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是黄皮子的,上面有一个最明显的特征,它的尾巴是分叉的,这是之前逃跑的那一只。
“这个乱嚼舌头的,我帮你干掉了,它后面的那个老东西,我现在还没什么办法!”
李珣磨着牙,眼睛向着老宅的方向瞟了瞟。
“嗯!”
我点点头,没说什么,李珣对我的感情,说谢谢只能惹来他的“粉拳”和一阵撒娇。
“你,过来!”
李珣环视一圈,点了一只大老鼠,目光悄然王寡妇夫妇身上一掠而过,闪过一丝娇羞之色。
王寡妇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乐呵呵的,就差管李珣叫一声弟妹了,徐老蔫蔫坏蔫坏的,也是一副古怪的表情。
“吱吱!”
被点了名的老鼠如同人一样,挺胸抬头的走过来,讨好似的叫了两声。
李珣脸色一沉,命令道:“把我姐他们带出去,送到安全地带,你再回来,听明白了吗?”
“吱吱!”这只大老鼠忙点了点头。
“不用那么麻烦!”
王寡妇乐的嘴都咧到了耳根子,差点没说出弟妹两个字。
“用的,用的!”
李珣捏着嗓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女人化一点,还亲热的跨上了王寡妇的粗胳膊,说道:“出去一切小心,这里交给我了!”
王寡妇心领神会的点点头,目光不着痕迹的在老董身上一闪而过。
“你不和我们一起走?”我问道。
“不了,这里一摊子事呢!”李珣摇摇头,看我的目光里有一丝不舍。
“那回见!”
被他这么一看,我有些心虚,没敢说太多,扔下三个字转身便走。
“再见,等我去找你!”
李珣呢喃了一声,声音虽然很小,却清晰的钻入我的耳朵。
我下意识的加快脚步,那只大老鼠从后面追了上来,对我吱吱叫了两声,示意跟上它。
有了这货的带路,路好走了很多,大约三分钟后,我们出了村子。
回头再看,村里面依旧是灯火通明,看不到一丝破绽。
“老弟,你这桃花运挺好啊!”
那只老鼠回去后,王寡妇拍了拍我的肩膀,跟我挤眉弄眼的说道。
“姐,这叫桃花运吗,桃花煞还差不多吧?”我没好气的说道。
王寡妇嘿嘿一笑,没说太多。
出了这个村子,回去的路很好找,上车之后,我们直接回中医院的停尸间。
“真累啊!”
说句话的时,天已经亮了,我们四个站在中医院的门口,谁也没说什么,该说的在停尸间内已经说的差不多了!
这次的事暂时有了了断,小薇再次被那个道士掳走,剥皮的事不会在发生,王志超还有二十多天便要调走,我们仨要早做准备。
按照王志超的说法,最多再干一个星期,就会给我们仨放假,借口是出门公干,他会在调走前,把手尾处理干净,不给高老三留借口。
“以后想累都没时间了!”徐老蔫有些感慨的来了一句。
“放心,以后有我们相聚的日子!”王志超意味深长的说道。
我们几个相视一眼,谁也没说什么!
一起吃了一顿早餐,谁也没矫情的说什么再见的话,各自开车回家。
从县里到家,快的话三十分钟,慢的话四十多分钟也能到,途经四个村,一个大队。
前半程的路好,后半程的路稍微差一点,我和以前一样,前半程开快点,后面开慢点。
可刚过第三个村子,前面的路被堵住了,遇到送葬的队伍了。
第一眼看到那个队伍,我便知道不对劲。
东北的冬天有多冷我很清楚,现在刚过完年,温度有些回升,但是也在零下二十度左右。
这么冷的天,送葬没有车队,而是抬着棺材靠走的,这明显不对劲。
这只是其一,其二是送葬的人身上穿的不对,几十人的队伍,一个个的都穿着那种黑色的老式大棉袄棉裤。
别的我不清楚,这种棉袄棉裤,我有将近十年没见到有人穿了。
其三是面向不对,打头的那几位,基本上都是尖嘴猴腮的,这种长相,我很明白代表着什么!
最后一点便是那两张遗照,没错,死的是两个人,还是双胞胎,两人长相差不多,看照片也就十几岁,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我在哪见过这两人。
队伍堵着路,抱着遗照的中年女人冷眼看着我,就好似在看着仇人。
对视了半响,我也算是看明白了,那两个死的家伙,很可能是昨晚的那两个黄皮子。
我按了两下喇叭,对方没动,依旧堵着路。
我想了想,拉开车门下车,直接问道:“你们什么意思?”
中年女人深深看了我一眼,阴郁的说道:“你堵着我孩子的路了!”
“你可以绕路!”我沉声说道。
“有的路绕不过去!”她咬牙回道。
“绕不过去,就撞个头破血流!”我冷笑一声说道。
昨天晚上的事情,从头到尾,都是对方在搞鬼。
我和它们无冤无仇,那俩家伙套了一层皮装扮成王寡妇夫妻的样子要来杀我,俗话说得好,杀人者人恒杀之,我不觉得弄死那俩货有啥不对的。
上车后,我又按了两下喇叭,对方依旧没有让开的意思,这代表着什么很明显,是要和我死磕了!
“哼!”
我冷笑一声,缓缓的加油。
车外,那位中年女人依旧用怨毒的目光看着我。
“去你妈的!”
我骂了一声,一脚油门踩下,撞了过去。
对方这是把我当做软柿子捏了,那两个黄皮子,只有一个是我杀的,另外一个是李珣弄死的。
她不去找李珣的麻烦,带着一大家子堵在我回家的路上,不就是想要报仇吗?
砰的一声中,一个个人带着尖叫声飞起,同时飞起的,还有一件件破棉衣,一只只小猫大小的黄皮子脱离了皮囊,钻入了道路两侧的大沟内。
一撞而过后,两口棺材也被我撞入了大沟内,车头顿时瘪了下来。
“真他妈的!”
我有些窝火,骂了一句后,一脚刹车停下来,回头看了一眼,二十多只黄皮子从大沟中蹿出,跑入了田地内,如同人一般站起来,阴毒的看着我。
“不服来啊!”
我下车开门,拎着守字剑指着那些黄皮子吼道。
没有一个过来,那二十多个黄皮子几乎同时转身,向着田地跑去,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狗屎!”
我吐了一口,越想越憋气,一脚油门轰下,向着家的方向开去。
十分钟后,我开车进了村。
车停在家门口的一刹那,我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太安静了。
自打任婶开始接活之后,每天的人不断,而早上往往是人最多的时候。
现在才九点,怎么一个人没有?
“褚墨?秀秀?任婶?”
下车之后,我扬着嗓子喊了起来。
没有人回应!
我心里一惊,疯了一般的向着屋里跑去,拉开门的一瞬间,大黄冲了出来,吐着舌头,在我身前欢快的跳跃着,只不过那双狗眼内的神色有些不对。
“没事吧?”
一看大黄的状态,我便知道没事,可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既然没事,家里怎么没人应我?
“汪汪!”
大黄叫了两声后,眼中的古怪之色更重,甚至还有着一丝幸灾乐祸。
“你干啥?”
我被看的心里直突突,伸手刚要打大黄,后脖颈突然一凉,我顿时僵住了,缓缓的转身,看到的便是秀秀那张冷若冰霜的脸。
“秀、秀秀,你干嘛呢?”
我磕巴着问道,秀秀二话不说,整个人挂在了我的身上,将我扑倒在地上。
我一下子懵逼了,这是啥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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