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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融会
    夕阳西下,少年孤独的身影在阳光中落下长长地疲惫背影,他照例去后山坟前向母亲请安,砍柴挑水回到自己的二进的宅院前煮饭,白底红砖底色的瓦房斑斑灰黑不见本色,年久失修的房梁横木有些不堪忍受风吹雨打不时发出咯吱咯吱地喘息声
    吃完土豆沙稞混合腌菜饭后,小米看着夕阳发呆,左手掏出裤兜里一颗小石子无意识地抚摸着,从今天上午到现在他都遵循肌肉本能做事,脑海里一片空白,前不知后不预,恍恍惚惚,旁边的人说的字他懂,可意思他不清楚
    好像是上午出门摔了一跤,脑袋磕到这颗石头,然后他就恍恍惚惚到现在,他叫什么?他们说是林小米,那就是了,其他的一无所知。
    想到这他再次看向这颗平平无奇地石头,不明白怎么丢不掉,他明明上午丢到一边的,刚刚回来发现硌屁股,这才发现又是这个罪魁祸首,上午磕了脑袋还不够,晚上还要硌屁股,欺负人不带这样的,正准备扔得远远的,突然感到屁股有点刺痛
    右手一摸居然流血了,他赶紧将左手拽着的石头交到右手,左手小心地褪下裤头,脑袋扭过去看看伤口的时候,突然感觉右手滚烫像是抓住了烧红的烙铁,满脑袋喊痛,还没等他醒豁过来,半边身子都痛得僵硬麻木了。
    脑海里响起一股宏大的声音‘天使套装之一右手天使之吻归位,是否接受?’他很想说不接受,可现实情况是右手快烧焦了,感觉皮肤在融化,心中隐隐有个声音再说,快接受,接受了就不痛了,于是他内心大喊‘接受!’。
    片刻,他更加悲愤欲绝地大喊‘你骗我!’感觉右手腕和右前臂撕裂般的疼痛,感觉有个什么东西挤进骨头里,肉眼可见透明的右前臂和右手腕骨里趴着一只蓝汪汪地蝎子,正吞噬自己的血肉身体挤进右手腕腕骨和臂骨里,口器接驳指骨。
    “你管这叫天使之吻!恶魔之吻还差不多”剧痛快要淹没他神志地时候,他内心大喊‘收到,右手触正式更名恶魔之吻’心里一惊,他头朝后一下子倒在地上,可一截尖尖地木刺刺穿了他心脏,他眼一黑,自己怕是有史以来最倒霉的殖装拥有者,刚刚得到就死掉!
    ‘殖装!’他感觉想起了什么,又什么没想起,意识中一片黑暗...良久,宏大声音第二次响起‘天使套装之天使之心请求融合...没回答就是默认,融合!’可他已经晕过去了,自然没资格选择!
    “你这样做是违规!违规!违规!重要的话说三遍,你知道吗?”无量天道脸红脖子粗愤愤抗议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要吐点东西出来”某无良系统双手掐着无量脖子“别用仿造糊弄我,要真品,你有办法规避,别特么哭穷!”
    “下不为例”
    “没问题,心脏下不为例”无良系统内心呵呵
    ...........
    翌日,林家休沐日。
    6点,循着生物钟小米从睡梦中醒来,他脑海里感觉多了不少东西,他这会正看着自己的心脏发呆,昨晚明明刺破了,怎么现在完好如初!还是我昨晚发癔,他用手摩挲着感觉有点凹凸不平,身子扭动了下才发现在地上躺了一夜
    他正准备站起来,感觉自己脑子里突兀多了些记忆,依稀觉得自己不叫小米,管他叫什么,这不重要,他感觉有一套名为基础法诀的心法似乎跟自己每日修炼的林家心法有一点相似之处。
    想到修习了近十二年的林家心法才不到三层,而且基础法诀要采集天地初生的那点紫气,现在可正是时候,心中就有了改修念头,先看看效果吧,他一骨碌翻身站起来,摆出基础法诀的姿势,迎着初生朝阳,按照那种特定呼吸法,一呼短、一吸长的规律循序渐进,眼观鼻鼻观心的凝思观想起来。
    随着天地中冥冥的那点紫气被鲸吞般地吸收,感觉一股清新从头洗到脚,脑子里倍感清楚明晰,平时想不透的事情这会思如泉涌,那部基础法诀的疑难之处迎刃而解,他索性迎着朝阳按照法诀的元气线路在经脉中流畅地运行起来
    经过一个周天的运行之后,全身暖洋洋充满了无数的气力,兴许是历年的沉淀积累换来了今儿的爆发,他丹田中的林家心法一方面快速转换为新生的基础元力,另一方面不停地冲破了一层又一层那股阻碍他突破的桎梏!
    不仅如此,身体似乎更加适应这股新生的元力,血液在血管里飞速流畅,每个细胞都在欢呼,直到经脉中的肿胀感传来,他才从那股子畅快中醒来...鼻中闻到一股如放了几个月的臭肉那样作呕的气味,再看看身上那黑乎乎的油腻
    他掩面冲向澡房,足足洗涤了半个小时才从里面出来,随后将那件伴随了他十几年的衣服泡在破旧的水盆中搓洗了几下晾在外屋,就扑向厨房,太饿了,他觉得他可以吃掉一头猪,在厨房里翻箱倒柜找了半天,才找出三把米。
    这还是每个月月例拨付的米粮,可怎么禁得住自己一个正长身体的棒小伙折腾,每到揭不开锅的时候他只好去后山打点野兔田鼠之类的补充下伙食,这还是这几年的情况,早些年身无缚鸡之力的他就只好变卖家中稍微值钱的货色,现在可是真正的家徒四壁。
    也许凭现在的力气可以再打打野食,不管了先吃点东西,饭才刚刚焖得半熟,他就忍不住狼吞虎咽倒入腹中,据说半熟的饭消化得慢些,他这样安慰着自己,刚刚感觉头晕眼花了,这会稍微好些他就穿上另一件麻布短衫出门奔向后山
    赶紧趁现在有点力气打点野食,进入自己长期狩猎的那个山头,他熟练地置好捕兽夹,弄好陷阱就静静地等候起来,他知道这段等候的时间会很长,这会也不是小动物们出来觅食的时间,‘那就先练练?’他按奈不住心中突破的惊喜
    走向一旁左手拳头击向那块石壁,‘嘭嘭,嘭嘭’看着青石石壁上比平时深一些的凹印,他有些惊喜,刚刚那一小会不仅突破了以前一直未突破的三层心法,还一鼓作气冲上了六层,简直匪夷所思,以至于现在脑子里还忍不住亢奋难已
    过去的种种也浮现了上来,父亲受辱自尽,母亲一病不起撒手人寰,自己孤苦无依,伙伴们落井下石,全靠三叔偶尔周济一下,小时候不懂事经常上门蹭饭,直到十二岁那年才发现三叔一大家子人其实不比自己好多少,三叔其实一直在啃老本。
    他就渐渐不去了,至于大伯他就是死也不去,父亲就是他逼死的,虽然他隐隐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可他懒得管怎么回事?父亲的遗体就是他房中抬出来的,不是他是谁?起码自己有限记忆中锦衣玉食的生活还是有个几年的
    随着思绪纷飞,他的力道也越来越重,不经意间他感觉自己的力道变了,变得游刃有余,一静一动,一思一绪,无有障碍;心动身动,心之所想身如必达...似乎进入了一种境界,入微还是纵观,‘唔,我怎么体会到这个’
    过去的种种似乎浮现到心里,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有一种莫名的认知...终于那股子思绪再次袭扰下,他瞬间明白了不少,眼中的目光愈加明晰,熠熠生辉,原来如此。