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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还有我
    鞠可曼迎视着他,一时语塞,竟是不知如何回答,双颊涨得通红。
    “这是怎么了?干嘛站着啊?”贾美薇走了过来,手上多了一个托盘,“来,可曼,你的蛋糕。”
    “谢谢。”鞠可曼再次瞧了一眼鞠可童,看他已将目光转移到了电视上,这才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
    “可曼晚上也没什麽事吧,干脆住在家里?”鞠正德坐在了沙发的正中,抬头看向鞠可曼,禁不住说道,“这几天我和建康的妈妈通了电话,你们俩的婚事安排情况,我也得跟你讲讲。”
    “我……我晚上可能有点事情要忙。”鞠可曼拒绝道。
    “有什么事比婚事还重要?”贾美薇责怪道,“现在是有事业了,可女人啊,终归还是相夫教子,别学什么那些‘女强人’,没有一个好结果,你结婚之后,可以考虑将公司给可童,反正他学的也是金融管理,再怎么样也比你强。”
    鞠正德蹙起了眉头,点起了一根烟,抽了两口,吐出了烟雾,却没有说些什么,好似在沉思……
    终究,鞠可曼还是回去了,走的时候,是鞠可欣送她出来的,一路上,鞠可欣像是有心事一般,好几次对她欲言又止,但还是什麽都没有讲。
    鞠可曼隐约感觉到,她们之间的隔阂越来越大,或许该具体的说,是与这个家的。每个人都在伪装,包括她自己,还不如曾经的简单鲜明。
    街拐角的一个路灯下,有一抹颀长的人影,旁边一辆黑色的房车,人影倚靠在旁边的树干上,像是在盯着某处冥想,也或许只是纯粹摆着迷人的pose,周围的车辆停停走走,偶尔有人会透过车窗向他望去,那是一种带着仰慕的目光,他的周身仿佛布满了光环,不管他的内心是怎样的暗黑,他外表的光鲜永远迷惑了一切。
    鞠可曼定在了马路对面,目不转睛地望着,霍昀斯似是注意到她的窥探,侧过头,不由得翘起了嘴角,他走过了马路,双眸紧紧地将她身形锁住,蓦地张开双臂,将她纳入了怀中。
    “冷吗?”霍昀斯拉开外套,将她裹住。
    鞠可曼摇了摇头,鼻头被风吹得有些泛红。
    “回家吧。”很淡却充满了甜蜜。
    “嗯。”
    夜色下,两个相互依偎的人影渐渐走向了黑色的车子,直到车子驶去,再无任何的影迹……
    床头灯依旧亮着,缠绵过后的两人紧紧地靠拢在一起,好似在慰藉这夜晚带给人的寂寞。
    “如果有时间,我想考研。”鞠可曼觑了一眼半躺在自己身侧的霍昀斯。
    他微扬了下眉宇,“什么专业?”
    “呃……经济管理吧。”鞠可曼考虑了下,回答道。
    霍昀斯笑了笑,像是猜透了鞠可曼的心思,“现在这样不是很好?”
    鞠可曼撅了下嘴,“可是总是麻烦你,每次一有不懂得文件就发传真给你,总是你帮忙处理,这也不是长法。与其这样,还不如我自己去学习学习如何经营一间公司。”
    霍昀斯的大掌在鞠可曼的脊背上抚摸着,又是揉了揉她额前的刘海,“我回头去找下t大的校长,跟他谈一下。”
    “不要。”鞠可曼登时拒绝道,“我才不要当个空降生呢。”
    “空降生?”霍昀斯不由得失笑。
    “明明什么都不懂,却要上那么好的大学,”鞠可曼摇了摇头,“我凭我自己的本事去考,能上什么大学就是什么大学。”
    “好有骨气。”霍昀斯半是揶揄地说道。
    鞠可曼瞟了他一眼,禁不住哀怨道,“我是没有你聪明,你能轻而易举地上麻省理工大学,甚至直博,对于公司的那种管理更是得心应手,也没有你的那种交际手腕,是啊,我是哪点都不如你,你是天,我是地,咱们的iq值可能会相差一百,甚至eq都比你低上好多。但是我用心啊,我每件事都很用心,对爱情,对亲情,对友情,虽然……都不尽如人意……”
    霍昀斯禁不住叹了口气,隐约听到了她的哽咽声,手臂蓦地收紧,“既然决定了,就去做吧,大不了还有我。”
    鞠可曼抬起头,鼻头忍不住泛起酸,吸了下,“你知道,你这样只会让我越来越依赖你吗?”
    霍昀斯低下头,额头触碰着鞠可曼的,有些冰凉,却令人舒适,“那就依赖吧。”
    “我这个人会很贪心,可能有时候想要的东西,你会给不起。”
    霍昀斯将她的身子揽入怀中,紧紧地拥抱着,让彼此的心相互触碰,达到共振,有力而清晰地发出‘砰砰砰’规律心跳。
    “傻瓜——”
    所有有钱的人可能都会以为,只要想要,没有任何得不到,甚至是给不起的,然而他们都忽略了,有些东西,不是他们想给就给得起的,好比一颗完整的心。
    笨的人往往一颗心只能一用,那就是用来‘爱’;而聪明的人却多用,它的爱只有一部分,满足不了另外一颗心的空缺。
    这就是他们的区别吧?
    鞠可曼渐渐闭上了双眸,努力将头扎入他的怀中,确定自己真的有听到他的心跳……
    天色才蒙蒙亮,手机的铃声却猛地跃入耳际。
    鞠可曼有些不耐烦地爬起,摸来摸去,终究还是空的,无奈只得起身走向屋内角落的一个矮几旁,拿起手机,看到上面的来显竟是家里,禁不住紧蹙眉头。
    “姐,你快过来,爸……爸爸好像不成了。”鞠可欣急得快要哭的嗓音蓦地传来。
    “什么?”鞠可曼瞪大了双眸,所有的睡意随着那句话竟是全部消失,“你说什么?”她紧紧抓着手机,禁不住再次问道。
    “爸爸昨天晚上还好好的,不知道……知道怎么回事,早上起来时,妈就发现爸的手脚冰凉了……”
    “怎么会……”鞠可曼脸色惨白,脑海中突然一片空白。
    “怎么了?”霍昀斯不知何时走到了她的身后。
    “我爸他……他不成了。”泪水渐渐地顺着眼角滑落到了干涩的唇边,朦胧了视线,“明明昨晚还好好的,一夜之间,不可能的,她在骗我,对不对?”鞠可曼不停地问着,双手扯住霍昀斯的手臂,“可欣肯定在骗我,她们在跟我开玩笑,知道我恨我爸爸,想要我和他言归于好……”
    听着鞠可曼越来越语无伦次,霍昀斯不禁皱紧了眉头,他赶忙上前一步,将无措而慌乱的她揽入了怀中,“别怕,还有我。”
    鞠可曼像是找到了着落点一般,登时内心的懊悔与伤感涌现了上来,她‘哇’地一声痛哭了出来,“昀斯,我该怎么办,我该怎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