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汤汤说的魅惑,手指勾着男人的领带灵活缭绕。
男人眼底闪烁,危险而隐含戾气,薄唇轻启墨司承恶毒。
“多年不见,倒是更不知道要脸了!”
闻声,鹿汤汤眼底潋滟却很快闪过,好似刚才的一抹晦涩是光线里的错觉。
女人笑意满满伸手勾着男人的脖子道。
“这么说墨总还记得我?”
鹿汤汤的话俨然是给墨司承心口上戳刀子,还是淬着毒药的刀子。
空气冷轧刺骨,温度骤降让鹿汤还没反应过来,后背就已经抵上了洗手间厚重的雕花木门。
浮雕繁琐,男人手里的力道用了十成十,她觉的后背的骨头都要咯断了。
果然他还是恨她的……
眼底碎芒流过,鹿汤汤不等男人站稳便贴上了男人的耳朵。
“怎么?这么心急啊!”
墨司承一袭冰冷欺身而上,精健的身躯压制着木门上的鹿汤汤,手指修长却粗暴一把扯开女人身上碍事的衣衫。
白瓷扣子落地泠泠清脆的响动,声音落下的时候男人猛然进入。
“……”
刹那间身体如被贯彻撕开,鹿汤汤一张脸只剩下惨白和冷汗。
“恩……”
绵柔嘶哑的女声从红唇中溢出,鹿汤汤想要墨司承彻底死了心。
女人眼底迷蒙潋滟着一层薄雾,濡湿了她纤长的羽睫,身下是柔软濡湿的触觉,墨司承眼底嘲讽冷漠。
“怎么?那么喜欢被人干啊!”
身下力道丝毫不曾怜惜一分。
白炽灯下两具交缠的肉体,女人衣衫凌乱甚至破败,而男人却典雅矜贵似高高在上的王。
他冷睨着身下的女人,眼底是嗜血的光合残虐的恨。
如多年前重现他的卑微乞求。
羞耻感让鹿汤汤感到绝望,这个人男人恨她,恨不得她去死。
忽然有温热的液体滑出眼角。
鹿汤汤咬咯咯的响,她却声音如媚:“喜欢被你干啊!”
男人如凶残的野兽,女人的轻浮下贱让他更加暴戾疯狂。
身子急转,鹿汤汤被狠狠的扔上了洗手台。
眼前是明亮的镜子,镜子里倒影着男人压制女人的情景。
视线聚焦,隐约能看到结合处。
“不要!”
鹿汤汤身体骤然僵住,眼底是铺天盖地的绝望。
“呵!”
墨司承薄唇轻嗤,带着粗重的呼吸贴上了女人的发间。
“睁开你的眼看着,我是怎么满足你的。”
身体的血液仿佛凝固,僵硬的肢节全然陷入麻木,鹿汤汤死死的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苍白的唇蠕动。
声音如蚊蝇,只有两个字不要。
忽然有人敲门。
鹿汤汤抓住了男人强壮的手薄,指腹上又饱满凸起,是男人怒急暴戾起的青筋。
她摇头。
男人冷笑无视,身下猛烈贯穿。
门外
墨玉儿一张脸红的要滴出血来,粉色的唇上印着牙印。
她刚才是跟着墨司承过来的,他知道那个风华无双的男人就在这个洗手间里。
手指拢起,敲门。
单是这一个动作,都要让她的小玉兔蹦出来了。
“司承,我是玉儿。”
女人声音温柔如三月的春风,微微带过足以暖透人心。
木门厚重有低沉的声音,是男人的嘶哑。
“我……我可以叫你司承么?我想叫你司承,咱们的血缘早就出三代了,没关系的。”
墨玉儿颤抖的声线说到最后陡然变得坚定。
“还有……”
她说的娇羞,一个字一个的往外冒,心里砰砰的要跳出来一般。
手指绞的发疼,可是想到那个男人的面容。
墨玉儿脸颊发烫声如蚊蝇。
“我……我喜欢你,这个周末我定了皇家酒店的顶层餐厅。”
洗手间门前的女孩儿羞涩、不安、期待、甚至是带着初恋的青涩,等待着里面男人的回应。
她说的已经够直白了。
而此时的洗手间里有人生不如死,鹿汤汤如脸色白的近乎透明,手掌死死被她咬着,痛极猛地贴上镜面。
镜面上印着掌心交错的曲线。
如同她的命运。
男人忽然加速,她亦跟着颠簸。
性感的低吼声在压抑的空气里炸开,交错的燥热酥麻沿着脊椎直达头顶,鼻息沉重男人喉间只有一个单音节。
“嗯……”
男人视线回归清明,视线斜睨一眼木门,微顿。
而门外的墨玉儿一张脸顿时笑开了花,是四月烂艳的桃花,迎春绽放要倾国倾城的姿态。
“恩!”
墨玉儿音调绮丽璀璨,如带着新嫁娘的娇羞。
门外是三月春风,而洗手间门内是数九严寒。
墨司承视线斜睨着瘫坐在洗手上的女人,身下是污浊莹亮,落在他眼底如扔弃的抹布一般惹人厌恶。
鹿汤汤半张脸贴着镜面,喘气温热在江面上酿出扇面一般的白雾。
却很快就消失了。
如她和他的过去。
该做个完结了。
鹿汤汤手指麻木,肩膀贴着墙壁滑到了男人的胸膛上。
青稠柔丽陈铺在男人的手臂上,指尖有发梢的触觉,很软很柔。
墨司承一瞬间失神,冷眸凝着镜子的两人。
远看像是在拥抱。
“东西不错,就是时间有点短了。”
鹿汤汤嬉笑柔美,躲在墨司承的怀里乖巧的如一只听话的猫咪。
说的却是最恶毒的话。
“滚!”
墨司承眼底骤然冰封刺骨,伸手一把将鹿汤汤推开。
胸膛有爆发的戾气,往日的一幕幕在眼前重演,男人瞳仁腥红带上了滔天的杀意。
他在克制杀了她的念头。
鹿汤汤笑。
笑的狰狞美艳,如寒夜里无处可归的艳鬼。
心空了,也就不疼了。
光线温暖,暖不进她的心里,嘴角勾着温柔对着墨司承撒娇。
“有病治病嘛!再说你了,你底子好,没事的,我这个人只是力求完美而已。”
男人的欺身上前,手上猛地攥住了女人的手臂。
“你这是在找死。”
嗜血的面容布着阴云,眼底是随时都能要人命的狠厉。墨司承身上散发的危险恐怖让人不寒而栗。
鹿汤汤吃痛,脸上娇媚的笑变的狰狞。
镜子里的女人狼狈,手上刺目的鲜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