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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卯上你了
    赫莲城,一入夜时,便热闹非凡。夜市上各种叫卖声,并不比白日的萧条。反而顶着街头巷尾的大红灯笼,满街氽动的人影。书生们抛了书简出门逛灯谜会,大老爷们填饱肚皮去寻花问柳,公子爷们满腰包的累赘,便奔去赌场大试身手
    赫莲城有“赌城”之称,每个赌场素来都热热闹闹,从不冷场子,历来给朝廷缴纳的赋税也不少,拉动了赫莲经济的发展。
    我还听说,除了青楼外,还有传闻中的鸭店,是赫莲从轩辕城引进的新产业。和日本的牛郎店一般,行经门口,便有一骨子香艳之气
    哈,无论古代还是现代,欲乃人之常求,而鸭店便也顺时顺流。门口或有弱不禁风,风度翩翩,或是风流倜傥,故作娇态的,或水灵粉嫩,小正太型的,再便是油头粉面,一见便以掏光女客人腰包中银两为目标的吸血鬼
    见我停驻脚步,红莲有些不满地伸长臂,揽住我纤腰,红唇附在我耳边吹拂“宝贝,孕妇还是乖乖安分点好!”“咳咳”“难道我还没满足你?”红莲暧昧地扳过我的脸,有些吃味地盯着那些极品小受。这类的货色,艾家男人哪个拎出来,都能当头牌,还有何看的?确切地说,有他在身边,不希望任何人勾了我的魂才对
    “别羞人了,我都大腹便便,还有何能耐在寻鸭问柳?我只是纯粹欣赏一下罢了,这辈子,有你们就够了!”话落,我缓步向夜市中走
    红莲斜睨我一眼,紫凤眸折射精锐的光芒“宝贝,你好象很心不在焉”
    “呃”“有什么瞒我的吧?”红莲一眼便探穿我的心事,正在逐渐地挖我眸子深处的东西“关于辰妃?”
    “没有”我刚欲辩驳,想掩盖之,生怕他得知,心生悔恨,痛苦,横亘枝节。可红莲的指却倏地按在我红唇上“嘘宝贝,不要否认你把我骗出来,暗渡陈仓的事实。”
    半响,他别过头,瞥向夜色。
    夜深了,凉如水。
    风吹拂过肩头,微卷的发丝扑打上美丽的脸颊,一抹无奈浮动。其实,不用问,他大概能猜出几许
    半响,他才妖娆笑破,凤眸微微上挑,牵起我手踏进赫莲城中第一大赌场索命赌场。乍一听这名,我吓一哆嗦,脚步不自觉向后退,便这破名儿,还这般人满为患?人心,除了都是肉长的外,还真千奇百怪
    “想不想试两把?”红莲悄悄附在我耳边,低声笑称“即使不如离歌!”
    我抚了抚我已很突出的肚皮,心中犯嘀咕。门口立了三把巨斧,据说是惩罚抽老千之人。还有个规矩,那便是进索命赌场,无论官大官小,即使天王老子,赫莲皇帝,都要认赌服输,有钱赢钱,无钱砍四肢
    见那墙上的一条条条款,还有类似生死约的白纸黑字,我便不禁怯步这赌场,哪是消遣娱乐的嘛?简直比澳门赌场愈气势磅礴,玩命呢
    我可不想教坏我的宝宝们,这正想着,赶紧找别地约会算了。却听到门口传来一声巨响,接着,便看到一个流里流气,仿佛抽大烟般的男子,挥手打个孕妇。那孕妇大概和我差不多,有五个多月了,怎见怎可怜
    “啪”
    大巴掌烙下来,清秀的小脸脏兮兮的。抚着大肚皮,趴在门槛,抵住那看似堕落书生打扮的男子大腿,苦苦地哀求“相公,相公,你不要把我卖给别人。我怀了你的骨肉,你看在孩子的面上,求你放过我们母子佩吧!”
    “滚开!”看似斯文无力的男人,却力道甚大,一脚将蓬头垢面的孕妇踢向一边“我把你和肚子里的崽子一起卖了,你等着,我赢钱了就先留你两天,我输了你就是钱大户家的侍婢,贱人!”
    “相公,相公,你怎么这般无情?我为你赶考,苦熬卖烧饼八年。如今又怀了你的骨肉,可你为了赌,却要把我卖给那老色鬼!他会杀了我们的孩子,求求你,求求你回头吧!”一见那孕妇,我抚着肚皮的温柔的手,顿时“咯吱”攥成了拳头
    “贱人,滚开,不要耽误我下注!快,去一边蹲着,你最好祈祷我赢钱。再来诅咒我,我把你多卖两户,谁叫夫人你长的还不错!”男人说罢,一脚虽开女子,不顾她身怀六甲,故作潇洒走进赌场
    那油头粉面,看似长的跟鸭一般的小白脸,即使再不赖,也叫我心底犯恶心。本想退出的脚,却又踏了进去“红莲,我要你赢的他倾家荡产!”
    红莲嫣红饱满的嘴唇,被舌尖润成迷醉酒液喷洒的一般。嘴角,邪恶地上扬。妖娆的如狐仙,媚骨三千。可尊贵的紫眸中,却散发着危险阎罗的光芒“宝贝,我需要一个祝福之吻!”
    我扳过他的肩,嘴唇一嘟,利落印上了唇印
    “欺负孕妇的男人,都该死!”我低声呢喃。
    红莲眉梢动了动走近赌台。正好跟随那书生扮相的人同台,台中有个大摇筒,筒中扣六颗色子,根据猜测摇点的大小,来确定胜负
    本都是一群赌魔成性的汉子,一见红莲挤入,顿时眼冒桃花。
    这是哪家来的姑娘?长的真是妖冶倾城,桃花一朵朵的泛滥
    一时间,只见那口水流的三尺来长,垂涎的八不得立刻将红莲按倒轻薄。
    依他艳若桃李,勾魂摄魄的妖孽长相,这并不意外我意外的是,我从脊背后按住红莲,喊了声“夫君”后,得知他是男儿身,而非女扮男装的时候这群色鬼,竟仍以男女通杀的眼神,来亵渎红莲
    “真想挖他们的眼睛!”我握起粉拳,瞪圆杏眸。
    “宝贝,你在吃味。”
    “给我赢死他们,一个不剩。”我咬了咬贝齿,不满地剜着。的确,以我这番姿色,在红莲面前都黯然失色,难怪这些赌徒都克制不住。
    “他们有眼无珠!”红莲暧昧地啃嗜我耳唇,吐气如兰道:“真正的美人儿,是我怀中这位绝色佳人!”
    听罢,我“噗嗤”一笑,指尖隔着衣料戳了戳他腰间“你呀,能气人,也能逗人。快快下注了!”
    那边下注摇色,我这边长吁,幸好到了门口,便把狼王派去那边动摇,不然,我恐怕,全被他们忌惮了去
    和离歌那个赌神比,红莲却无把握。可和我,和这群凡人比,不出几圈,便赢的他们目瞪口呆
    “大!”
    “小!”
    “大通吃”
    红莲迷醉的红唇一动,便是正点。耳根耸动,仿佛能听风,筒子中的色子就算摇出花来,也逃不出他的耳。哪怕色子摇碎了,再新换之,仍改变不了
    身为赫莲的皇帝,朝政琐事便繁忙,我真未料到,红莲的赌术,亦是出神入化。眼见那书生,输的快口吐白沫,我心中这般痛快
    俗话说的好,前世种因,后世结果。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只是时辰未到。本想带红莲逛夜市,消磨时间到三更,谁料,被我逮到这个忘恩负义的薄情郎
    “娘呀!”书生双腿一软,便摊倒在地上,好似一副活不起的德行
    我浅笑,走近他跟前。伸出手,抚起了他身子,和切地问:“请问公子,你还有何东西可以押于我夫君?”
    “我家夫人!门外我家夫人!买一送一,肚子里还带个小的!我家夫人长的清秀,以前是村里的第一大美人,可以给你做丫环,或者给你夫君做小妾”
    听罢,我掩袖呵呵一笑,忍着,继续问:“公子你可真逗,我。。招牌猛男四菜一躺上传
    替我夫君纳小妾?罢了,既然没有,那便出去好好带你的夫人走吧!”
    “我有!”
    “什么?”
    “我赌命!”
    听他那般置生死于度外,我哪舍得?干脆挥袖道:“不必赌命,我这不是阎王殿,不收无利用价值的废魂。这样吧,你若输了,出门去给你夫人磕九十九个响头,从门口磕城城隍庙,如何?”
    便这般,最后一赌。
    压了个全注,很惨地,他又输了
    “你出老千!”
    红莲妖娆的笑,化成刺骨的危险。眯起紫瞳,抖开袖口“来,找找我的老千,出在哪里?找不到的话,休怪你的脑袋,今变成豆腐花!”
    “你”“公子,我们好好谢谢令夫人!”我借了一杯清茶,边啄边笑道:“若不是令夫人的指点,我夫君也不会百赌百赢。公子你还真是眼拙,自家夫人这般本事,你还向外赶,难怪她要给你点教训了!”
    “什么?我夫人?”
    “令夫人我会接入府中,好好地请教。你若好好待她,令她对你尽释前嫌,真心真意悔过,我猜她该是能教你一二。哎,可惜了”
    “那贱人竟然”
    见他欲逃,我脚下一绊,手腕一扳,狠将他的手筋,脚筋给当场折断。从今日起,我看你如何打她,骂她?如何再两条腿紧奔赌场?“啊”凄惨的尖叫崛起,我甩袖踏出尔后,一如所料,那书生将夫人带回家,纺要好好照料,当祖宗般供养
    “出气了?”
    “出气了!”
    “可以告诉我你今晚要在我的宫中,掀起什么血雨腥风了吧?”
    我扳住红莲的肩,拨了拨他下颌,饶有气势地回道:“从现在开始,你,不准离开我半步。没有我的准许,不准接近辰妃!早早回宫,早早睡觉”
    这边进展差不多,那边正如火如荼
    “啊!”丹苏不小心碰碎了玉瓷杯,洒了辰妃一身的茶水。
    “对不起,本王帮你擦干净。”
    “没关系,辰儿去再换一件!”一连施了好几次花招,可这辰妃却狡诈地只换不洗澡,逼的丹苏额头黑线起,淡泊也变成崩塌
    第n计划,失败!
    一次次出入辰宫,恐怕她早已起疑。眼见要到三更,完不成任务,他们情何以堪?正值争分夺秒的时刻,路青霖在一边对着铜镜刮胡子,花骨朵在闲地吃大蒜,可急煞了丹苏和落无双
    “本相的胡形不错吧?”路青霖偏有地转过脸,端起酒杯,天塌了,他是孔不瞪一兴半点。
    “相爷你还真是屁股稳如泰山,燃眉之时,你还有闲情刮胡子?你等着青儿回来,把我们集体sm吧!”落无双吹了吹枪口,心中烦躁,那辰妃连他诱惑都不成,真是个狠角色!难道,非让他霸王硬上弓才成?
    “不急。”路青霖“咕咚”“咕咚”地喝酒,一边念叨“你们几个都不如本相宝贝儿子的耐性好!”说罢,指尖动了动,扣了扣花骨朵的头“朵朵轮到你了!”
    “好哇”花骨朵一张此,顿时呛跑一群。
    他调皮的笑中,带了丝邪念。从怀中掏出刚制好的黑蜂蚂蚁膏药“她对迷药有抗体,所以迷不晕。但是我可以和她对抗片刻,无双和大将军俩去把这膏药涂她脚底板。保证嘿嘿”辰宫中,还是那般静。
    辰妃对镜卸妆,一身的夜凝香味依旧浓。忽然,迎头飞了几根银针。她警惕一认,抽出银针反攻。可偏偏有一根银针,不走寻常路“咻”射中她脑门
    “快”
    瓦顶趴着两个大男人,落无双拧眉催促道:“大将军,去给她脚底板抹上药膏!”
    “本将军才不屑做这般鸡鸣狗盗之事。”慕容萧何狂妄撇嘴,高高在上,一副士可杀,不可辱的高高在上架子
    “你去不去?”
    “不去!”让他慕容萧何去贼一般潜入房中,给女人脚底板抹东西?岂有此理,他颜面何存?
    “好,你我调换!我来偷袭,你去诱惑,不准碰她,也不准被碰一根手指头”
    “你”“别扮酷了!你以为,你现在是披铠甲上战场大将军?你看看,你都趴人家瓦顶了,还好意思说你不屑做梁上君子!去吧”落无双忍无可忍,一脚将慕容萧何踹了下去,只听“砰”一声巨响,瓦片破了个洞,慕容萧何第一次被狼狈踢下场
    “该死的!”
    他低咒一声,眼见辰妃要醒,嫌恶抓起她脚底板,抹上黑蜂蚂蚁膏药。黑影一动,飞身上房,修祉好瓦片,留个小缝隙,宝剑猛地架上落无双的脖颈
    “你要杀我?”
    “你落无双”
    “求之不得!”落无双将枪别向腰间,倏地扯掉风衣,瞥向其中辰妃四处瘙痒,浑身痒的厉害,忽匆匆冲进浴桶中,逼不得已洗了身子
    “好痒”辰妃挠了挠胸脯,挠红了一片。才扎入水中泡了许久,泡下那一身的恶臭味和瘙痒感
    “怎么会这样?”忽然,她猛地想起,那一根银针。警惕地抬起脚底,这才发现,有一块残余的黑印“黑蜂蚂蚁膏?”
    她霍地从浴桶中起身,手便探向那件衣衫。从瓦顶潇洒飞下一抹纤长身影,比她抢先一步落无双嘴角狂野地扬起,以百分百蛊惑女人的野性和劲酷,来杀杀辰妃的锐气
    他一步步走近一丝不挂的辰妃,眸底好似调戏,却没有过多的欲念。“亲爱的,你的身体真的好美”
    “登徒子!”慕容萧何在瓦顶看的甚愤愤不平,这叫假公济私!这叫禽兽行为!这叫厚颜无耻
    “落公子,你眼见辰儿浑身不着寸缕,是否该将衣裳还我,回避一下呢?毕竟,辰儿是皇上钦选的皇妃,恐怕有失礼吧?”辰妃不慌不忙,很是镇定的应对
    落无双步步逼问,辰妃咄咄后退
    落无双的笑意愈揶揄,辰妃的脸色愈惨白
    她似乎能预料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而依她的性格,却只准成功,不准失败,否则无法面对那个男人
    “落公子,你再逼近,辰儿只有喊了!”
    “你喊吧!”落无双倏地将她扑倒,在墙壁边用四肢禁锢住她。“我最喜欢听到,女人喊叫的美妙声音”他头枕在她肩窝,轻嗅了嗅,嘴角立刻勾起一抹复杂的笑
    三更天的钟声已敲响,落无双伸手擒住辰妃手中恍惚的银针。枪口,对准她的头顶,很残酷地落下一句“哈,失去了体香,你还真是挑不起我的胃口,小辰辰”
    见那抹黑影快速离开辰宫,辰妃淡定自若,清雅脱俗的脸,终于有了惨白的色泽。浑身颤抖着,缩着以肩,恨恨盯着门口,嘴中轻呢:“艾青青!”
    倘若没有这些人帮忙,你能斗的过我吗?
    你根本斗不过!
    就算现在,你也一样斗不过辰妃的眼眸红彤彤,宛如妖魔一般。双臂一抖动,屏风中的夜凝香再次附满娇躯
    准是三更时,看着红莲睡去,我才打开房门,一群人在辰宫口,堵住辰妃的后路。今夜,星稀月朦胧,夜幕仿佛都在看热闹,等待这一场反驳战
    眼见辰宫红烛晃动,我将丫环们禀退。
    缓步走进辰宫,看着辰妃正坐在凤榻上。双手捧着书简,静若处子一般,早预料我会过来逮她
    “辰妃娘娘,本将军来给你请安了。”
    “赐坐!”
    “不必赐,我自备了凳子!”小太监搬好的小凳,我撩裙静坐她对面,嘲弄道“你在等红莲来宠幸你吗?”
    “皇上不来了吗?”
    “皇上身体欠安,只有本将军来好好宠幸宠幸你了。”我顺手接过一桶冰水“噗”泼了她一身,从头到脚,无一处幸免。拍了拍双手,冷冷凝视辰妃,我优雅走近前,递过一块手帕轻抬她下颌戏谑道:“没有那体香,我发现我还真爱上你了!爱上你的聪明,你的心机,还有你的仪态!不如,今晚便由我,好好疼疼你吧!”
    “你想如何呢?你以为,你赢的了我吗?”
    “我不必赢你,我赢他便好!别太高我自己,因为你,还不够资格!换句难听讲,就是,不配!”我的手狠钳她下颌,仿佛欲掐碎一般“来人哪,好生伺候着。好茶,好膳食,好招待,等我们青鸾王大驾光临时,让我一起疼疼他们!”
    我倏地松开她,冷冷一抛衣袖。
    “带下去,给我严刑逼问出,虫草叶的生长地,还有陷害皇上的来龙去脉”
    “是”
    “哈哈哈”辰妃忽然嘲讽地大笑“你斗不过他的,可笑的艾将军!”
    “是吗?”听那刺耳的笑声,我耳残,索性挥过去一巴掌叫她乖乖闭上嘴!“那么确定?”
    我眯起眼眸,深深凝视着她“既然高贵的辰主子那么想做忠实的狗,我岂能不成全?改日艾家军军妓一职,非你莫属!”
    辰妃以含恨的眼神凝视我,临走前,那般的神态,忽然刺痛我脑海中某根弦。我身体猛地后退,脊背磕碰在墙壁上,嘴中呢喃道:“她是玄冰夜唯一的女人?”而我,好象还“上”过他?天,我想越来了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