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肩而行,七夜心中却隐隐感到一股异样,仿佛有无形的目光正从暗处窥视着他们。
他暗自留心观察四周,发现沿途竟有许多身负聚灵之境实力之人,甚至还有超越聚灵境界者藏匿其中。
无需深思便可猜到,这些人必定是奉命守护霍瑜昕的高手。
毕竟作为皇帝最为宠爱的女儿,若无众多强者护佑左右反倒令人诧异了。
一路走来,七夜始终沉默寡言,只是偶尔附和几句;倒是那霍瑜昕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讲述各种奇闻轶事。
对于她口中所述种种,七夜颇感兴味盎然。尽管手中握有一张完整的大陆地图,但对于各地真实的风土人情及奇异传说等方面,他所知甚少。尤其当听到关于那处神秘的十万万大山时,更令他心生好奇。
据说此山终年被迷蒙雨雾所笼罩,仿若人间仙境般迷离莫测。
然而每逢月圆之夜,深山之中便会传出阵阵诡异莫名的哭声。那声音宛若女子轻声啜泣,呜呜咽咽,凄凄惨惨戚戚,闻者无不情不自禁地潸然泪下......
还有那人鱼族的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和传闻,据说如今的人鱼族族长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位了。
……
"蝉时雨",七夜轻声呢喃着,目光落在眼前一块古旧的牌匾上。他停下脚步,仿佛被这三个字吸引住了一般。
"进来呀~杵在门外干嘛?"前方传来一声呼唤,原来是走在前面的霍瑜昕发现七夜没有跟上,便回过头来向他招手示意。
踏入院子的瞬间,七夜立刻感受到了这里的不同寻常之处。
一条长长的走廊横贯东西两侧,柱子上张贴着几张泛黄的符纸。那上面所刻印的符文对于七夜来说并不陌生,因为他曾在一本书籍中见过它们——那本书被称为《符隶》。
符士和术修都是通过施展法术来对抗敌人,但相比之下,符士的招数更具杀伤力。
此外,他们并不需要借助其他类型的功法,因为符隶本身就是他们毕生修行的核心所在。
然而,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一名合格的符士。初学者每天必须用自己的精血作为画笔,在符纸上精心勾勒出符隶的符号。这个过程异常艰难且痛苦难耐。
直到坚持到可以行云流水的将一符文刻画下来,心神收敛,没有异常,这才算是真正的踏上了符士的大道。
七夜跟着霍瑜昕来到一处屋里,屋内的桌上有几张已经完整的符字,看着上面的痕迹,明显写得时间没有很长。
“随便找一把椅子坐下吧,我要找点东西。”霍瑜昕轻声对七夜说着,随后便独自走到桌子前,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无所事事的七夜只能闭上眼睛,养精蓄锐。
“天哥,为什么要我答应做客卿呢?”终于有机会询问恨天的七夜,在识海中向恨天发问。恨天看着一脸好奇的七夜,微笑着反问道:“你现在所学的那八条大道进展如何?”
“还算可以吧......”七夜用一只手捏住下巴回答道。
“不对!你根本不行!”
七夜:........
“天哥,男人可不能说自己不行......”七夜幽幽的声音传来。
看到七夜想偏了,恨天直接一巴掌拍向七夜的额头,笑骂道:“别乱想,你先尝试运行一下萧老头教给你的功法,然后你就会知道自己不行了。”
吃了恨天一掌的七夜顿时老实了不少,然后双手捏诀,运转起萧铭教给他的功法。
起初,一切都显得颇为顺利,七夜的气息平稳,功法的运行也没有出现任何异常。然而,当功法完成一个周天循环后,七夜的脸色骤然一变,变得异常凝重起来。
见到这一幕,一旁的恨天心中了然,知道七夜肯定是察觉到了什么问题。
按照常理,这套功法所形成的能量光团应该如同稳固的桥梁一般,连接着八条关键的大道。
但此时此刻,当七夜将自己的神识依附上去时,却惊讶地发现那些本应静止不动的光团竟然开始剧烈地躁动不安,仿佛失去了控制一般。
七夜的神识接连扫过这些光团,结果无一例外,每个光团都处于极度不稳定的状态。
正当七夜陷入沉思之际,恨天那平静而又淡漠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先别管这些了,等我们回去再慢慢研究。倒是外面那位小姑娘,似乎对你充满了好奇呢。”
听到恨天的话,七夜微微一愣,下意识地发出一声疑惑的“嗯?”与此同时,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朝着外界望去。
果然,正如恨天所言,霍瑜昕此刻正紧紧盯着七夜,整个人几乎都要贴到他身上了。
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眸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仔细打量着环绕在七夜周身的金色气流。
难道他正在修炼某种神奇的法门吗?可是我明明记得才过了没多久啊……霍瑜昕暗自思忖道,眼中的困惑之色愈发浓重。
在她四处翻找东西的时候,原本平静地摆在桌面上的一张符纸,毫无征兆地闪烁起微弱的光芒。
这张符纸乃是她闲暇之余随手绘制而成,其用途仅仅是探测周围灵气的纯净程度而已。
身为一名符士,他们惯常使用亲手书写的符纸来完成各种任务。
尽管这种方法远不及那些修炼者所拥有的强大神识,但对于符士自身而言,却是一种极好的磨练与提升。
霍瑜昕自小就对那部充满神秘感的《符隶》情有独钟。
随着年龄的增长,她愈发坚定地向父亲表达了自己想要成为一名符士的愿望,并恳请父亲帮她寻觅一位德高望重的符士导师。
那时的霍秀并没有过多考虑,只是将女儿的热情视为孩子一时兴起的冲动表现。
然而,出于对女儿的疼爱,他仍然不遗余力地寻得了一位在符道领域颇具建树的高人,让其担任霍瑜昕的师父。
在带着那个人来霍瑜昕住居的路上,霍秀跟那人说可以教的严点,让霍瑜昕知难而退。那人点头称是,可是过了几天后那人再次面见霍秀时,手上还拿着一张纸。
他神情严肃的对着这位陛下说道:“公主的符道天赋可以说举世罕见,我这等造诣怕是会误了她。”于是他立马离开都城,等再回来时,他身边多了一位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