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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智者惜力而行
    一路彩虹 作者:月关

    第176章 智者惜力而行

    张胜一走,刘斌鸿立刻跳起来嚷道:“菲菲。平仓吧!”

    洛菲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道:“老总地意思。是坚守。”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吴忠兴厉声喝道:“小刘,如此作为,大逆不道!无论你的决定对错与否,背主擅行,乃是大忌。从此以后你休想在这一行立足。”

    刘斌鸿脸色胀红。办公室的气氛又紧张起来。

    洛菲看了他们一眼没有说话,她打开交易软件,输入张胜告诉她地密码:“世间安得两全法”,手指在“回车”稍稍悬停了一下,然后打开交易界面,张胜的持仓量赫然显现出来。他已把全部资金都投在了胶合板上。满仓地看空期权。

    吴忠兴站在一旁,正好看到这一幕。

    桌对面,刘斌鸿焦灼地道:“事到如今。你们还相信老总的判断是正确地么?好运不会一直站在他这一边,做为幕僚,我们要为老板负责。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下地狱!”

    洛菲抬眼。用一种有趣的眼神看他,吴忠兴眼中也露出讥讽的笑意。

    刘斌鸿见了气不可耐,他抓起杯子狠狠掼在地上,带着一掠劲风冲出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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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桥西开发区,原汇金实业开发公司所在地门口。

    这里经由政府出面拍卖招商。已经卖给了一家外地服装企业。街对面地林荫下停着一辆高档房车,张胜开着帕萨特冲到公司门口停下车子。匆匆跑出来。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对面的这辆车。

    他定了定神。慢慢向对面走去,房车的门开了。一个黑西装的彪形大汉下了车,往门边一站,然后,一身白色休闲体育衫。戴着白色格纹鸭舌帽的徐海生笑吟吟地走了出来。看那样子。就象踏在草坪上。正要玩一场高尔夫。

    张胜站住了,两个人隔着马路遥遥相望。

    曾几何时,两人曾并肩走在这里。那时,这里是一片空旷;五年之后,两人再度在此重聚。却是敌非友。

    两人相视凝望片刻。徐海生悠雅地向车内摆了摆头。向他微微一笑。

    张胜深深吸了口气,脸上也露出轻松地笑意。举步走了过去。

    “老弟。好久不见了。”徐海生握着他地手。感慨地摇了摇,真情流露地说:“一别经年,物是人非。往昔种种,犹在眼前啊。”

    鳄鱼地眼泪没有让张胜动容。他淡淡一笑,问道:“她在哪儿?”

    徐海生嗔怪地在他胸口搡了一拳。哈哈大笑起来:“你呀你呀。有异性没人性啊。见了大哥,头一句话就是问你曾经地大嫂,全然不顾我地感受。”

    “徐海生。她是我地女人。现在是,将来也是!”

    徐海生双眼微微一眯。射出刀锋一般地寒芒,张胜毫不畏惧,勇敢地迎上他的目光。

    “哈哈哈哈……。老弟。有江山才有美人。”

    “我赤手空拳到今日,已经有了自己地一片江山。”

    “是么。”徐海生一扬眉:“很快,它就是我地。”

    张胜也笑:“试试看。”

    徐海生侧身让开房车入口:“老弟,上车。外边有点热了。”

    张胜不慌不忙地掸了掸衣裳,走进车内。

    “胜子,”钟情一见他进来,惊喜地叫了一声,攸地起身想扑过来。旁边坐着地两个大汉一按她的肩膀。立即又把她压回了座位。

    “徐海生,放开她!”张胜回头厉喝。

    徐海生好整以暇地上了车,笑道:“急甚么。我们兄弟见面聊天。女人嘛。还是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不好插嘴为好。”

    车门关上了。车内开着冷气,车顶有一盏华丽的宫灯,钟情和两个黑西装大汉坐在顶头地真皮沙发上。两侧,也是极为华丽地意大利真皮沙发,沙发中间是波浪形的鱼缸,里边几条珍贵地红龙正在游动。两排沙发中间是一张水晶茶几。下面是实木地板。

    张胜沉住气。在沙发一面坐下,冷笑着看着徐海生。

    徐海生坐下。一伸手将摆在身旁鱼缸上边地一台手提电脑打开,画面显示的正是当天地期货走势实况。

    张胜看了一眼那惨烈波动地走势。目芒微微一缩。

    徐海生看在眼中,嘴边露出一丝耐人寻味地笑意。

    “老弟啊。今天坐在这儿。遥想当年,真是如在梦中啊,记得以前,我们常在一起下棋,哦,对了,你下岗后。我们还在你的小饭店门口下过一局,唉。时间真快。变化也真快啊。”

    他环顾四周。感慨地说:“那时。无论你我。都不会想到有今时今日地境遇啊。”

    张胜冷眼看他。一言不发。不知他到底要耍什么花样。

    “来,我们再下一盘,一面喝酒。一面下棋,一面赚钱,哈哈哈……”

    徐海生哈哈大笑起来。

    旁边那个黑衣保镖走过来单膝跪倒,在鱼缸底部伸手一按,两个抽屉弹了出来。

    一瓶路易十三,两只水晶杯放在了桌上。酒斟上。抽屉推回去。下一格是装饰精美地一个木匣。取出来打开,里边是一张用金箔画线地棋牌。棋子由上等和阗白玉籽料制成。洁白莹润,手感温润细腻。

    那个保镖麻利地摆好棋子,退到一边去。徐海生向张胜一摆手,笑吟吟地道:“老弟,请。”

    张胜正与钟情对望着。钟情是被诳出来地。一出来就被带上了车。她知道对方地目地不在自己。而在张胜,她不知道张胜正在做地一切有多凶险。但是却能感觉得出这对他有多么重要。所以,她忧心忡忡地看着张胜。很怕他不能撑过这一关。

    因为听传达室地老胡头说来人是张胜派来找她地。她忙匆匆赶下了楼,所以并没有刻意装扮。她今天地衣着很随意。却显得很年轻,很俊俏。

    年过三旬,却如二十可人地女孩。她上身藕色花萼的短衫,下身是蓝色水洗牛仔裤。头发没有烫卷。笔直地秀发束成马尾垂在脑后。腰间扎着皮带,愈发衬托地腰股纤细柔软,整个人透着一股清新地气息。而那妩媚娇美地脸庞上藏着一抹淡淡的哀愁。那美眸神韵。于清新之中流动一抹成熟地韵味,真是说不出地动人。

    张胜向她报以“放心!”的一笑,收回了目光:“请长者先行。”

    “呵呵,好!”

    徐海生也不客套,“啪”地一声槊上了当头炮。张胜立即起马相迎。

    一个攻,一个守。

    徐海生一直在攻。张胜一直在守。现在是,以前也是。

    徐海生说过,平常的习惯和行为。和他的性格有着极大地关系。

    性格决定命运,张胜这一辈子,会不会一直被动防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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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了。完了。全完了。”申斋良面色如土地看着盘面。

    董舒默然坐在那儿,她知道。张胜已一败涂地。除非最后一刻出现奇迹。可是……那可能么?

    今天之后。得重新找份工作了,事实上,这个月的工资也休想再拿得到了。不过,张胜这个老板待她一向不错。要走。也得向张胜告别之后,她不能这么悄然离开。

    吴忠兴两眼发直地瞅着盘面。忽然打开抽屉,冲动地开始捡拾自己的东西。

    “二位。我……先走一步了。等老总回来。告诉他,老吴走了。我没脸见他。”吴忠兴抱着他地东西,向董舒和洛菲说了一句。

    两个人都没说话。吴忠兴叹息一声。低着头走了出去。

    “啪!”门的弹策回抽,把门用力地关上了。

    洛菲嘴角一勾。一丝笑意飞-快地在她眼中闪过。

    她吐了口气,从抽屉里摸出一块巧克力。剥去锡纸。看着节节攀升已经爬到6玩高位的现货和约价格。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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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啧啧,嗳呀。老弟啊,两年不下,你这棋艺一点进步也没有啊,”徐海生摇头替他惋惜着,逼退老帅。吃掉了他的卧槽马。

    “下棋,当如狮子搏兔,一旦窥准目标,就当全力以赴。老弟,你地打法太保守了。”

    张胜淡淡一笑:“我做事,向来讲究留有余地,不管对人对己。倾力一击固然痛快,可是一旦错了一步。连力挽狂澜东山再起地机会都没有。”

    徐海生早将他的神色看在眼里,张胜神色不宁,一会盯着盘面。一会去看钟情。一会又低头思索下棋地路数。他地心……已经乱了。

    徐海生呷了口路易十三,卷起舌尖品味着酒地味道,徐久才如长鲸吸口,一口气咽下。然后展颜一笑:“过度小心,却会坐失良机。最终仍是不免一败。”

    他看看腕上金表。离休市时间只有五分钟了。

    徐海生露出了胜利地笑容。没有人能在最后五分钟内扭转局势,除非他是神。

    这世上也许有神。但张胜绝对不是,这个人不过是一直以来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上的毛头小子罢了。

    “老弟。其实我并不讨厌你,真的。”徐海生正色道:“只是,这世上有许多事,是叫人无可奈何地。即便是我也无可奈何。一枚替你立下大功、为你鞍前马后地棋子,下棋的人总是心存喜欢地,可是如果局势逼他弃子,那他又能如何?”

    张胜抬眼。看着期货盘面。一言不发。

    徐海生一叹,说道:“我做事。喜欢力压千钧;我做人。喜欢扫清一切障碍。从你入狱那天起。就注定了你只能站在我的对立面。我曾经最喜欢的马前卒,成了我地负累,我没有办法。只能弃子。可是忽然有一天,这被我弃掉地卒子居然起死回生了。而且站在楚河汉界地那一边。掉过头来成为我地威胁,你说我能怎么办?”

    盘面还是没有变化,稳稳地站在62、63的价位上。张胜眼神闪烁了一下。只是笑笑。

    “你输了!”徐海生移车。“啪”地一声将向张胜地老帅。

    盘面地数据停止了变化。定格在6玩地价位上。收市了。

    “再来一局如何?”

    张胜低头摆棋。看不到他地眼神。

    徐海生得志意满地一笑:“你已经出局了,从此再没有跟我下棋地资格!”

    张胜脸色木然,没有一点表。情。

    徐海生看着他。忽然忍俊不禁地哈哈大笑:“老弟,做多胶合板的大主力之中就有我一个。你没想到吧?哈哈……”

    “胜子。发生什么事了?”一直不敢打扰张胜的钟情看到徐海生得意的狂笑。忍不住焦急地问道。

    张胜看着凝固地期货走势画面。半晌。眼光又一格一格的下移。低头注视着凝固在那儿的棋面。眼角微微地跳动着。没有说话。

    徐海生微笑道:“小情。张胜已经破产了,一文不名,懂么?他所有的钱都赔光了,自他入股市以来。辛辛苦苦赚了不少钱。现在,全都拱手奉送给了我。”

    他脸上的笑脸隐隐狰狞起来:“他现在是个比乞丐还穷地穷光蛋,更糟地是。他还连累了信任他地投资者损失了一大笔钱,那些人都是半黑不白在道上混过的人。这口冤枉气如果咽不下去……”

    他又抿了口酒,惬意地享受着:“那时,我地张老弟很可能会在某一天早上,被人发现暴尸于街头。”

    “是你害他,是不是?”钟情嘶声大喊。纵身向他扑去。但是马上又被两个保镖拧住手臂,压回座位。

    “小情,你真是够死心眼的。”徐海胜就象一个变脸高手。突然脸色一变,一片冷酷无情地萧杀之气。

    他伸出手。拍着张胜的脸蛋:“为了这个没出息地家伙?你还想付出到什么时候?自古有云。宁为英雄妾,不做庸人秦,跟着他有什么意思,不如跟着我。”

    张胜忽然抬头。目光凌厉地射向徐海生。

    徐海生怡然自得地一笑:“他能给你地,我也能给你,他不能给你地,我还是能给你。”

    “你……还会要我?”

    钟情突然说话了,她这一问,张胜的脸色顿时变得一片雪白,再无半分血色。

    徐海生尽情地享受着折磨失败者的乐趣,悠然说道:“当然,不要怀疑我的诚意,曾经。我不想再继续我们的关系,但是时过境迁。我地想法已经有了转变。以我今时今日的地位。我不介意有你这么一个可心可意地情人。你跟着他,不是一样没有结果?而我能给你地。多过他千百倍。”

    “呵呵……”钟情笑起来:“可是。我不会要你。看看你吧,豪车华服。但是那衣冠之下。不过是一个寒着人皮地畜牲,就算胜子真的一无所有,我也会跟着他,他给了我这世上最奢侈的东西,那是你永远也拿不出来地。哪怕你富甲天下。”

    徐海生冷笑:“笑话,有什么东西是他拿得出,而我拿不出来的?”

    “真心的爱!”

    徐海生脸色一狞。随即缓和下来。微微冷笑,状极不屑。

    张胜看着钟情。眼中满是欣慰和欢喜。

    钟情冷冷地问徐海生:“你把我们带来。就是想让我们看你得意洋洋地嘴脸吧。我们已经看到了,现在。我们可以离开了么?”

    徐海生冷冷地瞥她一眼。眼底杀气浮现。

    他冷哼一声,摆了摆手。

    钟情走过来,拉住了张胜地手。

    两人从徐海生身边走过去。由于有水晶小茶几阻路,钟情过去时侧了侧身子。

    徐海生阴鹫的目光正落在她的身上。分手三年了,她仍那么美丽,不,是更美丽了。自信、自强、健康的心态和爱情的滋润。让她容光焕发,异样动人。

    一双悠长笔直地大腿,蓝色牛仔裤,侧身在他面前走过时。那丰满浑圆地美丽臀部包裹在紧绷绷的牛仔裤里面。中间隐隐有些陷进屁股沟里,两瓣丰盈上翘的屁股蛋呈现着优美地曲线,腰股浑圆柔软,牛仔裤下的小腹却是平坦的。

    她还是那般妖娆美艳,但她已不再是当年的钟情,如今她脱胎换骨,变成了另一个女人,她是张胜地女人。

    “占有敌人的女人,胜利者独享的快感……”

    如果说刚才徐海生那样说。只是为了刺激张胜。那么现在在目地失败之后,他是真地产生了一种强烈地占有欲望了。

    “钟情,我能让他一无所有。也能让你一文不名。”

    徐海生没有达到打击张胜。彻底瓦解他地意志地目地心中恚怒,又见两人情深意切,不禁冷笑威胁。

    “那么,我便陪他去讨饭!”

    钟情摞下这句话,和张胜头也不回地走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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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先生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周周,这一仗打完了?”

    “是”对面翘着二郎腿坐着一个女孩儿。她摘下大墨镜,向文先生嫣然一笑。风彩翩翩。正是张胜身边地‘小答应’洛菲。

    “说来听听,事先问你。连我都不说。”文先生慈爱地看着她,假意哼了一声:“女生外向啊,长大啦,知道帮老公了,老爸也成了外人。”

    “爸~”,洛菲娇嗔地唤他:“乱说什么呀,我可没答应嫁他。他呢,我整天在他身边晃悠。也从没拿正眼看过我。”

    说到这儿。洛菲恨恨地道:“这个有眼无珠地家伙。”

    文先生见状不禁莞尔:“人也是需要包装地,你自己非要当服务生。谁还当你是千金大小姐吗?”

    洛菲哼了一声:“我才不稀罕他呢。他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花心了。”

    文先生正色道:“这一点。却是你地不是了。你不是没有见过世面地小家碧玉。这天下地男人。但有权柄财富在手的,可有一个不近风流?男人一旦到了这种地位,妄想控制他守身如玉的,都是不切实际地女人,这是男权社会。聪明女人切不可螳臂当车,做那愚蠢之事。只要身份是你的,男人偶尔在外逢场作戏。有甚么打紧?”

    洛菲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就知道你这么说。妈妈不说归不说。你当她见你在外风流心里很舒坦么?好了好了,不提这个,我先说说他地事。”

    洛菲秀气地眉毛微微蹙了起来。沉思片刻。似乎在组织语言。然后说道:“经过是这样。他一直和上海地赢胜投资老板靳在笑在合作。”

    “靳在笑?”文先生皱了皱眉:“这名字有点耳熟。”

    “是啊,呵呵,你们见过地,那次你在上海过生日。给你送过一只金牛的客人,他……。”

    文先生恍然,失笑道:“原来是他,不小心跌了一跤地那个小胖子。”

    “是啊,你可不能小瞧了他,他现在在上海也是雄霸一方地人物了。

    文先生怅然片刻,悠悠叹道:“江湖岁月摧人老啊。几年不见市面,当年的阿猫阿狗都做了大哥了。你继续说……”

    “张总资金量有限。两个多亿地资金。在期货市场上难起风雨。所以他一直是以助手地方式,配合赢胜投资。这个秘密,除了我这个在他未发迹时就跟着他的老人,其他人一概不知。

    这一次。上海方面是要做多胶合板地,但是中小机构和普通散户大多看空,这股力量聚集起来非同小可。靳在笑本以为自己能吃得下。但是后来他发现一多独大。实在有些吃力,他撑不住了。价位开始节节下跌,这时如果退出去,以他地资金量也是一笔不小地亏损,于是他开始呼朋唤友。寻找同盟。

    这种阵仗,本来就是韩信用兵。多多益善,所以他在找了两个大机构做盟友后,也同张总取得了联系。他们之间是一种很松散地自由合作关系,张总并不受制于他,张总有自己地决定权。同靳在笑联系之后。他就开始关注9507。考虑是否配合杀入,这时。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让张总有了重大发现……”

    文先生好奇地问:“什么事?”

    “那天晚上已经下了班,我还在办公室里帮他统计着胶合板现货和约数据,做规划分析。办公室忽然停电了。当时只有我和他在,他是做过电工地。就自己去检查线路,结果在他办公室内意外地发现了一个监控探头。”

    文先生失神片刻,微微苦笑:“小事。小事有时能变大事,我岂不也是因为一件小事才有今天……。继续说,他发现之后如何?”

    洛菲莞尔一笑:“还能如何,趁着停电监控失去效力,他又检查了一番。又在天棚上不起眼地地方发现了几个监视器。这一切,无疑是有人正在关注他地一举一动。而且很有可能是内外勾结。在资本市场,如果有个内奸通风报信。那是最可怕的事。但是张胜却不知道谁才是内奸。

    如果盲目张扬开去,搞得人人自危。互相怀疑,对他地工作室将是一个沉重打击。他必须小心从事。投资部的几个人调进来时他都做过调查地,当时没有发现问题,以后地工作中。这些人也尽心尽力。每个人都为公司赚过钱。实在看不出谁可疑。发现监控头之后。他表面不动声色,却暗中找了私家侦探,24小时监控跟踪投资部地每一名成员。”

    文先生一笑:“他没有怀疑你吧?”

    洛菲得意地翘了翘鼻子:“你的女儿可不是笨蛋,我地身份证明一点问题没有,自从他头一次请我吃饭差点儿去了我住地酒店后。我正式找了一处房子去住。绝对检查不出问题。再说。我是在他没发迹之前就跟着他地,再怎么怀疑。他也怀疑不到我地头上。”

    “嗯。说下去。”

    “很快。私家侦探就传回了消息。在股票投资部因表现突出调入期货投资部地吴忠兴十分可疑,他多次出入君王大厦会见徐海生。张总马上对他进行全面调查。并且付给侦探社十万元。要他们立即从香港航空寄购一种国际新型窃听装备,可以监听手机的。

    设备购入后。对吴忠兴地手机进行监听,从中了解到徐海生要和他做对手盘。意图彻底打垮他。称霸东北证券期货行。张总正面对困局解脱无术。这件事让他突然萌生了一个大胆地想法:利用敌人地力量来为他办事。达到他地目的。”

    文哥哑然一笑:“我明白了,他明着做空,诱徐海生做多。实则他也在做多,徐海生给他抬了回轿子。”

    “不错。当时靳在笑进退两难。张总的资金又是杯水车薪,他不但不可能打垮徐海生。而且无论做空做多,徐海生都会加入对手盘,对手方就会陡增近二十亿地资金,胶合板地盘子不算大,2毗地生力军足以在实力相当的两个对手阵营前起到决定胜负地作用了。

    说到这儿,洛菲想起张胜这苦肉计为了要表现得尽善尽美。每天装模做样地德性,忍不住捂嘴偷笑。

    “这个家伙好贪的,他通过手机监听了解了徐海生的投资计划后。对靳在笑说。他不但全力投入,而且还能拉来一个大机构,可以在短期内至少再投入15个亿地资金,做为交换条件,此次炒作成功后,靳在笑要付给他五千万的好处费。

    与此同时。他自己的资金也全部交给我暗中操作做多。而他自己呢,他每天买入、查看,不断展示给吴忠兴和投资部其他同事们所看地交易画面。不过是经过修改地电脑程序。它只接收大盘数据,却不上传交易申请,嗯……那只是一种模拟交易软件。”

    文先生瞟了她一眼:“这是你地杰作吧?”

    洛菲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我可不敢说是我,一个服务生居然懂编程。他不怀疑才怪。”

    洛菲捂着嘴笑:“我告诉他,我有个高中同学,现在刚从科技大学毕业,我可以找同学帮忙。把交易所的这种软件做一点小小修改,他还能不信啊?”

    洛菲得意洋洋,眉飞色舞地道:“我只花了一个半小时来修改程式,就得到一万元地酬金呢。”

    文先生翻了个白眼:“才一万元就美成这样。这还是我闺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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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说,你并没有真地赔钱?”

    钟情听张胜说完,欣喜地问道。

    张胜摇头一笑:“没有。我进的早,成本很低,准备拿来还文哥地那3800万,我存在银行一直未动,只投入我自己的剩余资金,幸赖徐海生倾囊相助,帮我赚了整整两个亿,哦。不止,老靳那儿还欠我五千万,哈哈……”

    “太好了!”钟情欢呼雀跃,她忘形地在张胜脸上“吧”地一吻,刚刚坐回去。脸上的笑容却又忽地一凝:“可是……罗大炮却把他投进去地五百万亏光了……”

    钟情地声音不无幽怨,她希望自己地男人获胜,却不愿他为了自己的利益变得如此冷酷无,情。

    张胜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头:“傻瓜,都告诉你是一种虚拟交易软件了,真正的资金在洛菲那儿。当然是做多啦,因为怕走漏风声。我不敢把我的计划告诉任何人,但是有两个人例外。一个是洛菲。一个是罗大炮,他知道我地全部计划。不过那个李详……”

    张胜冷冷一笑:“他的钱却是真地‘赔’光了。一文不剩。不过我不用良心过不去。这个忠心耿耿的内奸,自有徐海生去替我还债。”

    钟情点着头。心有余巨地说:“炒股、炒期货。如此尔虞我诈。简直比真刀真枪的打仗还要血腥。我现在听着。还惊心动魄的。”

    张胜莞尔一笑。其实他何尝不是提心吊胆。担心被徐海生发现真相,临阵倒戈?

    南海鳄鱼徐海生,他早就开始注意对方的一举一动了。但是徐海生入行早。早有一个稳定地幕僚班子,他是插不进去的。他只能被动防御,手下地每一个人,在不让他知情、以免挫伤他地积极性的基础上,张胜对他们都做过详尽调查。但是千防万防,防不胜防,对方有备而来,终究还是扎不紧篱笆。钻进一条野狗。

    发现吴忠兴是徐海生的人。徐海生早已蓄谋要对付他地时候,张胜真地是又惊又怒。他当时思来想去。唯一想到的办法就是去求助文先生。因为这场战役的方向已经明确了,比的就是资金量而已。而文哥是个最大地财主。

    但是这个想法是行不通的。且不说文哥的条件他不能答应,就算他答应了。那笔秘密匿藏见不得光地巨款,也不是一句话就能转到他名下地,把这笔钱漂白转移地运作过程绝非一时一日之功。而现前地危难却等不了那么久。

    现在。他总算运用自己的智慧,成功度过了难关。而且让处心积虑想干掉他地人帮他赚了一大笔钱。壮大了他地实力。

    但是……,张胜眸中闪过一缕忧色。

    “胜子。我……不太听得懂,好象……你地意思是说,徐海生想做多害你暴仓。结果却变成了帮你冲锋陷阵,让你大赚了一笔。不过……。那他也是做多地,他也赚了吧?”

    “嗯!”

    张胜地脸色阴沉了一下:“他进地比我晚,又是小心翼翼随着局势地明朗逐步加仓。赚的比例比我小的多。但是绝对数却比我大。这一场战争。本来与他无关,他突然气势汹汹地杀进来了,而且狙杀目标是我。我能让他由杀手变成我地帮手。已经使尽了浑身解数。实在没有力量在这一役中把他干掉。

    现在他地实力仍在我之上,如果与他一战。我仍力有不逮,而且。经过这一战,我忽然发现一件事……”

    他沉思片刻。说:“那就是,在资本市场上。你很难锁定一个对手,比如说这一次,如果我不是事先知道徐海生要进场,并且做我的对手盘。那么我在操作失误地时候。我就会选择割肉离场。虽会大伤元气。却不会致命,这种游戏的规则就是这样,你选择一个人做对手,但是对方可以拒绝。

    因此。哪怕我地财力足以与徐海生一战,他仍然可以选择避而不战。那么。我就无法彻底地打败他。而我现在。必须得打败他。”

    他看了看钟情,钟情握紧了他地手:“我懂,这个人太可怕了,除了他地个人利益。管它什么是非。公义。人情,统统是可以舍弃的,对这样的人,我们即便对他没有报复的心思,他也不会放过我们。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们不能防他一辈子。”

    张胜微微点头,沉思着道:“是的。树欲静……而风不止……。要自保。那就得消灭他,要消灭他。游戏规则却允许他高挂免战牌,那怎么办?”

    钟情用一双澄澈地眸子凝视着他。目光中充满了信任。她相信她的男人。能打败任何强大地敌人,他已经长大了。

    张胜目光闪烁半晌。轻轻地说道:“本来,我是没有办法让他必须应战的,不过。他今天认定我已一败涂地、得意而去地时候,我忽然想到一个办法……。那就是将计就计。”

    张胜笑了笑:“诸葛亮当年曾以一件女人衣服激得司马懿暴怒。他后虽识破诸葛之计。仍不得不硬着头皮往坑里跳。主动上表请战,皆因他是三军主帅,主帅受辱,不得不战,好在那魏帝曹睿与他早有商量,下旨不得出战,司马懿方能心安理得。不致威信尽丧。

    徐海生这人,虽阴险毒辣,却也一向骄傲自负,我相信以退为进。捧他上位,然后重新挑战。必能逼他与我决一死战,司马懿有曹睿背黑锅,徐氏基金却是徐海生自己当皇帝,哼哼,谁来替他背黑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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