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79中国队
      自从得知要参加世界保镖大赛以后,黑歌想了很多:
      他知道,安德烈所说——比赛的关键在于生存,生存的要点在于明哲保身是正确的。
      但是在他看来,明哲保身不一定意味着要低调,或者更准确的说现在的他根本无法低调。
      在过去的相当长一段时间里,从文艺馆一案“擒拿国际大盗夏洛克”到最近的马戏团斗狮,他一度成了新闻媒体热捧的对象,这些新闻多数都在新闻工作者的艺术加工下,把他吹得神乎其神,只要有心人打开浏览器随便一查,关于他的新闻便会像雪片一样涌出来。
      所以,即便他再低调别人也会拿他当绝顶高手来对待,进而提防他,谋算他。
      由此看来,低调的路行不通,与其用低调谋求其他参赛者的漠视,不如找个机会展示自己强大的实力,用强横的力量威慑参赛者,让他们不敢仰视,进而让他们知道想要拿我开刀你必须先掂掂自己的斤两。
      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想法,在当天宴会的现场,面对向自己挑衅的基辅耀光公司恐龙纵队的尤利和弗拉申科,黑歌毫不犹豫的展开了反击,一摔一扫用了短短不到五秒钟就把两个乌克兰大汉放在了地上。
      一时间宴会厅里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呆呆地看着黑歌,有的震惊、有的疑惑、有的恐惧、有的兴奋……思绪万千。
      安德烈适时打破尴尬的场面,“哎呀,黑歌,你怎么搞的,怎么把客人打成这样。他们都是尼洛夫的宝贝儿疙瘩,万一打坏了没法参赛那可怎么办?他的公司小,可派不出后备队员!”
      这席话听起来像是在埋怨黑歌,但是从他那嬉笑的表情,以及刻意用英语这种国际通用语说出来的辞令不难看出,他其实是在讽刺挖苦他最讨厌的人——尼洛夫。
      尼洛夫的脸刷的一下白了,“安德烈你行!咱们赛场上见。”一出场就丢了人,饭是没有脸吃了,更何况他还担忧尤利和弗拉申科的身上的伤会耽误比赛。所以他搀起尤利和弗拉申科以后,扭头就走。
      走了两步他觉得气愤难消,扭过头来准备拔起插在地板上的太玄刀扔还给黑歌。他单手握柄用了下力,插在地上的太玄刀纹丝不动,他又将双手握住刀柄,“嘿……”憋了个脸红脖子粗还是纹丝不动。
      这番窘态登时引起现场一片哄堂大笑。
      “不劳您大驾了。”黑歌笑着上前一步,右手握着太玄刀轻轻一抽,只听“噌”一声脆响,长刀离地,黑歌耍了个刀花,精准的把刀插回身后的刀鞘,潇洒的模样,登时引来包括薇拉、索菲亚、奈利亚和李佳的一片掌声。
      “你这个打把势卖艺的,我看你能嚣张到什么时候!”尼洛夫气呼呼撂下这席话,头也不回的逃了。
      尼洛夫前脚刚走,后脚黑歌便听到门外的走廊上有人用英语问他,“哎?这不是尼洛夫先生吗?今天晚宴的地点是在这里吗?”
      “不知道!”尼洛夫没好气儿的回答。
      接下来,黑歌听到了无比熟悉的乡音,竟是汉语。
      “这家伙……吃呛药了么!”
      “别跟他一般见识。咱们刚来,人家是地头蛇,不能得罪。”
      “宴会大厅到底在哪啊!满酒店找不到个会说英语的。老毛子话一句都听不懂。”
      “还不是都怪你,舍不得雇个翻译。”
      “雇翻译得六十美元一个小时呢大哥!一个小时顶一顿饭钱,多不划算。”
      两个男人絮叨着出现在黑歌的视线里,指着门口的牌子,“哎,应该是这儿吧?”
      “那个叫尼洛夫的家伙不地道,这不骗咱们吗!”
      “甭管他!”
      他们挂上笑容来到巴维尔、安德烈、黑歌和米哈伊尔面前,用英语彬彬有礼的问:“敢问这里是世界保镖大赛的晚宴吗?”
      安德烈霎时间换上了他的东北老家腔,“二位兄弟是中国来的吗?”
      两个男人愣在原地,均被眼前这个会说东北话棕头发、棕眼睛的老毛子惊到了,那副表情跟黑歌第一次见安德烈时一模一样,“对,没错,我们是代表中国红星公司前来参赛的。您会说中国话?那真是太好了,我们正愁没法跟人交流呢!您瞧,今天就是因为语言不通找不到宴会场所以来迟了。”
      “没迟,一点也没迟。”安德烈乐了,“今天宴会的大门永远向来自祖国的同胞敞开。”
      “同胞?”两个男人又愣了。
      安德烈随即将自己复杂的血统向两个男人诠释了一遍,“我是俄罗斯族的中国人。康熙年间,我们祖上就在沈阳那嘎达定居了。”
      “哦……”两个男人恍然大悟。中国人的乡土情结自古有之,在外地,只要听说身边某某人是老乡,便会生出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之情。在国外,一听说同胞而字,血浓于水的感觉油然而生。
      两个男人听到安德烈是俄罗斯族华人,迅速跟安德烈熟络起来。
      他们告诉安德烈,他们个子高的叫李牧,矮一点的孙志翔,都当过兵,退伍几年之后加入了刚成立不久的中国红星保全公司,是保镖行当里的初入者。
      作为第一次参加世界保镖大赛的选手,他们此次前来没想过拿什么名次,主要是来体验和学习,为以后的比赛做准备。
      “您瞧?我们的情况就是这样……”两个人中个高的李牧是个话唠,叙述的事情都由他来负责,孙志翔在一旁傻傻的听,眼睛时不时瞥向席间美丽的乌克兰服务员。
      他们言谈举止一副无公害的样子,有点傻傻的,呆呆的,活像两个刚进城的乌克兰农人。但一直在观察他们的黑歌却知道,这二人绝对有过人的身手。
      单看孙志翔,他的双手又厚又长,手心手背布满老茧,且食指出气的长,足足不中指长出将近两公分。只有经年累月锤炼铁砂人的手才会这样。
      同时,孙志翔的右肩明显比左肩高,这应该是长期握枪,并经年累月射击,枪支后坐力捶打出来的。
      “这两个人,不简单!”黑歌用俄语快速的将自己的推断报给了安德烈。
      安德烈带着微笑点了点头,“啊,我还没有跟你们介绍。这是我们影子公司派出的参赛选手黑歌,他是山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