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张元,但殷商知道的人不少。
不久前苏妲己要谋害比干,假装心疾演了一出吐血的戏码,就提到这名神医的名号。
现在,这名头一打出,场下的人立即就静了下来。
"你...真的是神医张元的儿子?"有个人试探着问道。
只见"小伙子"点了点头。
"我名叫张斐,因为师承父艺,学成出外游历,途经这里恰巧遇到庸医害人,特意进来阻挠,拆穿他的把戏。"
"张飞?我还关羽呢!"对于这连性别都假冒的家伙,她的话**是一个字都不信。
不!是连标点符号都不信!
尽管**不知道标点符号是清朝才引进国内。
那些人却相信了,并且还平息了愤怒。
正所谓人的名树的影,张元名声在外,不由得这些星斗市民不心生敬畏。
谁没个头晕身热、风寒湿病,没有人能保证自己一辈子不会发财,也没有人能保证自己一辈子不会生病。
现在有个活神医的儿子在自己,哪里敢冒犯。
不仅不冒犯,不少人当场就述说自己身上的不适,希望张斐现场就能妙手回春。
兴师问罪的围堵瞬间变成了求医现场。
张斐好不容易才压下大家的热情。
"这里还有一位病人,且容我先为他治疗,再与各位诊断。"
经过张斐的再三推却,人群这才恋恋不舍地渐渐散去。
那对孪生女娃思维简单,她们只想着向**他们犯难,完全没有被张元的名头所震慑,见大家已经散去,跺了跺脚,狠狠瞪了他们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这一幕落在张斐眼里,让她好一阵后怕。
要是将这两个小蛇崽养在身边,自己一个女子人家,又人生路不熟,后果真的会不堪设想。
张斐重新振作精神,开始为王石诊症。
"身体高热不下,呼吸带喘,眉头紧皱,汗黄发臭,嗯?"张斐细嗅一下:"怎么汗里有股酒味,这病是因为喝酒造成的?"
这时,**将所有人半送半推地送出门后,闻言,凑了过来。
"这是我给他降温搽的。"
张斐眉头一皱,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医生,我兄弟是什么病?"
"医生?"张斐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不过没有细究,答道:"初步诊断应该是外邪入体。"
"外邪入体?!"
听到这个如此玄幻的名词,**犹豫着是不是应该将面前这人也像刚才那巫医一样,扒光了从二楼扔下去。
但考虑到对方是女孩,估摸着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还是仅仅将她从二楼扔下去算了。
好歹自己是21世纪的男人,起码的绅士风度还是应该有的。
张斐不知道对方已经起了将自己扔出去的心思,问道:"这段时间他可有经历过什么?又或者吃过什么东西?"
"吃过的东西多了。"这方面**无法回答,唯有回答另一方面的问题:"至于经历,我们刚经历了一场一个多月的旅途,我觉得恐怕是与此有关。"
"果然是外邪入体。"
"果然是应该将她也扔下去...嗯?"一个念头在**心头闪过:"你的意思是,他在这途中被鬼上了身?!"
**不由得联想起,自己的奶奶和其他大妈大爷聊天,经常说类似的话。
人在外面旅途久了,特容易招惹孤魂野鬼,这是他奶奶告诉自己的。
尤其自己这个月里,走得多是荒山野岭,这更容易招惹了。
自己是妖怪,有鬼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嗯,一定是这样了!
张斐闻言又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不过她吞了口唾沫,抿了抿嘴唇。
"并不是什么鬼上身了,只是体外邪气进入体外,导致体内气血紊乱。"
**听得咧起嘴。
这话说的,听着觉得很玄幻,但又觉得很科学。
在**考虑着应不应该吐槽的关头,张斐说话了。
"病因已经确定,我准备施针了。"深怕**误会,张斐解释道:"这样做是为了让他体内的邪气泄出来。"
"你当王石是气球呢..."**心中腹诽不已,却不敢说出口。
毕竟针灸传承几千年,至今依然存在,这是事实。
所以**想了想,重新腹诽道:"那要不要用真气来逼出来啊。"
就见张斐拿出一个粗麻布包,摊开,里面放着一堆针。
**凑近一看,好家伙,不仅都是石制的,而且比锥子还粗。
这是医用品?真不是行刑工具?
只见张斐抽出一根石针,就要施针。
**立即阻止。
"医生,不用消毒么?"
哇擦呢,这么就插进去,不怕弄个破伤风么。
"消毒?"
见张斐一脸疑问,**眼角不由一跳。
医院看病,医生都会有望、闻、问、切四项基本工序,这位医生望闻问都有了,却不见她把脉。
现在是连消毒都不知道。
**有心换人,但想到刚才哪位"名医"。
面前这位已经是殷商最靠谱的医生了...
毕竟现在是三千多年前的世界,太过吹毛求疵显然不切实际。
所以**决定反而教起张斐医疗卫生。
"消毒就是将针上的细菌弄死。"
"细菌?"
"就是一种很小很小的虫子,小到肉眼看不到。"
张斐皱着眉头,将信将疑。
**不再废话,开门叫来伙计,拿了个小鼎炉,开始烧水。
待水沸腾后,让张斐把石针放进去煮一下,再捞出来,放凉。
"这样就能杀死那些虫子了?"
"现在这条件也只能这样。"
**说着,又烫了一条毛巾,递给张斐示意她擦手。
望着散着热气的毛巾,张斐想要拒绝,但见**坚定的目光,她还是忍着烫,擦了手。
一切妥当,张斐拿起了一根石针,却没有施针。
"你懂医术?"
"不懂。"**心中鄙视不已。
这不废话么,自己要是懂医术用得着闹这么多有的没的?
张斐张口想说什么,却再一次地没有说话,低头,施了第一针。
一直昏迷不醒的王石立即眉头紧皱。
**在旁边看着,也是眉头大皱。
光看都觉得疼得不行。
电视里的针灸用的都是细如牛毛的细针,而现在这个,刚才说锥子都不准确,根本就是毛衣针。
这哪是医疗啊,根本就是行刑。
但是,随着张斐一针一针的施下,王石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了,呼吸也渐渐平缓下来。
"这么神?"尽管心中这样想着,但**的悬着的心也终于得以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