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软软用询问的目光看向司霁景，司霁景也是摇头：“什么都感觉不到。”
    萧软软在灵舟上蹲下来，把手放进水里。
    这一次，她没有特意去感应亮光，而是探查江流。
    探完发现江中危险性不高，她沉吟道：“咱下去看看？”
    司霁景没有意见。
    看着湍急的江水，他不但没有恐惧之心，反而生出一股征服大江的豪气，从纳戒里取出护目镜，正想戴上，忽然想到萧软软，便递给她：“给你。”
    萧软软摆摆手：“我不需要。”
    她好有点好奇，“你怎么连这种装备也有？”
    司霁景道：“我体质热，以前天天游泳。”
    他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不过微翘的唇角却泄露了他对下水的自信。
    萧软软：“那你先请。”
    司霁景戴上护目镜，轻松一跃，如若蛟龙入水，几乎没有水花溅起。
    萧软软唇角微勾，收起灵舟，跟在他身后也下了水。
    底下的流水比表面还要快还要湍急。
    看到她下水，司霁景的到她的身边，一边手拉住她，一边手朝水底潜去。
    大概是有修士经常在江里捕鱼，乱七八糟的水草并不多，两人顺利潜到江底，江底只有一片参差不齐颜色各异的乱石。
    所以，亮光到底是怎么来的？
    萧软软不由得想到灵参。
    灵参到一定的年份是会发出亮光的，不过这玩意儿天生有腿，会自己逃。
    萧软软抿了抿嘴。
    不过，再逃也不可能逃到水里。
    人参可能是陆生植物。
    难道是什么鱼，一下子溜走了？
    萧软软用脚踢了踢其中一颗石头，石头翻动搅动起巨大的水流，她身形一晃，司霁景眼疾手快地抱住她，帮她稳住身体。
    萧软软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不用紧张，然后用神识探查这些石头石缝甚至是底下的碎石。
    如果没有，就当是没遇到这份机缘好了。
    萧软软和司霁景分工合作，各自在水底凝神静气敛息，好像也变成了一块石头。
    可他们的神识无比迅猛地掠过一块块石头，连底下沙子中的虫子都没放过。
    忽然间，司霁景传音道：“软软，咱们去看看那块巨石。”
    萧软软下意识地转过头，她忘了自己还被司霁景抱在怀里，转头时一下子磕在司霁景的下巴上。
    她抬手帮他揉揉下巴：“抱歉。”
    司霁景：“……”
    他总是希望和她多一些亲密接触。
    可当她真的温柔体贴地帮他揉下巴时，他可耻地发现，他的承受能力太低了。
    她大概是没有意识到水对他们的影响，在冰凉凉的水中，他们的拥抱比任何时候都要紧密，她漫不经心的一个动作，就能勾动他所有的心底所有的执念。
    司霁景定了定神，没有说话，只是把她松开，单手牵着她游到一块石头前：“这里。”
    巨石形状嶙峋，颜色赤红，除了特别高大之外，乍看之下和附近的石头没有什么不同。
    司霁景用手摸了摸石头：“我感觉到它……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