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
扑通——扑通——
这两颗心脏出现在陈瑜手中的时候。
也依然保持着活力。
正在一直跳动着。
陈瑜坐在炉火前面。
看着手中的心脏。
左边那颗肥胖不已,看着还油乎乎滑腻腻的,一看就是刘海中的。
而右手的那一颗,干瘪瘦小,透着股营养不良的样子,便是阎阜贵的。
“啧,果然,从心肝上面就可以看出一个人如何,说的果然没错。”
陈瑜随意打量了两颗心脏的特点。
突然就坏笑起来。
他慢慢的收紧手指,紧紧地握在血肉上面。
之后,猛的一用力。
两颗心脏几乎被捏的变了形。
……
“啊啊啊啊啊!”
“我的胸口!!疼死我了!”
四九城外某个山上的寺庙里。
刘海中刚在蒲团上坐下来,打算烧个香求一个保佑。
身体却是猛的一抖,然后大声地惨叫了起来。
阎阜贵本来跪在刘海中旁边,已经把香插进去了。
一阵剧痛袭来,让他把刚插好的香猛的掰断,然后双手作护心状,慢慢地倒在了地上。
“两位施主,这是作甚。”
就在此时。
老方丈也到了焚香祭拜的时间,来到了这里。
一进门,就看到两人连声嚎叫,打滚捶地,好不吵闹。
清净之地哪里有过这种冒犯,当即就皱起了眉。
“疼死我了!”
“老刘,你害我啊!你之前还说带我来庙里面烧个香就可以了嘛!”
“我真是信了你的鬼话!”
阎阜贵根本就听不到那方丈的问题。
而是大声痛骂着刘海中不靠谱。
他虽然将手捂在了胸口上面。
却无法感受到心脏的存在。
不过每次呼吸间,都能感觉到心脏被紧攥的痛感。
“哼!要我说你就是没有诚心烧香。”
“所以才会这样的!”
和阎阜贵一样。
刘海中也是疼的脸都白了。
但他这话一出。
阎阜贵几乎是直接扑倒在他旁边,看起来很想给刘海中一拳,但只能抓住衣服,开始破口大骂。
“我去你吗的,你还好意思说我?”
“刚刚是谁在地上打滚的?真当我没看见啊!”
“我看就是你的锅!”
“你说你吃饱了撑的,干嘛要去招惹他啊!”
“都怪你!要不我也不能这么惨!”
听到阎阜贵的抱怨。
刘海中火气也上来了。
“你这话说的,我闲的没事去招惹他?”
“昨个秦淮茹找上门的时候,是谁跟小人得志似的赶紧去找陈瑜不痛快了!”
“哎哟!”
刘海中还想继续再骂,但是心脏的疼痛再度加剧,一声哀嚎就叫了出来。
他本来就肥胖如猪。
现在在地上打滚颤抖,真就像是屠宰场将要被宰掉的猪。
而这两人还在互相叫骂的时候。
竟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身后,居然出现了一群武僧。
个个身体健壮,手持棍棒。
老方丈一拄锡杖。
大声呵道:“清净之地,哪容你们如此造次!”
“把他们赶出去!”
说完以后。
那些武僧立马抓起棍棒。
直接打向地上的两人。
刘海中还残留一些神智,看到了有人朝他打过来。
但他实在太胖,根本就没法灵活躲过。
只能硬生生挨了打。
他“啊!”的大叫一声。
阎阜贵哆嗦了一下,也不管刘海中的死活。
赶紧就跑了。
“我靠!老阎!你不能偷跑啊!”
刘海中龇牙咧嘴的站起来,跌跌撞撞地也跑了出来。
因为跑的实在太急。
在台阶上打了个滑。
刘海中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因为冲力也没有停下,一连滑下了十几米。
“靠!”
屁股跟抹了辣椒一样疼。
刘海中脸上青一块白一块。
颤颤巍巍站起来以后。
一摸屁股,那里的裤子居然直接被磨破了。
让里面的屁股都露了出来。
“哎哟,老阎,借你的外套一用呗?”
刘海中眼睛转到阎阜贵身上,手还捂着屁股。
露出一个谄媚的笑。
“呵呵。”
“这会倒是有求于我了。”
“刚刚我看你是一点也没有求我的样子啊!”
刘海中向他借外套。
阎阜贵自然是不想答应的。
但是仔细一想。
这刘海中已经被提拔成了纠察队的负责人。
不是他现在能惹得起的。
也只能忍气吞声。
“喏……”
阎阜贵刚把身上的棉袄脱下来,就被冷风吹的狠狠抖了一下。
没有几天就是新年了。
这段时间还下了大雪。
让整个空气中的温度都极度下降。
猛一脱衣服,根本就受不住。
“嘿嘿,谢了老阎。”
“等回去了,我带你烤烤炉子喝点热茶!”
刘海中把棉袄围在腰间系上,嘿嘿一笑。
但马上。
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不对。
“哎?我胸口不疼了?”
“嗯!我刚想说来着。”
“哈哈哈。”
阎阜贵被寒风一吹。
站在那里颤抖着傻笑。
镜片也被雾气蒙住。
看着就是副傻乎乎的样子。
但没想到,陈瑜根本就没有给他们太多喘息的时间。
他胸口一滞,笑容猛然消失。
“完了!”
“开始了!”
阎阜贵一下子弯下身。
用力看了一眼刘海中。
看到对方也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我看,就是那阎王在召咱回去。”
“别磨蹭了,咱快点往回赶吧。”
说完以后,刘海中叹了一口气。
扫了一眼冻得不轻的阎阜贵。
二话不说,就跑下了山。
……
此时已是下午五点。
天边已经染上了霞光。
陈瑜在家门口架上了藤椅,悠哉悠哉地躺在上面。
身后的阎阜贵正轻轻给他捏肩。
刘海中不愧是舔领导专业户。
半点不在乎形象。
直接跪在地上为他捶腿。
一边捶一边询问陈瑜力道如何。
陈瑜很满意,朝着他点头。
然后指了指桌上茶杯。
阎阜贵自然是没有经验,愣在原地没有动作
反而是刘海中一蹬腿,给他接了一壶热茶,恭恭敬敬的递到他嘴边。
陈瑜喝了一口,一昂头,示意他可以拿开了。
刘海中赶紧将茶杯放了回去。
阎阜贵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忍不住偷偷翻了个白眼,然后继续给陈瑜捏肩膀。
又过了一会,才小心翼翼的询问是否可以离开,因为四合院的人快到下班的时间,他还不想让人看到这个样子。
刘海中看阎阜贵打头,立马连声附和。
陈瑜头一仰。
露出一丝冷笑。
这两个老不死的。
为了面子。
居然连命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