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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战端欲起
    一路彩虹 作者:月关

    第192章 战端欲起

    秦家姐妹在阳光灿烂的艾奇特岛上漫步的时候,正是香港时间晚上十点多,张胜刚刚把自己的准新娘周洛菲送回六国酒店。

    这次来香港,是到香奈儿珠宝服装工作坊香港分社订做结婚礼服和钻石项链的。结婚虽是假的,过程却不能草率,钟情即将伴着他的父母从北京赶来,而深圳方面,也开始了规模庞大的准备工作。香港方面的报纸也报道了大陆亿万富豪张胜陪同小娇妻赴港订制婚衣的消息,这场婚事注定要轰轰烈烈。

    香奈儿香港分社创意总监亲自为周洛菲小姐量身打造了三套高级订制礼服,以及香奈儿珠宝工作坊根据她的气质、肤色、身材所设计制作的由320颗钻石镶嵌而成的一条项链。

    素洁神圣的婚纱礼服是婚礼中不可或缺的幻觉元素,对于女人而言,更是促使其进入新娘角色的心灵、与感官世界最重要的“道具”之一。

    所以,秦若男才会在披上婚妙的那一刻,便把自己看成了张胜的新娘,看成了他的女人,并在再度相逢时几乎没有什么犹豫便向他奉献了自己。

    周洛菲知道这是一场戏,尽管她心中渐渐有了张胜的影子。但是她一直克制着自己的感情,用理智,把两个人之间地关系维持得一如既往:人前,是未婚夫妻;人后,是朋友,是大哥和小妹;至于她心里到底怎么想、怎么看,张胜是完全没有察觉的。

    可是当洛菲在电脑屏幕上看到以她的三维立体图像为蓝图,勾勒出披上特别为她设计制作的婚纱礼服时。还是被那种令人震撼的美丽触动了她的心灵。

    呈现珠宝质感的白丝绒、轻盈飞扬的羽毛滚边,加上完美剪裁地深v线条,把她衬托得象一位天使。拖曳、滑动在红地毯阶梯上的裙曲线效果,更是这套婚纱礼服设计上最重要的一个元素,创意总监以电脑模拟,并与伦敦总公司的工作人员通过视讯会议的方式,远距离一起研究。尝试过3次以上的剪裁线条,达到所有人都认为的完美效果。

    整件礼服预计将由10位顶级裁缝师耗费700小时完成,光是一条华丽耀眼地4公尺长的拖就将花费350小时,当年黛安娜王妃的经典白纱裙也不过7公尺长。整件婚纱所有的素材包括了140公尺的绢纱、10公尺地乌干纱、10公尺的乔琪纱、250根鸵鸟羽毛,以及超过3,000颗的银色水晶。

    而另一套如黎明曙光般的粉红色礼服。则在纤细、合体的上身之下,形成一朵涌动的红色莲花般的裙摆,走动时如泉涌浪翻。

    第三套是为了适应国内酒宴的需要,得体大方,线条简洁却不失优雅高贵。三套礼服,所有地设计、制作过程,全部是百分之百的香奈儿高级订制服工法、品质,这套款式是为专人定做。因此一旦制成,款样立即入档保管,永远不会再用于第二人身上。

    穿上这礼服的那种美丽和感动,令洛菲隐隐有些害怕。她不知道当她真的披上这件婚纱,满脸幸福地笑对无数羡慕和祝福的目光时,她会不会触景生情,入戏太深。她不知道一年假凤虚凰的生活,面对着的又是令她心仪的一个男人。她能不能真地守住她地心。

    当她温文尔雅地向她的未婚夫道过晚安。看着她地房门轻轻关上的那一刹那,盈盈的泪水开始在她眼眶里打转。她恨自己身为一个大家族的继承人,必须得用自己的婚姻来为家族争取些什么。如果……,仅仅是如果,如果这婚姻是真的,如果陪着试制礼服的他,真的是她即将托附终身的心爱男人,那是一种什么心情?张胜离开六国饭店,在保镖的陪同下来到了会所《兰》,他现在已是这里的常客,经常在这里会唔、约谈一些生意伙伴,结识了不少国际商界的大亨级的人物。

    不过今天他是一个人来的,来了之后也没到会所的公众空间露面,而是要了一间包房,独自站在窗口,看着一楼大厅里四个西洋顶级美女在表演的优美舞蹈。她们的身体像蛇一样宛转起伏,高雅中不失性的诱惑挑逗,身材完美无可挑剔的女服务生们穿着性感诱惑的内衣为贵宾们端送饮料、传递香烟。

    张胜看着这酒红酒绿,落寞地摇头一笑,端起酒杯,另一只手提着酒瓶,为自己又倒了一杯每盎司300英磅的“罗曼尼.康帝”,这价格已经超过了伦敦外汇市场目前的黄金价格。具体地说,这瓶罗曼尼.康帝的价钱,在伦敦差不多可以买一辆奔驰新款轿车。问题是,一辆奔驰可以开好几年,而一瓶罗曼尼-康帝最多只能享受一两个小时。

    世界著名酒评家、美国《葡萄酒倡导者》主编罗伯特.帕克曾经说过:“罗曼尼-康帝是百万富翁喝的酒,但只有亿万富翁才喝得到。”因为它的产量实在太少,它的产地位于法国勃艮第金丘产区的一面山坡上,总面积只有1.8公顷,全部种植世界上最名贵、最难栽培的黑比诺,平均每3株葡萄才能酿出1瓶酒。

    关于它的味道,著名酿酒师奥贝尔.维兰曾用富有诗意地语言形容说:“有即将凋谢的玫瑰花的香气。令人流连忘返,也可以说是上帝遗留在人间的东西。”如此甘美浓郁的酒甚至在放下酒杯数分钟后依然齿颊留香。如果谁有一杯在手,轻品一口,无论从哪个方面讲,都会有一种帝王的感觉油然而生。

    张胜并不怎么喜欢这种液体黄金,但是到了这里他必须点这种酒。在深圳的富豪俱乐部,他有意把自己打扮成一个乡巴佬、一个暴发户,那是为了给自己涂上一层保护色;在这里。他必须注意饮酒的品味,那是因为这里来往地都是世界顶尖富豪,他们不会同一个乞丐做生意。

    不过今夜张胜撇下名义上的未婚妻,独自来到这里,既不是为了买欢寻醉,也不是为了同某个超级富豪洽谈生意,他是秘密收到消息。为了一个男人而来。

    那个人,是徐海生,他从欧洲回来了。今夜,他也在这里。

    新的一年已经开始,这一年。张胜有太多的事要做,包括了结他和徐海生之间的恩恩怨怨。攻城为下,攻心为上。今晚,就是张胜挑起战端,主动掀起与徐海生之间必有一战的开始。这个人象极了一条毒蛇,两个人之间的恩怨,至今日已经说不出到底为了什么主因而形成,但是这个人打击对手向来是无所不用其极。张胜完成文先生地嘱托之后,就要迎娶他心爱的女人,他不想让自己的爱人、自己的家庭整日活在对一个阴险对手的提防之中。

    他要在和若男成亲前,把这个可怕地敌人彻底打垮。给他所爱的人一份真正温馨、平静、甜蜜、幸福的生活。

    楼下,徐海生同一位希腊客人一边欣赏着歌舞,一边轻笑言谈。许久,两个人才站起,互相说着笑什么。然后一起上了楼。

    张胜端着酒杯站在窗口看着。二人上楼之后,一个漂亮的女服务生迎上去。微笑着询问了几句,把他们分别引到了对面的两间贵宾房里。

    张胜呷了口酒,刷地一下拉上了窗帘。他已经看清了那间贵宾房的牌子“焚花”。

    徐海生坐在沙发上,微笑着拿起遥控器,按开了眼前硕大的电脑屏幕,神态潇洒而自然。

    他还是头一次到《兰》这种高级会所,这里比起国内的高级会所地确更胜一筹,不过初次到来的徐海生并没有紧张窘迫的心态,他从不相信什么高雅与品流,在他看来,这一切说到底,不过是金钱的堆砌罢了。

    他身上有六张会员卡、四张信用卡,还有几张花旗银行见票即付地现金本票,这些东西可以让他身无分文地走遍全世界。他的一副钓竿价值上万元,一支高尔夫球杆相当于一个白领全年的收入,他在“天上人间”时,一个晚上的消费可以买一辆轿车,有钱就是爷,他觉得很塌实、很从容。

    电脑屏幕上显示的不是电视节目,而是一份特殊地菜单,上边罗列着欧美、日韩、阿拉伯、俄罗斯、希腊风情等等地中英两种文字。徐海生看了看,,选择了本土,下一层菜单是妩媚、清纯、火辣、娇艳、性感等字样。

    徐海生再度做出选择,优美动听的乐曲声中,一幅幅搔首弄姿地美人相片出现在屏幕上,停顿三秒钟,就会幻化成另一个美女,每一个都各具风情,美丽的无可挑剔。徐海生笑吟吟地看着,忽然发觉一个美女非常令人心动,她的相片一闪就翻过去了,徐海生连忙按了下返回健,把她定格在屏幕上,仔细看了看,按下了详细按钮。

    美女的相片放大了,充斥了整片屏幕,然后又突然缩小了一圈,由平面相片变成了三维立体图像,立体图像不停地旋转着,展示着她的正面、侧面、背面,以及穿着不同风格的衣裳和完全裸体时的样子。旁边出现一行中英两种文字的介绍,她的姓名、年龄、身高、体重、三围和擅长的技巧。

    张胜坐在电脑前,和他欣赏着同一个女人。

    和几位商界圈的朋友在这里饮酒作乐时,他就发现了电脑程式目前还存在的一个问题。已经被选中正在服侍客人地女孩,电脑上是不显示的,待选女郎正被哪个贵宾房的客人正在挑选当中,上边却有个特殊的符号予以注明,仍然可以选择。

    程式这么设计,显然是提醒客人们在挑选女孩时,既可以避开别人正在挑选的女孩,如果其中有他中意的。还可以按选关注按钮,一旦其他客人没有选中,可以对他给予提醒。这里各色美女应有尽有,在这里消费的客人,当然不会有那种急色儿,为了同一个女人争得不可开交。

    不过今夜却有了例外,在这一晚之后。《兰》的电脑程序对这个bug做了修改。

    徐海生看中地女孩很漂亮,身高一米七五,五官酷似港姐竞选历史上最靓的那一位。身材凹凸有致,完美的无可挑剔。身价每小时350英磅,也可以用美元和港币结算。这是陪聊价,如果需要其他服务,身价十倍。

    张胜笑吟吟地看着,看到“焚花”包房的客人选择箭头停在选中按钮上时,他和对方同时按下了按钮……

    “妹妹,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还在警校学习时,立过的那件大功吗?”

    “记得呀。那一回,你把三个大毒枭人脏并获嘛。怎么忽然提起这件事了,人家要听未来姐夫和你怎么认识的,不许打岔。”秦若兰娇嗔道。

    秦若男想着当初被他推倒在地。他在自己耳边关切而飞快地一句提醒的情景,笑得甜甜地:“是呀,我们就是那时候认识的。你记得吗,我回家后对你说:今天好惊险,如果不是一个男孩子装着喝醉把我推倒在地。告诉我有人对我下药。我就惨了。一旦服了药昏迷,我就无法向外面发出动手讯号。等我被那个大毒枭占有,真是没法活了……”

    秦若兰呀地一声惊呼,吃惊地道:“你说的是……那个救了你的青年?我的天,这是多久地事了,你们……处了这么久,居然连一点口风都不露!”

    秦若男白了她一眼,娇嗔道:“急什么急呀,你听我说嘛,那天我想向他道谢,可是已经找不到他了嘛。我是在你出国后才遇上他的,哎呀,你听不听,不听我不说了。”

    “听听听,姐姐快说,我不插嘴了。”若兰急忙拉住姐姐的衣袖,两只眼睛亮晶晶的。女孩子本来就是喜欢八卦的一种生物,何况又是她们最感兴趣的爱情故事。

    “后来,我和你在公安俱乐部攀岩的时候……”,说到这儿,秦若男突觉不妥,担心妹妹想起四肢健全时候的往事心情不好,待见妹妹正颇感兴趣地听她讲恋爱故事,这才放下心来:“我出门时先去了趟洗手间,结果手机遗落在手盆边被人捡走了。”

    “我呀,晚上打电话找捡到手机地人”,说到这儿,想起自己气冲冲地和他吵架、拌嘴的事,秦若男忍不住掩嘴一笑:“结果,捡到手机的人婆婆妈妈的,把我气死了,我还以为他不想还我手机呢,就和他吵架。结果,第二天表弟给我买了一部新手机,嘿!他倒主动打电话来要还手机了,被我骂地狗血喷头。”

    秦若兰恍然大悟,格格笑道:“我明白了,他就是那个曾经救过你的男孩子,对不对?呵呵,好传奇啊,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嗯,是他……”,秦若男悠悠地想着,眼前几只鸽子悠闲地在她们脚下走来走去。

    “唉,其实……他有女朋友的,当时……”

    “哇!”秦若兰惊讶地张大了嘴:“不会吧,姐姐,你这么有勇气?居然横刀夺爱?”

    秦若男没好气地白她一眼,嗔道:“怎么会呢,那时……,我只是和他在手机里聊天,根本没有想过见面啊。我们聊天……渐渐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他和我讲创业的艰难,讲他和女友间地感情纠葛,后来。他因为酒醉和一个女性好友上了床,女友因此分手,他还对我谈起他地痛楚,那时的他,真地好可怜……”

    秦若兰脸色突然苍白起来,呼吸困难,眼前金星乱冒,一个心跳得快要蹦出腔子。一种莫名的恐惧让她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时,我还是当他是朋友的,还安慰他、开导他,可是没过多久,我再打电话,他便不接电话了,我当时还想。大概是创伤太深,他想选择切断过去的一切吧,当时还挺失落的。没想到,后来才发现,原来他因为经济犯罪蹲了看守所……”

    听到这儿。秦若兰才又活了过来。方才,姐姐所描述地一切,与她的经历是那么相似,她怕死了,还以为姐姐的男友居然是他。听到那人蹲了看守所,这才放下心来。

    不会是他,当然不会是他,她……曾经向哨子他们隐晦地打听过张胜的情形。知道他一直过得很好,他和身边那个姿容娇艳的女秘书钟情过从甚密,他的事业发展的很大,最新地消息是……他发了大财。离开了省城,据说去了南方,而姐姐的男友当时正在蹲监狱,当然不会是同一个人。

    “妹妹,你怎么了?”秦若男忽然发现秦若兰的脸色有点难看。不禁吃了一惊。连忙握住她的手问,这才发觉她的手冰凉。掌心还有湿濡地汗迹。

    “哦,没有什么,今天活动的太多,有点乏了,咱们在这院子里晒晒太阳,一会儿就缓过来了。姐,你继续说,你是警察,他是犯人,你们最后怎么会……怎么会……”

    秦若男从轮椅后面抽出一条毯子,给妹妹盖在身上,又细心地把毯角掖好,这才握着她的手,继续说:“是呀,我没见过他嘛,所以在审讯室里第一次看到他,还不知道他就是和我打电话的人。不过,我这人过目不忘的,我认出了他是当初救过我的男孩。

    当时,为了获得他的口供,队长对他进行连续审讯,他抗不住了,为了解脱,他诳我过去,然后……”

    “然后怎么样?”

    秦若男抚着嘴唇,有点害羞地笑了笑:“然后他……吻了我一下!”

    “哇!”秦若兰的心情已经平静下来,听着姐姐地故事,她瞪大了眼睛:“犯人亲女警察,太刺激、太浪漫了,后来呢“哼!”秦若男在妹妹手臂上拍了一下,说道:“还有什么后来?我一脚抽射,就把他送进了医院。”

    秦若兰咋舌道:“不是吧?你那么大力气……,他的肋骨没断掉吧?”

    “呵呵,当然没有,我这人知恩必报的,不管怎么说,他救我不是?”

    “嗯嗯,后来呢?”

    “后来,他出了狱,我们又失去了联系。不过这时,我却和那位打手机的朋友取得了联系。过了好久,在狱里和他非常要好地一个犯人越狱了,我们怀疑那个人会去向他救助,所以我带了几个人对他实施监控……”

    秦若男把跟踪张胜、同时和手机哥哥约会,结果发现两个人居然是一个人的乌龙事说给妹妹听,听得她娇笑不止。

    最后她兴致勃勃地问:“你们之间的恋爱故事真是太离奇了,这样很好啊,等到老了以后,夫妻两个坐着摇椅,回味年轻时这些浪漫有趣的事,多温馨呀。姐,听你说的他好象很有钱地样子,还跟黑道上地人有关系,爷爷还不知道吧?”

    秦若男吐吐舌头:“我现在可不敢对爷爷说,倒不是因为他的过去。而是因为……他在看守所里欠了一个人地大人情,那个人救过他的命,他现在正在帮那个人做一件事,唉,但凡在押的人,多少总有些见不得光的事,为了掩盖他和那个人的实质关系,他现在正冒充那个人的女婿,我怎么跟爷爷说啊,他现在很有身份的,经常见报,又有一个所谓的妻子,瞒不住爷爷的。”

    秦若兰翻翻白眼,说:“看吧,看吧,从小爸妈就说我不是个叫人省心的孩子。我老姐如何淑女、如何懂事、如何不让他们操心,嘿!你这乖乖女呀,找的男朋友背景这个复杂呀。真想象不出。你会和这样的男人建立关系,我猜……他一定是个帅到掉渣地大帅哥吧,要不把你迷成这样。”

    “去你的,就知道取笑姐姐。”

    “呵呵,我的未来姐夫叫什么名字呀,有没有他的照片,让妹妹欣赏欣赏。”

    “嗯!”秦若男左右看看,从轮椅后取出了自己的手袋。从里边拿出皮夹,秦若兰迫不及待地伸手要抢,秦若男连忙把手举高,有点腼腆地道:“我……我皮夹里只有他一张照片,跟我合影的。”

    “没关系没关系,我看他,又不是看你。”秦若兰急不可耐地道。

    秦若男吞吞吐吐地说:“那张照片。是婚纱照,不过我们还没结婚,你可要搞清楚,我们……只是……好玩嘛,所以拍了一张。”

    “嗯嗯嗯。好啦好啦我的亲姐姐,我的胃口都被钓得半天高了,我那姐夫大人是不是裸体啊,是地话我就不看了,如果不是你就拿来好啦,自己亲姐妹,你老人家怎么变得这么害羞啊,我快受不了了我。”

    秦若男被她说的不好意思。她没好气地把皮夹往妹妹手里一塞:“成成成,你看你看你看。”

    秦若兰翻开皮夹一通找:“哪呢哪呢,照片呢?”

    “夹层里啊,你拉开拉链。轻点呀,不要扯坏了。”

    秦若兰嘻嘻笑:“心疼啦?一张照片而已,扯坏了你还打我不成?嘿嘿……”

    照片拿在了手中,只看了一眼,就如晴天一个霹雳。重重地轰在她的头顶上。

    照片里的他。坐在金黄色的椅中,伟岸如一位帝王。姐姐俯伏在他的膝上,巧笑嫣然,满脸甜蜜。

    恍惚间,秦若兰好象跨越时空,一下子回到了两年前……

    “兰子,两情相悦,是一杯好酒;心仪一方,也是一杯好酒。如果把两个不合适的人硬放到一起,就坏了两杯好酒。你说,如果把这杯螺丝起子和轰炸机混在一起,那成了什么啦?”

    “你说它成了什么了?现在……它是一杯新酒,你怎么就知道,这酒地味道不好喝,嗯?螺丝起子配轰炸机,我给它起个新名字,叫……叫爱情机修师,不错吧?”

    半冷半暖秋天,熨贴在你身边,静静看着流光飞舞,那风中一片片红叶,惹心中一片绵绵,半醉半醒之间,再忍笑眼千千,就让我像云中飘雪,用冰清轻轻吻人脸,带出一波一浪的缠绵,留人间多少爱,迎浮生千重变,跟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像柳丝像春风,伴着你过春天,就让你埋首烟波里,放出心中一切狂热,抱一身春雨绵绵……

    “原来是他,怪不得……怪不得我远走他乡,他竟然如此决绝,一封信不写,一个电话不打,原来……原来他进了监狱……。浩升他们骗了我,一定也骗了他。可他为什么要和姐姐谈恋爱?为什么一定要是我姐姐?仅仅是因为他们曾经的缘份吗?他知道了姐姐的名字,难道还不知道她是我的什么人?”

    “姐姐,姐姐地恋人竟然是他……”

    风中,树叶在抖,秦若兰的身子和手中的相片就象树叶一样在抖;

    风起,树叶在落,她手中的相片也象树叶般飘落。

    秦若兰心中那段难忘的记忆全部被唤醒,海岛的阳光、湛蓝的天空、朵朵的白云、澎湃地浪涛声和着那风的呼吸,在她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若兰,你怎么了?”秦若男蹲下来,握着她的手惊惶地问,秦若男脸白如纸,她想说话,却怎么也吐不出一个字,她想呼吸,胸口却象压着千斤巨石。

    望着姐姐惊慌关切的眼睛,秦若兰头晕目眩,一时只觉天旋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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