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群人紧追不舍,鹿汤汤扶着墨司承慌不择路,墨司承见形势对二人越来越不利,再这样下去,恐怕两个人都有危险,“汤汤,你听我的话,先走,这些人我对付的了。”
鹿汤汤闻言,生怕他推开自己,挽他的手握得更紧了,坚决道:“不走,要死一起死!”
说完她又威胁道:“墨司承你若是再敢抛下我,我爬着也会回去,你别想着自己一个人面临危险!”
墨司承见此突然想起五年前他遇险的那次,鹿汤汤当时真的有弃他于不顾吗?还是说另有隐情。
如果这一次他们真的逃脱不了,他也不想两人带着间隙离开,起码他应该知道真相,“汤汤,你跟我说实话,五年前救我的人是不是你?”
鹿汤汤一愣,没有想到墨司承居然还记着那件事,只是那事她答应过白雅雅打死也不会说出去,可是眼下他们这个情况生死卜,隐瞒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呢?
“是~”鹿汤汤诚实道。
一直的心结,在鹿汤汤的那个“是”的回答中,烟消云散,他蓦地笑起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墨司承忽地握住鹿汤汤的手,十指相扣,“汤汤,如果我们可以逃出去,就再也不要分开了好吗?”
鹿汤汤泪如泉涌,她终于等到他这句话了,“好~”永远不分开。
只是心结消散,于他们眼前的危机却并没有什么好处,那群人逐渐逼近,隐约中鹿汤汤还能听到犬吠的声音。
“不好,那群人马上就要追上来了!”
大概是因为太着急了,鹿汤汤带着墨司承跑的时候突然一脚踩空,两人因为理得很近,很快就一起跌落下去,身体下方正好有个斜坡,墨司承怕伤到鹿汤汤,一路紧紧地抱着鹿汤汤,将她护在身下。
鹿汤汤一开始还听慌,可是滚下去后,也没觉得很疼,只是腰和胳膊有擦伤,而那群人不知道遇到了什么,居然也没有再靠近,隔得太远再加上草丛过于茂盛,鹿汤汤也看不到那边得情况,更不敢靠近查看,只等到周围一点声响也没有才敢推身上得墨司承。
“司承,好了,那些人应该走了。”她推了好几下,可是身上得墨司承却依然没有反应。
她蓦地回眸去查看,发现此时的墨司承居然双眼紧闭,脸色苍白。
她再用手在他身上摸了摸,竟是濡湿的一片,尤其是后脑勺。
墨司承头上本来就有伤,如今摸到湿意,鹿汤汤才回想起来,他们二人是如何被人绑到这里。
只是这回的伤似乎更严重些,头上的血已经浸染了衣服一大片。
“司承,你怎么了,司承!”鹿汤汤一下子就慌了,挣扎地从地上爬起来,想叫醒墨司承,可是对方依旧全无回应。
眼看着天色渐晚,周围似是野兽的低吼的声音也在丛林中回荡,鹿汤汤虽有些怕,但也知道一直留在此处肯定也很危险。
她先扯下自己的裙摆为墨司承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便紧张地朝四周打量起来,他们现在是在一个坡地,起初还不觉得高,因为这里草木茂盛,不大好看真正的路势。
可是从下往上看就能发现,如果现在从这里爬上去,肯定也十分艰难,况且不论是从体力上考虑,还是上面的情况,鹿汤汤也不敢保证爬上去就一定能得救。
几经思量,鹿汤汤还是决定在周围转一转看看有没有什么隐蔽的所在。
一般山林都会有守林的屋舍,即使没有人,找到个遮风避雨的屋舍也是挺好的。
果然就让鹿汤汤发现不远出,有一栋破败的小木屋,不消细想,鹿汤汤立马吃力地扶起墨司承往那小木屋走去。
“呼,总算找到一个能歇脚的地方了~”鹿汤汤松了一口气,先把墨司承安顿好,才开始在屋内找能用的东西。
没有通讯设备,有一个烧水的炉子,几个碗,还有一些碎米,往柜子里又翻了翻,居然还翻出了一床还算干净的棉絮。
鹿汤汤抱出来稍微掸了几下,抖掉一些灰尘,给墨司承盖上,又煮了一点稀饭,喂了墨司承一碗,整个人几乎就要累瘫了。
只是她才趴在墨司承旁边眯了小半会儿,就听到墨司承迷迷糊糊的声音,“冷~冷~”
她一惊摸了摸墨司承的额头居然发烧了。
“肯定是伤口发炎了。”鹿汤汤想了想,又在屋里搜罗了一些干草给墨司承盖上,可是墨司承依旧打着冷颤喊冷。
这个季节夜里凉,屋外又下起淅沥沥的小雨,鹿汤汤怕墨司承病情恶化,只好褪了外套,也钻进墨司承的被窝里,那床榻本身就窄,如今挤着两个人,更显得拥挤和逼仄。
鹿汤汤无法,只好紧紧地抱着墨司承,整个人紧贴着他,才不至于让自己掉下去。
不过,她这么一抱,墨司承的冷颤倒是停止了。
两人相拥而眠,鹿汤汤一抬眼,便能看到墨司承又长又翘的睫毛,他这人平时总爱板着一张脸,可是这一闭眸,却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亲近和吸引力。
“司承,如果我们能够平安出去,你真的愿意和我永远在一起吗?”鹿汤汤忍不住低喃道。
如果没有白雅雅的介入,她曾经也无数次幻想过他和自己的未来,有傻气的、有甜蜜的,还有患得患失的……
想起墨司承曾经、现在为自己所作的,鹿汤汤心里都是甜的,似乎苦尽甘来,一切的苦难与不快都被冲淡了。
“司承,我们会幸福吧!”
鹿汤汤羞涩地在墨司承眼睑上吻了一下,带着笑意满足的睡了过去。
她其实相信他们能够脱困的,毕竟逃走的两人下山后会报警,而且她之前还用墨司承的手机发过求救信,他们一定可以脱困。
……
“还是没有找到司承人吗?”白雅雅收到墨司承的短信后,先是吓了一跳,但是她很快又有些惊喜,墨司承在危险中能够想到她,说明她在他心中还是有分量的。
车亭看了一眼追踪器上的标志,忧心忡忡,“这一带很荒凉,没有信号,定位只能定到墨总是在这座山上,可是具体位置,却很难。”
他看向一直贴身保护墨司承的保镖,又怒气冲冲道:“你们这几个人是怎么回事,居然让墨总一个人离开,而且还被人绑架了。”
所谓树大招风,墨司承坐到今天这个位置,自然有不少人眼红,一些仇敌也有,只是他一时不能确定这群人中到底有谁有这个胆子敢绑墨司承。
那几个保镖也有些委屈,解释道:“当时墨总在一家店和几个小流氓起了争执,我们在店里处理,墨总和鹿小姐就去了店外,我以为墨总会像往常一样等我们的……”越往后说,保镖的声音越小。
不管什么原因,自己的金主在自己手底下出了事,作为保镖那都是要担主责。
“你说什么!司承和鹿汤汤在一起?”
白雅雅愤怒地看向保镖,呵斥道:“你们怎么可以让司承靠近鹿汤汤那种见钱眼开,又浑身麻烦的女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