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了……”穆白略感诧异。微抬双眸,他淡漠的看着金翼天使,道,“详细说说。”
“大人,‘主’不可直议。”加百列低着头道。
“祂都消失了,你还害怕什么?”穆白冷冷道。
“大人……”
“看来你还是没有明白,你现在并没有选择的权力。”
“大人!”加百列冷汗直冒,却还在争取。
“最后一次机会。”
加百列脸色变幻,低着头,许久,道,“史料记载,千年前,‘主’开始沉睡,但,在此期间,祂依旧降有多种神异。直到五百年前,路西法闯入祂的沉睡之地,才发现‘主’已失踪!
没有人知道路西法具体看到什么,然而自那之后,祂便堕落入魔,包括其追随者,全部化身堕天使。‘主’也再出现,那片沉睡之地,亦成了禁区……”
“‘主’为何要沉睡?”穆白沉思少许,继续问道。
“不知,史料中并无记载。”加百列摇头,“事实上,除了帝天使大人,其他神圣天使,并没有直接接触过‘主’,而也只有晋升圣天使后,在祈祷时,才会得到‘主’的正面回应,其他天使,只能间接感受到‘主’的存在。”
穆白再思索片刻,换了个问题,道,“你们从何处来,我是说,在入驻帝皇星前,你们生活在何地?”
加百列不解的抬头,迷惑道,“我们生活在神国,大人,一直都在神国。至于帝皇星……如果不是此次执行任务,离开神国,我甚至都未曾听过。”
“噢?”穆白居高临下,看着金翼天使,一股看不见的压迫慢慢汇聚。
加百列擦着冷汗,道,“大人,小人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
“量你也不敢撒谎。”许久,穆白收回威压,挥挥衣袖,“你先下去吧!”
“是!”加百列施了一礼,缓缓退下。穆白给他的压迫太强了,远胜当初。
“神国么……”
看着加百列离开,穆白眸中闪过一丝精芒。
洪荒年间,帝皇星并无天使一族,那时东西两片陆地还不曾分开,其间亦无那宽阔的混沌裂缝。
直到洪荒结束,“圣荒”开启,帝皇星不知因何一分为二,东西二界间的联系遭到阻隔,这一族才突然出现……
穆白翻看过许多古史,只能从只字片语判断,这一族最早出现,是在仙庭初期,但具体在何时,却无从得知。
他原本推测天使一族应该是从宇宙深处迁徙到帝皇星上,这期间应该会有一段艰难历程,然而……加百列却说他们一直生活在神国之中。
也便是说,该族在“迁徙”之时,是携带着整片神国世界,且,那些普通天使,对此事并不知晓。
那么,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才引起天使们的这次“迁徙”?
他们来帝皇星,又是为了什么?
为何在降临帝皇星后,他们要一直龟缩在神国之中,直到神国内变,才借着天地异变的机会辗转各天?
有太多的疑问……直觉在提醒穆白,天使族背后,应该隐藏着一个惊天动地的秘密。
“或许,我应该去神国看看……”
穆白抬头看着天空。
天使族已经盯上地球,他必须做些什么。
……
终南山。
太清穆白站在一道孤崖上,同样望着天际。
在他眼底,有符纹规则倒映。星光幻灭,好像有一条星河出现在他眸中,星河里,赤霞缭绕,仙光朦胧,有古老物种在驰聘征战,有神圣道兵击破长空……
良久,他眼底的星光突然收缩,向着中央塌陷,蓦然于瞳孔中汇聚为一点,那是一方世界……盗门!
“你准备回来了么?”诸天台的声音出现在他的心底。
“咦——”突然,这尊古老存在发出一道讶异声音,“这不是你!”
“前辈慧眼如炬,此乃晚辈以秘法锻造的分身。”太清穆白微笑着道。
“分身?”诸天台似乎在仔细端详穆白,少许道,“是‘一气化三清’么?大帝当年亦曾修炼过此术。”
“乱葬前辈也修炼过这种秘术?”
穆白讶异,不过旋即若有所思。
乱葬一生充满传奇,崛起的太快,掌握着许多失传已久的秘法,为世人忌惮,或许,祂也曾参悟过无名天书。
“你将老夫唤醒,到底所为何事?”
诸天台没有回答,短暂的交流,他好像也看出来了,穆白召唤祂,并不是为了返回盗门。
“晚辈想做个尝试。”穆白收回思绪,道,“因一些机缘,晚辈得到了地球的半数权柄,可以操控此地的少许规则,以及大部分的封印之力。所以,晚辈想试试,看能否在地球与盗门之间,构建一条虚空通道。”
“你得到了此方世界的权柄?”诸天台略感诧异,道,“难怪……老夫此次到来,感到此地的排斥不如从前,原来是你的手笔。”
“我初掌地球,对此应用还不熟练,故而才想请教前辈。”穆白道。
“在盗门与此界之间,构建虚空通道并非不可,若是之前,老夫尚还会感到难做,但你既然掌握了此界权柄,此事,倒不困难。只是,你可想清楚了,将盗门与此界相连,未必会是好事。”诸天台道。
“那我便先与几位老爷子商议一下,再谈此事。”穆白沉吟片刻。
“也好,老夫这便接你回来。”
诸天台声音落下,穆白脚下突然出现一条光路,一直蔓延到虚空深处。
穆白迈开脚步,一步走上天空,身形消失不见。
下一刻,他从虚无中走出,出现在盗门之中。
“圣子回来了?”有人发现了他。
“回来了……”穆白看着变化并不是很大的盗门,心中并不平静。
四年了,时间过得真快。
他回到自己家中,发现对面的房门紧闭。
“雨萱呢?”他疑惑。
“圣女姐姐已经离开帝皇星了。”一个孩子道。
“她进了虚空战场。”瞎老人走来。
其他几个老人都来了。
“虚空战场?”穆白一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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