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悲枳想了想,先是问道:“观主能否立下结界,屏蔽外界?”
白云观主闻言一挥手,一道金光笼罩自己、徐悲枳、濯阳子、掌教长老和紫阳五人,徐悲枳低头叹了一口气后问道:“濯阳子道长可知道晓晓的身世?”
话毕四人齐齐看向濯阳子,后者略为疑惑的说道:“这孩子的身世?我当年云游西漠禁地苦玄洲的时候,在一个廖无人烟的废弃村庄中捡到一个弃婴,我观那弃婴大道亲和、道心通明,便有心收为弟子,那弃婴便是程晓晓,我并不知道她有什么特殊的身份。”
徐悲枳闻言有些犹豫,片刻后说道:“在阴间修罗秘境中,我和程师妹偶得奇遇,找到了她的家人,所以她就留在那里了,剩余的情况我不便多说,总之程师妹没死。”
紫阳听着这模糊不清的解释有些恼怒,“不是,什么奇遇啊,你总得把话说清楚吧。”
掌教长老厉声呵斥道:“紫阳,不可无礼,既然徐小友不便多说,那此事便到此为止,师弟,你的身体......”
濯阳子身上狂暴的气息渐渐散去,刚才那一通宣泄耗干了这位老者体内所有残余的气机,濯阳子吐出一口鲜血,颤颤巍巍的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忽然晕倒。
掌教长老眼疾手快瞬间接住濯阳子,将他抱在怀中,随即转身便离开了院落。
白云观主见状叹了一口气,眼神中带着一丝失望的看着徐悲枳,“多谢小友登门告知此事,在观中留一日再走吧,紫阳,带徐小友去客房。”说完便要转身离开。
就在这时,徐悲枳暗中传音给观主说道:“观主请留步,实不相瞒,在下是带着程师妹找到的魂婴果前来的,或许魂婴果对濯阳子道长有些帮助。”
白云观主闻言一愣,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徐悲枳,暗中传音回道:“还请小友丑时来山顶。”
徐悲枳看着白云观主离开的背影,心中松了一口气,白云观主此番举动便说明白云观内并不干净,很可能有些人并不愿意见到濯阳子恢复实力,而如果自己直接明说穿越到天朝纪元和怀揣魂婴果的话,被有心人得知恐怕将会生出不必要的危险。
紫阳有些不情愿的带着徐悲枳走下山,一刻钟后,两人来到山腰处的一排客房前,紫阳蹙眉问道:“道友,我师姐到底怎么了?还请如实告知,在下必有重谢。”
徐悲枳没有理会紫阳,抬脚便要走进客房。
紫阳心中焦急万分,一时不耐竟直接对徐悲枳出手,一道气机轰出,徐悲枳甚至都没有转身抵挡,只是右脚重重向下一跺,紫阳便直接被气机掀飞出去。
徐悲枳摇了摇头走进客房,关上房门激活法阵,外面的紫阳不甘的敲打着房门,甚至一脚踹上去,不过碍于法阵加持,最终还是无果,无奈之下他竟然直接坐在门口守着徐悲枳。
徐悲枳透过窗纸看到外面的紫阳竟然直接赖在门口不走了,泛起一阵无奈,摇了摇头盘膝开始打坐韵养气机,心中不禁有些发愁,自己最晚只能待到戌时,再迟一些怕是就得离开阳间,毕竟仙游珠也不是隶属于日游一脉的,戌时一过就到了夜游一脉上值的时候了,徐悲枳坐在蒲团上苦思对策。
一炷香后,徐悲枳起身,掐起手诀运转《遨游诀》,神魂瞬间变得模糊,片刻后直接消失在原地。
阴间,游神宫藏珠阁中,徐悲枳缓缓睁眼,发现自己的神魂已经回归了肉身,看着四周漂浮的白茫茫的雾气,不禁感叹这仙游珠的神奇。
徐悲枳踏出宝珠,离开了藏珠阁。
半晌后,李觅的厅堂中。
李觅百无聊赖地瘫在座椅上,两条腿搭在案牍,一边吃着糕点一边哼着小曲,一副自在模样,看到有人推门而入,不禁皱起眉头,小声嘀咕道:“又是谁啊,真能烦人啊。”
“啊!徐悲枳!你怎么回来了!!!”
看清来人的那一刻李觅直接从座椅上摔落,瞪大双眼懵逼的高喊。
“啊,那个啥,我想的是啥呢,你听哈,要不今日我连着夜班一起上了?”徐悲枳憨笑着挠了挠头。
李觅吞下口中的吃食,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不是,哥,你怎么就会给我找事儿呢?还要上夜班,你以为这是开玩笑呢啊,日游和夜游的游神信物不同,日游神的信物只能保阴魂白天在阳间不受阳气侵袭,夜游神则反之。”
“额,但是我是活人啊,出窍的就是神魂,受了阳气其实也没啥问题。”徐悲枳低头解释道。
李觅还要张口反驳训斥,徐悲枳也干脆不装了,抬头释放威压,比李觅还要不耐烦的说道:“不是,你怎么就那么多事儿呢?我替别人上值还不行啊,赶紧的,跟夜游一脉沟通一下,没准人家还能给你点好处呢。别给脸不要脸嗷,你再磨叽我生气了。”
李觅此时想死的心都有了,被下属训的跟狗一样,还不得不答应,毕竟自己都快被压得喘不过气了。
李觅干咳了两声,“行行行,你上就上吧,我告诉你嗷,别再出什么幺蛾子了,年底日游一脉的劳模必须给你,给别人我都翻脸。”
徐悲枳转身一脚踹开厅堂大门,随即大步离去。
李觅看着后者离开的嚣张身影恨得牙根都痒痒,捏碎了手中的糕点,恶狠狠的说道:“你等着,一会我就去日游君那里告你一状,非给你开了不可。”
就在这时,徐悲枳忽然去而复返,李觅差点尿都被吓出来,赶忙开口说道:“哥,我开玩笑的,您别介意。”
徐悲枳蹙眉看着眼前颤抖的李觅,心中有些奇怪,“你说什么玩意呢?那啥,我刚才在你桌底下好像捡到了一小块庚精,应该是你的吧?”
李觅闻言满脑袋问号,片刻后忽然反应过来说道:“啊,对,你说说,我找半天没找到,没想到在你那呢,我用它正要打一柄兵器呢,谢谢你啊小徐。”
徐悲枳将庚精抛向李觅,转身便离开了。
李觅财迷似的看着手中的庚精爱不释手,“小徐还是懂事的,只不过是太年轻,有些气盛罢了,我这个做上司的还是得多多包容才对,拳头大的庚精,发了发了哈哈哈,够我去春水楼喝多少顿花酒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