般若功，后期修炼应该也非常类似龙象般若功。想来你应该是有什么奇遇吧？”
秦奋心神轻轻震动，金属球是自己最大的秘密，这件事情可从没有告诉过任何人，难道圣武堂通过当时的监控探头查到了什么不成吗？
“很奇怪吗？”费雷罗耸耸肩膀坐回到沙发：“自从亚特兰蒂斯的武道文明被发掘之后，世界各地也出现了一些亚特兰蒂斯分支的遗迹，其中偶尔还有一些武道流传到了外面。你就算无意中捡到了什么秘籍也没有好奇怪的。”
帝释天很是认同的连连点头，联邦之中有数名武学大师都并非是通过联邦或者圣武堂的帮助，取得了今天这般成就，他们都是幸运得到了一些小小的奇遇，从这奇遇中发展成了一名武学大师。
秦奋紧张的心再次恢复了平静，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个道理，在人类历史上不知道重演了多少次，只要不是自己的秘密泄露了那就好。
“小子，你可能还不知道成为首座徒弟的好处吧？”费雷罗一脸耐心的解说着：“如果你成为我的徒弟，那么绝学阁的一切，你想看什么我都可以帮你拿出来。虽然你还是没有直接进入绝学阁的资格，但这跟拥有进入绝学阁的资格没有什么区别。再说，成为我的徒弟，可以每月额外获得一批药丹作为支持。”
“成为我的徒弟，也有这些。”帝释天冷漠的插言：“做任何首座的徒弟都有这些好处。”
秦奋那平静的眼睛突然间亮了起来：“成为首座徒弟还有这样的好处？那如果同时成为两名首座的徒弟，是不是好处双倍？”
“什么？”
费雷罗跟帝释天异口同声的发出惊讶，再次呆呆的看着秦奋，这年轻人看样子好像并不嫌师父多的样子，但圣武堂首座的身份何等高贵，怎么可以跟别人分享徒弟呢？
费雷罗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坐在秦奋身旁一脸语重心长的样子：“小子，我知道你对武道的热爱，但师父只能选择一个。”
帝释天难得跟费雷罗站在同一条战线上，沉默的表示着自己也是同样想法。
“是吗？”
秦奋眼睛的光亮瞬时间暗淡下去，黑色的眸子左右打量着身旁两名圣武堂的首座。
沉默，沉默……
小小的房间只剩下了沉默，费雷罗跟帝释天紧张的盯着秦奋，心中更是百感交集。
平日里，圣武堂哪位首座想要收徒，不都是随便自己的喜好慢慢挑。没想到，今天竟然一切都翻转过来，堂堂圣武堂的首座，竟然被可能会成为自己徒弟的人来进行挑选。
一秒，两秒……十秒……三十秒……
短短的一分钟，费雷罗感觉这个时间仿佛一个世界那么长。
两名首座不自觉的相互对视了一眼，彼此从对方的眼睛中看到了同一个想法。
一起当他师傅就一起当吧！这年头恐怕很难再找到如此有资质的年轻人了！
苦笑，在一瞬间充满两名首座的眼睛。每个人的际遇都不禁相同，最后在武道上取得的成就也都不会相同。
能够成为圣武堂的首座，费雷罗很清楚自己未来的武道之路发展已经非常缓慢，或许终生停留在这个境界都并非什么奇怪的事情。
身为武者，终生献身武道的武者，谁不想看一下武道的终极尽头到底是什么？
当知道这件事情自己无法完成的时候，人们很容易想要将这个心愿寄托给自己的传人。
这就像是普通人庸庸碌碌一生，却偏偏将自己的希望都寄托在自己的孩子身上，望子成龙望女成凤一般。
神兽级武者！圣武堂从来没有培养出神兽级武者！帝释天很清楚，如果秦奋可以保持这样的势头，幸运的闯过后面的武学障碍，将很可能会成为下一名神兽级的武者。
培养一名神兽级的武者，不只是圣武堂的目标跟梦想，同样是任何一名武者的目标跟梦想。
“哎！”
帝释天跟费雷罗同时一声叹息，如果想让对方让出成为秦奋师父的位置，恐怕也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身为武者，谁不希望自己的徒弟，可以成为神兽级的武者？那样的情况，做师傅的也有足够的面子。
“小子……”费雷罗背靠着沙发靠背，单手拍在秦奋的肩膀上无力说道：“你赢了。我们同意了，就算被其他首座嘲笑，我们也认了！一起收你为徒，如何？”
“这个……”秦奋抬手挠头，轻轻摇头。
“什么意思？”
刚刚靠着沙发靠背的费雷罗再次坐直了身子，满脸不解的望着秦奋：“小子，我都答应你了，为什么还要反悔。”
“两位前辈……”秦奋起身绕过茶几，面对着两名坐在沙发上很是不解的首座，面色表现出少有的慎重：“能够被两位前辈如此看重，我真的有些受宠若惊。说实话，我也很想现在立刻成为两名前辈的徒弟。”
费雷罗听着频频点头，有这样的想法，那显然是很正确的事情，何必又要摇头呢？
“但，目前的我不能那么做。”秦奋在两名首座面色巨变的时候立刻说道：“因为，我并非一个人前来圣武堂的。我还有一帮朋友，他们因为我的关系，硬是跟着我来到了外圣武堂基础型，放弃了他们本来可能会有的更好前途。”
费雷罗听的额头直冒冷汗，眼角的肌肉连连轻微抽动，心中暗道：小子，你不会想要狮子大开口，让我跟帝释天不但收你做徒弟，还要收你那一群朋友做徒弟吧？
“我很希望可以冲击更高的武道，但我不能那么的自私。”秦奋轻轻弯腰鞠躬不起的说道：“能够成为圣武堂首座的弟子，相信这几乎是天下所有年轻武者的心愿。我那帮朋友，想来也愿意成为两位前辈的徒弟。所以，我希望自己可以多几个师兄弟。”
小小的房间，在今天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陷入沉默。
狮子大开口！绝绝对对的狮子大开口！费雷罗无力的叹气，不愧是走神道路线的年轻武者，一开口就是漫天要价。
“小子，我很欣赏你这份朋友之情。”费雷罗轻轻鼓掌：“他们能够成为你的朋友，说来真是他们的幸运。”
秦奋弯着腰轻轻摇头，脑海中回放着那一日海滩上的惨烈一战，如果没有那帮朋友的舍生忘死，自己早已经死的不能再死。
“能够跟他们成为朋友，说来是我的幸运。”
费雷罗听着秦奋的回答，随便的耸了耸肩膀：“是谁的幸运，这并不重要。我想说的是，小子！我不知道你是聪明还是愚蠢，即便是我走其他方式绕过了圣武堂的规矩，但想来为了你还是要花一番很大功夫的，这么一群……”
帝释天沉默的脸上显出忧虑的神色，配合着费雷罗的话语又是点头。
圣武堂的首座想要规避这个规则，事后也还是需要做一些善后工作，并非轻而易举的说办就把事情给轻易的办了。
“是这样吗？”秦奋慢慢直起了腰杆，面带着抱歉：“两位前辈，真的很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的要求会给你们带来如此的困扰。”
费雷罗看着秦奋认真的表情，心中忽然有些发毛，心中暗猜：这小子不会说出什么他们无法拜师，自己也不拜师的话语吧？
“既然他们无法拜师，那么我还是也不拜师了。我无法抛弃我的同伴……”
费雷罗的脑海一面空明，最糟糕的猜测竟然真的应验了。他有些后悔遇到了秦奋，看过如此天资卓越的年轻人，如果真的错过了不收他为徒弟，那么日后想要找其他衣钵传人的时候，恐怕总是会下意识的拿来跟秦奋比，到时候可能人都死掉了，也没有找到属于自己的衣钵传人。
帝释天的面色不比费雷罗好看多少，以前只听说过买一送一的这种事情，今天秦奋一搞就是买一送四五六，比商场的促销还要可怕。
“这个……秦奋，我们再商量一下。”费雷罗眼珠子连连转动笑着说道：“其实，这倒也不是我们不想收他们。关键是，他们的背后都有不小的家族势力，这些势力不见得会允许他们拜我们为师。你应该清楚，社会科技在高速发展，但师徒关系并没有被淘汰。相反，随着武道的崛起，师徒关系比以前任何时代都更加被人看重。可以说，相互之间有着密切的利益关系纠缠其中的。”
帝释天又一次的配合着费雷罗连连点头，用这个方法拒绝实在是最佳的方法，那些年轻武者的背景身份跟秦奋完全不同，做起事情的决断也自然不可能跟秦奋一样干脆简单。
“是这样的吗？”秦奋拿出自己的徽章，选择了会议模式，将凯撒等人全部调入其中说道：“我是秦奋，有件重要的事情，需要各位。请立刻来到我房间好吗？”
五秒之后，薛天笑眯眯的走入房门，一见到坐在沙发上的两名首座，瞳孔瞬间收缩放大，随即恢复了正常状态。
九秒中，凯撒出现在了秦奋的房间，他的眼睛停留在两大首座身上数秒的时间，才恢复了正常的状态。
布鲁克斯，莫拉得，所罗门也很快出现在了房间。
大家都没有开口询问，只等着秦奋进行解释。
“事情是这样的。”秦奋很有礼貌的伸手介绍着沙发上的二人：“这两位前辈，是圣武堂宣传部首座费雷罗，跟刑律部首座阿齐亚。”
首座？年轻的武者们再次闪现出惊讶的表情，在圣武堂见到一名首座都是千难万难的事情，今天竟然在秦奋的房间坐着两名首座！
“这两位首座想收我，还有大家做徒弟。但因为又碍于各位家中的……”
噗通……噗通……
除了薛天跟秦奋之外，所有的年轻人全部单膝跪在地上，双手做出拜师礼的样子大声说道：“拜见师傅！”
秦奋张着嘴巴呆呆看着几名同伴，这干脆利落的举动真是太出乎人意料之外了，竟然话都没有听完就拜师了。
费雷罗面色僵硬的看着眼前四名年轻武者，如此的回应是之前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根据邀请部的资料来显示，这些年轻人的家中在不同的领域，各自有着自己的势力。
如果放在古代，这些人的家族完全就是古代的大豪门，大世家。
理论上，这种豪门世家的子弟，做事情都会进行周全的思考。特别是遇到这种大事，那都是要先跟家中联系一下，询问家族的看法再做决定。
“你们……”帝释天迟疑的问着：“不需要联络家人吗？”
“不用。”凯撒抬头说道：“武道上的事情，如果我自己都说了不能算。还需要别人来给我安排，那么我还练什么武？”
其他三人只是闷声点头，帝释天的迟疑目光陡然变成了欣赏。世家子弟通常有着优良的教育跟顶级的武功，但因为从小就接受利益的熏陶，要学会平衡，妥协等等事情，导致心性分散。往往最终也只能成为一名实力不错的武者，却始终无法真正在武道上登顶。
心都散了，即便拥有绝世武功秘籍，也无法成为顶尖的武者！帝释天没想到，这些出身世家的孩子，身上竟然完全没有他们受到过哪些妥协，平衡，三思而后行的教育影子。
干脆，利落，果断！这样的行事风格，倒是跟秦奋有几分的相似。
费雷罗僵硬的表情全部变成了苦笑，之前找的借口，没想到转眼间就被这帮小子给用实际行动破掉了。
薛天笑眯眯的跟秦奋保持同步一致，也单膝跪了下去，齐声的喊道：“师父……”
“也罢！”
费雷罗苦笑的神情，转眼间变得充满了豪情，手掌拍着茶几说道：“你们这些年轻人，每一个都有不错的资质，收你们做徒弟，说起来我一点都不吃亏！”
帝释天倒是有着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同费雷罗起身向门外走去。
“等一下。”
秦奋的声音令两名首座同时收住了脚步，他走到两人面前深深鞠躬认真说道：“谢谢两位师父。”
费雷罗和帝释天一愣，随即眼底划过欣然的笑意，自己另外的一个目的，现在看来还是没有逃过这名徒弟的眼睛。
轻轻一笑，两人同秦奋擦肩而过再次向门外走去。
“两位师父。”秦奋的声音再次响起，看着两名回头满脸疑惑的首座，小声说道：“这些损坏的电器，你们谁负责赔一下？”
“他！”
费雷罗一直帝释天，人瞬间消失在了门口，躲账的速度堪称天下第一。
帝释天看着满屋子损毁的电器轻轻叹息，自己这身新武学强大是强大，但还真是有个非常不好的缺点，一个不小心很容易损坏家用电器。
“记在我的账上吧。”
帝释天无奈的一声长叹，转身走出了房间。
凯撒笑看着房间冒着火花的家用电器：“秦奋，刚才就是谢这个？”
“不是。”秦奋脸上的感激之色还没有消退：“我那天打死了裴成俊的两名亲传弟子，可以说跟新跆拳道结下了不解之仇。就算裴成俊找上门来，说是给徒弟报仇跟我对打，也合情合理。就算是圣武堂都不好出面干涉吧？”
凯撒一笑，顿时明白了过来，秦奋的实力确实强劲了很多，但如果面对真正的武学大师，他的星级实力还是弱了一些，对战裴成俊这种开宗立派的武者，十有八九会被打死。
费雷罗，帝释天收秦奋为徒，除了可以传授指点他武学之外，还有更加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无形的保护。
在秦奋没有充分成长到一定实力的时候，裴成俊上门想要打死秦奋，那么身为秦奋的师父就有着足够的理由出手护卫徒弟。
如此一来，只要秦奋不选择正面对战裴成俊，那么裴成俊想要打死秦奋，就必须先过圣武堂两大首座的关卡。
打圣武堂首座？凯撒并不看好裴成俊能过关，即便他是开宗立派的武学大师，恐怕也没有那个能耐。
如果可以打赢首座，谁会自己跑到外面开创自己的流派？干脆在圣武堂当首座，那岂不是更加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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