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没有拆开?”好一会儿,苏含笑才抬起头,一脸的古怪。
“时间紧迫,就直接回来了。”秦月摇了摇头。
“你们看吧。”苏含笑叹了口气,随手将打开的纸条按在桌面上。
边上的三人都不禁呆了呆,的确一目了然,甚至没有走近去看的必要,一片空白的纸上,只有一个清晰的墨点,似乎是因为执笔太久却没有落下,所以滴落下来的墨汁。
除此之外,没有一字一句。
“这是什么意思?”梅若水道。
“无可奉告……么?”苏含笑瞪着那白纸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轻笑起来。
百里青拿起纸条,仔细检查过后,终于确定,这之上的确没有做过任何手脚,事实上,云浅也不可能在他们的监视下预先准备什么。所以,他是真的……什么都没有说?可是,如果没有那个意思,又为什么要费尽心思传出那么一张白纸?
“说起来,传出去的情报怎么样?”苏含笑想了想,又问道。
“放心吧,模仿别人的笔迹本就是幕僚的专长,我虽然没有百里那么擅长,但也不会轻易被人识破。”秦月淡然道。
“所以,如果有谁根据我们的情报做出了什么错误的行动,就是不打自招了。”梅若水道。
“怎么,你发现了什么?”苏含笑一愣。
照常理来说,云浅传信的对象自然是宁王,还是说,梅若水另有想法?
“那两个,不是剑阁的人。”秦月摇了摇头,“武功路数完全不同,瞒不过我。”
“可是,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小心无大错。”梅若水还是道。
“这件事,看下去就会知道的。”苏含笑也点了点头,随即又道,“然后,你们说的又是什么人?”
“今晚,和云浅传递消息的幕后之人派来的,可是两个高手,而且都是为完成任务不择手段不惜性命的死士。”秦月冷笑了一声道,“若是我们只去了一人,虽然打赢可以,但调换纸条可不会如此顺利。”
“男人?”苏含笑挑了挑眉。
没若水会想到剑阁,恐怕就是因为这个吧!剑阁……还真是很阴魂不散呢!
“不是剑阁的人。”秦月又重复了一遍,“招式、武器都可以改变,唯有内力是没有办法骗人的,我跟其中一人交过手,非常确定。”
“也许是谁私下训练的高手吧。”苏含笑道。
“为了这点事派出两个死士高手,幕后之人定然十分重视云浅的传信,相信她一定会有所行动的。”百里青道。
“嗯,接下来就等着看戏吧。”苏含笑笑了笑,伸了个懒腰,“反正距离收网至少还要近两个月时间,闲着也是闲着,陪她们玩玩打发时间也不错。”
“对云浅,你打算怎么办?”梅若水问道。
“他在这样的情况下,却没有传出半点东宫的情报,至少是有合作的诚意吧。”苏含笑叹了口气,又不禁想起了从贫民区带他回来的那一晚,少年面无表情却隐含悲哀的那一句,我不想死。
若是……真的看开了就好了。
“总之,我会让碧云轩的人注意,保护他们的同时,不放松监视。”梅若水道。
“嗯,再观察一阵子吧。”苏含笑点头,看看天色,也道,“很晚了,都回去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也是呢。”百里青第一个站起来。
“我去吩咐处理一下善后事宜。”梅若水道。
“我也回去……对了。”秦月走了几步,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脚步一顿,从怀中取出两枚折叠好的纸条,看也不看就向后丢过去,“这个给你。”
“什么东西?”苏海陵愣了愣,一脸的莫名其妙。
看上去和刚刚云浅的一样,是荷花灯里的许愿纸吧?可是给她这个做什么,又是谁写的,居然让秦月从一堆荷花灯里挖出来给她看?
“你想多了,只是刚巧看到就带回来了。”秦月一下说穿了她的想法,大步走了出去。
百里青看看他的背影,又好奇地望望梅若水。
“别看我,我可不知道。”梅若水一耸肩,跟了出去。
“那么,殿下也请早些歇着。”百里青一转念,虽然依旧有些好奇,但想想也不是有伤大雅的事,就不欲理会了。
不过就是怀春少年的心思罢了……咦?
走出殿门,他的脚步不禁顿了顿,若有所思地看着洗竹园的方向。
碰巧……云浅,蓝沉烟,韩书墨三人是一起放的荷灯,那些荷灯的距离自然很近,该不会,秦月是连那两人的许愿纸也一并拿回来了吧?
想起回宫路上的对话,他只想苦笑了。
这还能被说中了啊……然而,秦月会将这拿回来,上面写的内容应该很出人意料才对。
而屋内,苏含笑抓抓头发,好一会儿才拿起被丢在桌上的两张纸条。
想起韩书墨的话,她更觉得手里的东西很烫手,虽然是让秦月和梅若水去截留荷花灯,但只是为了伪造情报,她可真没相当变态的……
可是,秦月的个性,应该不会那些不知所谓的东西给她看的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