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结婚没?”老李问道。
祖来摇了摇头,羞红了脸了。
“等回城了,哥带你去个地方!”老李笑得意味深长。
“哎,哥,以后我就不叫你李哥了,就叫你哥行吗?”祖来出来了半年多,看到身边一些会说话办事的人,都混得很好,所以决定豁出去,脸面算什么?
会拍马屁,把上级拍舒服了,人家吃肉他就能跟着喝汤了。
“行,会来事!以后有好活哥都会记着你!”老李说道,“行了,干活去吧!”
老李当天下午,便把这事跟云建国说了。
云建国走的时候,还特意多看了两眼祖来。
嗯,一个老实木讷的小伙子,金彩琴跟了他两辈子的人,肯定看不上这种毛头小子。
“云老板,你说我要不要去......”老李欲言又止。
“不用管他,有贼心没贼胆罢了!”云建国丝毫不把祖来放在眼里。
老李却觉得,如果是他媳妇被人惦记,自己还有这么大家业,非得把对方废了不可。
......
“我没有作弊,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我作弊?”初三期中考试时,海兰在年级二百名学生中考了第二十五名,班里同学和任课老师,都不相信这是她自己考的。
“你要是真能考年级二十五名,还需要回来补习吗?”一名男同学说道,“听说是你舅舅花钱,才让你插班进来补习的,你作弊对得起你舅舅吗?”
“我说了,我没有作弊!”可海兰无论怎么说,大家都不相信她。
因此还被叫了家长,当然这家长就是云建国了。
云建国了解的情况后,只问海兰,“你跟大舅说实话,你的成绩是你真实考出来的吗?”
海兰一脸委屈,“大舅,你也不相信我吗?”
云建国看海兰误会了,赶忙说,“不是,你亲口跟我说没作弊,我就相信你!”
电话是云河接到的,来之前云河跟他说过,一直给海兰喝那个什么开发智力的东西。
所以云建国问话的时候看着海兰的眼睛,对方没有丝毫的回避和躲闪。
“你这家长还真是有意思,孩子说什么你不信什么,这么多人证明她不可能考这么高的分,她这样就是被你们这些家长惯坏了。”这名姓孔的老师讽刺道。
“孔老师,我学生做没作弊,学校会调查清楚,你没有证据你就在这给她定罪是吗?”海兰的班主任还在休着产假,听说了这件事,专门跑来了学校。
云建国一看愣住了,敢情那孔老师不是海兰的班主任啊。
“请问孔老师,你是我们海兰的哪科老师?”云建国十分有礼貌地问道。
“我是隔壁班的班主任!”孔老师将头一扭,正眼都不给云建国一个。
原来当时海兰来补习,进的是孔老师的班。
孔老师看了海兰的成绩,无论如何也不收。
但是校长说海兰的舅舅给家校捐了一笔钱,学校拒绝不了。
孔老师就看着隔壁班的班主任年轻,硬是把海兰踢到了隔壁班。
这刚半学期,海兰的成绩就突飞猛进进了年级前三十,孔老师和他们班里的同学,就开始怀疑海兰作弊。
还在没有知会海兰班主任的情况下,偷偷打听到了云建国的联系方式,把云建国抓来教育。
云建国看着还在休产假的年轻女老师,忙问,“您就是海兰的班主任吧,你贵姓啊?”
“我姓蒋,你是海兰的舅舅是吧?我知道海兰是个诚实的孩子,但是她底子确实太差了。孔老师没教过她,不了解所以怀疑她也情有可原。但没有证实之前,他下结论太早了。我的意思就是,可能海兰需要单独考一次,证明自己没有作弊。”蒋老师虽然年轻,但是话说得非常有艺术。
“可以,我身正不怕影子歪!”海兰自信地说道,“请问什么时候考试,我随时可以!”
“这样吧,我们需要上报学校,最快明天,晚点的话后天。”蒋老师说道。
“我觉得没这个必要了吧蒋老师!”孔老师不屑地说道,“我记得当初我把这个学生非要给你的班里,你可是在办公室哭了一个晚自习呢!”
“你!”蒋老师一想起这事,气就不打一处来,当时她都怀胎七八个月了,这孔老师自己不想要的学生,非得塞进她的班里。
“我气不是因为这个学生怎么样,而是被你的举动气哭的,你太欺负人了!”蒋老师看起来又要被气哭了。
看来当老师,尤其是有奇葩同事的老师,都要有个强心脏啊。
“老师,对不起。不过我不会让你丢脸的!”海兰扶住蒋老师。
这时,一名头发花白,戴着酒瓶底的老头才发话,“你们吵完了没?吵完了我说句话可以吗?”
“啊,丁主任,您什么时候回来的?”孔老师马上换了一副面孔,“刚刚我们来的时候,看您不在办公室。”
“我可以说话了吗?”丁主任又问道,“这按蒋老师说的办,咱们明天早上就开始考,今天召集初三所有任课老师,把题出出来。”
“丁主任,你看她入校时候的成绩,都年级末尾的,还有必要考吗?”孔老师不情愿地说道,“我作为年级主任,我也觉得出个作弊的丢人,可事实摆在眼前,没必要再多此地举了!”孔老师把之前海兰入学时候做的试卷拿出来,一张一张铺在了桌子上。随后对着云建国说道,“你就是王海兰同学的有钱舅舅吧,告诉你,我可不会为了五斗米而折腰!”
云建国想着什么跟什么啊?当初让海兰插班进来的时候,他确实捐了一笔钱。
就算没有海兰来插班这事,他也准备给学校捐一笔钱。
毕竟一中是前世云河的母校,云河就是从这所学校考出去的。
他有钱了,支持一下家乡的教育,居然还要被人误会。
“我很佩服孔老师这种宁曲不折的精神......但是咱们为人师表,不能什么事都靠着先入为主,得凭证据对吧?”云建道。
“咳咳!”海兰在一旁提醒道,“舅舅,是宁折不曲!”
这云建国有点文化,但不多,好不容易拽了几个成语,还说错了一个。
“哎,咱们不管它是宁曲不折还是宁曲不折,反正那个意思,是称赞孔老师好样的,但是孔老师你也不能搞一言堂嘛!”
“谁搞一言堂了?”孔老师急了,“我领导都还在这,我能搞哪门子的一言堂?”孔老师现在是有嘴说不清的感觉,这海兰的舅舅也太难缠了。说话也是有理没理全跟你往一块怼,你一不小心就踩坑里去了。
“好了,都别吵了,就按我刚说的办!”丁主任被吵得头疼,赶紧制止两人的鸡同鸭讲。
次日一早,云建国便带着云河,送海兰来考试。
要说云河一小孩,又帮不上忙,为什么非得要来。
那还不是无聊呗,想偷一天懒跟杨老爷子请了假,跟着云建国来学校吃瓜来了。
海兰的考试考了一天,中午饭都是送进去吃的,中间上厕所还有女老师在身边全程陪着。
云河有点后悔了,早知道明天再来了,明天来看揭晓结果就好了,考试过程有什么好看的?失算了失算了。
果然第二天杨老爷子,说什么都不让她请假了。
一岁多的小娃,就连个双休都是奢望,长大跟朋友说出去谁信啊?
结果当然不用猜,海兰用成绩打了大家的脸,她这次成绩又提高了十分。
可惜的是,云河没有看到那打脸的场面,真是太遗憾了。
听着海兰说那天,他爸在那一个劲用他有限的文化知识水平,硬是跟语文年级主任吵赢了的场面,云河太想见识一下了。
“我文化水平哪里有限了?我好歹也是高小毕业的!”云建国一脸自信又自豪地说道。
“啊,爸,你以前不是说你是初中毕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