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子衿 作者:栀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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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连婚姻都成为她勾心斗角放筹码,许家一直避世不出,她却为了一己之私,将许家卷入风起云涌的朝堂中。其实她只要护住韩家就好,根本不必如此费尽心思,可是她却为了除去元家,连累了许多人……
往事多苦无用,既然无法改变,那就补偿吧!
“那你可曾想过并不是所有的女子都有‘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梦,因为凤凰是她们无法企及的高度,她们过不了凤凰的日子。”韩清垂下眼皮语重心长地说,“女子的嫉妒心是你无法想象的,它的破坏力足以置人于死地,或许在许家父慈子孝,有你护着她,她安然无恙。但是作为世子妃,她又怎么能一直生活在你的羽翼下,一些社交场合是必须参加的,她以一贫民之身将京都许多贵女都压在脚下,她们又怎么会甘心,又怎么能让她好过?”
“京都礼仪规矩重重,她身为未来的侯府女主人,一言一行都受万人瞩目,若你还是当年那个荒唐无诞的纨绔,或许麻烦还能少一些,但是如今你是朝中新秀,前途无量,想要抓你把柄之人更是数不胜数,所以你的妻子所要承受的要比你还多。”
“这些你有想过吗?”她儿时一直生活在京都贵女的圈子里,那里的黑暗肮脏,不择手段她又怎会不知?那样一个眼神如此清澈的姑娘,她不想弄污了她的眼睛。
这些……景飒确实没想过。他只考虑了家族因素,如今他老大不小,所以只要他娶的是一个女人他爹绝不会说什么,所以他以为只要打动叶舒就万事大吉了,却没想过京城的圈子是否适应叶舒?或者她拒绝他就是因为这些?可是尽管如此,他还是不会放弃。
“我会护着她。”大不了就将世子之位移给二弟,他一辈子不回京就好了,叶舒是他认定的妻子,他定会拼尽全力护着她。
当初听双双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只觉得满心苦涩,为他感到心疼,如今他才知晓能够保护自己喜欢的人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明明是那样简短的几个字,韩清却觉得感动得无以复加,能得一人如此之诺,叶舒是一个多么幸福的姑娘。
韩清嘴角勾起真挚的笑容,她拍了拍景飒的肩膀笑道:“景飒,如今你要做的便是如何获取叶舒的芳心,至于我之前所担忧的那些前路荆棘还有叶舒所担忧的未来,我会为你解决。”她这一生已经不能拥有一个美满的婚姻,既然眼前有这样一对,她能帮便帮吧!“而且,我已经向皇上请旨,让你代替赵启的位置戍守陇西。”
据她所知,叶舒的祖父家境还算殷实,两个儿子一学文一学武,日子过得十分不错。后来家道中落,叶舒的叔叔为了让哥哥考得功名,便卖起了猪肉,挣得的钱都花在了哥哥身上。
后来哥哥进京赶考,没考取功名,倒是带着一个贵家小姐私奔回来,弟弟虽有怨言,但是两兄弟一直相依为命,也没有过多苛责哥哥。
这贵家小姐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又怎么能过得了乡下的贫贱日子,所以生下叶舒没多久便香消玉殒了,父亲也在叶舒六岁时郁郁寡欢离世了。所以叶舒是被叔叔养大的。
叶舒的婶娘是个尖酸刻薄的,叔叔又惧内,故纵使叔叔对叶舒多加照顾,叶舒在叶家的日子也并不好过。后来连叶舒自小定下的婚事都被婶娘自作主张地夺了,让叔叔家的堂妹嫁了过去。所以叶舒如今这般大的岁数却一直没有许配人家,都是这个婶娘的原因。
想来在这样家境中长大的姑娘心性坚强,也懂忍耐,眼色也是不错;父亲是个读书人,就算彼时年幼,但是启蒙教育想来也能等大雅之堂,只要懂礼守礼,好好教导,速成一个世子妃也不是什么难题。
更何况,她端王妃、庆安候的义妹,那些贵女行事前总是要掂量掂量能不能惹得起她吧!纵使许家不在乎门第,但是门当户对自是皆大欢喜,还少了许多流言蜚语。
所以,她打算认叶舒为义妹,这样她与景飒的未来也会平坦许多。
只不过,在这之前,她要先和叶舒聊聊,开导开导她,毕竟今天见她那副模样,也不像对景飒毫无情意。
既然该考虑的她都已经考虑了,便又闲的无聊。目光不自觉地看向旁边的棋盘,那是昨天双双离开后她一时兴起摆的棋局,打算今天再与他杀一局,如今看来这盘棋却是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她伸手想要将棋子打乱,手停在半空却又收了回来,反而坐在棋盘旁左手和右手下。
没下多一会儿,便又开始走神,突然想到景飒那句“我会护着她”的真心承诺,心中又开始感动,觉得景飒是个重情重义的铮铮男儿。
思绪飞转,电光火石间突然有个片段跃于脑海,她只觉得心中闷闷的,好似被什么感情胀满了一般,说不清是难受还是其他别的感觉。
她突然忆起双双那日为她挡箭时说了什么,那句她问了很多遍双双都不回答的话。
那天,他说:“我终是护住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 之后便是回京了,节奏也会快了许多,楔子的内容也快出来了,期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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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回京
天空是淡淡的蓝,白色的云朵打着卷,清风吹过,柔柔地变化着身形,姿态柔美。太阳是金黄色的,光芒并不刺眼,渐渐地为那洁白的云彩披上了淡红色的纱衣,如滴进水中的墨水,红色一点点渲染开来,染红了整个天际。
一匹骏马从城门驰骋而过,掀起些许的灰尘,骏马很快就没了身影,只余下还在空中飘散的粉尘证明刚刚飞奔过去的马匹不是他们的幻觉。
新上任的守城小兵擦掉了脸上的灰,不满地抱怨道:“这是谁家的公子,进城还不下马,太不把皇上放在眼里了吧!”
身旁的小兵赶紧拉了拉他的衣袖,见没人注意到他们,凑近那人的耳朵低声道:“说话小点声,那是司马大元帅韩清将军,见到皇上都不用行礼,过个城门不下马又怎么了?以后说话注意点,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人受教的应了,却是好奇道:“不知韩将军这么急去做什么?”
年长的那人摸了摸自己的八字胡,炫耀着自己的资历深,“听说将军几个月前去了陇西,如今这么急的回来,肯定是向圣上复命去了。”说着,还双手抱在一起遥遥行了一礼。
马上的那个人确实是韩清,但是却不是回来复命的。
天香楼依旧灯火通明,轻歌曼舞,琴瑟争鸣,热闹非凡。
韩清从马上翻身一跃,大步走进天香楼,守在门口的龟公见是韩清,规规矩矩地站在门外,好似楼内并没有闯进什么不速之客。
周妈妈只见有黑影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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