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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潜入蛊雕族
    徐悲枳一连在寂静岭绕了三天,既没有看到崔拙的影子,也没找到那个被追杀的人族。
    这一日,徐悲枳有些兴致缺缺的跺在一棵巨树下,嘴里叼着一根杂草,心里不断盘算。
    “唉,这样等也不是办法啊。”白首青年吐出杂草,有些无奈的喃喃道。
    无意间扫了一眼穿在身上的玄黑长衫,忽然一个想法在心头萌生。
    “我焯,怎么把这茬忘了?我真笨啊!”
    下一刻,徐悲枳转身一变,长相普通,身材瘦弱,浑身散发出淡淡的妖气,活脱脱变成一个妖修。
    徐悲枳身上穿的可是帝境强者缥缈仙子所赠,乃是采集日月霞光、氤氲云雾为绸缎,用缥缈帝经中独门秘术无相天光手,苦苦祭炼百年,最后再经过三洗九煮十八晒,才能制出缥缈仙纱一件。
    看着自己的变化之大,徐悲枳心中不禁咂舌,这飘渺仙纱就是好用啊,不仅能抵御攻击、治愈外伤、变化样式,还能将穿着者的模样改变。
    压下心中的念头,徐悲枳开始漫山遍野的寻找落单的蛊雕族妖修。
    在这偌大空旷的寂静岭中足足逛了一个时辰,徐悲枳才终于见到两个巡逻的苦舟境蛊雕,可两个人徐悲枳还不好下手,将他们二人杀了冒充其中一个的话,进入蛊雕族腹地不免要被一顿盘问另一人的下落。
    徐悲枳开始静静的跟在两人身后,看看能不能遇到落单的蛊雕。
    直到夜幕降临,为首的瘦弱妖修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走吧,回去换班。”
    两人转身向着寂静岭深处走去。
    跟在后面隐蔽身形的徐悲枳犯了难,到底是现在出手还是静待时机?
    下一刻徐悲枳便做出了决断,瞬间暴起一拳砸在后面妖修的后心处,对方甚至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被徐悲枳扭断了脖子。
    走在前面的蛊雕听到后面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能不能快点,总是这么磨叽!”
    “呵呵,我好像挺快的吧。”徐悲枳冷笑道。
    蛊雕闻声一惊,瞬间回头,看到自己的同伴瘫倒在血泊中顿时如临大敌,死死的盯着徐悲枳,声线有些颤抖,指着白首青年,“你,你,你要干什么?!”
    徐悲枳勾起一抹笑容,“没什么,请你帮个忙而已,不会这么小气吧?”
    蛊雕的眼里,那一抹洒然的笑容宛若恶魔,死亡的声音在耳边低吟。
    半晌后,一处昏暗的山洞内,徐悲枳像是提着一只小鸡仔一样提着青年蛊雕,随即一把扔在石壁上。
    蛊雕吓得脸色苍白,甚至连人形都维持不住,显露出飞禽本体,窝在角落,颤颤巍巍的说道:“你要干什么,你可想好了,这是我蛊雕族的领地,杀一只蛊雕算不得什么,可若是一个巡逻小队消失,你绝对走不出寂静岭!”
    说到后面蛊雕明显有了些底气,语气中威胁意味十足。
    徐悲枳闻言泛起笑容,活动了一下肩膀,下一刻卯足力气一个大嘴巴子抽在鸟脸上,蛊雕的脸上肉眼可见的肿起一个大包。
    这一下给蛊雕打的晕头转向,左脸上的羽毛只剩下零星几根,露出血肉模糊的脸颊。
    它摆动双翅疯狂的向身后挣扎,鸟喙不断发出嘶鸣。
    徐悲枳眼神一变,再次举起右手。
    对面的蛊雕瞬间变得乖巧,也不乱动了,也不叫了,只是蜷缩着身子窝在角落,抚着左脸惊恐的看着眼前的恶魔。
    “不乱叫了?”
    蛊雕摇头。
    “不挣扎了?”
    蛊雕摇头。
    “不吹牛逼了?”
    蛊雕一怔,随即疯狂摇头。
    白首青年冷笑几声,随意找了个石墩子坐下,一脸坏笑的看着可怜巴巴的蛊雕。
    “死了的那个叫什么?”
    “蛊卢。”
    “咕噜?什么破名字?你是不是在骗我啊。”徐悲枳的眼神将蛊雕浑身扫了一遍。
    蛊雕瞬间如坠冰窖,疯狂摇头,随后更是匍匐在地,学着人类磕头一样不断俯首,模样十分滑稽。
    “你们俩负责的哪片区域,什么时候换班,它熟悉的人都有谁,平时巡逻下值都去干什么,最近有没有什么要紧事。”徐悲枳一连抛出好几个问题。
    对面的蛊雕显得有些畏首畏尾,低声下气的说道:“大人,我们俩只负责寂静岭西南的歪脖子树,大概方圆七十里吧,卯时上值,亥时下值,蛊卢与我年纪相仿,今年六百七十二岁,它有一个相好的叫蛊梓,左脸上有一块紫色印记,还有一个大哥叫蛊三,是个小无赖,仗着父亲是族内元老一直欺压我们二人,我俩下值一般就回巢穴里窝着,不过蛊卢很有志气,它一直攒着族里的贡献值想兑换一本好的功法,而且回了巢穴它也会一直打坐修行,我们两个倒没什么要紧事,大概就这些了大人。”
    “大概?”徐悲枳眉毛一挑,瞥了一眼蛊雕。
    蛊雕赶紧把脑袋沉在地上,不敢直视白首青年,“真的只有这些了,小的绝无半分假话。”
    徐悲枳点了点头,“好吧。”
    随即刀光一闪,秋霜横在蛊雕的脖颈之间,
    啪嗒啪嗒,血红色的粘稠物不断的滴落,血液顺着雪亮的刀刃向下流淌。
    一条血线裂开,蛊雕吓得一动不敢动,双目无神,下面屎尿横流。
    白首青年蹙起双眉,右手又一用力,刀刃再次深入寸余。
    吃痛之下它才反应过来,但仍旧不敢乱动,呆呆地看着白首青年平淡如水的双眸,眼中的惶恐溢于言表。
    “大人,这是何意?”
    到了生死关头,这头蛊雕反倒有些平静。
    “你骗我。”徐悲枳淡然道。
    “我说的绝无假话。”
    徐悲枳点了点头,“我没说你说的是假的,你用真话骗我。”
    蛊雕逐渐褪去兽身,幻化成人形,疑惑的看向黑衣青年,“你怎么知道我骗了你?”
    徐悲枳咧嘴一笑,“我诈你的。”
    一句话直接给蛊雕干破防了,无力的瘫在地上,抬起手轻轻将横在脖子上的秋霜推到一边,“我就是蛊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