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没等他,起身走了。
这晚。
消息冷不丁就闹大了。
说文秀因为口舌之争,想杀了自己的亲妹妹。
文秀在圈子里的名声本就恶臭到不堪的地步。
文秀不在意。
却接到了舅舅的电话。
文秀打起精神,“您别担心,我……”
“你好端端的,怎么惹出来这么大的事。”
文秀怔了瞬,“我……”
“陈家当家主母在体系内部任职,她本就对陈远做下一任接班人不满,想扶持自己儿子上位,现在这个时候闹出这种丑闻,你还怎么嫁进陈家,让我怎么继续靠着陈家洗白!”
文秀没说话。
“秀秀,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做什么事情前,能不能动动脑子!”
文秀握紧手机没说话。
裘海天叹了口气,“去医院,看文敏,找几个新闻方面的过去拍个照,对外解释说是误会。”
文秀手指因为用力,凛凛泛白。
她把电话挂了。
在电话又响起来后接起来吼出声:“我是打她了,是骂她了,但我没有用玻璃划她的脖子要她的命!”
“文秀。”
文秀深呼吸:“你忙完了?”
陈远说:“我和你一起去医院看文敏,和她道歉,把这件事压下去。”
文秀扬手把手机砸了。
隔着窗户看见陈远的车开进院子。
转身从后门出去。
文秀不喜欢走后门。
用古代的说辞来说,后门是专门抬小妾的地方。
她感觉配不上她的身份。
尤其是这里快拆迁了,荒凉又污糟。
但打死她也不去医院看文敏。
她出了后门后,绕进了无人的小路,背手朝前走。
冷不丁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一回头,看见一个流浪汉,眼神闪着绿光。
文秀心口一跳,转身就跑。
但因为穿着高跟鞋,只是一步,脚崴了。
文秀爬起来,跌跌撞撞的朝前走。
却远不及流浪汉的速度。
文秀转过身,手掌握成了拳,扬起来吼:“你别过来昂,如果你敢过来……我……”
话没说完,流浪汉顿足,转身跑了。
文秀全身的冷汗还在,看着人跑远,腿软的朝下想倒。
被揽入一个温热的怀里。
文秀抬眸,看见二万的瞬间,眼圈突兀的就红了。
憋了几秒,眼泪下来了。
她从二万的怀里挣开,抹掉眼泪朝前走。
半响后踢掉高跟鞋,一瘸一拐。
“到我家了,你要进去坐坐吗?”
文秀顿足,几秒后侧身,“你不能骂我。”
二万微怔。
文秀唇角往下弯,眼泪再次断了线的往下掉,“你不能也为了文敏骂我,不然……不然我杀了你。”
文秀是说真的。
如果二万敢为了文敏说她一个字,她真的会杀了他。
不知道为什么。
就是接受不了。
他为了别人凶她的次数,已经够多了。
二万伸手:“还能走吗?”
文秀抹眼泪,“不能。”
二万走近把文秀抱了起来,带她弯腰进了家。
文秀的眼泪来的快,去的也快。
好奇的打量了几眼,接着就是嫌弃,“你就住这种地方?”
她扇了扇鼻子,“这什么味啊,窗户呢?”
二万把她放在一米二狭小的床上,蹲下抬起她的脚。
晶莹雪白的脚下带了脏污。
脚踝处还没开始肿。
二万碰了碰。
文秀踢他,“疼。”
他顿了几秒,俯身对着吹了吹。
悄无声息的,文秀耳尖泛了红,别过头嘟起嘴不说话。
在二万起身的时候拉住他的衣服,“你去哪?”
“去给你烧水擦脚。”
文秀看了眼就在角落的简易破厨房,松手了。
在毛巾覆上脚踝的时候嘟囔:“凉。”
“热水已经在烧了,等会给你洗,脚踝要冰敷,你忍一忍。”
文秀哦了一声。
二万也没再说话。
安静下来后,气氛悄无声息的变的尴尬。
文秀转动脑袋接着打量这破破烂烂,给狗住她都嫌弃的房子,再回头看向不远处家的方向。
突兀的。
一直糟到极点,不知道还要怎么糟的心情回温了。
她挑了眉,“你为什么住在这啊?”
二万没说话。
文秀和他在一起了两年。
他一直都是这样。
动辄就不说话,像是只有她在唱独角戏。
文秀好起来的心情再次跌入谷底,她凶巴巴的说:“我饿了。”
二万起身去了厨房,几秒后回来,“你想吃什么?我出去给你买。”
文秀想起附近的超市,距离这里有点远,手指蜷了蜷,看了眼他角落的米袋,硬邦邦的,“白粥。”
文秀一边泡脚,一边喝粥。
在水凉了后动动脚。
二万拎着烧水壶朝水盆里倒水。
文秀的脚丫搓了搓,侧目看向门外。
这里没窗户,她的手机被她砸了。
想知道几点,只能看门。
现在门外一片漆黑。
文秀顿了几秒,踢踏了下水花。
看二万没反应,抿抿唇,再踢踏一下。
二万拿了擦脚毛巾蹲下,把文秀水淋淋雪白漂亮的脚捞了出来。
擦干净后,文秀的脚朝他怀里挤了挤。
眼睛湿漉漉的看着他。
二万喉咙滚动,没理会,捞出另外一只。
擦干净后。
文秀的小香裙,褪去了一个肩膀。
长发在身后,坐在昏黄的灯光下,媚眼如丝,像个妖精。
这还不止。
脚勾缠,极其的不规矩。
二万抬头和她对视,几秒后哑声说:“你快结婚了。”
“那又怎么样?”文秀顿了顿,眼底暗流涌动,“还是说你真看上了文敏,要为她守身如玉?”
二万没说话。
文秀指甲几乎掐进了掌心,她把脚收回来,三下五除二,直接把裙子脱了。
半响后,褪去了胸衣,脸带红晕,却倔强的很,“我比她漂亮,比她皮肤好,比她身材好,我……我……我哪都比她好。”
二万没动。
文秀眼圈通红,“我告诉你,也就是我了,换做谁都不可能忍你那差技术,一忍就是两年,文敏就算忍得了一两次,也只多是一两次了,你别给我不知好歹。”
二万还是没动。
文秀脸皮涨红,捡起衣服想穿,几秒后抱在胸前,一边瘸着走一边骂,“本小姐是看你给我洗脚的份上赏你一次,你既然不要,我去找别人,本小姐钱多的能铺满整条京市大街,什么样的人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